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煞星现江湖

书名:水浒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本章字数:6156

  引首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仙居云山,乐逸安宁。

  龙戏珠水,痛快莫名。

  铁血丹心,梦盼黎明。

  巾帼侠义,终夺长情。

  江山如画,醉描丹青。

  无奸无佞,绝尘明镜。

  云烟过眼,铅华洗尽。

  独守清平、清平,恨清平!

  疾风骤雨至,匆匆破檐空。雾霭重重罩,香风阵阵来。如饮玉琼浆,书生舒胸怀。白云古寺现,金壁映霞彩。九龙泉中升,戏舞欲扑面。踉跄脸色白,将军显金身。双枪擎地立,威武绝昆仑。恭敬如佛前,书生心开怀。手捧翠如意,金光道万千。接与怀中抱,心喜不自胜。平地一声雷,神龙清风退。书生惊抬首,满目断壁垣。南柯一梦逝,依稀黄梁香。手中沉沉物,如意犹安然。匆匆归故园,夜夜灯下赏。台前笔飞舞,历历万千言。书生俯首读,泪下湿衣裳······

  蹉跎岁月催华发,壮志未酬豪杰。金戈铁马扬威名,解甲归田日,孤舟垂钓时。清茶浊酒邀

  明月,洒脱野鹤闲云。两袖清风凌云志,王侯将相请,昂首亦等闲。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大势也!然而,家事、国事、天下事皆人所为之;兴衰乃人性所定之!兴由善起,败由恶生,世道循环,生息不变也!

  第一回:煞星现江湖

  纷纷柳絮,片片鹅毛,朔风啸起,呼呼刺骨。苍茫天地,银装素裹,鸟绝苍穹,鱼潜江底。

  “潮也去,潮也回,难得几度风雨雷;莫相知,莫相问,人间逍遥何所累……”

  嘀的,嘀的,山野路上,驴蹄击地,打出串串梅花印。“酒,酒,酒,何处觅好酒?苦,苦,苦,芦静肚自空。”一位青巾布衣、面白须长学究倒骑于毛驴上,手摇酒葫芦不住叹息。

  咔嘞、咔嘞、咔嘞,一辆马车从后飞驰而至,车上一名锦衣俊少年奋力挥鞭赶马,马车后四骑紧紧跟随。“让开,快让开。”赶马少年冲着学究离远喝道。学究把毛驴喝停于风雪中,捋须笑道:“送酒的来了,妙哉、妙哉。”

  “吁、吁、吁……”俊少年急扯缰绳,“喂,老头,休得挡本少爷的路。”少年怒气冲冲。“不急,不急,本老头不急于赶路。”学究悠然而答。

  “你让是不让?”少年举起马鞭。“让,让,老朽让,”学究摇了摇手中空葫芦道,“你若是给老头一葫芦酒,老朽就让你过去。不然……”“看来你是找死来了,好,本少爷成全你!”少年话毕,就要挥鞭抽打学究。

  “靖哥哥,且慢动手。”车厢内传来一个清脆女儿声。车帘一卷,现出一位红装美少女。美少女躬身向学究作一揖道:“我等匆忙赶路,冲撞了大爷,请大爷见谅。车上暂无美酒,他日有缘,定请大爷吃个痛快。”

  “哈、哈、哈,看来老朽打错算盘了,两位有请。”学究把手中缰绳往左边一带,让出径道。“驾!”俊少年挥鞭赶马。“后会有期!”美少女向学究挥手道。“哼,跟这种怪老头还后会有期,本少爷看还是后会无期的好!”俊少年不悦。美少女、学究闻之,不禁哈哈开怀大笑。

  车马已过,学究拍了拍驴背上沉甸甸的黄布袋,向毛驴道:“伙计,这回可辛苦你了。走,咱俩去找个小酒家歇歇脚。”学究轻打驴背,小毛驴迈开四蹄向前跑。

  转过一个山弯,前面停了一队车马。学究定眼望去,站在最前面的却是俊少年与美少女二人。美少女快步迎向前,道:“大爷,前方湖边有一处酒家,现已近午,请大爷同去喝上两杯,如何?”

