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站台巧相遇 进门现惊喜
徐天宇神秘兮兮地说:“我是听一个人说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是他多次提到过你,我才对你的大名有印象的。”他嘴上这样说,而心里却在想:怪不得他这么袒护刘梦菲,原来他们是师生关系。
“是谁?你不妨说来听听。”马志刚露出期待的眼神说。
“邓一铭。”徐天宇郑重地说。
“噢,你说邓一铭呀,我当然认识,他可是我的大师兄呢,怎么,你也认识他?”马志刚吃惊地说。
“我是邓一铭的徒弟,我跟邓师傅拜师学艺五年多了,这样说来,马局长就是我的师叔了。”徐天宇诚实地说。
“噢,我记起来了,邓师兄不止一次说过,他有一个徒弟的武艺已经超过他了,不会说的就是你小子吧?不过,我可没有资格当你的师叔。”马志刚更是吃惊不已地说。
“你是我师傅的师弟,自然就是我师叔,你也不必客气。不过,师傅对我的评价偏高了,我可没有他说的那么神乎,我只是笨鸟先飞,平时比别人多用了点工夫而已。”徐天宇腼腆地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怪不得我第一次和你握手时,就感觉你不一般呢。”马志刚赞叹地说,“我听说你医术也很精湛,武艺又高强,不知你怎么会跑到乡下当什么村医呢?”
“这都是一个偶然,我毕业后本想留在城里的大医院工作的,可惜人家大医院不要我,在无聊的时候就报名参加‘三支一扶’的招募了,结果被录用,随便选择一个村,就这样到了瑞福村。”徐天宇淡淡地说。
“噢,我说你怎么会贸然跑到这山沟沟来的,原来是来搞支医服务的。”马志刚恍然地说。
“不过,我也有疑问,不知师叔怎么也跑到这山沟沟里来了,按行政级别,师叔至少是处级干部,下来锻炼怎么也得当个副县级的,怎么才来任个副科级职务,这也太不相称了吧。”徐天宇十分不解地说。
“哈哈,你小子真会给人高帽子戴,我算什么处级干部?再说了,像我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有事做就蛮高兴了,从来不问职务高低。”马志刚大笑地说着,突然又转头看了看丁玉柱所坐的沙发,确信丁玉柱已经离开了时,才又舒了一口气说,“我这次到靠山镇派出所就是下派到基层锻炼的,也算是提拔前有过基层工作经历吧。”
“到基层锻炼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我感觉靠山镇还是很平静的。”徐天宇一惊地说。
“平静?那是你认为的,我可不觉得这里平静。来靠山镇半年了,每天都有几起案件,这里的人总觉得天高皇帝远,法律意识淡薄,刑事案件时有发生,特别是种植罂粟的屡禁不绝,春季已经行动一次,近期还要进行二次清除,只是目标还没有确定。”马志刚小声说。
徐天宇听到“罂粟”二字,不觉心头一紧说:“种植罂粟,我还真发现了一处,而且种植面积很大。”
“怎么,你知道哪里有种植罂粟的?”马志刚吃惊地说。
“我不光知道,我还亲自到地边摘过罂粟果呢。”徐天宇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能否说给我听听?”马志刚急不可待地说。
“当然可以,不过,我给你们提供线索,不知可有什么奖励吗?”徐天宇认真地说。
“有呀,对能提供有价值线索的人,是可以给予一定奖励的。”马志刚介绍说。
“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奖励,我觉得政府应该高度重视,绝不能允许这种罪恶行径再继续下去的。”徐天宇气愤地说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地图,又把他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向马志刚报告了。全部介绍完,他最后说,“我知道的线索就这些,至于有没有价值,就由你们领导说了算了。”
“太好了,太有价值了,我会积极给你申报奖励的。”马志刚看着地图,高兴地说。
“能给师叔的工作提供帮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我家里还有病人等着呢。”徐天宇如释重负地说。
