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关键：他们人品都很渣
是谁偷走了原有的那些邮票？
知道甄娅有集邮册的人少之又少，和她关系最亲密的朋友，再有就是靳北宸和萧云舒。
她的那几个亲密朋友，身家都很丰厚，不至于为了一点钱，偷她的邮票。
不是外人，难道是家贼？
靳家除了靳北宸母子之外，还有几个仆人：司机，厨师，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佣，伺候母子俩生活起居的保姆。
这些人，每个都有嫌疑。
甄娅现在病体未愈，为避免加重她的病情，萧云舒没有告诉她，她费尽心血搜集而来的邮票，全部被人偷走了。
厨师过来汇报：“晚餐做好了，请夫人和萧小姐入席。”
萧云舒和甄娅去餐厅吃晚餐，进餐过程中，萧云舒一直在暗中观察同桌吃饭的仆人。
从他们的神情上看不出异样，穿衣打扮也没有突兀之处，都是些不算贵，也不算便宜的平价服装，很符合他们的经济状况。
一时半会没发现家贼是谁，萧云舒也没气馁，反正她以后会经常来靳家，只要仔细观察，肯定能把隐藏其中的家贼揪出来。
吃过晚餐，萧云舒又和甄娅闲聊片刻，而后她告辞回家。
出了靳家别墅，萧云舒看手机时，发现黄鹂给她发来一条信息：“我经过反复调查，最终确认，那些人的死，应该不是通过传染的方式感染病毒。”
看见这条信息，萧云舒既兴奋又苦恼，不是传染，那人类可以避免遭受一场劫难。但不是因为传染，那些人的死因又是为何？
她觉得有必要和黄鹂当面商谈一下。
“你现在在哪，我们当面讨论。”
黄鹂很快回复：“我在珠江路的炭烧米粉店，排队买米粉呢。”
萧云舒赶到她所在的位置，黄鹂还在排队。
“唉，”萧云舒拍了她一下，“你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这路边小店的东西也馋吗？”
黄鹂理由充分地说：“这东西我没吃过呀！”
萧云舒扯扯嘴角，呃，吃货就是吃货，什么好吃的都馋。
又排了十多分钟的队，终于轮到黄鹂。
她从厨师手里接过满满一碗米粉，端着往外走。
地上洒了一滩水，黄鹂一不留神踩上去，脚下一滑，身子倏然向前摔倒。
萧云舒伸手拉她也来不及，黄鹂已经脸面朝下的扑倒在地。
然而她的姿势十分诡异，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却高举过头，稳稳当当的捧着那碗米线，连一点汤汁都没撒出来。
“哦买噶的，我服了你！”萧云舒将她搀扶起来，“人都摔了，你怎么还护食呢？”
黄鹂漂亮的小脸蛋沾满灰，活像只小花猫，她擦了擦脸，说出她的人生格言：“头可断，血可流，美食不能丢！”
黄鹂吃完米线，又把汤汁喝的一滴不剩，意犹未尽地说：“吃撑了，还没解馋。云舒姐，你妙手回春，能用中药治疗各种疑难杂症。那你能不能给我配制一款既能加速消化，又不伤胃的消食茶啊。”
“你呀你！”萧云舒在她脑门处弹了一下，“咋就这么爱吃呢？消食茶我配的出来，但你不怕吃多了长胖，胖成小猪吗？”
“不怕，”黄鹂巧笑嫣然，“利志说，你新近发明了一种纤体霜，到时候我一边吃一边抹纤体霜，怎么吃都不胖。”
萧云舒笑骂出三个字：“小馋猫！”
接着，她又话归正题：“你说不是传染，有何依据？”
黄鹂一板一眼地说：“第一位死者梁栋，是和另外几个死者接触过。但是梁栋天天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会传染，那他的家人怎么没被传染呢？”
萧云舒认同：“有道理，其他死者，也接触过很多人。如果能传染的话，早就扩散开了。”
她说到这，柳叶般的细眉微蹙，“可如果不是因为传染，那怎么解释，所有死者生前都有过接触这一点？难道这病毒还看人下菜碟，传染给谁还得挑人吗？”
她脑子里又将每个死者的详情过滤一遍，突然又发现个共同点，所有人都有的共同点！
他们的人品都很渣，可以说，每个人都是渣男。
比如第一个死者梁栋，脚踏几只船，同时交往了七八个女朋友，还始乱终弃的抛弃过几个女人。
又比如第二个死者章博，不停的换女友，还不是正常的换，是等每个女友怀孕了才把她抛弃。
至于王建雷就更不用说，趋炎附势，觊觎妹夫，害死老婆亲妹，渣的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从前，萧云舒从未在他们人品这方面留过心，因为富二代这种群体，风流花心，私生活混乱，实在太常见了。
她思索着说：“黄鹂，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神秘死亡的原因，确实是感染了某种病毒，而这种病毒，只会感染道德败坏的渣男！”
