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陷入危机
三人见到王衡，钱祁先对李青打了个眼色，李青立马会意，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看向方圆：
“方院长，现在我们想单独问王衡同学一些问题，还请您回避一下。”
方圆点点头表示理解，出门时又看了王衡一眼，眼角撇过三人组，而后走出门顺便将门带上。
王衡心里其实挺感动，方圆虽然对自己精神方面有些疑神疑鬼，但总的来说对他还是很好的，方圆警告李青等人的场景，已经由轮班查看的闫庆和赵峰告诉了他。
为了让自己少受点委屈，方圆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关系，要知道在这个年纪就成为顶尖医者的人，都是有自己的傲气的，他却愿意为自己少受委屈去找人求情，王衡心里有些暖。
相比之下自己的父母就有些绝情了，他八岁时父母就以工作繁忙为由没有再照顾过他，一直生活在外地，家里只剩他一人。
虽然生活费没少给，但是从八岁开始就让孩子一个人生活，实在有些残忍，这也导致王衡的性格中冷漠偏多，一个身上钱不少八岁孩童，经历的欺骗和挫折并不少。
就算钱被骗了也不敢告诉父母，只好用剩下的钱买点方便面，天天方便面，若是家里还剩米，就煮一大锅饭吃好几天。
这种情况，得等到下个月家里重新打钱过来才算结束，经过整整一个月的饥饿，心里的善良便被藏在了最深处了，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怀疑，这也让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王衡目送方圆关上门，然后咧嘴笑着看向场上三人。
“警察叔叔有什么要问的嘛？方叔叔刚才已经跟我说了，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要说出来！”
王衡“一不小心”把方圆称呼为叔叔，无辜地点明他后台有点硬。
“嗯，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好吗？”
钱祁的语气难得和蔼，刘雪也是露出和善微笑，把王衡当做一个长得很帅的智障儿童对待。
只有李青撇了王衡一眼，心里有些莫名的厌恶，大概是因为王衡长得比他帅也说不定，男人的厌恶总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
“好哒！”
王衡痴痴傻傻盯着钱祁，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名字？”
“王衡。”
“性别？”
“叔叔你看不出来吗？”
“这个是个流程，理解一下叔叔啊。”
“好的，性别男。”
“年龄？”
“不久前才满了十七岁。”
......
“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啊？”
“以前喜欢吃鱼，后来方叔叔说煮熟的鱼会说话之后，我就不吃了。”
“......”
李青的眉间逐渐跳动着不耐，从王衡的举止里，他总感觉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什么都闻不出来。
“那你认识闫先生吗？”
“认识的！”
说道闫庆，王衡的眼神立马变得有些狂热。
“闫前辈前几天晚上突然找到我说要教我武功，我就跟着他跳窗去了湖边，然后他在湖边大喊一句：‘大威天龙！’，湖水就全部飞了起来！”
两个人在湖边被发现的时候，确实身上全都被水打湿，这些东西都有人看见，王衡便不打算隐瞒。
“湖水？”
戏肉来了。
“闫庆怎么会给一个普通人看自己的能力？”
“这已经违反《互不干预法则》了啊！”
刘雪小声对钱祁说道。
“再看看。”
钱祁显然稳重很多，及时王衡已经知道这些事，不过他只是个精神病人，一般的普通人是不会相信他鬼话的。
“然后呢？他教你了吗？”
“没有啊！”
王衡显得十分遗憾，说道：
“我当时太激动了，拉着前辈就想让他马上教给我，前辈好像是被我吓傻了，竟然还叫我前辈！”
“然后保安大叔们就听到我们说话了，跑过来抓我们，都怪我，前辈肯定是想偷偷教我的，我声音太大还招来了保安大叔......”
虚虚实实，钱祁等人已经摸不清头脑。
“能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钱祁有些头疼地问道。
“好啊好啊。”
王衡表现得很乐意，然而说出来的东西依旧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还带着精神病人特有的想象力......
王衡是闫庆这个案子明面上唯一的线索，再在这里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闫庆这个案子很可能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钱祁心里有些烦躁，签字笔在他手上转来转去。
刘雪心里也很无奈，这不过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臆想，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她甚至已经想把手上的录音笔关掉了，因为王衡只是在一直重复刚才的话，偶尔还加点玄幻元素，越整越阴间。
案子陷入焦灼状态。
李青将手上抽完的烟蒂狠狠碾灭在烟灰缸，对钱祁说道：
“老师，我提议使用吐真剂。”
“嗯？”
钱祁严肃地盯了李青一眼，看了看神色莫名的王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案件到这里已经陷入死角了，他肯定知道更深的东西，但可能是精神疾病让他忽略了许多重要细节。”
“你就差没说我说谎了。”
王衡心里腹诽，但自然没有说出声。
“你要想清楚了！”
钱祁严肃说道。
“怎么能这么武断！？”刘雪也是一脸不忿！
吐真剂，顾名思义就是让人说出真话，但异能局的吐真剂是有副作用的，虽然副作用不大，但是吐真剂副作用主要产生于大脑，王衡本就是精神病人，再加上吐真剂的效果，说不定就真的没法治愈了。
“他反正都是个傻子了，就算用了吐真剂又能怎么样，要知道我们完成任务是有评定的，若是没完成的任务太多，还会影响我们的升迁。”
李青对刘雪说完，又看向钱祁：
“再说了，他只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失常而已，吐真剂的副作用也不算大，不如就使用了......”
李青凑到钱祁耳边小声说道：
“反正方圆也没法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他一个医生又能干什么，难道还能让我们丢了饭碗？”
“最不济，我们再给他打针遗忘药水就是了，一些遇到异能者袭击的普通人，我们不都是用药水解决问题的吗！？钱老师！这可是大把大把业绩啊！”
听到遗忘药水，钱祁眼里精芒一闪，而后竟直接点头！
“嗯......既然病人不太配合，为了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我们也只好动用非常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