  “好,老朽求之不得,快走,快走。”学究喜出望外,拍驴往前冲。俊少年与美少女上了马车,与学究的小毛驴并排而走。

  “大爷,请问尊姓大名?”美少女坐在车沿边问。“并无大名,老朽就叫吴用。”学究笑答。

  “无用,无用,果然是个无用的老头。”俊少年插嘴道。“靖哥哥,你不得无礼。”美少女佯怒。“三娘妹妹休得生气,依本少爷慧眼所看,这老头就是个骗吃骗喝的老穷鬼。”俊少年自鸣得意道。

  “你休要看扁他人。你可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美少女向俊少年叫道。“姑娘莫生气,你的靖哥哥可是说对了,老朽真的是身无分文。”学究依旧若无其事道。

  “你听,你听,妹妹,这回哥哥说得没错吧。这老头千真万确是个穷光蛋。”俊少年提高了嗓门。“你家里有钱,就可以瞧不起别人了?本姑娘不理你了。”美少女鼓起了粉腮。“妹妹别气,哥哥只不过说说而已。妹妹若是不爱听,哥哥不说就是。”俊少年急忙哄美少女。

  看着两个年轻人闹别扭,学究坦然而笑。

  风停了,雪止了,一间小酒店煞是冷清地依在冰雪覆盖的小湖边。众人下了车马,向小店门口走去。

  “救命!救命啊!”一个店小二,连滚带爬冲出小酒店的门槛,撞在众人面前。小二抬头见众人,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道:“众位好汉救命啊,强盗要杀人啊。”俊少年一手扶起店小二,喊道:“哪里有强盗,快告诉本少爷。”小二一听,如见救星,转身手指店内,道:“强盗就在里面。”俊少年提步迈进店门,众人尾随而进。

  店里,桌椅碗筷撒了一地,一名粗布大汉正举起一坛酒牛饮,桌面放了口宝刀。“强盗,强盗在哪里?快给本少爷滚出来!”俊少年喝道。

  小二躲在俊少年身后,指着粗布大汉叫道:“那厮就是强盗。”“嘭”的一声,粗布大汉把酒坛砸碎在地上,手拍胸膛狂叫:“大爷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不是强盗。”众人放眼看去,只见粗布大汉身长八尺,虎背熊腰,脸上斗大一块青皮。

  “你就是强盗,吃酒不付钱的强盗。”小二嚷道。“大爷现身无碎银,你若要酒钱,大爷把宝刀卖与你便是。”粗布大汉回话道。

  “你那把破刀要价一百两黄金,明摆着不是要敲诈本店吗?”柜台后,掌柜探出了头。“这是大爷祖传宝刀,就值一百两黄金,你等买不起大爷的宝刀,酒钱就先给大爷记下,哪天大爷飞黄腾达了,本息奉还。”粗布大汉扬了扬手中宝刀。

  “无赖,真是个无赖,”俊少年手指粗布大汉道,“天下人人学你,王法何存?!”

  “唔?你是何人?”粗布大汉问。“打抱不平之人,也是专拿你这种无赖之人。”俊少年拔出了宝剑。“哈、哈、哈……”粗布大汉大笑道,“乳臭未干,竟敢口出狂言,有胆的放马过来,本大爷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啥本事来抓大爷。”

  俊少年闻之,大怒,挺剑直取粗布大汉,美少女想拦,已来不及。剑气刺向粗布大汉胸膛,粗布大汉依旧狂笑,笑声之中,闪出一缕寒光。“咣”的一声响,长剑已被削作两断。俊少年手握断剑,吓得口瞪目呆。