“什么？”黄鹂瞪大眼睛，“你也太异想天开了，病毒感染从来都跟体质有关，从来没听说过，还会和人品有关。”
“咱什么稀奇古怪的什么遇到过，”萧云舒提醒她，“你可还记得绾秋姐？”
“记得，”黄鹂眼圈微微发红，嗓音也伤感起来，“她死的好可惜！”
萧云舒也不胜伤感，绾秋是团队里最优秀闪耀的女子，难得一见的全能型人才，歌唱方面最有天赋，萧云舒就是受她的指教点拨，才变成歌坛天后宁曦。
有这么一层师生情谊，萧云舒对她的感情非比寻常。当年绾秋意外离世，她哭得几度晕厥，好几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绾秋去世的原因，是在外出旅游时，被几只蜜蜂叮了。当时她也没当回事，就随便涂了点药。
没过几天，她身体迅速衰弱，团队里的医生全力抢救，也没能挽留住她的生命。
后来经过团队里的成员详细调查，终于弄清她死亡的真相：是她的恋人，团队里的叛徒欧世澈窃取她的血液，提取出她的DNA。再把DNA无限复制，用以喂养一种酷似蜜蜂，体内带有特殊毒素的毒蜂。
毒蜂靠着吃绾秋的DNA长大，所以她的DNA，对它们有致命吸引力。在游人如织的景区，毒蜂无视旁人，专门朝着绾秋飞过去……
回忆着往事，萧云舒深思着说：“既然有毒蜂因喜爱某个人的DNA，专门攻击她。也可以有某种病毒，因某些人的人品，而专门感染他们。医书古籍上早有记载，时常心情烦躁，会导致肝气郁结，从而诱发多种疾病。人品败坏，也可以改变体质，将身体变成适合某种病毒着陆的温床。”
黄鹂遇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件，所以萧云舒的推测尽管玄乎，她也觉得有道理。
同时她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有人死的快，有人死的慢？比如二号死者章博，和梁栋接触后，才过七天就死了。而四号死者陈骏，和梁栋接触后，过了一个月才死。”
“咱们顺着人品的线索往下想，”萧云舒专心致志的思索，“是人品越渣，死的越快。章博那个人，交往过五个女朋友，每个都是搞大肚子再抛弃。相比于其他人，他算是最渣的一个！”
“不对吧，”黄鹂又想起另一个情况，“王建雷，才是死亡最快的那个。当初跟他一起同桌吃饭的人，每个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就他一个人死了，死亡时间，还是在婚宴过后的第三天。”
“莫非他才是最渣的？”萧云舒此话一出，黄鹂立即被点醒：“有这个可能，你看，他在外地工作，平时也不在家，谁知他在外面还闹出过什么混账事。”
“具体怎样，要实地调查后才知道。”萧云舒提议，“明天，我们飞到他工作的城市，在他的工作单位打听下，就能知道他到底有多渣。”
又和黄鹂讨论了一些细节，萧云舒返回家中。
走近客厅，她还没进去，就听到韩嘉慧又在和赵安俊吵架：“杨丽萍说，你对萧云舒网开一面的照顾，她旷工也不处分，还纵容她和杨丽萍顶嘴。你说，你是不是对她妈妈旧情难忘？”
萧云舒在公司里使用的化名，韩嘉慧自然知道，她今天收到杨丽萍的信息，第一反应就是：赵安俊肯定是对箫倾语念念不忘。
“不是不是绝不是，”赵安俊一叠连声的解释，“我早就说过，萧云舒，她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她不仅广告设计这块做得好，还能用来腐蚀拉拢客户。”
韩嘉慧不依不饶，“用她来拉拢客户，这句话你对我说过好多次。为什么现在还不行动？我不管，你明天就把她送到某个客户床上，这样我才相信你。”
“明晚我也不宴请客户啊，”赵安俊为难，“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请客户吃饭吧。”
韩嘉慧抱怨：“你又找借口，说明你舍不得她。到底，她是你的宝贝女儿。我的琪琪，在你心里，实在算不了什么。”
“好好！”赵安俊纵容地答应，“明晚，我找个理由把罗总约出来，强行把萧云舒拉过去作陪，满足你的心愿，行了吧。”
韩嘉慧眉开眼笑，用撒娇的语气说：“哼，这还差不多。”
萧云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年轻女孩撒娇还蛮可爱，韩嘉慧都四十好几了，还娇滴滴的说话，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她在客厅外站了十几分钟，才走进去。
由于她这时才进来，韩嘉慧和赵安俊都没有意识到，他俩刚刚的谈话，全被萧云舒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