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谪仙人
“墨家学生,墨渠涧见过司马大人,大人谬赞了,这一手可不是我能用出来的。”那儒士对着司马南靖鞠了一躬,说道。
“墨家子?为何和这些邪魔外道混在了一起了?”司马南靖看着墨渠涧忍不住问道。
“兼爱非攻,尊天事鬼,您不会不知道吧,我不过是遵循圣人教诲罢了。”
“尊天事鬼?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们那一脉理解错了?墨家正统的思想,难道你不知道?”
“是非对错,谁理解的对,谁理解的错谁说得清楚。倒是司马大人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吧。”墨渠涧从身后剑匣拿出了一把漆黑的长剑,从身旁走出两个巨大的木人朝着司马南靖而去。
这木人?米小鱼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是当时那个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情景中,禁锢住那条大蛇的正是此刻出现的木人,至少在手臂上看起来是一模一样。
司马南靖脚下一跺,地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痕,身体腾空而起,一边一拳将左右两个金石都不可破的木人击倒在地的同时还在木人身上留下了两个凹痕。
“考虑考虑我自己?就你们几只小猫,就能奈何得了我了?”司马南靖身体向前冲着,直逼手持黑剑的墨渠涧。一拳朝着墨渠涧的面门而去,“墨家老祖也不敢说如此大话,今日,我就代替他们教训教训你们这一脉。”
“什么老祖,不过是他们那一脉的罢了,晋王的狗而已。”墨渠涧手中黑剑横在当面,挡住了司马南靖的拳头,身体咚咚咚咚,倒退了四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两个木人转头看向司马南靖,最终喷出道道竹剑,射向司马南靖后背。司马南靖右手握拳,重重的向下一锤,用小臂打落射来的竹剑。
“后退三步,墨蛟。”一阵并不熟悉的声音出现。司马南靖面色一变。
接着便感觉右腿被封住,阴寒刺骨,用力一动,居然挣脱不开。
“司马南靖,这是老夫的千年寒冰,可没有那么容易挣脱开啊。”墨蛟笑了起来。
墨渠涧的手持黑剑,朝着司马南靖的位置刺去,血妖也单手化为血刀朝着司马南靖砍去,而木槐的右手伸出道道骨刺。三人直逼司马南靖的位置。
一旁护佑着米小鱼的李尧见状,双眼射出如同烈火一般的金光,直接照向司马南靖的脚下。那千年寒冰和那股金光一接触,居然有了化开的倾向。
司马南靖右腿一用力,脚下的冰块片片裂开。
“居然用本命魂火,那小城隍,你真是该死啊。”墨蛟愤怒的吼道。
米小鱼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的城隍,身上的金光已然越发的暗淡,甚至有些快要消散的样子。
“后退三步,朝左手边两步。”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墨渠涧身形一动,右手持剑瞬间换到左手,身体向后一转,那剑直接斩向司马南靖的身体。
黑剑斩中司马南靖。司马南靖的皮肤闪出玉制的光芒让黑剑停滞了片刻,不过下一刻墨渠涧的再一用力,那黑剑终于在司马南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血妖的眼神一边,整个人化成血雾状态,司马南靖的伤口处飞出了道道鲜血。整个左手瞬间如同枯萎了一般,但是下一刻,司马南靖的伤口便迅速愈合。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可惜了,伤口太小了,不让我能吸**身上所有的血。”血妖缓缓凝固在了一起,在成了一个人形,盯着司马南靖的位置,“不过,这血的滋味,可真是让人难忘啊。”
“何人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司马南靖单手插入地面。那大树瞬间暴长,接着无数的根茎涌出地面,向着四周刺去。不过即便如此,也并没有打出任何人。
“司马施主如此想要找我,我便自己出来可好。”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和尚走了出来,穿着一身血红色的僧衣,头顶上足足十二个戒疤。脖子上带着一串头骨念珠,一个眼珠之内,居然有三个瞳孔。
“我可不是什么施主,也对佛门没有兴趣。”司马南靖看着眼前的和尚
“贫僧只需要司马施主的命就好了。”胖子笑了起来。
“你能看穿我想干什么?”司马南靖忍不住问道。接着身体瞬间一动
“左边三步,击我腹部,司马施主也想要贫僧的命不是吗?”和尚不动声色,一块坚冰浮现在司马南靖的面前,刚好挡在和尚的腹部,挡住了司马南靖的一拳。
“好邪门的功法,不过即便如此,你这功法总不至于毫无破绽。”
“自然是有破绽的,不过只怕司马施主没机会等到看出破绽了。”和尚笑着说道。
“耳行健,与他说那么多作甚,看老夫拿下他。”无数根鱼线垂向司马南靖,看似缓慢,却一丝躲避的空间都没有留给司马南靖。
米小鱼面色一变,这鱼线,自己也见过,看来那一晚,并非是梦。
而司马南靖也是抬头看向天空,半空之上,一带着斗笠穿着蓑衣如同一钓鱼老叟的老汉坐在一只蛟龙之上。
“无边大海的钓蛟人?连你也要插上一手。”司马南靖挥手挡开缠像自己的鱼线。不过鱼线只是轻轻的飘香一边,很快再次缠来。
“中原富饶之地,更何况,我这老头也有些想要的东西。而买家也算慷慨。”
条条丝线紧紧缠住司马南靖,但是即便收缩,一时间也未对司马南靖造成伤痕。只是在他皮肤之上勒出道道白色的痕迹。
“请阁下出手吧。”耳行健挥了挥手,一旁的虚空之中,一个少年走了出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年龄,双目涣散,毫无神彩,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很是缓慢。径直走到司马南靖面前。右手握拳,便是一拳打在司马南靖的身上。
道道鱼线应声而裂,司马南靖的腹部留下了一个洞,被刚才那一拳直接击穿。
司马南靖一声大呵,缠在自己身上的鱼线全部断裂,周身开始泛起绿色的生气,腹部的洞顷刻间便完好无损。司马南靖看向眼前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周身出现道道裂痕,如同即将要破碎的瓷器一般。
“谪仙人还是神魂容器?”司马南靖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年,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