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蝴蝶
“你们认识我娘?”两人异口同声的话也吓了卫绾一跳,难道这两人竟然认识柳卫绾的娘?
“何止认识?”那名被称作阿莫的女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显然是在将卫绾偷运到这里之前已经打听到了柳府的情况,知道她娘早就已经去世。
“你说你娘是玉剑玉蝴蝶,那么她的佩剑在哪?”阿莫问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抖,显然也就纠结得很。既希望眼前的女孩是故人之后,又不希望得知玉蝴蝶的死讯。
“我虽不知佩剑在哪。却有这枚蝶钗。”这是那日柳玄武发现了卫绾曾经的真实处境之后,心生愧疚,交给她的发簪,说是她娘生前之物。卫绾便日日戴在了头上。
那发簪很是简单,是一枚雕刻成蝴蝶图案的玉簪,可是卫绾却是发现那玉簪的材质是难得羊脂白玉,触手微温,玉质白皙细腻,价值连城。
卫绾并没将发簪递过去,只放在手里让两人观察,那神医见状好笑道:“你这谨慎的样子当真与蝴蝶丁点不像的,她的性子最是大大咧咧。”言语已是相信了卫绾所言。
“两位的疑惑可有解答了?”卫绾原本说出玉蝴蝶这个名字不过是想提她知道许多江湖中事,却不想这两人与柳卫绾的娘亲还是故人。这下子可是有了更多的谜团。
“两位没有要问的,可我有要问的了!”卫绾看见两人都不言语,便开始发问。
“我编造的神医之事只有我父亲和柳卫若听到过,不知你们是从何而知?还有你们是如何认识我娘的?她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坐吧,站着多累?”阿莫也不再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而是如同对待晚辈一般拍了拍卫绾的肩膀,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丝带,轻轻缠绕在两根粗壮的竹子上。轻轻一提气,就将卫绾放到丝带之上。
“小姑娘,好胆色!”看着卫绾被提到丝带上面,没有任何害怕的举动,被带到上面后就稳稳地坐住了。神医不由地赞叹出声。这小姑娘一眼望去便知没有任何内力,如今却能一根丝带上坐稳,这该是多好的平衡力?
“前辈们可开心了?可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对于神医的赞叹,卫绾没有任何表情,她淡定地接着极力想要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可知道天玄谷?”问这话的时候,神医是一脸怀念的神色,而阿莫就坐在卫绾旁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很显然,这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没等卫绾从脑海中回忆起这是哪个门派的名字,神医就开始了他故事的讲述。
天玄谷位置坐落在万丈悬崖之下,门内的人无一不是有绝顶的轻功,才能顺利地顺着藤蔓回到谷内,不然后果就是摔到崖底,粉身碎骨。因着这样的地理位置,使本就神秘的天玄谷更是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
神医,阿莫和柳卫绾的娘玉蝴蝶就是出自于天玄谷。
听到这,卫绾就目瞪口呆。因为哪怕从前的柳卫绾痴傻,却也知道一些基本的道理。譬如在江湖中,同门师兄妹代表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她面前这两人竟然连玉蝴蝶嫁人生子,甚至连去世都不知?
神医的故事还在继续。
因着二十年前天玄谷在江湖上的名声,几人全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藏了自己的门派。因着年岁差的太多,也并不是同一位师父教导,在门派内,两人仅仅是同玉蝴蝶相熟,并不过多相交。
直到在江湖上听到了玉剑的名声,才知道自家的小师妹不知何时竟然也出了谷。
“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是你娘比我还要美上三分。”阿莫到底是女子,得知师妹早已不在人世,早已忍不住落泪。
比她还要美上三分?卫绾努力回忆,可是母亲的音容笑貌只留下温柔的笑脸和那些江湖故事,时间久远,很多事柳卫绾已经不记得了。
看出卫绾的表情,阿莫无奈一笑。“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你娘的美太过侵略性,她的性子也如烈火一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个性子?卫绾仔细回忆了一下,似是如此。自从大姨娘入府后,整天里红袖添香,伏低做小,在柳卫绾模糊的记忆里似是比娘更得父亲喜爱。
若是论起容貌,按照阿莫的描述,大姨娘的美貌只怕是不及玉蝴蝶的十分之一。那却也抢走了柳玄武的心。
“若不是你娘这样过的性子,她也不必后来隐退的吧?”阿莫感慨了一声,就接着神医的话继续讲了下去。
玉蝴蝶凭借玉剑而得名,久之久之,人们也就忘记了玉蝴蝶的真名是什么了。凭借着绝强的武艺和惊人的容貌,玉蝴蝶被封为江湖第一美人。
可是这也得罪了当时武林中盛传的美人,魔教妖女,温言。
温言行事嚣张霸道,一言不合就夺人性命,自然不如玉蝴蝶来得得人心。可是这第一美人的名头落在玉蝴蝶身上她是怎么也不服的。
因而提出了赌约,两人比武,输了的那一方,永不再江湖中出现。后来的结果.......
“结果您不必说,我也知道了。”卫绾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你娘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渺无音讯。甚至连门派都不曾回去。”阿莫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至没有。想来小师妹这样的选择也让她愧疚难当吧。
一旁的卫绾简直是哭笑不得,她算是知道了这个玉蝴蝶根本就是大写的傻白甜!身后有靠山不用,有亲人不见,郁郁终生,还嫁了个柳玄武这样的丈夫。这样的人生不得不说可悲可叹啊!
“你可知你娘本来的本来的名字叫什么?”阿莫突然抬起头问道。卫绾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琳琅,她是天玄谷最珍贵的美玉。”说着说着,阿莫忽然觉得不对,“你娘是怎么去世的?”她眼神恐怖,似是要吃人一般。
“不知,那时我年岁尚小,已经记不得了。”卫绾看见阿莫的神情,有些疑惑,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一个名字而已。不对,名字?为何只有名字?姓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