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鞭刑,六神无主
“不不不!
相爷别打了!别打了!
你这样打他!岂不是要绝我吗?”
端木氏埋头就给相国跪下来,手帕一掩那滴垂而下的泪水,抓住相爷的膝裤,妄图想要让相爷停止,谁知,相爷却不管不顾,打得越发用力起来。
“这个孽障!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叫我还怎么容得下他!如今篓子都已经捅到皇上跟前!连太子殿下都要问罪的,更何况是这个孽障…”
相国自个儿絮絮叨叨,丝毫不顾及端木氏之求情,手上藤鞭家法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停止,鞭鞭打在姚宇锋的屁股、后背之上,皮开肉绽,猩红的一片血色,好不刺目。
姚幽浮见母亲去拦着母亲也拦不住,她整个人吓得六神无主竟然紧跟着哭泣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毒打大哥。
之前姚锦绣和姚水浅等人听到上房里大哥跟那个媳妇儿颠龙倒凤好一阵子羞涩,如今却是个个惊慌不已,生怕殃及池鱼。
唯独嬛秀嘴角含笑,看着大哥姚宇锋滴血求饶,嫡母哭喊,嫡姐涕泪交横,姚嬛秀的心好生畅快啊!脸上宛如一抹春风拂面而来。
听相父讲,连太子殿下都要问罪,如此说来,以太子为幕后指使,大哥姚宇锋勾结元洲知府贪墨地震赠灾款项一事已经捅到皇帝跟前去了?
太好了!薛云飞果然将听了自己的话,将此等秘辛第一时间告诉给胥王爷,若不是胥王爷知会齐皇,相国何须如此大动干戈要打他的宝贝儿子。
京城府伊的府兵准时抵达相国府,更是证明嬛秀的猜想。
大哥姚宇锋被打走了,是,在重伤之下被带走,被那些个府伊府兵们生拉硬拽着去审问,若不是大夫人哭着求着,府伊府兵又看在是当今左相之子的份上,他们才不会临时答应给受伤的大少爷姚宇锋一副担架呢。
“相爷啊…相爷…难道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我们的宝贝儿子就这么给带走了…他身上的伤那么重…如何禁得住审问哪…”
大夫人哭着喊着,挥舞着帕子疯狂得对相国锤打着胸膛,狠狠银牙狂咬,“我儿子这才从元洲回来不到两天,皇上怎么知道是我儿贪墨了那些赠款,一定是诬告,一定是哪个找死的诬告我儿…相爷…你好歹是一国之相…你怎么就不拦拦…”
“正因为我是一国之相!我才要这样做!以免遭人口舌!你可知!贪墨元洲地区地震赠款乃是重罪!二殿下连夜给皇上上书,说宇锋和太子殿下贪墨巨款,证据都有了!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只怪锋儿作茧自缚…”
姚宇锋何尝不痛心,只因姚宇锋是他唯一的嫡子,是将来姚府一门的希望,如今是老皇帝下令京兆府伊这么做,如果稍加阻拦,被其他党派之争的人反咬一口,最是致命!所以姚科晟现在做的,便是不去插手,放手让京兆府伊去调查。
…
京城,太子府
“姚嬛秀这个贱人!竟敢欺骗本宫!”
太子夜倾宴气得将牙齿哆嗦,府邸上房周周摆设的名贵玉器花瓶,被他一一打碎在地,普通人家若是捡了一丁半点的拿去变卖也可以勉强度日。
可惜夜太子就是这般任性!
“太子爷切莫气坏生子!那女子让属下了结她罢了。”
黑天黑地二位兄弟身为夜太子第一贴身侍卫兼心腹,看着太子爷如此愤怒,不免着想要为太子爷分忧。
“罢了——”
太子夜倾宴不会现在就了结她,因为嬛秀于他意味着还有利用价值,哪怕他此刻对她恨之入骨!
“太子爷,我们该怎么做?”
黑天无比困惑得道,“皇上已经给太子府下了禁足令,难道我们要乖乖坐以待毙么…”
“太子爷,这一次我们恐怕要把三千五百万地震赠灾款项交给朝廷了…”黑地很是痛惜的样子,为了私吞这一笔三千五百万两,他和黑天兄弟二人可没少秘密跟随姚宇锋大少爷前往元洲。
“想本宫如此上交朝廷,岂不是向父皇表明,此等赠灾银款是本宫贪墨的,如此一来,本宫的储君之位算是彻底了无指望,黑天,你弟弟黑地如斯愚蠢,本宫还留着他的必要吗?”
夜倾宴冷冽的眸光划过黑天的脸。
黑天匍匐跪在地上,求饶道,“太子爷息怒!太子爷现在正当用人之际,请让我兄弟二人将功赎罪!”
“好!如何将功?如何赎罪?!”
