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皇子
出于对复晴茹的关照，轩辕晋磊又多问了一句。
“奴婢见过三皇子。”几人慌忙跪下行礼。
“回三皇子的话，是中间那位姑娘忤逆嬷嬷，被嬷嬷命令拉到外面来责罚。”元宝回话到。
轩辕晋磊眉毛一挑，呵，忤逆嬷嬷，复晴茹胆子倒是不小，复又问道：“犯了什么错？”
想救她，也得先了解事情的经过，才有法子保她。
元宝张口将刚刚自己了解到的讲了出来，正讲到复晴茹反驳嬷嬷时，忽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够了，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还有这等能耐非议后宫，看来还是没有好好管教。”宋士堂阴冷的声音从轩辕晋磊身后传来。
轩辕晋磊闻言转身，宋士堂向轩辕晋磊一揖：“三皇子。”
“宋大人快请起。”轩辕晋磊虚扶一把，“此乃凉歆进贡的宫女，初来乍到还不懂规矩，宋大人无需为此等小事费心，交给下面的人来处理便是。”
宋士堂不以为意，他知道轩辕晋磊不想他管这件事，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个小宫女，倒是一个个如花似玉，难怪轩辕晋磊多问了几句，但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管宫女的闲事？
宋士堂摇摇头，说道：“我天启乃盛世大国，管理后宫自是上天赐予皇后娘娘的恩典，只有皇后娘娘有此等权利。凉歆乃附属效果，进贡宫女不仅无礼以下犯上，还妄议宫闱是非，不可轻饶。”
说着走到地上跪着的五人面前，冷声说道：“哼，一个尚如此，不知一群更是如何？跪着是轻罚了你们这些妄想攀龙附凤的浅薄之人，应该一人赏四十大板，好好长长记性！”
轩辕晋磊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想阻止，却被宋士堂截了话头：“三皇子不必多说，凉歆这些女子心存恶念，妄想对您不利，应该严加管教。”
说着便令人将几人拉了下去，轩辕晋磊张了张口，却无法将劝阻的话说出口，他知道今天宋大人是势在必得，他再阻止就该是他不顾宫规，惦记美色了，说不定复晴茹等人的责罚还会更重。
宋士堂处理完眼前之事，转身又向轩辕晋磊一揖：“三皇子，恕老臣一言，您乃我天启的国之皇子，是皇上的嫡长子，此时正是上书房之时，您却在此与一群附属国的粗鄙宫人混在一起，传出去实在是会令陛下和一众臣子寒心啊。还请您平日多加注意您的言行，为几位小皇子做出表率。”
轩辕晋磊慌忙行了一礼，正声说道：“多谢宋大人教诲，宋大人说的是，今日是晋磊的过失，只一心想着过问那宫女的事，好还她一个公道，也不必失了我天启大国的正义风范。不想却是晋磊心急了。”
元宝当时的话根本没有讲完，至于复晴茹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谁也不清楚，轩辕晋磊几句话就给她落实了被冤枉的声名。
“三皇子身为储君的后备人选，还有很多需要学习。还请三皇子速去书房，再耽误时辰就不好了。”宋士堂催促道。
轩辕晋磊无奈，知道自己今天是理亏，无法再说下去，只得掩下心中对复晴茹的担忧，带着元宝匆匆离去。
“啊！”“啊！”“啪！”
庭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凉歆国的一众宫女们被一一按在条凳上行刑。
一人四十大板，年仅十几岁的孩子，又是女子，身体素质更是跟不上，等打完怕是得奄奄一息。
只见复晴茹被压在凳子上，两边的小太监一下一下挥着厚重的板子毫不含糊的往她屁股上招呼，才十几下，就从层层宫装中渗出血来。
复晴茹开始还能叫的出来，到后来直接昏了过去。
小太监冷着脸，也不敢放水，一下接一下的打着。很快，复晴茹屁股上鲜血淋漓。屁股上打不了，就打腿。嬷嬷如此交代。
宫女们一个个都有进气没出气的，打完了摊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有一半更是昏死过去。
“看看她们还活着没，死了的拉出去晦气！”嬷嬷说道。
小太监们挨个查看，重伤的就拖回她们自己屋子里，昏了的泼点水还能醒过来就送回去，醒不来的估摸着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宫里天天受刑的宫人不计其数，你运气好养养伤就过去了，没挺过去的，那就只能怪自己身体素质不行，运气不好了。
小太监一个一个看过来，来到复晴茹旁边，探了探她的鼻息，十分微弱，稍停留了一下，竟似是没有了。再看她浑身血迹，腰往下都淹在一片鲜血里，光看留了这么多血，估计也不可能有救了。
“拖到乱葬岗去吧！”
什么？他说什么？
复晴茹意识一片模糊，只有身上无尽无穷的痛折磨着她，让她还残存一丝意识。
自己这是要死了么？
呵，死了也好，就看不见那么多痛苦了，还可以见到娘亲……
娘亲……
想起娘亲微笑着看着她的脸，复晴茹嘴角勾起一丝没有弧度的笑，依稀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夜色漆黑，星空闪耀，京城里一片静谧，宵禁的时间到了，老百姓们都收了摊位，店家关了店门，回家安享天伦之乐。
靠近皇宫的地方，凉国府里却气氛肃杀。
梁溪铭伫立在窗边，将手里的信件缓缓合上，从宫里传来消息，凉歆国进贡宫女妄图勾引三皇子，被宰相撞见，勒令受刑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他自幼习武，身体算得上健壮，但就是四十大板他都受不住，这些不满及笄之年的女孩子怎么抗的下来？
况且勾引三皇子？这罪名安得有点过了吧，凉歆自古为附属小国，连远嫁联姻的公主在天启的地位都不是很高，几个小宫女怎么有胆量去勾引天启的三皇子？
唉，怕是成了朝臣与皇子之间博弈的牺牲品了吧。
梁溪铭暗叹一声，收回视线，转身唤来侍卫：“去，让宫里的人多照顾照顾她们。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