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初赐权
大监看着离去的宫羽,又看了看像是要躺回躺椅上的仁德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双手插入袖里默不作声。
“大监想问什么就问吧,您和其他人不一样。”
仁德王说话了,主动说话了,而且称呼大监为您,要是有人看到,估计被吓死都是轻的了。
“陛下折煞老奴了。”大监赶紧回应道,之后再也不说什么。
他虽是跟在上一任仁德王,也就是刘阑泣的爷爷,现任仁德王父亲的身边的人,仁德王尊敬他,那是仁德王的本性,
仁德王敬重他,不代表他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大监是想问怪病的事情吧,想问就问吧,朕也有关于那的事情想要向大监请教。”
这大监,可是从小跟着上一任仁德王的人,
是上一任仁德王故去,留下来辅佐现任仁德王的,很多方面的东西,知道的比现任的仁德王多出很多。
就像是现在,他知道的现任的仁德王的东西,一定是比任何一个王子,都要多很多的。
“陛下,那九殿下所说的怪病,的确很是怪异,此时城中人人惶恐,老奴担心……”
大监没有说完,但两人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大监觉得,宁家家奴两次自寻死路的袭击他人,没有任何的理由的袭击,和刘家的激将魂技有没有些相像。”
仁德王虽然没有直接解释那怪异传染病,但是也是解释了,
直接猜测那就是激将魂技的效果,即便不是激将,那也是别的什么魂技。
直接认定了所谓怪病,就是魂技的原因,根本就没有所谓怪病之说。
听到仁德王的话,大监好像瞬间明白了仁德王为什么没有要解决“怪病”的想法。
“宫羽所言之事情,和仁德王室的激将的确无任何的区别,可两年期九殿下不是没有觉醒魂相?”
仁德王问起魂技,大监岂能不知道仁德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朕想向大监请教的问题,魂相究竟如何,朕并不知,
可先王是觉醒了魂相的,大监也是先王身边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朕才想向大监请教。”
意思很明显,仁德王也不知道魂相是什么东西,刘阑泣很可能就觉醒了,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魂相是什么,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觉醒。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被人打听到的他觉醒了刘备魂相的消息,是一个假消息。
至于为何会有这假消息,谁又能说得清楚。
“两年前,九殿下束发礼,便是老奴主持的,陛下也在场,老奴就在九殿下身侧两步之外,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
束发礼,是男子成年之礼,任德王作为父亲自然在场,大监作为仁德王最为信任之人,自然就是主持之人。
仁德王不知何为魂相,可大监是知道的,他也感觉不到异常,也就是说刘阑泣并未觉醒魂相,可是又有这么诡异的一幕,这就奇了怪了。
“陛下,要不把九王子传回宫中,询问原因?”大监有些担忧地说着。
也只有他敢给仁德王提这建议了,
如果换做是什么关乎王朝的大事,那必定会有很多人提建议,但是这事情一定不会有人敢说的。
刘阑泣,可是这几年来,每一隔一段日子,都是让仁德王有着除掉的念头的人,怎么敢有有触其眉头。
仁德王没有生气,也没有回应,而是陷入沉思起来。
“不太可能,先不说他恨不恨朕,会不会说出来。”
“今晨这事情,用不了多久,必定也会传到王后,贵妃们的耳朵里,
如果这个时候召刘阑泣回宫,必定会引起她们多心,为了她们自己的孩子,难免会对刘阑泣不利。”
此事传入王室的人的耳朵里,谁都知道这是刘阑泣立了天大的功劳,谁能不多心呢。
这是仁德王的想法,但是大监却多注意到了,仁德王现在已经不只是不厌恶刘阑泣了,而是在为其考虑。
“那把他接回宫中,他不是更加的安全。”
仁德王没有说要保护刘阑泣,大监却听出了意思,揣测帝意,还敢当面说出来的,也就只此一家了。
“不行,回宫更危险,他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实力都不弱,还一个个有生母护着,他们的生母后面还有着母族,可他什么都没有。
等等吧,年后让他也进宫吧,他没那个必要,他那王妃不是有那实力嘛。”
仁德王说着,哪还有什么厌恶的神色,满脸尽是担忧,尽是无奈。
两年前,那些各个家族势力的人力驳他的意思的时候,说得并没有错。
刘阑泣若是在王宫,必定是危机重重,他那羸弱的身体,想要造成意外死亡,实在太简单了。
年后进宫?
大监深以为然,每年的年初赐权,那的确是让刘阑泣进宫却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到的一个好借口,
刘阑泣不是武者,但也是王子,想要观战,其实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只是同龄人开始习武几年之后,他又不能习武,不受待见甚至还受到冷嘲热讽的,刘阑泣也不会自找麻烦,就不出现了。
“那,要不要多派点人手去保护他,今天他扼杀了所有势力的阴谋,此后,他恐怕无法安生,随时都会有危险。”
大监得寸进尺地问着,以前仁德王是恨不得刘阑泣死的,死了也许真的不在乎,
可现在不同了,还是要问出来的,也许是因为任德王放不下面子派人去保护刘阑泣,才没安排人的呢。
“就那样吧,做得太明显,反而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仁德王拒绝了,拒绝多安排点人保护刘阑泣的提议,大监不知道仁德王真正的想法,
但是拒绝了,那就是拒绝了,不应再提此事。
“大监您刚刚也说了,刘阑泣并未觉醒魂相,可是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两次都和他有些关系,您觉得那是偶然吗?”
仁德王莫名地反问了大监一句,大监意思到自己话有点多了,
“是老奴多嘴了。”
最后,大监说了一句,直接闭嘴不再说话。
向着自己父亲留在下来辅佐自己的大监,不清不楚地解释了一句,仁德王继续钓鱼,王宫后花园再次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