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案
又过了几日悠闲的日子,这几日里,赵瑾澜在相府里相安无事,可外面却是变了个天。
六日前,京城里陆续出现百姓离奇死亡的现象。死者皆是上了年岁的老人,男女皆有。并且,死者的尸体完好无损,死者生前的面部表情安详平静,没有丝毫痛苦。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每天都会有八个老人死亡。起初没有人发现不妥,后来有一位妇人感觉到不对劲,于是报了官。
可是待官衙查询检查了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都被判定为自然死亡。
而这位报官的妇人也被以报假案为由,关押了起来。
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了,可是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四日里,又有老人陆续死亡,而且依旧是年岁大的老人,死亡的情况也是一样的。依旧是每日八个。
这件事引起了百姓心中的恐慌,人人自危。
而今日早朝,据说有人联名上书,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皇上龙颜大怒,下令京兆尹彻察此事,为期十日。
可是府衙检查出来的结果与上次的并无二异。仵作也检查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这件事,太医温太祥也插手了,可依旧没有头绪。
而这件事赵瑾澜自然也听说了。只是,她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必要去多管闲事。
是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此时的相府里,赵瑾澜正准备出门,却在刚出院子之时,被相府管家赵禄给拦了下来。
“四小姐,相爷请您到大厅去一趟。”四十来岁模样的管家见赵瑾澜一身白色衣裙,似是要出门去,当即走上前将其拦了下来。
“我,我爹找我?那,禄伯可知我爹找我所谓何事?”自从那日从梦境中醒来后,她就拥有了两个人的记忆。
从赵瑾澜的记忆中得知眼前的人是相府管家赵禄,在赵瑾澜的记忆里,她的那个丞相老爹根本没有关系过她,倒是这个管家多年来对赵瑾澜多有关照。
是以,拥有了那个赵瑾澜记忆的她对赵禄也是十分感激的。
“四小姐,老奴并不知晓是何事。只知道是京兆尹大人突然拜访,指名道姓地说要见小姐你。”赵禄恭敬的说道。
“京兆尹大人?”听到这个人,赵瑾澜不由得想到了她穿越而来的那日,在公堂上,那个精神攫铄,刚正不阿,脾气火爆的小老头。
一瞬间,她就明白了,恐怕来人的来意与京城这几日发生的命案有关。
“是的,四小姐。老爷吩咐了,小姐必须马上到场。”
“好的,我知道了,禄伯,我现在就去,你在前面引路吧。”
赵瑾澜冲着赵禄点点头,率先移步。
此时的相府大厅内。
“相爷,下官突然之间登门拜访,实在是唐突,只是如今情势危急,下官无法顾全礼数,还请相爷海涵。”黄德对着丞相赵青平作揖,恭敬的说道。
“无碍,本官知晓,皇上给你下达了死命令,只是,我这小女儿,你也知道,她,真的能对这件案子帮到忙吗?”赵青平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这个女儿,一出生他就没有关心过,这么多年,除了每年过年会见上一面,再也没见过。一个是因为她的出生带走了她娘的生命,还因为这个孩子的相貌实在是太丑了,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和她娘的优良特征。更何况,她还是个没有一丝半点才华的草包。
凭着这些,他就没有办法去爱护喜欢上她。
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在大婚被休后,变得聪明了?
这打死他也不信。
“相爷,想必您也听到了几天前在府衙发生的事了吧?令千金可真是聪慧啊,说来惭愧,下官开始还以为令千金是来捣乱的,可没想到,她竟然张口就说出了连温太医都没办法一眼判定的毒,实在是厉害啊。”
黄德一脸赞叹地说道。
“此次,若非时间紧迫,案子又棘手,下官也不会来叨扰令千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其实,到现在黄德都不相信,这位相府四小姐会是一位医术了得的人,他来找她,完全是因为,温太医的提议,这件案子破不掉,他们都得提头面见皇上,而这个时候来找她,完全是抱了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
“本官听说了这件事,起初本官还不信,如今京兆尹大人亲自来说,现在本官是不信也得信了。”赵青平笑呵呵地说道。
“那相爷,不知下官何时能够见到四小姐?”黄德有些着急地说道。
“京兆尹不必焦急,方才本官已经着管家去叫我儿了,相信很快就会过来了。”赵青平依旧不咸不淡地慢吞吞地道,“京兆尹不如先尝尝这茶水,这可是皇上御赐的银泉针尖啊!”
“这,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两人纷纷落座。
不多时,赵瑾澜就来到了大厅。一眼就望见了那日在府衙见过的京兆尹大人。
当即走进大厅,对着赵青平和京兆尹黄德拜了一拜,道,“瑾澜见过爹,见过京兆尹大人。”
“四小姐客气了。”
“瑾澜,你可知爹找你有何事?”赵青平抬眼看着面前一身白裙的赵瑾澜,淡淡的开口道。
“回爹爹的话,女儿原先不知,可是在看到京兆尹大人后,女儿,已经知道了原因。”赵瑾澜垂眸对着赵青平恭敬地说道。
即使心中对这个便宜老爹再不满,在外人面前,该给的面子和恭敬,她还是要给的。
“哦,四小姐,已经知道下官来的目的了?”黄德一听这话,当即起身,一脸惊诧地看着赵瑾澜,问道。
“是,瑾澜若是猜的没错,大人应该是为了那件案子而来。”
“据瑾澜得知,这几日京城里不断发生命案,死者皆为年岁大的老人,而且,这些老人死前的模样都是一样的平静安详,没有受到丝毫的痛苦,并且,大人和温太医出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异象,死者身上并没有丝毫的致命痕迹,大人,瑾澜说的对不对?”
赵瑾澜淡笑着问着面前越听越呆滞的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