“天宇,你可不能光提供线索就完事了,等我向省厅汇报之后,如果突击行动计划下来了,你还要参加行动小组,到时再给你记大功,你可一定要帮我帮到底啊!”马志刚抬起头,看着徐天宇,用祈求的目光说。
“好,我绝不会打退堂鼓的,请师叔放心。”徐天宇坚定地说,他说完,就站起了身。
“今天真是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你有事就先回去忙吧,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改日再聚,记得给我留个手机号码,我们随时保持联系。”马志刚也站起来,握住徐天宇的手说。
徐天宇报了自己的手机号,马志刚也掏出手机记录了下来,然后挥手和徐天宇告别。
离开派出所,徐天宇的身心轻松了许多,他今天不仅得到了昭雪,而且认识了师叔,遇到了贵人,他更是把发现罂粟种植基地的相关信息向组织进行了报告,不久以后,就能看到那些害人精落入法网了。
徐天宇骑在车上,哼着小曲,慢速行驶在街道上。
忽然,前面公交站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徐天宇的目光,那不是赵胜男吗,她在那站着干嘛?他毫不犹豫地骑车冲过去,大喊一声:“胜男,你在这等车吗?我送你吧。”
赵胜男正在低头看着手机,突然听到有人喊,吓得手机差点掉了,赶忙抬头,四下张望,这才看见近在咫尺的徐天宇,正坐在摩托车上冲她笑呢。她连忙跑到徐天宇面前,伸出粉拳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说:“你这家伙,吓死我了,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了,摔坏了你可要照价赔偿的。”她说完,还举起手机扬了扬。
“哈哈,要是手机摔坏了,就让我陪(赔)你呗!”徐天宇一脸坏笑地说。
“想得美,谁要你陪,不理你了。”赵胜男脸一红,生气地说,显然,她已经听出徐天宇是话里有话了。
“哈哈,哥是逗你的,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徐天宇笑着说,“妹妹这是要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
“我回家的,这不是期末考试结束要放假了吗,回家过两天,等发成绩单的时候再回学校。”赵胜男笑容可掬地说,她知道徐天宇是在逗她,所以她很快就恢复到了常态。她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其实这两天她虽然忙着期末考试,但她心里一直在想着他呢。
“应该的,应该的,那你现在有公交车吗?”徐天宇关心地说。
“有,从靠山镇到豪云市每天有四班车,上午两班下午两班,挺准时的。”赵胜男说着,又抬腕看了看表说,“上午十一点半有一班,现在十一点多了,车就快过来了。”
“从这到市区需要多长时间?”徐天宇问道。
“大概三个小时吧。”赵胜男想了想说。
“那你到家也都下午二点多了,不如在这吃过午饭再回去吧?我请客。”徐天宇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赵胜男说,他是真心期盼着能和赵胜男单独在一起多呆会儿的。
“不了,谢谢哥的好意,我已经准备了干粮,不会饿着的。”赵胜男犹豫了一下说,她内心里也想和徐天宇在一起多聊一会,但她的矜持还是战胜了她的心理,毅然谢绝了徐天宇的挽留。
“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回来之后给我打个招呼,我改天再请你。”徐天宇有些扫兴地说。
“我又没有你的电话号码,怎么和你联系呢?”赵胜男淡淡地说。
“对了,我把这茬给忘了,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徐天宇拍了拍脑门说,他说完,就随口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赵胜男也赶忙打开手机记录了下来。
两人互通了手机号之后,赵胜男好像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哎,天宇哥,我都忘了问了,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跑到镇上来了?”
