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契机
当大家进入第三进时,明显感觉到了不同,除主房、水井、茅厕布局与前两进相同外,并无厢房,全为院子。
小院正中种有一株参天古香樟,直径超过2米,需四人合抱,主干高约30米,树冠巨大,整株古香樟树冠覆盖全院,更有顽强枝杈早已伸出小院。
但因奇高,并不显院内幽暗,这颗就是古树之王了,树龄已达三千年以上,为目前已知的华国第一古樟。
整个院子修成一庭院型花园,有假山水池,种有奇花异草,通一鹅卵小径,自有一番深帷幽院之宁静。事实上由于风家人丁极少,解放前祖屋一、二进均是帮工们在居住,只有第三进才是风家居住。
参观完庭院花园、古树,在一片啧啧称奇声中,大家来到了第三进住所堂屋,实际上堂屋并非是一个房间,距大门12米处有隔墙,隔墙正中挂有一副中堂。
中堂高约3米,宽约2米,离地2.5米,画布绝非宣纸,似布似皮,极其陈旧。
中堂中画面隐约不清,画工粗劣,似一龙首人身古神,古神右手持开山巨斧,左手掐着古怪法决,总之给人一种古老沧桑,神秘莫测之感。
巨斧之上有纹络刻其上,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毫无感觉,但对于风林来说却是犹如惊雷灌耳,浑身犹如电击。
这一道道纹络明显是一种古符文,和父亲画给自己的符文极度相似,这种符文就是一种文字,只可观摩意会,不可言传。
这绝不是巧合,因为上面共有四个符文,界限清清楚楚,绝非偶然形成。但整体来说实在太模糊了,符文间有些笔画明显断裂了看不出完整形状,自然也就无法观摩意会了。
风林虽心神巨震,但仅仅一瞬便恢复如常,因为父亲反复交代符文事关重大,决不可向外透露一丝。
风林恢复镇静,假装无事人样参观起来。实际上,风林的异常并没有逃过张馆长的眼睛,因为从进屋开始,张馆长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风林,几乎连眨都不眨一下。
当看到风林异常后,张馆长心头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是惊喜交加,连手都在哆嗦,但同样也是很快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中堂下是一条形春台,台高1.5米,长约3米,中央有一牌位,牌位上书8个古文,不知所云。
春台上距左右两头1米处摆放一尺见方的熏香炉各一个,香炉漆黑陈旧,敲之声音沉闷,非金非石非木,不知何物所制,其上再无其它杂物。
春台前半米地面上正中为一方形插香炉,香炉高宽均约一米,整个镶入地面之中,黑不溜秋,敲之声音沉闷,非金非石非木,亦不知何物所制。
隔墙左右两边各开有宽1.8米,高约2米的无门门洞通往后屋,后屋实际是厨房及一间储物房。
厨房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以木材为主要燃料,亦可使用用稻草、麦秸等,倒也方便。
堂屋左右两边是两间卧房,说是两间,实际进去后就会发现,是两间套房,每间以半墙分成了3个房间。
两边布置一模一样,一间睡房、一间书房、还有一间最小,里面除了一个蒲团其它什么也没有,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书架、床还有几口木箱倒是都保持着原木之色,古色古香,看起来年代久远。
其实风家祖屋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震撼于其古老、宏大以外就没什么了。
当然对于那些研究古史、古文化的人来说,这是无价之宝。所以大家实际上还没用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而且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看风家介绍文献上了。
大家出了大门,另一名馆员陈叔已经将大家之前采摘的野果洗好了,放在门口的玻璃台上,看见大家出来,便招呼起来。
经过一个多小时,之前吃的桑葚早就消化了,又见到美味,便不客气,一哄而上了。不过这次大家可是学会了怎么吃,就没有那么狼狈了。
大家站在那里一边吃着野果,一边闲聊着,倒也其乐融融。
这时张馆长走了过来,将风林拉到了一边,询问道“刚刚那副中堂你应该看出什么了吧!”