  “靖哥哥,让开。”美少女抽出两口日月神刀挡在俊少年面前,与粗布大汉战成一团,家丁拥上前把俊少年护下。美少女舞动双刀直如风飘玉屑,雪撒琼花,万般寒光狂袭粗布大汉;粗布大汉却不闪躲,如泰山般稳立,宝刀闪电劈出,尽掩日月神刀之锋芒。日月神刀纵是万千变化,却也近粗布大汉不得,伤不得其半根毫毛。店内众人高声为美少女喝采,恨不得立擒粗布大汉。

  学究在旁抚须微笑:“千里相会,何苦刀枪相见?”一张长凳飞出,袭向两人。美少女与粗布大汉急闪,跳出圈外。

  众人望向吴用,学究对粗布大汉拱手笑道:“兄弟真是好身手,手上宝刀所值何止百两黄金,不知兄弟可愿卖与老朽否?”粗布大汉抱刀入怀,斜眼相视,哈哈大笑:“这位老哥想是要耍弄兄弟,你身上若有百金,本大爷的宝刀愿拱手相送。”

  学究亦大笑:“兄弟若是爽快之人,就一言为定。”口中吹出一声口哨,门外传来蹄声,一只毛驴驮着黄布袋走入小酒店内。众人望着毛驴忍俊不禁,粗布大汉干笑数声走向毛驴:“老哥,你的破毛驴就算把骨头卖了也不值十两银子。”“嘿,老弟,你看走眼了,这毛驴驮的何止百两黄金。”吴用毫不动气。

  “好,就让本大爷看它驮的是啥?”粗布大汉手一抖,一道寒光向毛驴扑去。“咣”的一声,宝刀把黄布袋切开大口,斗大的金元宝哗啦哗啦撒了一地。大伙看着金灿灿的金元宝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弟,怎样,服了吧?”学究对粗布大汉笑了笑。“这……”粗布大汉无言以对,说声“后会有期!”猛一转身冲出店外,消失在茫茫雪野之中。

  “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望老大哥包涵则个。”俊少年满脸通红,拱手向学究赔礼道歉。美少女与四个家丁把满地的金元宝塞回布袋中。

  “想不到小哥如此仗义,小妹刀法如此精妙绝伦,老朽也颇为敬佩,今日相逢,却是有缘,老朽请两位痛饮几杯。”学究微笑道。少年、少女高兴,与学究围桌而座,掌柜和小二端出好酒好菜招呼众人。

  酒过三巡,俊少年举杯再敬学究,道:“老哥,你孤身一人带如此多的金元宝上路,难道不怕强人发难?”学究把酒一口喝尽,拍了拍头说:“小老弟,你看老哥的头还在吗?”

  “在。”俊少年应道。

  “有它在,金元宝是不会跑掉的。”学究慢慢放下酒杯。俊少年再次把酒满上,问:“这么多的黄金是从哪里来的,老哥又要送到哪里去?”

  “靖哥哥,酒喝多了,咱们还是启程吧。”美少女打断道。“三娘妹妹,你别忙插嘴,哥哥好想知道老哥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金子。”俊少年有点烦躁。“你真的想知道?”学究捋须笑道。

  “当然想知道,只怕老哥不肯实话相告。”

  “但说何妨?只是老哥说出来,两位未必相信。”学究停顿了一下。“快说,快说,本少爷已经耐不住了。”俊少年竖起了耳朵。学究浅笑一下,道:“两位可曾听说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玩器送与东京丈人蔡太师庆贺生辰?”“听说,早就听说了,只不过半路给强人所掠,生辰纲不知去向。”俊少年接道。

  “不知去向?哈、哈、哈……”学究颇为得意道,“老哥的金元宝可不是蔡太师所要之物?”“啊?!”少年、少女张大嘴,深吸一口冷气。学究笑看两人,付与小二碎银,背上酒葫芦,搭上黄布袋,骑上毛驴,扬长而去。俊少年、美少女无语,上了马车,领着家丁策马尾随而行。