“我是来镇上的市场看看,想采购一些中草药的,结果没有卖的,正好准备回去的时候,在这遇到你了,真巧。”徐天宇赶忙解释说,但他没有说真话,他不想把自己那晚送她回学校时摩托车被盗的事告诉她,免得让她担心,分散她的精力,影响她的教学,还是来个善意的谎言比较好,所以他第一次向她说了谎话。
“我也没听说这镇上有卖草药的,要不你列个单子,我从市里中药店给你采购一点?”赵胜男热心地说。
“不麻烦你了,你好不容易有空回家一趟,还是多陪陪你妈妈吧,我回去再给陆队长联系一下,看看他在县城能不能买到。”徐天宇推辞说。
“你还是给我一份采购清单吧,或许我能帮你买到呢。”赵胜男认真地说。
“那好吧,有你的帮忙,我就省心了。”徐天宇献媚地说,他说着,立刻取出一张纸,快速写出了十几种中草药的名字和购买的数量,然后递到了赵胜男手里。
“好了,车来了,我走了,再见!”赵胜男接过纸条,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客车已到,只好改口说再见了。
徐天宇也不好再挽留,只好挥了挥手,示意赵胜男可以上车了。
赵胜男上了车,选择一个靠车窗的位子坐下,又打开车窗,探出头来,再次和徐天宇告别说:“哥,请回吧,我感觉天阴得很重,估计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回来就去看你。”她说完,又不停地挥动着玉手。
徐天宇的心里立刻迸发出阵阵暖流,传遍全身,他深情地看着赵胜男,只是挥手,没有说话,直到看不见汽车了,他才慢慢放下有些酸痛的手臂,启动车子,又融入到街道的人流中。
天空阴沉沉的,不时有雨点落下,徐天宇不敢耽误,他还要争取在午饭前赶回家,赵奶奶还在等着他呢。
徐天宇争分夺秒地回到了家里,而雨却没有下下来,正好李秋月已经做好了午饭,他自己没顾得上吃,就拿出饭盒,盛了一饭一菜一汤,立刻骑上摩托车,给赵奶奶送饭去了。
赵奶奶经过半天的休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下床活动活动,看看都过了中午了,天又阴得这么重,估计徐天宇不会过来了,孙女妞妞马上也要放学回到家了,她就自己去厨房准备做饭了。
一阵摩托车声响,惊动了正在烧锅的赵奶奶,她赶忙出来张望。
很快,徐天宇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老人抹了一把眼泪,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徐天宇下了车,连忙扶住老人说:“赵奶奶,我说过来就一定会来的。”他说着,又去从车上取下饭盒,再去扶住老人说,“不是让你卧床好好休息的吗,你怎么出来了?今天阴天,出来会着凉的。”
“我看都晌午西了,怕你不来了,妞妞也要放学回来了,我就忙着去做饭了。”老人有些难为情地说。
“嗨,都是我的疏忽,让你老人家多虑了。这不,我给你带饭来了,还热乎着呢,快进屋趁热吃吧。”徐天宇笑着说,他说完,陪老人进到堂屋,把饭盒放到案板上,并打开了盒盖。
“先盖上,别凉了,等妞妞回来一起吃。”老人伸手又把饭盒盖上说。
“不用的,这就是给你吃的,妞妞不回来吃了,她在我家,有秋月陪着她吃呢,她吃过饭还要去学校补课的,下午放学后才能回来。”徐天宇明白告诉老人说。
“噢,那我就放心了。”老人点头说着,又伸手打开饭盒,抬头看着徐天宇说,“徐医生,你也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你吃吧。”徐天宇苦笑着说,他只好用善意的谎言来打消老人的顾虑了。
就在老人吃饭的时候,徐天宇也没有闲着,他把老人的庭院给收拾了一下,显得更干净整齐了,随后又帮老人家的水缸里打满了水,这才洗刷了饭盒,又陪老人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在交谈中,老人一再感谢徐天宇,让他去看别的病人吧,不要为她再跑来跑去的,她已经好了,什么都可以做了。徐天宇只好依了老人,提着饭盒,跨上摩托车,驶出了赵家庄。
风起云涌,大雨将至,徐天宇不由得加快了车速,他要赶在雨前到家。
到家后放好车,徐天宇走进院子,看到晾晒的衣服和树叶都散落一地,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赶忙将衣物收拾到屋里,但却不见秋月和妞妞的身影,估计她们去学校了,他没有多想,拿起雨伞,就直奔学校跑去。
果不其然,当徐天宇走进四年级的教室时,看见李秋月正和妞妞趴在一起指指点点的,他走近一看才明白,原来是李秋月在辅导妞妞。
陆续进来的学生都在看着他们,徐天宇拍了拍李秋月的肩头,小声说:“秋月,马上要下大雨了,回家吧。”
李秋月身子一颤,抬头看着徐天宇,吃惊地说:“天宇,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雨伞的。”徐天宇笑笑说。
“谢谢,走,回家。”李秋月又给妞妞交代了几句,站起来说。
两人走出了教室,刚出校门,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徐天宇赶忙撑起雨伞,搂住李秋月的肩膀,两人快步向家赶去,等跑到堂屋时,两人的裤脚和鞋子都湿透了。
李秋月刚踏进堂屋门口,就连打了两个喷嚏,徐天宇赶忙收起雨伞,催促说:“快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没事的,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饭。”李秋月摆了摆手说,她说完就又跑向了厨房。
“慢点,给你伞。”徐天宇急忙撑开雨伞,也跟了过去。
李秋月是单独给徐天宇留了饭菜的,都放在了热锅里,取出来就可以吃了。所以,当徐天宇收起雨伞,洗好手来到餐厅时,饭菜已经摆在了餐桌上。虽然雨天气温有点凉,但徐天宇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家有女人真好!
