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窒息的感觉
酒馆彻夜未眠。
沈梦汐一杯酒一杯,将身后的喧嚣,完全抛诸脑后。
腿边有个大箱子,但她不知往何处去。
妈咪和爹地离了婚,妈后来跟着妈咪来到了白城,和外公外婆一起住。
如今,外公外婆不见了,妈咪也不见了,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信念,就是和厉君少有个家。
如今,厉君少却抛弃了她,让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再一次喝下一杯酒,又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男人还是没有来。
是不是他连一个解释都不肯给她解释?
尽管白天他说话很坚决,但她仍然不相信,他已经受够了!
在平常的日子里他对她有多珍惜,她比谁都清楚!肯定有什么事使他必须把她放下!肯定是这样!
正在这时,一行人来到她身边。
她醉眼朦胧地看去,看见有众多保镖簇拥着慕情深,却没有厉君少。
她心一痛,扭过头,又灌了一杯酒。
慕情讥讽地哼了一声,摆起手来。一个保镖站在她身后,拿着一只大纸箱,放在沈梦汐的身边。
慕情深说:“沈梦汐,这些都是您送给君少的,他让我把它还给您。又叫我转告你一句话,别缠着他,他不欠你任何东西
什么都不欠她?三年的青春和感情,在他看来,是一文不值吗?
疼痛已使她心烦意乱,仍在继续疼痛。她没有看那只箱子,向酒保招手,说道:“帮我把这些垃圾扔了,一会儿,我再给你一点小费!”
人们都在她面前失去了,她带着那些东西干什么?
酒保点头,“是的,沈小姐。”他说道,然后把纸箱拿到柜台下面。
沈梦汐仰着头喝了一杯酒,冷冷地说:“你走吧,我和你没话说
他上下打量了沈梦汐几眼,拉过一张高椅子,坐在她身边,忽然笑了:“说实在的,我赢了还真没有一点成就感。您看您这种打扮,才二十出头就跟中年女人似的。身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怎么能吸引男人呢?”
君少离开你也没什么不好的
沈梦汐冷眼望着她,“那么,你现在得承认,你正是凭一身白痴,勾引他?”
慕情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吗?他们在一起三年了,沈梦汐,难道他就不会碰你吗?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沈梦汐一愣,回想起过去与厉君少在一起的日子,两人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做实验,她觉得这足够甜蜜。
慕情深得意地凑到她面前,说:“他说你太笨了,像个学习机器,像一块木头,一点也不懂。”
对于你那块木头,他实在没有兴趣!
又对我说,有好几次,他出于增进感情的美好愿望,想闭上眼睛做了,但你还白痴一样,漠不关心,让他大倒胃口。
又说,你们都要把他憋出内伤……”
“你胡说八道,他才不像你说的那样肮脏!祂珍爱我,说要等到和我一起烛光时……”
她学机器很好,可是她并不迟钝,更不用说她全心爱的男人!她知道他是隐忍的,所以心里更喜欢他!
她从来不相信,她爱了三年的楚君少,是慕情深口中的那个猥琐的男人!
珍惜?哈哈哈!
他的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恨意。
她凑近沈梦汐,把衣领拉低,让她看看自己脖子上满是红肿的痕迹,看起来还是那么新鲜。
沈梦汐忽然闭上眼睛,猛灌了一杯酒。
慕情深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她把衣服整理好时说:“这是一个男人,疯狂爱一个女人的证明。你承认吧,沈梦汐,你输了!"
“她站起来,接着又说:“沈梦汐,你只是个娘死爹不要的孤儿,你什么也不能给他,而我可以给他一切!所以他现在更加需要我!那么,你真是输了!
他没有说完话,竟然向沈梦汐挥了一下耳光。
是她这一巴掌,是沈梦汐吐出的酒。
“沈梦汐,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是小三,君少不过是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这样,我就把耳光还给你!”
他说完,和保镖一起走了。
沈梦汐坐在椅子上,真想笑,可她却笑不出来。
她想要的就是这个事实吗?
说她不懂风情,是一块木头,还不能还给他想要的未来?原来他给她描绘的美丽蓝图,都是骗她玩的?
对于这样一个虚伪卑鄙的人,她是多么愚蠢到要掏心掏肺?
那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沈梦汐!
如今,她还是有点感谢慕情深,是她成功地带走了那个畜生!
但是,她的心还是很痛,他们相濡以沫了三年,每天都是那么甜蜜美好,没有一次争吵,因为他不肯向她发脾气,而她不肯让他生气……
她们本来是计划好的,毕业后在白城好好打拼,结婚买房,生孩子,安家立业!
而且她本来打算今晚,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她想有个家,有个自己的家!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消失……
沈梦汐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直到感觉自己的肚子快要撑破了,她才摇晃着走到二楼的卫生间。
她在厕所前吐得昏天黑地,洗完脸,又摇摇晃晃地走出卫生间,想下楼,却弄反了方向。
不能下去,她只好朝包间的方向走去。
她步履蹒跚,身子一歪,倒在一扇门上,把门撞开了,她狼狈地扑到地上。
但她并没有反应,一只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抱起来推到了门口。
一个冷酷的男孩在她的头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你是女的吗?问:她叫你干什么?
沈梦汐大脑一片混乱,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高大,眼睛明亮,听声音,感觉很厉害。
她不明白那个男人在说什么,但他的手掐得她很难受,无法呼吸。
她把他的手指头掰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什么女人?是那个小三?哇,她是个狐狸精,她勾走了我的男人,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