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能独善其身
林清浅在确定夏初可用后,心里稍安,对秋月也就多了几分放心。
“夏初你来,小姐我有话要问你。”林清浅拍了拍自己跟前的床上,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小姐,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夏初蹦跶到林清浅身边,站在一旁。
“坐下吧。”林清浅见夏初就站在那里,再次对夏初发出邀请。
“行了,这里没有人,就只有你和我,不用顾忌什么。”林清浅见夏初一脸为难便也知道夏初是怎么想的了,便出声安慰。
“好的,小姐!”夏初像一个孩子一样做到了林清浅身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林清浅看到夏初的模样,心里也多了几分柔软,伸手在夏初的头上揉了揉两把。
嗯,果然和想的一样柔软顺滑。林清浅在心里感叹。
夏初倒是很享受林清浅的触摸,像一只猫一样,舒服的直哼哼。
“夏初,小姐问你,你觉得小姐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清浅放下手,眉眼低垂。
“小姐以前?”夏初疑惑的看了林清浅一眼。
“嗯。”林清浅抬头,嘴角带了一抹笑。
“那小姐奴要是说了,你可不要骂我?”夏初看着林清浅的眼睛湿漉漉的,让人心里就很怜惜。
“放心,不会罚你,大胆说。”林清浅点了点头,语调平和。
“好,那我说了!”夏初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小姐夏初也不知道您的性格,小姐您似乎一直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夏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你平日里就看起来很骄纵!但又很得相爷和老夫人的喜爱,所以奴不知。”夏初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林清浅在夏初说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了。
原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感觉她是故意的,还真是摸不清了。
夏初见林清浅脸色不好看,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扑通一下就跪下去了,和地板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把林清浅给吓了一跳。
“夏初,你这是干什么?“林清浅慌忙要去扶,但自己身体的原因,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
“小姐,夏初是不是没有回答好,让人失望了。“夏初声音软软糯糯的,眼眶泛红。
“哈哈哈,没事。起来吧,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林清浅笑了,着实被夏初给可爱到了。
“真的?”夏初还有些惶恐,不确定的问。
“真的,起来吧。”林清浅点了点头,嘴角含笑。
“是。”夏初站了起来。
林清浅把夏初拉过来,在夏初的推脱下强硬给夏初揉了揉膝盖,然后对夏初吩咐到。
“夏初,你去看秋月怎么还没回来,再到府里打听一下,看看我父亲在做什么,还有府里的状态,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现在都没人来看我。”林清浅目光幽深,像是一口看不到尽头的井。
“是,小姐,不过您自己一个人可以吗?用我叫外面的丫鬟进来吗?”夏初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林清浅。
“不用,快些去吧。我没事,你怎么和秋月一样啰嗦了!”林清浅对夏初摆了摆手,语气颇为嫌弃。
“小姐……”夏初还想说什么,但看林清浅早就把头转过去了,就只能作罢,行礼告退。
我得想办法出去,打听清楚这是个什么朝代,相府的人员,相府可不是一个可以说这些话的,稍有不慎就会死,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子盯着我。
还要从夏初和秋月嘴里得到关于原身的生平还有原主的母亲的信息。从刚才的话里,可以看出来这个相府夫人是真的想把原身养废不然为什么不让去行礼,我可不认为这是疼爱原主。
不过原身很受宠。受宠没人来看那就只能是有心人为之了。如果我没猜错我受伤的消息应该被瞒住了,倘若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有理由出去了。相府夫人……
至于秋月和原身的性格,只能赌一把了。
林清浅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林清浅的思绪。
与此同时相府书房的烛火一夜未灭。
“我说相爷这都到第二日晌午了,您到现在滴水未进,眼也未合,身子骨受的了吗?休息一下吧。”离南笙坐在离林虎不远的一把椅子上,摇着扇子。
“公子,边疆战事紧急,老臣得赶紧把对策想出来的啊,如若不然边疆的百姓可怎么办!”林虎声音沙哑,看着离南笙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语气里是对国民浓浓的担忧。
离南笙看着这样的林虎,无奈的闭了闭眼。
还真是一个固执的老匹夫!
“相爷,我昨日就与您说明了,边疆一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满朝武官如今都无计可施,您一人还是文官,是觉得自己异于常人一夜之间就能想出计策吗?若是您熬坏了身子,这国家的事务可怎么办?!”
“公子!老臣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做无用功,但若是侥幸能得出计策。老臣也是愿意的。”
林虎言辞恳切,看着离南笙的眼神也满是真挚。
离南笙在林虎说完以后,久久没有出声,到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边疆一事牵扯众多,林相官场沉浮多年不可能看不出端倪,如今还做如此决定。罢了,看来这次不能独善其身了。
“相爷,如今天下三足鼎立,其中我朝势大,西成国则稍逊于黎我朝,茗颂朝最弱。西成国一直以来便不服我朝,并立三国的野心日益膨胀,二十多年前,便起战事,最终以失败告终西成也元气大伤,今日来看西成根基未稳,却又在边疆起事,偏又攻下我朝一城。其背后纠缠众多,恐怕不只是一国之事。此事不是把边疆防守解决就了事,边疆防守一事大可交予武官定夺,但要想边疆之事彻底平静,这背后的千丝万缕必然要探查清楚。”
忙的焦头烂额的林虎,听到离南笙突然说话,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震惊。
这三皇子怎么回事?从昨日与我回来就不曾讨论关于边疆一事,一直坐在一侧看书,如今怎么又乐意说了,且一说就把层次理清,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