徐天宇一边享受着家的温暖,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不知不觉中就吃好了。
李秋月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徐天宇吃得香甜,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这可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以家庭主妇的身份,完全由自己独立完成的午饭,虽然没有听到男主人亲口夸赞她,但她能感觉到男主人是满意的。
徐天宇可没有想这么多,一顿普通的午饭而已,他想的是趁雨天没什么事,赶快吃过饭去睡午觉,熬了几天几夜了,一般人早都趴下了,而他还能撑住,这完全得益于他的功底深厚,如果再向更高层级修炼,他就能达到辟谷的程度,大自然中的所有精华,都将为他所用。
李秋月在徐天宇吃饭时本想说说妞妞补课的事,她觉得找老师补课还得给人家补课费,不如就由她来给妞妞补课,时间充足还省钱,而且效果会更好,何乐而不为呢。可她一想到徐天宇这几天忙碌得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没好再开口,不如就按自己的计划实施,等徐天宇发现了,再向他解释,相信他会理解支持的。
徐天宇吃过饭洗洗脚就去睡觉了,他实在太疲乏了,休息是当务之急。
李秋月也是极力劝他去休息,而她自己洗刷完毕,就拿起妞妞的课本,去一课一课地温习去了。
雨越下越大,这可以说是一场喜雨,对夏种作物的生长都极为有利,特别是对成果期的花生更为有利,真可谓好雨知时节,仲夏乃发生。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傍晚时分,风雨突然停了,云雾快速消散了,夕阳也露出了笑脸,把晚霞洒满了大地,雨过天晴了。
徐天宇睡眼惺忪地起了床,这一觉他睡了足足四个小时,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晚霞在枣树叶上闪烁,他伸展着双臂,呼吸着新鲜的空,感觉整个身心都比较舒畅。他本想到后院活动一下筋骨的,可饿感阵阵袭来,让他的双脚又不自觉地迈向了餐厅。
刚到餐厅门口,他的双脚又像被钉子钉住一样,一动不动了。
餐桌旁坐着择菜的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长发披肩的背影映入了他的眼睑,他很是吃惊的呆呆地站着,没想到这一觉醒来,家里又来了一个妹妹,难道是她?
