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比武
一番寒暄，已过半个钟点。
“古小友，还没吃完饭吧？”
“还没。”
“笑衣啊，让厨房做些好菜，把我珍藏的酒拿出来，今日高兴，小酌几杯。”
谭白水这么高兴，已经多日未见了，谭笑衣赶忙去吩咐。
趁着准备之际，谭白水眼睛一眯。
“两位古小友，老头子我没看走眼的话，你们都是练过的内行人吧？”
“不敢，谭爷爷才是内行人。”
原来刚一进门的时候，三个练过心法的人都互相发觉了，只是方才一直没有提罢了。
“在临城，我也是许久不见二位这样的武者了，今日一见，切磋几招如何？”
古临和强子对视一眼。
“谭爷爷，我们两个都是无知小辈，不敢讨教。”
“无妨，从武啊，你去吧从兵叫来，就说就高人来访。”谭白水吩咐自己的二儿子。
谭从武去叫人后，谭白水解释道。
“两位小友见笑，我一生有四个儿子，从文、从武、从兵、从业，从业不学无术，已被小友教训过了，从文不善拳脚，从武和从兵都是练家子，但是当年一场大病，从武无法再行习武了，只有个老三，是个绝对的武痴，今日你们三人可以切磋一番。”
古临一听不是和谭白水比试，心也放下一些，毕竟自己不能欺负一个老头子吧（其实是没把握能打赢）。
很快，谭从武就领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进了门。
“爸，听说有高人？高人在哪呢？”
谭从兵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注意身旁的古临和强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谭白水指了指古临和强子。
“啊？”
谭从兵有些失望，怎么是俩小孩？不过稍一晃神，谭从兵就正视起来，面前两人身上皆有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古临，谭从兵甚至在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压抑。
不过这更激发了谭从兵的武痴精神，连忙摩拳擦掌。
“好，好，来战吧！”
“额，大叔，这个地方，施展不开拳脚吧？”古临看了看，这议事厅虽大，但是摆放了许多古玩玉石，拳脚无眼，一个不留神几百万就没了。
“去练功厅吧。”谭白水提议。
现场众人一道去了谭家的练功厅，出门正巧碰上从厨房回来了谭笑衣。
“爷爷？这是？”
“哦，没事，两位小友和你三叔比试下拳脚，不妨事。”
爷爷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谭笑衣却满是担忧，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见识过三叔的身手，一二十大汉近不得身，那双拳头，不知打过多少临城好手，古临和强子俩人也不是肌肉男，也没见他们打过架，如何放心？
一直到练功厅，谭笑衣还拉着爷爷的胳膊，劝他们放弃比武的事。
“哈哈，笑衣啊，你就相信爷爷吧，万一古小友不敌，不是还有爷爷在旁边保护吗？”
谭白水给孙女吃了颗定心丸，爷爷的身手比三叔只强不弱。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不用，我来！”
强子直接走上前，自从修炼了这硬派的心法功夫，除了古临外，自己还没有过敌手，加上这些天古临的悉心教导，强子拳脚早就痒痒了。
强子刚站上台，谭从兵就收起了笑容，他给自己的感觉虽没有古临来的强烈，但也容不得他大意。
“那我就做个裁判吧，小小切磋，点到为止，以和为贵！”谭白水抚了下花白胡子，提醒了一下两个人。
“开始吧。”
随着谭白水一声令下，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从步伐和拳劲看得出，两人都是横练的硬功夫，拳拳相撞皆是空气振动，这拳头若是打在平常人身上，早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谭笑衣在一旁手捏的死死的，三叔和强子的比试也太霸道了，看在眼里，觉得自己的拳手胳膊都是疼的。
“砰！”
强子一拳打断了擂台边上的护栏，谭从兵后退几步，活动了几下肩膀。
“过瘾！再来！”
这次谭从兵率先出招，右拳后撤，留了足够的发力空间，强子见状，右脚后蹬地面，右拳做同样的姿势，准备硬接谭从兵的重拳。
