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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偷袭

书名:天启1626本章字数:3693

  第十七章偷袭

  十几招之后,刚才一直十分霸气的黑衣人此时与来人竟然不分上下,硬拼一招之后两人瞬间就分开,各退出三步面对而立。

  此时在四周所围骑兵所把持的火把之下,两人已然十分清楚。

  王穿可以看到靠自己一方所站的来人,竟然是一个身穿大明朝飞鱼服官员,手中一把闪着金光的刀,看起来十分耀眼,比起对面黑衣人闪着寒光的剑来说,既宽大又厚实,而且从材质上来看,也要富贵一些,像是一把黄金刀一样。

  此时魏虎与魏幺经历了生死之刻,见来人之后,两人也一起跪下道:“见过田督主。”

  “魏虎,魏幺,押送如此重要的证人,竟然如此儿戏,幸好本督主来得及时,若不然今日你们兄弟俩怕是要闯祸了。”

  田督主此时头也不回依然盯着黑衣人,话里却是带着讥讽。

  王穿一听,再看来人的飞鱼服,也明白此人当是锦衣承督主,而锦衣卫也是仅次于东厂的存在,闻之即让人闻风丧胆。

  听着两人称之为田督主,可王穿却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毕竟在天启年间锦衣卫受之魏忠贤控制,虽然都称之为督主,级别甚至比之魏忠贤还要高,可其实都是魏忠贤所安排的义子属下。

  先不说魏虎与魏幺两人王穿都不认识,就算史上有名有姓的五彪更是身份不凡,其实中姓田的应该有一个叫田尔耕的,可王穿也不敢肯定此时的这人就是田尔耕。

  “是是是,是属下失职,田督主来得及时,救了证人,也救了我们兄弟俩,改日定当谢督主之恩。”

  “不必言谢,我也是受义父来此,知道今夜会有人来此劫杀活口,目的就是要灭口以图掩盖王恭厂大爆炸弑君的阴谋,本督主不亲自来,今夜怕还有些不妥当了。”

  田督主所说的义父当是魏忠贤了,此时在朝中权势最大的当是魏忠贤,而除了皇上之外,能指挥锦衣卫督主的人怕也只有魏忠贤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此时王穿想通此事,心里反而有些雀跃,没想到他一个四百多年后的小喽啰在一天之内竟然见到的都是大明天启的权贵。

  而且锦衣卫的事被后世人也演义不少,当然锦衣卫稍微好一些,有好有坏,不比东厂简直是臭名昭著,只有坏的名声,从来没有给后人留下半分好的名声。

  “你是谁,看起来你的剑法不错,而且内力修为已达化境,大明天下能达化境的人并不多,可本督主却并对你并没有印象。

  既然已达化境之人,应该不会再怕别人知道你的名号了吧。”

  田督主此时也不再理魏虎与魏幺而是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田尔耕,锦衣卫督主,魏忠贤的五彪之首,没想到像你样心狠手辣之人竟然也能达化境之境实在是可笑,老夫与你同一境界也是让人贻笑大方,以后实不敢与人道也。”

  “所以说你能达化境之境其实才真的是一个笑话,内功修为重在气,不论你是在官场还是在市井,亦或是隐居山野其实都是修炼,你若认为居于山野才能修心修行修气,那你就真的不配化境之境,我劝你还是回归吧,不必出世来受此侮辱。”

  田尔耕,果然是田尔耕,王穿此时想起,此人就是魏忠贤的的五彪之首,现在的锦衣卫督主,也是魏忠贤的义子之一。

  王穿此时也知道为何魏忠贤本事如此通天,竟然在短短时间把东林党斗得无可奈何,这其中也有其知人任贤的本事在其中,这个田尔耕就不一般。

  此时王穿听着田尔耕的话也是十分赞同,黑衣人笑男尔耕身在官场,可田尔耕直言黑衣人虚伪。

  而且还说出一个后世人十分喜欢的鸡汤,那就是大隐于世,非在山野。

  既然已身在山野为何还会出世来管世人之事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所以王穿一听田尔耕说话竟然好感大增。

  “哼,说白了你只是魏老贼的一只狗而已,竟然如此大言不惭,老夫达化境已是十年之前,你又怎么知道老夫是隐居之人而不是入世之人呢?”

  黑衣人此时也是冷嘲热讽着田尔耕,世人对于魏忠贤看起来还真的不是那么友好。

  毕竟为了对付东林党,魏忠贤确实聚结其东厂的党羽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包括东林堂的六君子,七君子等等。

  可现在王穿并不会轻易下决定了,非是因为人生观发生变化,而是因为他此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朝党之争谁是谁非还真的不好一言定论。

  若说以天启帝的本事,若是连宫里的太监都不支持他了,那么他这个皇帝还当着有什么用。

  虽然说大明朝的皇帝十分奇葩,可留给后人的其实还是有肯定的一面的,那就是所有皇帝其实都十分忠于大明朝,少有不爱民的。

  因为大明朝起于朱元彰这个农民,对于家国情怀甚至超过了许多历史上的名人,只是大明皇帝各有千秋,又不像清朝的乾隆皇帝一样,喜欢自鼓自擂自夸,写下几万首诗却无一精品。

  而且大明朝的最后一任天子是自杀,并且大明朝流传着“天子安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豪言壮语,这在历朝历代的皇族里是无人可比的。

  “你算是承认了,你并非什么隐士之人,而是入世之人,依你的本事,当也是一个职位高高之人,才会如此蒙得严严实实的。”