  风渐渐又刮了起来,地上碎雪乱飞,直要把毛驴耳朵打蔫下去。北方飘来大片浮云,密密麻麻,遮蔽半边天。“不得了,”学究猛吞一口酒,“今儿可是在劫难逃矣。”

  呼,呼,呼,一阵阵怪风迎面扑来,风里透着重重血腥气味,毛驴突然呜呜乱叫,四蹄乱踢,扭头要逃。“吁、吁、吁……”学究猛拽缰绳,驴儿就是不顺从,奋蹄就跑,向着俊少年车队狂撞过去。

  “停,好不听话的小毛驴。”美少女飞身跃起,半空中一手扯紧缰绳,双脚落地之时,任凭驴儿怎样使劲也动弹不得。学究惊出一身冷汗,抱拳正要道谢,身后由远而近传来“啊、啊、啊……”的呼叫声,极为凄厉。

  众人惊慌,纷纷抽出宝刀、长剑围作一团。狂叫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众人大气不敢出,紧握手中刀剑,目视前方。

  “啊、啊、啊……”狂叫声中,闪出一个披头散发汉子,身上衣物破碎,血污满身,血红两眼透着凶狠的寒光,手中双枪痴舞,脚步浮乱。

  “鬼,鬼,是恶鬼。”俊少年吓得口不择言。众人心怯,往后退步。“他不是鬼,”学究叫道,“此人中邪,迷失了本性。”说完,竟迈步迎向前去。

  “杀,我要杀了你!”疯汉子狂奔而至,左手一送,一杆铁枪没入学究胸膛。“啊!”的一声惨叫,学究扑倒雪地之中。“你……”疯汉子手指俊少年,右手的铁枪如离弦之箭,直飞而去。

  “让开!”美少女一掌推开了俊少年,铁枪穿进美少女右肩。

  “杀、杀、杀……”疯汉子飞身扑过来。“本姑娘与你同归于尽!”美少女拔出右肩的铁枪,向疯汉子迎面刺去。疯汉子左前胸中枪,倒在雪地不能动弹。美少女一个前扑,亦倒地不起。

  “三娘、三娘……”俊少年悲痛欲绝,众家丁匆忙上前要扶美少女。

  一阵寒风掠过,驴头、马头、人头各自搬家,血溅一地。阴森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万分恐怖。雪随风飘,一层一层洒落在众人身上……

  “啊,这,这是何地?”美少女慢慢睁开了眼,雕梁红柱、明灯碧瓦映在眼前。“女施主,你可醒来了。”身旁一个小道士松了一口气,道,“我家师傅说施主若熬不过今日,恐要与其他五位施主一块入土了。”

  “靖哥哥,我的靖哥哥呢?”美少女急哭了起来。“是位穿锦袍的少年施主吗?”小道士问。“正是,他人在哪里?”美少女顾不上伤口疼痛,拼命爬起来。小道士把手往边上一指,头垂了下来。

  美少女扭头望去,墙边停了五具白布覆盖的尸体。“靖哥哥!”美少女泪流满脸,跌跌撞撞扑向白布,把白布掀起。欧阳靖再也睁不开眼睛,美少女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从粉颊上滴坠而下……

  “施主,你要的铁枪找到了。”另一个小道士手执双铁枪跑入殿堂内,走近披头散发的汉子,递过双枪。

  “是你!”美少女认出了刺她一铁枪的疯汉子,“是你杀了我的靖哥哥。”美少女咬牙切齿,握起粉拳直扑双枪汉子。双枪汉子由她的粉拳砸在头上,打在身上,竟不还手。“还我靖哥哥,还我靖哥哥……”美少女边打边喊。

