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嫡姐的把戏(1)
“爷爷..爷爷要离开隐儿了呀…”隐儿失落的低着头,眼角有些红红的。
“所以,在这儿的一段时间,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赵瑾澜单手摸着张隐的头,左手抱着他幼小瘦弱的身体。
赵瑾澜面对这个孩子,她给出了在相府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拥抱。
今后,这个孩子,她会看做是亲弟弟来对待。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今天去完正厅,就早点休息吧,隐儿今天也很辛苦的过来了呢。”
“嗯!”
……
“哇!姐姐,你的家好漂亮啊!这就是我以后要住的地方吗?”隐儿兴奋的眺望着。
好奇是孩子的天性,澄澈的圆月,月光铺撒在长亭,木桥,石山流水上,朦胧又幽静,这种景色是张隐第一次看到。
“小隐,咱们进去了,不论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就好。”
见着赵瑾澜突然很认真的对自己说,隐儿感觉自己紧张了起来,“嗯..嗯..好。”隐儿支支吾吾没了底气。
赵瑾澜可以感到隐儿的手心冒了汗。她摸了摸隐儿的头。
赵瑾澜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她的承诺,她一定会兑现,张隐,她一定会守护。
“四小姐,请。”管家在门口,赵瑾澜与他相视点头,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爹,我的朋友将他的弟弟放于我一起住,她出远门去了。”赵瑾澜笑嘻嘻的对着相爷说着。毕竟现在赵瑾澜也没有靠山,说什么也得先靠着自己这个明面上的爹。
“允了。”相爷依旧在写着一些公务,甚至连头都没看自己一样。
赵瑾澜有点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所谓的爹。
“看在你最近给相府长脸的份上,不过,他的一切费用,你自己出。”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自己的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明明是相爷头也没抬说的话,可是赵瑾澜却仿佛看见了这个老狐狸狡猾的冲她笑了笑。
“好的呢!”赵瑾澜表面上笑着乖巧的回答着,心里却默默竖起了中指。
“隐儿,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哦。”
“嗯!谢谢姐姐!”
“隐儿你以后就住在我隔壁吧。”
“不..姐姐,隐儿晚上怕黑..”
“那让天绮陪你如何?”
“我..我与她不熟..”
好你个臭隐儿,好不容易全给你安顿好了,跟谁睡觉你倒是挑三捡四的。我忍,自己答应的事情,跪着也要走完。赵瑾澜默默地握了握拳头。
“那,就三天..”
“一..一个月好不好?”隐儿带着哭腔,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对着赵瑾澜委屈到。
“你..卖萌可耻啊。十天,最多了。”
“那..半个月好不好…姐姐,不过卖萌是什么意思啊?”
“……八天!”
“那还是十天吧……..”
不同于赵瑾澜这儿的欢快热闹,赵瑾淳在房间内听到了赵瑾澜将隐儿带回府上住的消息,更可恶的是爹居然还同意了。这件事气的赵瑾淳心神不宁,这个丑八怪凭什么能等到爹的允许啊。
在那天的大婚之日出丑没出够是么?她不允许,不允许这个所谓的庶出贱货风头超过自己,看来自己最近让她过得太舒坦了呀。
想到这儿,赵瑾淳不禁笑的狠厉。
旁边的玉儿被吓到了,小姐最近这是怎么了,这种笑容,比前些日子砸东西的直接暴力更让人寒颤。
赵瑾淳向玉儿勾了勾手,示意她附耳。
“小..小姐,有何吩咐。”
“明天…”赵瑾淳说的声音极小。
“小姐..这不妥啊!”玉儿有些惊恐的瞪着眼睛。
“嗯?你莫不是要违抗我的命令?”赵瑾淳冷着脸右手大把的扯着玉儿的头发。
玉儿不敢反抗,疼得她只能哭着认错求饶。
“奴婢..呜呜..奴婢不敢。”
“呵呵,那便去做。”赵瑾淳眼神不似平常,似乎下着噫些一些决心。
“是。”玉儿闭着眼,乖顺的跪下。
四小姐,对不起您了。
…
是夜,天朗气清,秋高气爽的节气,
深居简出的他最近频繁的往外跑,有种着了魔的想见到赵瑾澜的心情,自己这是怎么了,左春秋自嘲的笑了笑。
这个赵瑾澜啊,当真是有趣,一边说着要嫁与自己为妻子,一边拒绝自己,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开玩笑。
既然这么不想与本王扯上关系,那便偏不如了你的愿。
俊朗的男子穿着金线黑袍,独酌独饮,聆听着阵阵清风,眉目间净是温柔,有着不逊色于星月的颜色。
转头望着桌上放置着的新鲜水果,形状如梨,鲜嫩欲滴,一看就很有食欲。听说是地方官员特地进贡上来的水果,名苌楚。因其长在山中,采摘不易,是以,尤其难得,若不是皇家的人,还难得享受到这样的美味。
上次一起办案的时候曾一同吃过饭,那丫头看起来一副小馋猫的模样,想来应该会喜欢这东西。
思及此,左春秋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了些许弧度。
连着几日天气都甚好,一推开房门便可见艳阳高照,热烈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照洒在人的身上,顿时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走吧。”左春秋回头招呼了身后的随从一句,随从提着一个用布遮盖住的小篮子快步跟上。
不多时,马车就停在了丞相府的大门口。
“见过七千岁!”守门的侍卫见左春秋突然来访,吓了一跳,赶忙半跪行礼。
另一侍卫悄然起身想要进去通报,左春秋却是抬了抬手,止住了那侍卫的动作,“不必了,找个人带路去四小姐的院子便是。”
他向来不喜张扬,若是让那侍卫进去通报,必定要惊动丞相,到时候难免又要好一番客套,还不如自己进去见了人就走,这样要省事得多。
“是。”七千岁发话,岂有不从之理?那侍卫应了一声,做了个指引的手势,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带着左春秋朝着澜苑的方向走去。
澜苑的位置有些偏,显得很是幽静。左春秋一路走来遇到的下人越来越少,最后走到澜苑门口的时候,除了他们几人外,一眼望去竟是再也见不到一个下人了。
若说府中的下人不愿过来,赵瑾澜院子里也应该有些下人才是,怎么偌大一个院子,冷清成这样?左春秋轻轻皱了皱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