“嗯!很古老、奇特,但不知何意!”风林回道。
“小滑头!”张馆长也不多说,翻开了《风家祖屋图解》那本书,找出其中的数幅图片,一一翻给风林看。那些都是和开山巨斧上相似的符文,只是残缺的更厉害。
看完后张馆长盯着风林说道:“我知道这些都是和开山巨斧上的图案一样的,应该是一种古文字,也许叫符文更为贴切。
小家伙,你难道不想仔细看看,弄清楚它们吗?一旦有所了解,我想这将是对人类一次巨大的贡献,可以让我们更了解我们的先祖,了解我们人类自己。”
风林知道张馆长早已知道符文了,也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异常。也就没有再隐瞒,当然自己也确实是有好奇之心的,边说道:
“我也没办法,不过残缺的太厉害了,无法辨识。”
张馆长见风林承认了确实知道符文,看起来好像有一定的辨识能力的样子,马上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拉着风林的手道:
“走,才四点半多点,五点半闭馆,还有点时间,我们再去近距离观察下。”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风林的手急速向三进堂屋而去。边走便回头交代道:“馨然,照顾好同学们,我带风林去确认点事,就在外边等我们。”
一路就差没有小跑了,几分钟后就到了。
再次来到中堂前,张馆长直接打开墙上电气开关,将中堂移到堂屋中央平放到了地上。
风林走上前去近距离观察起来,虽然已是近在眼前了,但实际上为了保护这幅中堂在外面是加装了玻璃镜框的,所以还是不太清晰。
这时张馆长也过来了,毫不客气的打开了镜框,并说道:“这幅中堂画据我分析已存在五万年以上了,材质极其特殊,根本就无法损坏分毫,哪里需要画蛇添足的加什么玻璃框保护。”
“张叔,还是我来吧!”虽然打开了开关,因玻璃太大,张馆长根本就无法移开,风林上前道,然后双手扣住玻璃轻轻抬起放在了一边。
张馆长看到这一幕,内心震撼,左手取下眼镜,右手使劲揉了下眼睛,再戴上眼镜,惊的嘴巴都张成了“O”形。这可是10毫米的特制防弹玻璃啊,重达200余斤,这孩子是什么怪胎,怎么就像拿一团棉花一样轻松。
风林并没有发现张馆长的惊讶表情,这些年在父亲严厉的督导教育下,其武道六脉已经于两个月前全部打通,单臂力量已达千斤,如今双臂搬起200余斤的玻璃还真是轻松之极。
由于父亲的管教极严,虽不在身边,但时时电话监督,风林这些年来的生活单调的发指,上课、吃饭、睡觉、武道修练,这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
在进入高三后,母亲每个周六上午就会过来陪陪他,周日吃过午饭就回风家村去了。每个周日下午风林会到雨晴家帮忙雨晴带她爷爷、奶奶到金龙公园溜溜。
每天花在武道修炼上的时间必须达到6小时,这是父亲安排好的,时间对于风林来说,实在太珍贵了,这就造成风林与这个社会严重脱节,社会经验几乎是一片空白,与同学们的关系实际上也并不太亲密。
这次来的同学实际上是周胖子和李从民玩的好的2个男同学,雨晴及和她玩的好的3个女同学,雨晴想到风林家看看,一个人不好意思就叫了同学们,周胖子、李从民和风林是一个村的,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再怎么交集少,那也是极熟了。
风林最近修炼遇到瓶颈,同时高考虽然对于风林的一贯成绩来说没什么悬念,但学校整体的紧张氛围也还是有些影响到他。
高考结束后父亲也交代暂缓一下修炼,好好放松一下,也许会有灵感迸发,就这几天父亲也会回家一趟。
这是风林自记事以来最为悠闲和融入社会的一段时间,当然,这么短的时间,而且也就是和几个同学们玩闹也了解不到太多的社会常识,对于一般人的力量会有多大,速度会多快哪里会了解,还以为都和自己差不多咧。
打开玻璃后,风林蹲下来仔细观察起了巨斧之上的纹络,边观察,右手边临慕起来。
十分钟后,似有所感,但有一笔始终不得要领,便伸出食指触到画面,试图顺着笔画临慕一次。
“哧”其手指刚触碰到画面上,画布上好像忽然刺出一根尖针刺中了风林食指指尖,犹如电光火石之间,风林只是手指条件反射般的微缩,根本就来不及做其他反应,指尖已被刺破,一滴指尖血以极快的速度滴落到了画中战斧上。
“糟糕!”一直在旁观察的张馆长大叫一声,拉了风林一下,试图拉开风林,但以他的力量如何能够撼动分毫。
风林不明就里,看了看张馆长疑惑的眼神,站起身来,说道:“刚刚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被画刺了一下。”
说完,两人看向中堂,只见画中战斧上一滴鲜红的血液正急速的渗透到画布中去,眨眼鲜血就已经消失,什么都未改变,就像刚刚一幕只是幻觉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脸茫然。
“轰”张馆长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整个中堂画血光大放,随后血光迅速向战斧汇聚。
当血光全部汇聚到战斧上时,战斧忽然飞起,斧刃对着风林当头劈来,当离风林尚有尺许时戛然而止,斧刃上四点白光飞出,直奔风林额头而来。
当战斧飞起时,风林就犹如被定身法禁锢,丝毫动弹不得。但见四点白光撞在风林额头,眨眼即没,踪影全无,血色战斧也随之消散,一切瞬间恢复平静。
风林试着摇了摇头,发现禁锢已经消失。张馆长也从惊疑不定中回过神来,看着风林道:“刚刚这是怎么了?风林,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我也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风林伸了伸胳膊,摇了摇头道。
“真的没事吗?刚刚那血色战斧白光不是击中你了吗?感觉到什么了吗?”张馆长走过来,看了看也没见什么问题,又摸了摸风林的额头,担心的问道。
“就好像是被电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风林也是满脸迷茫的说道。
“没事就好!”张馆长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暗暗庆幸说道“我们还是别研究了,风林,帮我把玻璃盖一下。”
风林搬来玻璃盖好,目光扫了一下画中战斧,只见战斧上的符文已经消失不见,当然不熟悉的人是不会发现的,就连张馆长也因太过紧张风林而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