第十四章 暗室老者
话分两说。
杨三鹤白日里所炼制的丹药名叫“益气丹”。
此药的功效主要是能够加快自身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以及效果。
杨三鹤卡在修为第六层上迟迟无法突破,平时吸纳的灵气已经无法突破第六层的屏障,才想着着手炼制益气丹用于突破。只是此丹炼制难度较高,杨三鹤自己炼制不成,才找张良二人从旁辅助。
不过据杨三鹤所知,想要突破自身极限,除了服用丹药外,可也吸纳同是修炼此功法的女性元阴,而后法甚至比单纯服食丹药效果更佳!
此刻杨三鹤突然发现眼前的杨东居然是个女的,而且已经练成了第三层,自是乐不可支
!要知道,最近几年,能找顺利修炼此功法的人都是极少,更何况还是女的,所以一直都没往此处想过。此刻喜从天降,他更怕杨东咬舌自尽又断了自己突破瓶颈的路,便当即安抚道。
杨三鹤利诱不成,突然想到此女似乎对这姓张的小子有点感情,眼睛滴溜溜一转,对杨东说道:
“那么这样你看如何,只要你肯从了我,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小情人,怎么样?”
张良见自己被左右成筹码,对杨东大声说道:
“别听他的!他的话不能信啊!”
杨三鹤怕张良坏了他的大事,伸手屈指一弹,张良便觉得脑袋一痛,便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
杨东见此大声喊道。
“好徒儿你不要担心,为师只是将他打晕了而已,怎么样,刚才我的提议如何?只要你从了老夫我就放了你的心上人。”
杨三鹤不急不慢的问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杨东看了看张良,知道这也许是能让张良活命的唯一办法,便直接问道。
“凭什么相信老夫?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不过老夫既然答应你,自不会食言,信不信你自己选择吧!”
杨三鹤似乎看穿了杨东的心思,不紧不慢的说道。
杨东知道眼前的杨三鹤并不可信,可自己又没有其他的办法能救张良,眼前的办法虽然渺茫,可也是唯一的希望了,于是便含泪说道:
“让我答应你也行,但我要每天都看到他,只要有一天看不见,我立马自尽!”
杨东不敢让张良独自下山,万一半路张良被杨三鹤劫走自己也不得而知。
杨三鹤见自己怀柔之策见效,当即便同意道:
“你放心,老夫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说罢走到张良身前,将张良拍醒,同时用手用力一拉铁门上的圆环,大喝一声“开!”,铁门竟然被缓慢的打开了。
“你要干什么!”张良昏昏沉沉说道。
“你小子好福气,有人肯舍身救你,你不用死了,进去吧!”
说罢便把张良往铁门里一扔,随后又将铁门关上。
“你把他怎么样了!”杨东双眼露出焦急之色。
“你放心,老夫每日会来给他送饭,不关在这里,难道要他在外面去告老夫的状吗?”杨三鹤冷笑道。
“走吧,老夫带你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那里鸟语花香,你跟了老夫,老夫自不会亏待你的!”
杨三鹤满脸淫笑的一边说,一边解开了绳子,随后在杨东身上穴位连点数下,杨东自己依然动弹不得。
杨东被杨三鹤一把扛在了肩上,缓步朝地面上走去。她望着越来越远的铁门,却觉得自己离张良越来越近。
回想当年和张良二人一起入门时的场景,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像是发生在昨天。杨东还清晰的记得那晚树下张良真挚且明亮的眼睛,和温暖白皙的手掌,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值了。
“值了。”
“能认识你,真好。”
在地面暗道入口的最后一抹光芒消失前,杨东对着铁门遥遥说着。
张良被丢进铁门后便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想来是这铁门极厚,合他们二人之力也未能打开。
张良料想杨东一个人在外面定是凶多吉少,但自己却帮不上忙,心中一阵焦急。
过了一会,张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出去,于是他便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只是这间密室里极暗,基本上看不到周围的情形,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张良只好靠着墙壁慢慢摸索。
墙壁是用石头砌成,摸上去还有些划手。张良慢慢的沿着墙壁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便又坐在了铁门前。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张良一整天下来连跑带逃,又被杨三鹤一脚踢出了暗伤,整个人便开始混混欲睡起来。
恍惚中似乎听得有人再说:
“过来,过来…”
张良费力的睁开眼睛,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过来,过来…”
张良定了定神,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便壮着胆子道:
“谁!是谁在那里说话?!”
“你往中间走。”那个声音又说道。
张良听得声音有些虚弱,便小心翼翼的往中间走去。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突然有一道亮光射了进来!
张良眯着眼睛就看见距离自己正前方不过半丈的距离,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张良被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再抬头观瞧,就见这个老者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双手双脚都被四条粗大无比的铁链钉在了周围石壁上,活动空间有限之极!
仔细看去,老者脸上横纹弥补,眼睛惨白,嘴唇发青,一头雪白的长发凌乱的垂到肩膀。
老者并没有穿着上衣,只有一条破烂的裤子挂在身上。身上此时已经是皮贴着骨头,简直就像一副骷髅架子!
过了没一会,张良就见从头顶的光亮处有人似乎扔了两个什么东西下来,然后那束光便又消失了。
张良向后退了几步,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对面的老者似乎还活着,刚才的声音好像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于是便怯怯的问道:
“老前辈,是您在叫我吗?”
“不错。”那虚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老前辈有什么吩咐吗?”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
“算了,叫什么无所谓。”
张良刚要回答,被老者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