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干啥啥不行
唢呐？
台下顿时间爆发出一阵玩味的笑声。
“她是不是以为这是村里汇报演出？”
“怎么现在还有人吹唢呐？我以为这种东西早在我爷爷那辈就失传了。”
“绝了，我看她八成是想另辟蹊径，抢镜头！”顾莹莹满是不甘地开口。
林巧微表示赞同：“就是，大家都循规蹈矩地表演节目，凭什么她就能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看导师们不骂死她！”
俩人一拍即合，默契地朝对方的位置挪动了点儿，准备看好戏。
现场只有几个导师看上去还算淡定。
看过先前几组选手的表演，他们慢慢进入倦怠期，对宋雨霏之后上来的选手都有点失望。
不然也不会一直没给出个A。
突然看到她拿出个唢呐，还有点期待的样子。
没导师们的反应在自己意料之外，顾莹莹和林巧微都有点儿失落。
全场最沉默的林天炜也在这时候开口：“你要吹唢呐？”
顾燕姿一本正经：“嗯呐，我没别的什么才艺，小时候跟着隔壁大老李学过吹唢呐。”
那时候村里甭管红白喜事都要叫大老李来上一段。
她吵着要玩，就学了一段时间。
她道：“这难道不能算是才艺吗？”
林天炜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当然算，那你开始表演吧。”
弹幕也迷惑了。
【这……不是个女团选秀节目吗？为什么会有唢呐？】
【百分百少女变民乐？搞什么啊，我们要看漂亮妹妹跳舞！】
【我妈问我是不是在看乡村娱乐汇报演出，无语了。】
【为什么直播不能跳过？不想看这个！】
顾燕姿也不墨迹，先把哨片阴开，装好，放在唇上试了试音效。
然后笑笑，露出两颗讨喜的小虎牙猛点头，对着麦克风轻轻开口。
“大家掌声欢迎～”
台下本来满脸困惑，看她想玩点儿什么花样。
她这样自己cue流程的操作顿时把气氛调起来了，现场发出轻快的笑声。
导师们也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顾燕姿这才满意对着众人一鞠躬，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今天演奏《抬花轿》，喜庆又欢乐。
流畅高亢的音乐声立即响彻整个演播厅。
众人的眼睛瞬间瞪圆，完全被演奏声吸引，不自觉地关注她的表演。
就连原本想要嘲讽她的顾莹莹也忘了说话，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从容淡定的少女。
弹幕前的观众也被震惊到了。
【卧槽卧槽！唢呐的声音出来我天灵盖直接麻了！】
【没想到小姐姐是真的会吹诶！莫名的还有点好听。】
【竟然能在选秀综艺里看到唢呐表演？爱了爱了。】
【这个小姐姐是想走沙雕人设吗？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视频会员？】
【哈哈哈，吹得很好，下次别吹了，笑死我了。】
【正在上班，憋笑憋得好辛苦，这是什么品种的沙雕啊？来两斤卖不卖！】
顾燕姿全神投入，摇头晃脑，圆鼓鼓的腮帮子很有喜感。
手指灵活地变动姿势，中气十足，越吹越上头。
表情，情绪，音准都很到位。
唢呐不愧是乐器流氓，独特的声压之下全场寂静，耳朵里只剩下它的声音，余音在脑海里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加上《抬花轿》喜庆欢乐的节奏，现场氛围好到爆。
第二遍的时候，现场几乎所有人都按捺不住跟着旋律开始抖动起来。
摇头晃脑，或者用手脚打着节拍，在震惊之余跟着节奏动起来。
就连顾莹莹很不愿意承认，也不自觉地跟着打着节拍。
一曲毕，现场热烈的氛围还久久不能散去。
弹幕上也是一片“哈哈哈哈”和“23333”……
制作组的人时刻都在观测直播间的数据情况。
除了先前四位导师的舞台秀之外，顾燕姿演奏的这几分钟数据也明显出现了一个高峰。
他舔舔唇，拿过对讲机：“镜头切过去，多给她点儿。”
接下去就是导师们评级的时间。
顾燕姿意犹未尽地把玩着手里的唢呐。
许久没吹有些生疏，但是从大家的表情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她顿时心里美滋滋的，有点儿骄傲地挺了挺自己还没完全发育完的小胸脯。
林天炜开门见山：“你的专业是唢呐？虽然这种演出形式挺特殊的，但是这似乎并不是很符合女团选秀的标准。”
顾燕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眨眨眼：“所以，要淘汰我吗？”
虽然她很想，现在还不能淘汰啊！
淘汰了，她的任务怎么做？
嘤嘤嘤……
林天炜失笑，怎么会有这么憨的女孩子？表情变换也太快了。
怪可爱的。
苏静涵笑着接话道：“初舞台只是给你们评级分班，并不会在这轮淘汰。”
“哦哦，谢谢苏老师。”顾燕姿松了口气，干干巴巴地鞠躬，手里的唢呐也被她压着做了个“鞠躬”的姿势。
“你是因为不会唱歌跳舞，才选择吹唢呐的吗？”
顾燕姿试探性地反问：“不然，是我想当气氛组？”
当然是因为不会唱歌跳舞，没有任何准备啊！
林天炜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确定什么歌都不会吗？”
苏静涵也道：“跳舞也不会？”
顾燕姿很诚实地点头：“不会。”
没错，我就是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的干饭王！
四位导师纷纷蹙眉。
这可怎么办？
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还来参加选秀干嘛？
闹着玩儿的吗？
不过确实，挺好玩的。
与此同时，顶楼的办公室里，男人目光冷冽地盯着平板里传输过来的画面。
他已经一动不动看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外面直播镜头已经切到导师们身上，但是这台电脑的画面还是停留在顾燕姿身上。
“庭哥，您已经看了快一个小时了。”
方鹤表情复杂，拿来今天准备开会的资料给庭牧野。
作为MY集团的老总，同时也是公司的艺人，方鹤不懂庭牧野为什么不出席《百分百少女》的录制，却要在这一直看直播。
“有问题？”庭牧野冷冷地扫了眼，视线继续回到屏幕上。
“没有没有。”方鹤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里敢说大boss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