没容徐天宇多想,那坐着的女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身站立起来,差点跌倒,她坐着的凳子也在地上晃了几晃。
好在徐天宇眼疾手快,快步上前伸手抱住了女孩,注视着她娇羞的面容说:“你是……”
“我是书琪的姐姐,春花。”没等徐天宇说完,李春花就涨红着脸,抢先轻声说,她说完,稳了稳脚跟,推开了徐天宇的手臂,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角。
“噢,是春花呀,你是放暑假了,还是……?”徐天宇果然没有猜错,他一脸惊喜地说。
“是放暑假了,四十五天,九月一日才开学呢。”李春花仍然羞涩地低着头说。
李秋月听到动静,也赶忙放下手头的活计,走过来说:“春花,这就是天宇哥,是你家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李春花垂手恭立,抬头看看徐天宇,又轻鞠一躬说:“天宇哥,谢谢你。”
“我是你们的大哥,是一家人,干嘛搞得这么客气,以后也不准你们说什么恩人啦,谢谢啦这种客气的词,我听了心里不舒服。”徐天宇爽朗地笑着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以后永远不说,只喊你大哥,行了吧。”李秋月抢先表态说。
“我真服了你了,就你嘴甜,晚饭做好了吗?我有点饿了。”徐天宇微笑着,伸手轻刮了李秋月的鼻梁一下说。
“就快做好了,大哥你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李秋月爽快地说,她说完就去忙活了,俨然一个家庭主妇。
“秋月,你可多做点饭吗?让立兰婶和书琪都过来吃,我们给春花接风洗尘。”徐天宇吩咐说,他说完就转身去了洗手间,他不光是洗手,他甚至打算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在两个妹妹的面前,他要树立好大哥的形象,不能让人感觉他太邋遢。
李秋月边炒菜边答应了一声,忙了一会,她对李春花说:“春花姐,你不要再摘菜了,快把餐桌擦干净,再把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我去喊婶子和书琪。”她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李春花继续在默默地忙活着,她仍然有些拘谨,特别是她第一眼看见徐天宇时,她就被他的气度所吸引,他似乎就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她虽然不想追求高富帅,但她的意中人一定要有气度。有气度才能有高度,有高度将来才能成大器,徐天宇应该就是自己理想的意中人。虽然他现在是和李秋月在相处,但她在各方面都要比李秋月更胜一筹,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一定能把天宇哥争到手。她想着想着,竟禁不住笑了起来,做事也带劲了,完全抛弃了刚才扭捏的姿态,她要在徐天宇面前好好展现一下自己。
徐天宇洗漱完毕,焕然一新地来到餐厅,看见饭菜已经备好了,朱立兰和李书琪也过来了,李秋月又把孙老先生也搀扶过来,五人正坐在餐桌边等候着。徐天宇进屋坐在了孙老先生的对面,看着左右两边的姐妹花,心情更加舒畅了,不觉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说:“秋月,拿酒来,为欢迎春花放假回家,我们共同喝两杯。”他说完,又瞟了李春花一眼,发现李春花正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徐天宇不禁心头一紧。
李秋月很快去打来一壶酒,又拿来六个酒杯,给每人倒上一杯酒说:“天宇哥,酒都倒好了,你看怎么喝吧?”
孙兆龙连忙摆了摆手说:“我就不喝酒了,你们喝吧,秋月,给我盛点饭,我吃过饭去看电视新闻。”他明显感觉到他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还是随便吃点离开最好。
徐天宇顺从地点了点头,向李秋月使了个眼色,李秋月就去盛了一碗稀饭,拿了一个馒头放在了孙兆龙的面前说:“孙爷爷,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去给你拿。”
孙兆龙微微点头,笑了笑说:“够了够了,我吃不多的,你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用管我的。”他说完,就拿起馍大口吃了起来。
徐天宇感觉孙老先生是有意想避开的,所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而是端起酒杯说:“来,祝贺春花和书琪两位学子载荣回家,我们先共同干一杯。”