  “无量天尊,女施主请住手。”一位长须花白的管事道长与学究悄无声息站在了美少女身后。“是他杀了我的靖哥哥,是他!”美少女粉拳抡个不停。

  “小妹,杀你靖哥哥的不是他。”学究伸手挡住了美少女。“就是他,就是他,”美少女手指双枪汉子,“我要他给靖哥哥偿命,赔我靖哥哥。”

  “无量天尊,我观主持长风道长有请,女施主请随我来。”管事道长长袍一带,美少女劲力全消,身不由己,竟随其同往。

  管事道长领着美少女与学究走进厢房,但见一位白发银须老道士闭目盘坐于蒲团之上。管事道长躬身行礼,道:“掌门师叔,两位施主已带到。”长风道长微睁两眼,点了点头,管事道长转身离去。

  “无量天尊,两位施主请上座,”长风道长轻摆拂尘,“两位施主从鬼门关转了回来,却是与我道观有缘。”“此话怎讲?”学究打了个揖首。

  “两位施主可遇见持双枪之人?”长风道长慢慢闭上了双目。“此贼杀了我的靖哥哥。”美少女怒气难消。“女施主错矣,”道长轻摇其头,“他可是你等二人的救命恩人。”

  “不可能,绝不可能。”美少女岂肯相信。

  “两位施主可知数位死者被何利器所害?”长风道长问。“老朽若是没看走眼的话,凶徒用的是一把宝刀,削铁如泥的宝刀!”学究手捋长须。长风道长猛打开眼,道“好眼力!施主不愧是江湖行走之人也。只不过此回恶徒用的是一把剑!名为青釭剑,乃本观镇山之宝。”

  “老朽冒昧一问,此剑可是蜀国上将赵子龙的青釭剑?”学究急问。

  “正是此神器!”长风道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此剑削金断玉,如出无物,且剑刀可互化,剑可转为刀,刀亦可转为剑,入此境界,一人之力可化为两人合体,功力数倍上升,无人能敌。前夜,一名恶徒潜入山门,夺我青釭神剑,我观弟子以力相搏,死伤数十。得宿观东平府董将军奋力相助,与恶徒缠战一昼夜,可惜董平将军力竭走火入魔,误伤施主二人,恶徒砍杀另五位施主与驴、马,逃去无踪。”

  “凶徒是何人?快告与奴家,让奴家杀此恶棍为靖哥哥报仇雪恨。”美少女咬破红唇,直冒鲜血。“女施主他日遇见手中拿此宝剑者,则为伤天害理之凶徒,”长风道长嘴唇轻动,“青釭神剑乃我清风观镇山之宝,只是本观人单力薄,凭己之力恐难取回此剑。今贫道斗胆请施主,助本观成全此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美少女斩钉截铁道:“只要能杀此恶贼,奴家万死不辞。”长风道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问学究:“先生可愿助贫道否?”

  学究拱手道:“老朽乃山野之人,手无缚鸡之力,恐有负道长重托。”“哈、哈、哈……”长风道长长笑不止,“手无缚鸡之力,先生何其谦逊。”笑声停,连拍两下手掌。

  门外走进两个小道童,抬着黄布袋来到学究跟前。长风道长笑问:“此可是先生随身之物?”“正是,不知道长有何指教?”学究笑着回话。

  “‘指教’二字岂敢当,”长风道长接着道,“先生一人携数百金于江湖行走,而视之如无物,由此可见,先生绝非等闲之辈。”学究一怔,欠身道:“道长眼力透人,老朽佩服。只是贵观之神器,威力无比,如何能破?”

  “快,”长风道长脱口而出,“唯一个‘快’字可以与之敌。此物虽敝观镇山之宝,却终随白云之间,你等下山,觅得其影踪,可南送荒夷之地,可保世间太平。”学究与美少女点头称是。

  两人告辞,学究要送黄布袋与长风道长。长风道长仰天大笑:“此乃身外之物,于贫道有何用?”不纳。

  两人退出厢房,长风道长脸带残笑,闭目,倾倒下,小道童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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