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钦宗大舅子
“听说了吗？王氏忽然去世，王家派人从曹家领走了尸首。”
“我也听说了，这王家什么也没做，很是安静呢。”
“这曹家这次倒是有点脾性啊，但是王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又能怎么样？他还敢宣扬，进开封府不成？这样的肯定事情不简单，如果是这样，那已是给他王家天大的面子了。”
京城贵妇圈这几天的曹门王氏的热度一直未减。
王家。
王城，四十岁年纪，现任左都御史，掌参奏之权，清流世家，仗乃父余荫，拜邓洵武门下，能力不是很高，倒也混的风生水起。
“曹诚，你敢如此，这仇我王家记下了。”看着面前幺妹的尸棺，王城恨意连连。
“大哥，妹妹就这样被他曹家打死，你还把棺木领回？”王家老二王镇不解道。
“你自己看，我能怎么做？”王城没好气的把一叠纸张给了这个不成器的赌鬼弟弟。
“不可能，他们说什么就什么吗？我不服，我带人去找他曹诚。”王镇大呼道。
“你站住，这等事理在他曹家。你闹僵出去，我王家清流还要不要脸了。”王城叫住王镇，大声呵斥道。
“那就这样吗？幺妹白死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兄自有道理。”王城咬牙切齿的道。
二个月后，曹家基本整合完成，许二以超高的管理能力和对曹家的忠诚得以委以重任，助曲姨管理曹家自有家业。
10月初，宦官传旨宣驸马都尉曹晟入宫。
坤宁殿，一个微胖，憨厚的脸上稚气未消的少年端坐主位，这就是赵桓，今年十六岁，现封京兆郡王、开封府牧。这是将来的钦宗，历史上最悲催的皇帝之一。
“晟拜见郡王殿下。”曹晟单膝跪拜道。
“哈哈，驸马不必多礼，你是荣德夫婿，你我至亲，快快请起。”赵桓微笑的扶起曹晟道：“驸马那日传来消息，为兄很是吓了一跳，皇妹怎如此命苦，母后早早去世，今又......还好后来妹婿无碍，还整顿曹家，很有些手段，不像传言那样懦弱无能，为兄很是欣喜。”
“晟惶恐，有劳殿下记挂。”曹晟感受到赵桓的情谊。
“殿下，晟知晓，帝姬下嫁晟是因为其他之事，并非晟是良婿，所以兄长所虑，晟知晓，但晟并非外间传言，实乃我母早去，只有小娘和弱妹相依，所以隐忍至今，方才出手。殿下放心，今日我为殿下妹婿，定全力以殿下为主。”晟跪拜道。
“好好，今日得妹婿至亲，桓很是欣慰，快请起。”赵桓再次扶道：“既然妹婿早知这些，为兄也不隐瞒，这些年我兄妹很是谨慎，也不知将来如何，会否连累妹婿，明年荣德就嫁与驸马，有一日无论如何，还请驸马善待荣德，兄拜谢。”赵桓悲伤道。
曹晟心中一惊，难道现在的赵桓兄妹处境不妙？
“殿下何事？竟如此言，可否与晟说之，我们一起破之。”曹晟豪情的说道，赵桓还是少年，历史上说他智商不是很高，中人之智，此刻曹晟知晓他需要鼓励和心里依靠。
“传言，父皇有意立皇弟赵凯为太子，郑后和国舅郑居中又深得父皇亲近。而今父皇也是与皇弟亲近，皇伯母也是喜欢皇弟。在这宫中我兄妹已是寸步难行，唯一亲近之人只剩下宦官杨戬了。”赵桓却也不提防曹晟，将目前的处境娓娓道出。
历史上最终是赵桓为太子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曹晟不知，或许是赵佶的父爱，或者是文臣的压力，赵佶不是一个能承受压力的皇帝，从金兵进兵开始，就匆匆传位给赵桓，带着童贯、高俅等躲到徽州，可见一斑。
想到这，曹晟理了理思绪，安慰道：“殿下，不必忧心，朝中不会支持赵凯的，官家宠幸郑后，郑居中也深得官家亲近并委以枢密都承旨，龙图阁直学士。但童贯马上回京任枢密使，蔡京必定复相。而郑居中之所以有今天是小蔡党扶持之故，和蔡党天然敌对，所以在蔡京**把持朝政的现在，赵凯不可能做得了太子，郑氏也蹦跶不了几天，殿下且忍耐一时，定可化解。”
“哦，竟有此事？哈哈哈。”赵桓惊愕道，沉思片刻，一下子拨得云开见日来。
“嗯，所以殿下无须忧心，晟还有一策可助殿下，殿下且看。”曹晟打开锦盒，一直鲜红火凤踏石很是漂亮的展现于赵桓面前。
“这等奇珍，皇宫里都没有，煞是好看，驸马，这是？”赵桓拿起把玩着，赞美不已。
“殿下，这是火凤，还有一只火龙，与这凤本是一对，可拼成龙凤呈祥。马上到官家圣节，晟会把那只火龙进献官家，官家艺术赏鉴非常人所匹敌，定会发现不妥之处，这时殿下进献这只火凤，晟会说明这本来是进献显恭皇后，以报岳母之恩，引起官家回忆，毕竟官家最是恋旧情，显恭皇后与官家结发与少时，这段情是其他人无法触及的。官家定会大喜，晟可保证，定可稳定殿下之地位。”曹晟向赵桓授计道。
“有妹婿助吾，兄大幸。”第一次见面两人相谈甚欢，可能是两人处境曾相同过。
告别赵桓，曹晟带着曹云走出坤宁殿由杨戬带着朝宫门走去。这杨戬白面无须，此时的大奸贼很是低调，人畜无害，一直是显恭皇后宫中近侍，不知为何成为六贼之一，被赵桓诛杀的呢？曹晟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从一定程度来说，梁师成、童贯和这杨戬是对立的才是？
“杨戬，殿下说你是他的亲近之人，宫中除荣德帝姬，唯一可信之人，对吗？”曹晟慢慢走着，轻声问道。
“咱家是天家之奴，自然为殿下做事。”杨戬颔首道。
“那就好，历朝历代，内侍的权利来自于天家，得官家信任是唯一根本。本朝更是如此，杨公公觉得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
“童贯就要回京了，这位属于蔡太师故交，又起于端王府，但是他志不在此，不久童贯招揽，杨公公可以投靠。”
杨戬低头不语。
此时童贯已在路上，曹真此刻已带着北方策汇合与童贯，所料不差，很快童贯就会来找曹晟的，他一生都在谋求这些，很快就会有所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