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决定
自打长孙无忧被送回右卫将军府,长孙元媛就耐心地等着父亲的回信,想知道这个右卫将军府到底是什么想法。她倒是不知,府里已经出了一位皇后,为何还要再送个女人进宫。
这天,长孙元媛躺在软塌上正在看一本游记,绿裳从外面进来,带进来一封信。看到长孙元媛正在看书,便轻手轻脚地将信地道了她的面前。“娘娘,将军府来信了。”长孙元媛拿着信沉思了一会,挥手让人出去,然后打开信看了起来。
看完后,她闭着眼睛陷入沉思。父亲在信中说皇帝基本已经同意在年后选秀,只等钦天监算个好日子。家族里准备再送一个女子进宫,以求增加生下皇子的几率,让她早做安排。
长孙元媛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家里现如今够年龄的只有长孙无忧,看来之前让她进宫,果然是家里的意思,让她早做安排?呵呵,怎么安排,选秀的时候她倒是可以暗箱操作一把,可心里莫名的就是不愿意。虽说她不是真的长孙元媛,可想着现在这对父母,心里就有气,母亲对自己丝毫不关心,父亲只想着生下皇子。自己刚落了胎,家里不说好好安慰,却一心想着送另一个女儿进来争着怀上孩子,自己的女儿就这么糟蹋,可真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了心中的怒气,把绿裳叫了进来,把信递给她,绿裳快速的浏览了一下信的内容,再抬头时已是满脸的不忿与担忧。“娘娘,他们这也……太过分了!您现在还是皇后,怎么将军府就又要送进来一位姑娘分宠?哪有这么欺辱人的!”
长孙元媛冷冷一笑,“皇长子的诱惑太大罢了,信上的事,你去办吧。”说着随手把信丢进旁边烧着的火盆里。
“娘娘,这事儿还真办呀?”绿裳有些诧异。
“皇长子只要不是从本宫肚子里出的,从谁肚子里出又有什么区别?就像陛下所说,不论谁生出的孩子都得叫本宫一声母后,你不必担忧!”长孙元媛一脸平静。她倒要看看长孙无忧真的进宫了,到底要如何生下子嗣。
“奴婢为娘娘不值!”长孙元媛好笑地看着绿裳气鼓鼓的脸,道:“选秀是早晚得事,选谁都一样,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反正本宫是正宫皇后,谁也越不过我去,你就不必生气了,总生气容易长皱纹!”
绿裳听了一愣,转瞬恼怒地看了长孙元媛一眼。“奴婢不怕长皱纹,反正要伺候娘娘一辈子的,娘娘不嫌弃就行!”
这回换长孙元媛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是了,是了,本宫不嫌弃,本宫不嫌弃!”绿蕊正好端着新作的糕点进来,看到长孙元媛笑的如此高兴,也是笑着问:“娘娘,何事让您如此高兴呀?奴婢也想听听。”
长孙元媛指了指绿裳,“你问她,她这脸皮厚的呦~啧啧~”绿裳红着脸,跺了跺脚跑了出去。绿蕊连忙也打了个千儿追了出去。
长孙元媛笑着摇了摇头,想到绿裳今年也是二十二了,宫女一般二十五岁就可以放出宫去了,她还是想让绿裳她们出宫的,没必要非要和她一般困在这皇宫里。尽早要给身边这几个亲人的人物色好夫婿的人选,免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放回家反而在家被磋磨。
长孙元媛心里默默地想着,绿裳二十二岁,性格温柔细致,夫婿必然要找个有担当,文雅的;绿蕊十七岁,年级还小,倒是不着急,不过绿蕊心性跳脱,最好还是找个能包容,不计较的;木槿与木岚都是二十岁,木槿温柔,又精通药理,可以在御医里物色物色,毕竟有共同语言,好相处;至于木岚,性格大气,侠义,找个性格开朗的总没错!长孙元媛心里想的乐呵呵的,却不知世界上有个词叫缘分,缘分这个东西可是妙不可言呀!
“哎呀,哎呀!也不知她们都喜欢什么样的,找个机会问问。”长孙元媛自言自语地说着,转头就已经把之前不开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木岚从窗口经过,看到长孙元媛痴汉般的笑容,背后一凉,果断的快步走了过去,没有打扰她的想象。
下午,长孙元媛为了打发时间,让人搬了盆花,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剪枝玩,绿蕊从外面进来,走到长孙元媛身边小声说:“娘娘,刚刚陛下召见了大公主,训斥了一顿,听说是因为她那天对您不敬。”
长孙元媛猛的一剪子剪短了主枝干……杨辰哲他又想干什么了?她可不信他看不出来那天她是故意的,她只是想顺水推舟地把长孙无忧打发出宫,而且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才因为这件事训斥大公主,这也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长孙元媛看了一眼剪坏的花枝,心里更上火了,这事儿闹得,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平静的日子是过到头了吗?
大业殿里,福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当天皇帝就知道这件事了,现在才拿出来说是什么意思?要帮皇后立威,还是有其他目的?他仔细的观察着杨辰哲的脸色,试图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福康,朕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福康吓得连忙跪下,“回陛下,陛下您面色红润,气色十分好!”
杨辰哲从奏折里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行了,起来吧。”
“是,陛下。”福康见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心下松了一口气,安静地站回他身后。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朕只是想告诉后宫的那些人,皇后就是皇后,谁也越不过去!”杨辰哲面色如常的说道。
福康心里一动,要说这事是否真如皇帝所说,他看倒也未必,不过现在看来皇后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位置的,至少皇后的地位现如今还是稳如泰山的,可为什么皇帝始终没有把管理后宫的权利交还给皇后呢?这是有什么深意吗?福康再不敢盯着皇帝看,只能低头在心里默默地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