  田尔耕毕竟是锦衣卫督主,不仅武功已达化境之境,而且诡计多端,只一句话就探出了黑衣人非是隐居之人,而是入世之人。

  这一点十分重要,若说隐世之人,那么谁达化境谁也不知道,可若是当朝之人,而且看黑衣人身姿与说话的态度自然可以推断其必然是达官贵人了。

  黑衣人一听,心里有些后悔,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东厂锦衣卫现在都是一丘之貉,你们最善于的就是欲加之罪,老夫也不在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老夫并不会否认。

  你若是闲得无事,老夫自当与你玩上几手。”

  田尔耕一听,上前一步,同时围在四周的锦衣卫同时都向前一步,空间马上就缩小了许多,这是一种贯用的威慑,在田尔耕手中施展起来却是如此普通。

  可黑衣人还是身形一动,显然对于锦衣卫他也并不敢轻视,特别是此时有一个跟他同等内力修为的人在场,稍有疏忽,那就可能小命不保,而且他当然也不愿意如此轻易在死后还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你还以为我是真的傻吗,我有如此多的锦衣卫铁甲在此,为何还要与你比拼,除非是你们这些书读得多的人才会如此迂腐在乎于名节。

  只要本督主一声令下,今日这二百锦衣卫护卫就会万箭齐发,刀剑出击,你纵然内功已入化境,可却非神仙,等你被射成一个刺猬之时,本督主再来收拾你不是更省事吗?”

  田尔耕能当锦衣卫督主本事确实不小,他并不会上黑衣人的当。

  若说田尔耕与他拼杀之时,这些包围的锦衣卫当然会投鼠忌器不敢下手,围着等于没有围,失去了效用。

  而且两个化境之境的人相拼,田尔耕自己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又为何要亲身犯险呢?

  所以说像东厂与锦衣卫这些能当头目的人,自身的本事并不小,而且也不像那些满口仁义的人那般迂腐不通化。

  更不会为了一点虚名而冲动。

  对于男尔耕如此位高权重之人,多死几个护卫其实毫不在意。

  “你既然如此胆小,那老夫也不奉陪了,今晚我到要看看你们锦衣卫铁甲有什么本事留下老夫。”

  黑衣人看起来并不惧怕锦衣卫的这些铁卫,而且他知道田尔耕既然说出此话,那么开始是不会出击的,这一点他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一个田尔耕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他而犯险的,这一点他猜得十分准。

  而且他只要一击杀四周护卫势必会引起混乱,到那时就算田尔耕也会拿他没有办法。

  黑衣人的话才刚才落,他的人已然再次出剑,这一次他的剑并非对着这些骑兵所发,而是对着看得有些呆的王穿所发。

  王穿知道若是被黑衣人的剑气击中,那就跟死在大爆炸没有什么两样。

  可他却并不会武功,只得抱头一滚,人已然滚在地上。

  可黑衣人的这一剑显然非是要真的伤王穿,而在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果然,这一剑之后黑衣人也如同王穿一样就地一滚,只是滚得要比王穿有技巧得多了。

  紧接着一剑横斩向一侧骑兵的马脚。

  这一剑快如闪电,而且剑气却并非像刚才一样击之让人爆炸而亡。

  这一剑剑气锋利无比,剑气横扫,把一侧骑兵战马的马脚全部斩断。

  而坐在马上的骑兵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就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而黑衣人的身势却并没有停,人已混入这些骑兵之中。

  田尔耕此时知道中计,虽然气妥,可却依然脸上一笑,把王穿扶起。

  “小子,你也算是有福气,武功不行,但也算机敏,知道小命的重要性。”

  “督主过讲了,是督主救了小子,小子刚才也只是害怕而已。”

  王穿此时硬着头皮,不得不起身回田尔耕的话。

  此时那些骑兵已然很快从混乱之中挣扎起身,他们对于此时断腿的马也是毫不留情,尽数斩杀。

  整个阵形再次恢复,只是此时已然没有人记得黑衣人从什么地方逃走的了,大家都面面相觑,脸上带着恐惧。

  “不必找了,此人已经走了,连本督主都没有把握拦他,你们又如何拦得住他呢?”

  田尔耕知道黑衣人的实力所以也不怪罪这一侧的骑兵铁甲。

  “督主,为何要放此人走?”

  魏幺此时凑近田尔耕轻声问着。

  田尔耕只是冷笑一声道:“老十二呀,你要学的还太多,此人的武技与本督不相上下,可刚才本督已说明他必然是朝党重臣,又怎么敢与本督死拼呢?

  所以本督这才有意示弱,只是想证明刚才的想对不对。

  若此人不是朝堂重臣,那么他必然不会如此不顾身份逃走,就算与本督硬拼几招,本督也拦不住他,就算有这些骑兵围着也无济于事。

  可他选择逃走,就证明本督的想法。

  如此一来,此人一走,那不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吗?”

  田尔耕此时也解释给魏幺听,相比之下,魏虎与魏幺确实要嫩得多了。

  就连王禅听了也不得不佩服,这种应变与诡计的厉害之处,还真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此时远处却是火光通天,一片喧哗吵闹之声。

  魏虎一看,脸上一惊道:“不好,大营有人偷袭。”

  田尔耕此时也是一惊,他也未曾想会有人胆大到偷袭东厂的大营。

  “快列队,送活口的回大营。”

  田尔耕话一说完,人已向着大营之处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