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安抚好了林凤芝,乔灿灿终于得空出屋,没想到刚才的那位赵爷爷居然还在院子里等自己。
秦孝成和他爹已经回去了,秦桂兰也不知所踪。
那位所谓的大哥乔玉龙一直在屋子里,乔灿灿也没不想去自讨没趣。
乔万三已然是扛着锄头下地做活了,眼看着屋里现在健全的清醒人就剩下乔灿灿一个。
对上赵郎中的眼神,乔灿灿嘿嘿一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赵爷爷……您还没回去啊!”
该不会是等着她给送回去呢吧?
她也不认路啊!
赵郎中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脸慈祥的看着乔灿灿。
“你不是那丫头对不对?”
乔灿灿一怔。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要是说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会不会把老人家给吓到啊?
不行!
她不能承认!
这说出来还不得被人当成是怪物打死?
“赵爷爷,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乔灿灿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反正这种事旁人也不会有证据。
只要她自己不说,谁都拿她没办法。
赵郎中呵呵一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明日开始就来我这里做学徒吧!”
说着,赵郎中费力地撑着膝盖站起身,慢悠悠地离开了。
乔灿灿看着赵郎中离去的背影,无奈地耸肩。
看来就算是她不承认,老人家也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一下。
他刚刚说什么?
学徒?
她堂堂天医堂第四百五十八代传人,居然还要直接从学徒做起。
这要是被她以前那些同行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乔灿灿暂时把这事抛诸脑后,眼下还是得先找到恩人,才能开始她的计划。
……
秦家。
秦孝成谎称要上茅房没跟父亲去下地干活,在林凤芝醒来之后,秦桂兰趁着没人注意便先一步到秦家等着。
好不容易等着她舅舅离开,秦桂兰急忙把秦孝成拉进屋里。
“表哥,你不是说人已经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秦桂兰心里直发慌,生怕乔灿灿昨天晚上被下药之前听到了她和表哥的谈话。
尤其是乔灿灿现在居然还会说话了。
如果她真的听到了,把这件事说出去,她以后也就别想在乔家村待下去了!
秦孝成虽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瞧着秦桂兰那紧张的小模样,他莫名觉得这样的表妹真是可爱迷人。
他抬手将秦桂兰拥入怀中,对着她的腰间便掐了一把。
“你慌什么?有表哥呢!她一个小丫头,还能闹翻了天去不成?”
秦桂兰急的直跺脚,在秦孝成的肩膀上锤了一下。
“表哥,我还要在乔家村待下去呢!要是她把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我怎么办?”
秦孝成趁机握住秦桂兰的小手,放在唇边狠狠地亲了一口,大言不惭地安慰道:“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你和乔玉龙和离,我娶你!”
秦桂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心底也是打起了盘算。
如果真有一天闹到那种地步,自己也不算是无处可去。
虽然那时名声差一点,但她一个妇道人家,闭门不出便是了,怕什么。
而且她娘家秦家本也不是乔家村本地人,大不了就迁居去邻村也可。
乔灿灿在乔家村晃悠了许久,偏巧逛到了秦孝成的家,正碰上秦桂兰做贼心虚似的从秦家走出来。
乔灿灿狐疑地打量秦桂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之前管乔万三叫公爹?
这么说,她就是原主那位嫂子了。
乔灿灿斜了一眼便离开了,对于不熟的人她没兴趣打招呼,还是找恩人要紧。
秦桂兰对上乔灿灿眼神的那一刻,立马屏住了呼吸,生怕她记起什么用这事儿来威胁她。
不过乔灿灿这样匆匆一瞥后离开,更是让她心慌。
这个小姑子失踪一夜之后正常了不少,该不会憋着什么坏水儿等着以后威胁她吧?
秦桂兰来不及犹豫,步履匆匆地回家。
乔灿灿寻了半天寻不到,暗自在心中起了一卦。
山地剥,东北方的山上或水边寻之。
朝着东北方寻去,不多时乔灿灿便发现一条蜿蜒的小溪。
顺着小溪继续向前走,乔灿灿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恩人!”
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背着双手在温玉行的身后站定,甜甜地唤了一声。
她原本想拍温玉行的肩膀,可看到自己脏污不堪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又缩了回去。
自己现在这脏兮兮的,若是弄脏了恩人的衣服惹他不快就不好了。
温玉行闻声回过头来,正对上乔灿灿那一双晶亮的眼。
一瞬间,温玉行便失了神。
这一双犹如秋日天空般明净清澈的眼眸中映着他的倒影,有着他从未见到过的率真。
“何事?”
温玉行的声音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
乔灿灿听了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觉得很踏实。
“恩人,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呐!多谢恩公多次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
话还未说完,温玉行便先一步打断。
“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丫鬟,也并不想娶妻纳妾。”
乔灿灿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要以身相许了。
这个恩人怕不是脑子有点什么大病。
再说了,她这副身体一看就还未到及笄的年纪,就算这里是古代,也不能这么早吧!
“不是,我是想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给恩公卜上一卦,以作报答。”
什么?卜卦?
温玉行强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他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报恩方式。
不过很快他看着乔灿灿的眼神便从惊愕变成玩味。
他也是没想到,这小姑娘不仅会医术,居然还会卜筮之术。
看来在这里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哦?你还会这个?”
乔灿灿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挠挠后脑勺,“略懂,略懂。”
瞧着温玉行的气色,虽有隐疾但他随行的人中有人备着银针便是有自己信任的大夫。
这方面她自然也就不便插手。
只剩下能给他卜卦了。
“恩人,难道你……不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