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肃哥哥?
“呵呵!”黑子猥琐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指着易星问:“凌少,这种被玩烂了的女人就让兄弟玩一次嘛,好歹认识这么多年。”
易星听到这些侮辱性言语,无动于衷。
她慢吞吞抬头,如烟波含水般的双眸透着烦躁,她觉得这个男人影响她今晚赚钱了。
要知道,她招待那些外国人,单就是一晚上的小费都不低的。
楼肃看见少女不加掩饰的躁意,勾勾唇角。
刚刚表白的徐言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认识黑子是源于他们家和黑子家有生意往来。黑子原名袁小黑,是海市著名二世祖,常年万花丛中过,他说玩烂了,那就是真的了。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向这种货色表白,他就满脸难堪,心中一阵恶心。
不远处看热闹的刘媛心中窃喜,这下,徐言肯定不会再追易星了。
黑子就是她发短信喊来的。她见不得易星这种贱人事事都要强压她一头!
“小黑,有意思吗,这么说人家一小姑娘。”凌越眉头一皱,很不爽朝他挥手,“赶紧走,不然你还要挨打屁股。”
如烟来的大都是非富即贵的,他不想动手吓到那些花钱买乐子的上帝们。
黑子听到打屁股,阴沉着脸,跳着脚嚷起来:“这种货色也要保护啊?”
凌越正要上手,旁边的易星突然开口:“我很贵的,你确定包一晚?”
“呵呵!”黑子得意起来,打了个酒嗝,味道熏得他自己都皱起了眉头,“嘿嘿凌少,你看这是她自己提的。”
转向易星,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说罢,多少钱?”
几千元不仅睡个女人,还可以借机出口恶气,黑子觉得很值。
下一秒,众人目瞪口呆看着清冷美人。
“什么?一亿?”
黑子脸色极其难看,醉意都被吓掉了几分,斜着眼睛望过去,“你这种被玩烂了的**,他妈的几百都不值。”
易星的目光毫无波澜,径直望向他:“玩不起就走吧,别影响我赚钱,我一晚上可以赚不少。”
“你他妈!”黑子气急败坏,一下子情绪失控了,伸手就要去拉易星的胳膊,“装哪门子贞洁烈女!”
易星轻巧一个后退,本身就醉醺醺的黑子一个趔趄,整个人栽倒在桌上。
桌上的酒杯齐齐摔碎。
黑子摔得不轻,暴跳如雷的看着自己小弟们,狰狞着怒吼:“他妈的看什么看,赶紧把这贱人抓起来。”
黑子手下几个楞头青年闻声上前,直勾勾盯着易星,摩拳擦掌准备上手。
易星眨眨眼睛。
凌越心领神会,冲她比个ok,“放心,老板不会让你吃亏的。”
话落,身后一人直接越过他走到小姑娘面前,径直拉起易星的手往二楼包厢走去。
凌越:......
宋延之拍拍她的肩膀,心疼他几秒,才说:“人家是冲自己老公抛媚眼呢。”
凌越:老公?!
谁的老公?
包厢里。
楼肃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转头问易星:“来点?”
易星摇摇头。
他慢条斯理喝一口,递纸巾过去:“你倒是会指挥人。”
易星接过,擦拭被酒水溅到的小腿,昏暗灯光下,玉白纤细的手缓缓上移。
她今晚穿的工作服,是条设计出挑的黑色及膝长裙,纤细的腰肢被一条束带围着,盈盈一握。
楼肃抿口酒,不动声色把视线移到他处。
她莞尔笑笑:“我只是怕楼先生花的钱打水漂。再说楼先生的保镖都在暗处待命了,我想楼先生也不想我受人欺负。”
“哈哈,观察力不错。”楼肃笑笑,欣赏的看她一眼,薄唇轻启:“那人怎么回事?”
“不清楚,来了就过来骚扰我,保安帮我,他就打保安了。”
楼肃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凌越一下子闯进来,打开最亮的灯,昏暗暧昧的房间刹那如白昼。他诧异的看着同时皱起眉头的两人,一时语噻,颤抖着手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
宋延之同情的看他一眼,“愣着干嘛呀,叫嫂子啊”。
“阿肃。”
“易......小......小嫂子。”
凌越不确定。
易星皱眉:“叫名字就好,我去上班了。”
说完就离开包间。
“阿越”楼肃慵懒的晃着杯子,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眉角染上稍许戾气,挺冷的问:“人呢?”
凌越一掌把自己拍清醒,乖乖道:“已经和他老子说了,把人压回去了。”
“嗯。”
“就说管不了儿子,以后替他管了。”
楼肃神色恹恹,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走了。
这头,黑子被保镖五花大绑往家里送,一下车,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胖揍。
他老子拿着新换的藤条,气急败坏往黑子身上抽,几下就血迹斑斑了。
“我他妈堂堂正正一汉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伤天害理的垃圾!”袁大白一唾沫吐向自己儿子,挥手离去。
黑子噘着嘴,稍微动一下就扯着伤口处,引的全身都是痛的。
仰天嚎叫。
啊!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安安心心做个小纨绔都不成。
当然这些完全影响不到易星,周一她就坐上了楼肃的车去了民政局。
楼肃从外套口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递给易星,“喏。”
易星疑惑:“新婚礼物?”
假结婚都要有仪式感?
楼肃低笑,声音低醇醇厚,心情很好的样子,“20岁生日礼物。”
“据说20岁是一个女生一生中仅次于成年生日最重要的一个日子,我觉得易小姐也值得这份珍视。”
易星抬眸,怔怔望着他,又转向窗外,“我们是合作关系,楼先生不需要这样。”
两人都没有说话,楼肃凝望一会儿窗外,若有所思。
突然间说起称呼问题。
“易星,领证后需要马上去我外公家,高僧要就地作法。”
易星疑惑,歪头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烁着懵懂。
楼肃觉得这样的易星像冬日晒太阳的猫咪,有些可爱。
“所以,易小姐还准备在我外公面前称我楼先生吗?”他唇角微扬,反问道。
早晨金黄色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他脸上,细细勾勒出他立体俊美的五官,就连他身上自带的冷冽木质香都温和不少。
易星想了想,就试探询问:“那就叫你楼大哥,可以吗?”
楼大哥?楼大哥?
楼肃有些不爽,他是年长他8岁,但是这一叫就像隔了好几辈。
他随意道:“我外公叫我阿肃,你也可以这么叫。”
易星脱口而出:“阿肃哥哥?”
说完,意识到什么,白皙的耳垂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绯红。
“也可以。”楼肃喉间溢出一声貌似愉悦的轻笑,“那我叫你阿星。”
阿肃哥哥可比阿肃好听多了。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还不错。
两人抵达民政局,半小时后,就拿到了证。
易星盯着红本本若有所思,自己这就结婚了?!真是好不真实啊。
抬头看着楼肃,“楼先......”
意识到不对,立马停下,有些郝然开口:“阿肃,这个你拿着好吗?”
她实在叫不出口。
楼肃接过结婚证,点点头。
不叫哥哥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