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还是个哑巴？
随着门的推开，一股清香的香水味儿弥漫在空气中，很淡，恰到好处，倒增添了几分妩媚。
俏丽的人儿身穿黑色的职业套装，一头如瀑布般长长而柔顺的头发别在了耳根后，很是简单干练的发型，脚踩着高跟鞋，手里端着托盘，缓缓地走来。
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气质，十足的大家闺秀范儿。
“宋……董事长，沈……总。”姜凝玉面对着沈墨而站，将手里的咖啡杯各自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将她的身材修饰得近乎完美，而那事业线更是呼之欲出，而她微微欠身的动作，更加的一览无遗……
咋一看，就是活色生香的画面。
可当事人却不像是曾察觉般，面含微笑，得体而又优雅。
宋老爷子满意地一笑，“小玉，这里没外人，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宋伯父，你也坐下吧。你父亲近来身体可好？快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姜凝玉看了一眼沉默的沈墨，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沈墨的身旁，但是却拉开了一点距离，倒也没显得唐突。
进退有度。
宋老爷子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地满意。
比起沈安诺，姜凝玉才符合他要为沈墨挑选妻子的条件。
不论她的家庭背景，就她个人的能力而言，也可以在事业上，给他更多的帮助。
而沈墨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眼底除却墨染的黑色，什么光影都没有。
“父亲身体一直很硬朗，凝玉代替父亲谢谢宋伯父的关心。”姜凝玉看向宋老爷子，不卑不亢地道。
“那就好。”宋老爷子看了一眼沈墨，紧接着道，“在公司里可还习惯？若是有什么建议，你尽管跟我提。你父亲之前可没少在我面前夸过你……他说呀，你对于管理，很是有一套。让你坐在这个岗位上，也是屈才了。”
“我还要谢谢宋伯父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呢，我在这里都挺好的，劳费宋伯父关心了。”姜凝玉的视线似若似无地扫向沈墨，那眼里的某些情愫，是遮掩不住的。
而宋老爷子也是个聪明人。
与姜凝玉又随意地拉了几句家常后，便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沈墨的身上引去。
“你们两个，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嗯，细算下来，有三年多了。”姜凝玉含笑应了一声，得体又大方。
很难让人不满意。
而沈墨则是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不耐。
“是啊，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宋老爷子感慨了一下时间。
“沈……哥哥，你有事要忙吗？”
姜凝玉将他的动作应收眼底，在称呼上，她犹如了一秒，最终还是应从着本心，声音不自觉地放缓，带着一抹试探。
在问出那句话后，她的目光似是黏在了他的身上般，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些，在等一个答案。
“……”
“……”
“……”
好几秒，空气就像是沉寂了一般，有些窒息。
没有得到回应，姜凝玉的脸色变了变，精致的妆容都要遮掩不住那一丝苍白了，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紧捏了捏，指甲都快要陷入肉缝里了。
她其实在后悔，后悔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操之过急了。
而宋老爷子这时便站起身开口道。
“我待会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聊，我就不掺和了。小墨刚进来公司，有些东西还不是很熟悉，小玉你多多帮着他点。若你父亲有空了，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这无形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姜凝玉见状，也站起身，附和道，“宋伯父，您言重了。父亲在家也时常谈起您，回去后我一定转达您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了。”宋老爷子似是忽而想起了什么，很是真诚地道，“小墨身边没个知根知底的人，我也不放心。这样吧。你把手头上要处理的事情交接下，放一放。从明天起，你就替伯父好好帮帮他。”
三言两语间，便把事情敲定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这倒也是顺了姜凝玉的意，她自然不会拒绝，开口应下了。
这不就是变相地让她做他的秘书吗？
宋老爷子离开了。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沈墨也随之站起身。
还没来得及坐下的姜凝玉身子一僵。
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开口道，“你要走了吗？”
“让开。”沈墨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
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凿在她心上，凿开了一个大口子，那口子里不断往外喷血。
姜凝玉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沈总，宋董事长让我……”
话音未落，沈墨便打断了她的话，无意思与她有更多的纠缠，冷清而又决然，“不需要。”
那双黑眸像是久居地下的深潭，风和阳光都照不进来。
姜凝玉的双眼黯了黯，紧了紧手，最终还是侧让了**子。
她也有自尊心。
目送着男人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宽慰自己，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
正低头数着地板的沈安诺忽而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眼睛一定，而后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
门被拉开了，进来的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你就是方家的那个小傻子，他带回来的女人？”
“……”
沈安诺就这么抬头看着ta，也不说话。
她谨记着男人离开前的话，抿着粉唇，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写着大大的疑惑。
来人朝着她的方向，一步一步地靠近，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打量着，很是直白。
他的目光，犹如毒蛇般，在她的身上缠绕着，直觉告诉她，一旦触及便是大祸。
“还是个哑巴？”来人在她面前站定，微眯了眯了双眼，到嘴边的话，却嘲讽至极，看她的眼神i，仿佛就像是在看超市里的标码的商品般。
“……”
沈安诺仍是不语，但却往后退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