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驭蛇少年vs复仇文女主16
铁质水管已经到了尽头,卓玖曜扭头对卿钦说了一句抱紧了。
卿钦手上和脚上的力度又加紧了几分,卓玖曜感觉到了腰腹处紧了一些,这才找准角度往下跳。
他的动作十分轻盈,像是迅猛的猎豹,动作优雅又敏捷。
他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卿钦刚要下来就被他制止了,“我背着你,这样快一点。”
“你不累吗?”
“没感觉。”
这算不算是变相的夸她轻呢?女孩子对于体重方面还是很敏感的,听他这么说,卿钦觉得自己对卓玖曜的好感上升了许多。
卿钦在卓玖曜的颈侧蹭了蹭,她的头发没有扎好,有几根松软的碎发被晚风吹到了他的唇边。晚风里本来就是淡淡的松脂气味,混杂着她的发香,味道清冽好闻。
卓玖曜速度很快,背着卿钦往山下走。
——
越噶上了楼,发现里面的线路也被破坏了,气急败坏,一拳打在墙壁上。
他咬着牙,左右活动着筋骨,咔咔作响,看来是有必要在着寨子里竖一竖自己的威严了。
他走上了二楼,路过一个房间时,突然停住了脚步,拧开门把,果然这里的锁也被破坏了。到底是谁?能在此处都在高压电的情况下潜入这里,而且不仅破坏了线路,连门锁给他破坏了。
越噶走进去,空荡荡的一个房间,没什么不同,但是空气里很湿润,他快步移到洗漱室,地上的水渍还没完全干,粗糙的手摸上水管,还有余温。
他咬牙切齿的跑下楼,寨子里过来的几个枪手背着土枪,站在一边抽烟,其中有一个会修电路的老师傅正拿着工具在修理。
“你们几个,跟我走。”
越噶是老寨主的大儿子,这里的等级严明,没人敢不听。一个个灭了手里的土烟,就跟了上去。
“都给老子找,只要出现在这片林子里的人给给我带回来。”
“是。”
十来个枪手分成三路去搜寻踪迹,越噶从小在这里长大,之后才被送出去,这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突然想起这片林子的近路,脸上绽出狞笑。
“你们几个,跟我来。”
——
卓玖曜背着卿钦已经走到半山腰了,他暗道不好,脑子开始眩晕起来,但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鳞片割破皮肉长出来的感觉。
又痛又痒,后腰上开始长出来了。
卿钦感觉到了卓玖曜状态不对,“卓玖曜你怎么了?”
“你先放我下来。”
卓玖曜虽然晕乎,但是神智尚且清明,他单手扣住卿钦的腰,将她整个人往前方一带,动作稍微缓冲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到一边。
脑子里的嗡鸣声越来越大,扰得神经特别疼。
他的肌肉也开始痉挛,眸子的颜色好像都深了一点,眼尾带了一抹红,偏头看卿钦的时候让她觉得里面充满了最原始的兽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玖曜,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没……没事……”
卿钦似乎听到了一声类似于血肉搅动的声响,但又不确定。
她刚想靠近一点看他怎么了,卓玖曜已经先了她一步,单手搂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光洁如玉的脖颈上。
“你到底怎么了啊?是生病了?”
“你乖点,让我抱一下。”
卿钦只好抱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卓玖曜咬牙支撑着,在卿钦看不见的地方,他的一只手伸到自己后腰衣服的下摆里,动作利索又狠厉的扯下第二片金色的蛇鳞。
刚长在皮肤上的鳞片被这么生生的扯了出来,带着一点粘粘的血丝,有多痛,可想而知。
他要强迫自己清醒,不然他和她都会有危险。
这次的感觉来得异常的猛烈,卓玖曜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意识在逐渐模糊,眼前出现阴翳。
手脚瘫软,一点力气使不上来。
卿钦明显感觉到了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变大了。
“卓玖曜,卓玖曜,醒醒,别睡。”
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卿钦突然听见了哒哒的脚步声,心下慌张,赶紧挪着卓玖曜朝一边茂密的草丛里面躲。
卓玖曜虽然看来是清瘦,但是个子在那里,而且身上的都是肌肉,所以很沉。卿钦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把他往草丛里面挪。
可能是人在危机关头的自救能力总会爆发,卿钦居然真的一点一点把卓玖曜挪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这边是一个天然的沟壑,杂草有人的半腰高,是个天然的屏障。
但是卿钦很快又意识到藏在这里也不行,地上虽然没什么血迹,但是卓玖曜身上有血腥味。
这可怎么办?
那由远及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卿钦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突然有一种浓烈的臭味传来,有点像石楠花的味道。
卿钦心上一喜,平日里可以说是非常令人厌恶的一种花,这会居然可以起大作用。
她把卓玖曜使劲的往那边拖,那株类似于石楠花的植物花蕊繁多,一种无法言喻的臭味大股大股的朝着这边飘。
昏暗的森林,周遭都是虫鸣和各种不知名的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的嗦嗦声,偶尔还有一两声狼啼,渗人得很。
偶有树冠较为稀疏的地方,月光筛漏下来零星半点,这是唯一的一点光亮。
卿钦抱着卓玖曜大半个身子,他长睫微瞌,面色苍白,连带着平日里红艳的唇也都开始褪色,他应该是很不舒服,长眉微微皱起。
卿钦的臂力有限,卓玖曜的头顺着她的臂弯往下滑,她赶紧换了一个姿势搂着他,然而这么一动,却蹭了一手的湿滑粘稠。
他受伤了?
卿钦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衣摆捞上来一点,只见他的后腰处一片殷红,皮肉都被外翻出来,嫩肉被扯得坑坑洼洼。
周遭昏暗的环境里,卿钦看得不太真切。
像是旧伤添上新伤,那一条本来已经结痂的长疤的结尾处长了一片晶莹的的鳞片,在这暗夜里像是在微微发了稀碎的光,它的颜色是非常纯粹漂亮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