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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书名:天下为聘:将军甜宠小宫女本章字数:2231

  她觉得此时眼前的禹楠竹格外可爱,毕竟才二十出头的人,平时干嘛要故作高冷,这样温柔的样子多招人喜欢。

  “就……想来接你。”禹楠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等。

  “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不久,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还不久,换我腿都麻了,陈婉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怎么看也有点傻傻的可爱。

  眼前这人真的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吗?

  “快回去吧,入秋了,小心被风吹坏了,你咳疾还没好呢。”陈婉星突然心情不错,伸手去扯禹楠竹的袖口,牵着他回家。

  陈婉星:这一天天的,心情大起大落好几回,我容易嘛我。

  因为上山一趟收获颇丰,当晚,他们吃了顿好的,大孔菌烩杂菜,配着掺了大米小米的金银饭,别提有多香。

  陈婉星还大发慈悲的给秦姑姑分了一碗,让她不用在内室伺候,端回房间去吃。

  秦姑姑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

  陈婉星目送秦姑姑端着饭菜离开的背影,觉得有点委屈。

  腹诽道:饭菜是你做的,我只负责采原材料和监工,难道我还能让掌勺的人饿着不成。

  我又不是万恶的地主老财。

  “将军,我很凶吗?”陈婉星收回目光,一脸无辜的望着禹楠竹。

  “不凶的话会被欺负,这样挺好。”禹楠竹说的是实话,他不想陈婉星一直被人欺负,还不懂得还手:“你是主子,不必在意秦姑姑的看法。”

  主子?我算哪门主子,不过是个试婚的宫女,往后顶了天也不过是个妾。

  陈婉星没有表露过多的情绪,放下碗筷,手托腮又问:“那将军喜欢我凶的样子吗?”她其实很在意禹楠竹对自己的看法。

  见她问得认真,禹楠竹也放下筷子,将身体往前靠了靠,认真答道:“你凶不凶的样子我都喜欢。”

  陈婉星的脑子瞬间炸开了花!

  这算是……表白吗?

  不是,一定不是,这木头哪会这些,肯定是他自知早上惹我生气了,哄我开心才这么说的。

  “那个……快吃,饭菜都要凉了。”陈婉星猛地低下头,一口接一口地开始干饭,差点把自己噎着。

  见她闹了个大红脸,禹楠竹不再继续话题,只是在陈婉星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扬了嘴角。

  眼前的小丫头越发有趣,禹楠竹希望她多吃点,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的她太瘦小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下手。

  另一边,刚吃完一顿美餐的秦姑姑还不知道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很快,新的任务来了。

  厨房灶台旁。

  “姑娘,咱们院子每十日有专门的人来送吃食和生活用品的,您要询问这些做什么?”秦姑姑不明就里地看着陈婉星,只见她拿了个小本子写写画画地记录着城中物价。

  一个问一个答。

  “送来的那些鬼玩意儿,只能保障咱们饿不死,哪能保证活得好?”她既然来了,就得让这院子里的人都活得舒舒服服的,像个样子。

  “也是,可是姑娘要知道城中物价是要做什么?”

  陈婉星无奈地看了一眼秦姑姑,又看了看厨房角落放着的背篓,笑得直摇头。

  这傻大姐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我向她询问了这么久城中物价,她到现在还没闹明白我要干嘛。

  “你跟我过来。”陈婉星挥了挥手,秦姑姑赶紧跟上。

  “这些东西明早你拿到集市上去卖,大孔菌和野生枸杞一斤十文钱,沙参和当归一斤五文钱,我刚才称过,这些东西一共能卖200文钱”陈婉星指着背篓里的山货嘱咐道。

  这回,秦姑姑恍然大悟,这丫头是要赚钱啊。

  “那要是卖不掉呢?”秦姑姑也不傻,还会给自己找退路。

  “不会卖不掉,我采的都是上好的山货,而且卖价比别人便宜十分之一,定会一抢而空,要是这样都卖不掉,我就该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陈婉星说完上下扫视了一眼秦姑姑,秦姑姑只感觉自己又受到了惊吓:“一定能卖掉,姑娘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把他们卖光。”

  “卖完之后,去采购五斤白米、五斤白面、两斤生牛乳、一斤白糖、两斤混合豆类,余下的一百二十文钱,回来后交给我。”陈婉星拿着小本本算着账,自有一番打算。

  她忽然想到了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的场景。

  秦姑姑看着陈婉星畅想未来的得意表情,心中憋屈。

  出力的活她干了一半,可貌似陈婉星一文钱报酬都没打算给她,想到明早还要去城中集市,她暗自给自己上了一炷香,实际上她已经两日没休息过了。

  这真是来了个小姑奶奶,还是特难伺候、事儿特别多的那种。

  陈婉星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清冷的上弦月正挂在天边,破落的院子,脚下是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砖,纵然打扫干净还是透出穷酸来。

  陈婉星裹紧了领口,边城的秋风到了夜晚有些萧肃,她凝视四周,思量着要是赚了钱,先摆几个宫灯在院子里,不然到了晚上出门都怕会摔跤。

  “咳咳。”路过禹楠竹的房间时,灯还未熄,里头传出咳嗽的声音,想到禹楠竹的病情时而反复,陈婉星有些放心不下。

  ‘咚咚。’

  “请进。”里头很快应声。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来的这几日,除了第一晚,入了夜,陈婉星一般不进主屋,因为自己会克制不住地脸红。

  “还没,有事?”禹楠竹惊讶了一瞬,他没想到陈婉星会主动来找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侧身而过。

  屋内燃着三盏烛火,几案上放了本书,陈婉星没注意是什么书。

  她环视一周,低声道:“也没什么事,入秋后晚上屋里凉,你要看书,记得披一件衣裳。”

  “我记下了,你也是,这里不比皇城,天凉得早。”

  “嗯,知道了。”忽然的沉默,气氛有点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婉星盯着跳动的烛火看了一会儿,熟悉的光线和环境让她想起那晚。

  很快,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放不下,左右不过是被陷害了才会发生那始料不及的事。

  也许禹楠竹这种身经百战的家伙根本不会在意。

  想通了也就不害臊了,清了清嗓子,陈婉星才想起自己进屋来的本意:“将军,虽然每天看你按时吃药,可我觉得那药似乎不管用,你的咳疾一点没好,需不需要我改日去城中请一位大夫来重新为你诊治一番?”

  “不必。”知她是好意,但禹楠竹有些为难。

  “为什么?”陈婉星早就看出禹楠竹的病或许另有隐情,但不知其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