夜倾宴刀削薄唇微微抿。
“事到如今,也只有将三千五百万两白银弃了!就说这些巨大赠灾银款遗失在途中,太子殿下至始至终不知情!只怪相国之子姚宇锋太过疏忽!太子爷只把一切罪责让姚宇锋去抗!姚宇锋倒下了,太子爷身后还有无数个姚宇锋站起来!若是太子爷倒下了!那可什么都没有了…何况现在皇上是更为倚重胥王爷…”
说到这里,黑天叹息了一口气。
胥王爷——夜华胥!
这三个名字犹如三根钉子一般狠**入他夜倾宴的心肺里,夜倾宴昨日下午带着一众太子府的府与姚宇锋一道前往胥王府,当着夜胥华二王爷的面,搜遍整个王府上下,包括王妃等各位侍妾的闺房,一一地毯式搜索,就差没把地皮掀开里边,胥王爷府中书房更是重灾区,经过接连三个时辰搜查,竟然没有搜到两样东西来,一是兵器库账簿,二是永陵关虎符。
夜倾宴这才知道,自己被姚嬛秀这个小丫头狠狠耍了一遍,让夜倾宴在夜胥华失去了一切体面,夜倾宴败兴而归,他料想夜胥华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可未曾料想——
二王爷夜胥华竟然深夜上书,带足了贪墨元洲地震灾民赠款的证据递交皇帝陛下的面前,没等到第二天,皇帝那边就派御林军将太子府邸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夜重明那个老不死的,一贯疼爱胥王!这一次老不死还不往死里整我!”
夜倾宴又是几近疯狂得再一次咬牙切齿的模样。
夜重明乃是当今天子名讳,夜太子早就已经起了犯上作乱的心思,所以暗地里对着那些他的心腹们,他好不避忌称呼老皇帝为老不死的。
如今是齐皇夜重明执政的第三十三个年头,三十三年前,齐皇夜重明他一口气将十二位皇兄们枭首示众,才得以有今天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
也许夜重明当年的父亲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小的儿子竟然杀死他之前的十二个儿子,然后自己登上帝国之位!
不知为何,齐皇夜重明对二儿子夜胥华格外宠爱,夜倾宴又一次听服侍齐皇身边的许公公说,夜胥华的鼻子跟夜重明很像,所以齐皇对夜胥华格外宠爱!
“太子爷,小心隔墙有耳。”黑天紧张得道,现如今太子府上上下下被包围,更是要说话小心。
夜倾宴点点头,“好,就按照你的去做了,可惜本宫那三千五百万,这可足够养十万兵马十年的军饷费啊…”
夜倾宴若是想着自己因为姚嬛秀这个小丫头,不仅仅痛失这一笔天大的军饷费,日后更是把帝王之路给玩崩,真到那时的夜倾宴是否会蹲在墙角哭泣呢?
等黑天黑地下去处理那一笔三千五百万几乎天价的赃款,夜倾宴痛心一笑,拳头紧握,“姚嬛秀!你这个贱人!竟然你不顾你亲弟弟姚宇轩的性命!那本宫也不替你留了!贱人!该死的贱人!跟本宫作对!就是死!”
…
嬛秀又再一次前往胥王府,这一次见得人却是二王爷夜胥华。
王府书房之内,夜胥华无比震惊得凝着这个女人,“你说什么?薛统领那的情报都是你给予的?姚嬛秀你不是向来为太子卖命么?怎么学起明珠暗投了?”
“不错!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嬛秀淡然一笑,看着二王爷夜胥华那一双深邃清明如月且魅惑之极的眉眼,道,“相信皇上对胥王爷你越发倚重了!听说皇上才下令将整个太子府下了一道禁足令,不准太子府中人出去,也不准太子府外人进去!”
“说!你有什么目的!”
夜胥华生猛扑上去有点看不懂着个女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帮我?我可知道你从来不会帮我!你永远帮得那个人是太子夜倾宴!”
正如嬛秀所预料,他对于她已经接近零信任,好在她事前不让薛云飞将内情告知于他,否则夜胥华一定会错失跟皇帝陈情的良机,夜倾宴太子这一次算是遭了一个大跟斗了。
“放开我!我想帮谁!我乐意…”
姚嬛秀痛苦得挣扎,男人捏住她下巴用的气力太大,弄得她的骨节都是一股子咔哒咔哒得疼。
“莫非…莫非你喜欢上本王…所以要如此不顾一切要帮本人卖命…”
夜胥华眼底勾起一丝邪魅将姚嬛秀的纤腰狠扣,深邃如华星璀璨的眼眸越发多情似无情了,夜胥华对着嬛秀幼嫩敏感的耳垂吹了一口气,“说,本王对你来说,真的如此之好么?还是本王的能力比起夜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