谭笑衣不免又紧张了几分，十指紧扣放在胸口，她可是亲眼见过三叔这记重拳把一个流氓打的双臂多处骨折。
两拳相撞，古临和谭白水脸上丝毫没有变化，看样子这拳是未分胜负，两人的手臂都有些酸麻，各自后退几步。
“你竟然能硬抗我的拳头，不赖，再来！”
只见二人几乎同时在原地运转了心法，同样的姿势，两人又准备好硬碰硬了，只是这次，强子的左手也蓄了力，虽是明着放在前边，但更能迷惑对手。
古临看了一眼谭从兵，后者丝毫没有发现这个点，然后又看了一眼谭白水，谭白水微微摇摇头，已经准备出手了。
果然，谭从兵刚一冲上来，右拳相撞，强子的左手虽没有发力空间，但凭借着功法，着实冲拳到了谭从兵脸边，谭从兵一慌，右手也撤了力气准备后退，但是无奈蓄力太猛，一时间竟无法脱身。
关键时刻，古临身形一动，瞬时出现在了擂台上，左手握住了谭从兵的右拳，右手轻轻一推，把强子的左手和右手的力道同时卸掉。
两人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力道究竟多猛，只有他们自己能明白，但古临只是瞬间就化解了两人的攻势。
“不是说了吗，点到为止。”古临淡淡一句，把两人拉回了现实。
强子自然是知道大哥的厉害，谭从兵就不同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谭笑衣还以为三叔受伤了，赶紧上去看了一眼。
“两位果然是少年英才，从兵输的不冤。”谭白水哈哈一笑，化解了现场微妙的气氛。
“好了好了，大家去吃饭吧。”谭笑衣搭腔道。
古临和强子正欲下台时，身后的谭从兵双手抱拳。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甘拜下风！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说着，谭从兵居然抱拳弯腰近九十度，而且一拜不起。
古临过去把他扶起身来：“谭叔叔客气了。”
于是乎，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去吃饭了。
有了这场比试，谭家众人都不敢小看古临他们了，虽说只是普通的一顿晚饭，却抵得上许多星级酒店的规格了。
谭家本就人多，一顿饭摆了好几桌吃。
古临三人自是坐在了主桌，与谭白水等几个谭家骨干坐在了一起。
期间，谭从兵还和强子交流了刚才的比试。
“从兵啊，客人菜没吃几口，比武的事待会再讨论吧。”谭白水见儿子武痴病又犯了，连忙阻止了一下。
“爸，不行啊，我现在心里都是刚才那一拳，哪里吃得下饭啊！”
谭从兵虽然都四十多岁了，但此时却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一样。
“三叔，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带他们来了。”
谭笑衣带着威胁的语气跟三叔讲起了条件。
“哎，别别别，笑衣啊，以后这两位得常来啊，不然你三叔我不得无聊死了！”
谭从兵一听，赶紧低头扒饭，不再言语了。
“呵呵，让两位小友见笑了，我这儿子，多少年的武痴了，临城真正能入他眼的几乎没有，今日一下子来了两位，着实激动了些。”谭白水在旁边帮忙解释着。
古临两人都是微笑以回应，表示无妨。
其实这也是古临第一次看见除了强子以外，修炼心法的人，而且也是一次两位，按照刚才对谭白水的观察，他比谭从兵强了许多，不交手确实不知道高下。
“爸，我觉得……你不一定打得过古临啊……”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谭从兵这个武痴，低头吃着饭，嘴里还蹦出了一句话，这句话把饭桌的气氛又带到了一个微妙的高度。
谭白水当年的身手，谭家稍微上点岁数的都清楚，漫说临城，在当年的中州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三叔！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谭笑衣见周围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赶紧给谭从兵夹了块肉，让他闭嘴老实吃东西。
“那吃完饭，休息片刻，我和古小友比试比试？”
没想到一旁的谭白水居然提出了比试的要求，现场的谭家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