李书琪忽然端起酒杯站起来说:“不,我要先敬天宇哥一杯,是天宇哥一次又一次地帮助我们家解决困难,才使得我们能安心学习的。”
李春花也不甘示弱,豁然站起来说:“天宇哥,我也要先敬你一杯,我听妈妈说了,是你解决了我们家的生活困难,是你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是你解放了我的思想束缚,让我学习的信心更强,决心更大,劲头更足,所以我这次期末考试才能得了全年级第一的。”
李秋月也急忙站起来说:“应该由我先敬天宇哥的,是我先认识天宇哥的,也是我先认他做我大哥的,更是天宇哥帮我们家还清了外债,天宇哥又聘我到诊所帮忙,我要先感谢天宇哥。”
徐天宇端起酒杯,看着三朵金花都争相给他敬酒,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不觉也站起来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妹,都比较辛苦,还是我敬你们吧。”他说完,就和三女分别碰杯后一饮而尽了。
三女喝干杯中酒,还在呆呆地看着徐天宇,她们好像都有好多话要对徐天宇说,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只好发愣了。不过,还是李秋月反应快些,她立刻避开了徐天宇的目光,忙着去倒酒了。
徐天宇坐下来,看着春花和秋月,这时他才真正注意到,二女正好站在一起,除了性别一致之外,两人的区别还是比较明显的。从相貌上看,李春花更漂亮一点,毕竟有朱立兰的遗传基因在;从年龄上看,李春花已经十八岁,正是妙龄的花季少女,发育成熟得多了;从身高上看,李春花要高出李秋月几公分的样子;从文化上看,李春花毕竟是高中生,素养也高些;从气质上看,李春花要比李秋月更稳重一点;从衣着上看,李春花比李秋月更讲究,穿着更得体;从谈吐上看,李春花也比李秋月更严谨一些。总的来说,李春花比李秋月要强多了,这应该是知识改变人的结果,如果李春花也是大学毕业生,那她应该是自己心仪女人的不二人选,徐天宇有些想入非非了。
“天宇哥,在想什么呢?”李秋月在给徐天宇倒酒时,看着还在发呆的徐天宇,不觉抿嘴一笑说。
“噢,不好意思,我被春花的美貌吸引住了。”徐天宇直言不讳地说。
“徐大哥,难道我不漂亮吗?我们可都是你的妹妹吔,你可不能胡思乱想的。”李秋月瞪大了双眼,有些气愤地说。
李春花仍然站着,她心里可不是气愤,而是惊喜,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进入了徐天宇的视野,看来只要自己再努把力,就能抓住他的心了。
徐天宇可不是见到美女就动心的渣男,他只是从农村女孩子受教育的程度上去比较她们的不同,这在李春花和李秋月两人的身上完全能够体现出来,要想缩小她们之间的差距,李秋月的复学是非常必要的,这也需要李春花提供必要的帮助,同时还要消除她们俩之间不必要的隔阂,这才是徐天宇发呆的主要原因,而非儿女情长之事。当他听到李秋月的气话之后,立刻回过神来说:“都满上,我还要再敬三个漂亮妹妹一杯。”
“那好呀,秋月,书琪,来,我们三姐妹再敬天宇哥一杯。”李春花赶忙端起酒杯说,她想趁热打铁,加深自己在徐天宇心目中的印象。
“好的,我们再敬天宇哥一杯,好事成双嘛!”李秋月积极响应地说。
“春花,死丫头,别逞能,少喝点酒。”朱立兰看着三女,狠狠地对李春花说。
“妈,是天宇哥提出要喝两个酒的,你怎么能怪姐姐逞能呢,不会是你也想和天宇哥酒吧?”坐在朱立兰身边的李书琪突然冒出一句,给李春花抱不平地说。
“书琪,你说什么浑话呢。”朱立兰转头伸手拍打了李书琪一下,红着脸说。
“那我替妈妈敬天宇哥一杯酒,我知道,天宇哥两次在妈妈危难之际出手相助,我代妈妈谢谢天宇哥。”李春花连忙端起酒杯,来到徐天宇跟前,和徐天宇碰杯后自己就先干为敬了。
徐天宇也看出李春花主动敬酒的深意,就是想和自己套近乎,加重她在他心理天平上的砝码,他虽然给足了她的面子,但却不会让天平失衡。于是,他欣然接受,两人再次碰杯干杯了。
李秋月好像也回过味来,不甘落后地与徐天宇平平举杯,恐怕落在了李春花的后面。
孙老先生也看不下去了,他放下碗筷就慢慢起身准备离开了,好在徐天宇反应快,立刻走过去,扶住老人,送他去堂屋看电视,徐天宇又给老人倒了一杯水,这才回到餐厅。
徐天宇刚坐下,李书琪就过来凑热闹,非要敬徐天宇两杯,她不依不饶的,徐天宇只好接招。
在三姐妹几番轮战之后,李春花慢慢败下阵来,她确实酒量不行,以前从未喝过酒,这第一次就能喝到了三两,已经相当不易了,如果三女都喝醉了,那将会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所以,徐天宇就适时紧急刹车,决定不再喝了,三女也只好响应,交出酒杯,又随便吃了点饭,晚宴就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