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宗门内的危机
倪仲南浑厚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宗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迎面而来大声疾呼的人正是寒月宗的大管家阿福,他可是倪仲南的莫逆之交。
远远望急得满头大汗阿福,倪仲南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里,他疾步从擂台上走下,迎上了阿福的脚步。
“阿福,发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如此慌张?”走到跟前,倪仲南急切的问道。
“大...大老爷他们在依兰谷遭到伏击了....”阿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阿福口中的大老爷正是倪仲南的大哥倪伯仁,也是倪太浪的大伯。
紧皱着眉头,倪仲南惊呼道:“什么?阿福,你别紧张,慢慢说来!”
说是不让阿福紧张,可是倪仲南的心里已经是慌得一批,双手也一直在颤动。
阿福喘着粗气大声回道:“宗主,因为大老爷迟迟未归,你担心他有差池,便叫我去迎接他!
按照既定线路,我们走到依兰谷之时,发现那里已经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一听这话,倪仲南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急切的问道:“那大哥他人呢!”
阿福道:“一行所有人的都已经殒命了,而我们宗门内的至宝凝霜剑也不见了踪迹!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虽然大老爷也是身中重伤,可是他还有一口气......”
闻言,倪太浪皱了皱,心底产生了些许疑惑,按照常理来说,这修仙界的人可都是千年的狐狸,他们怎么能不知道补刀的重要性,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而此时,倪仲南此时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他心急如焚道:“那么大哥他人呢?”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阿福沉吟道:“就在后面,那些小厮腿脚慢了些!”
话音刚落,四个年轻人便用担架小心翼翼抬着一位中年长者,缓缓的走进了擂台场。
担架上的中年长者,身材枯瘦,面色惨白,已经看不任何的血色,他那白色长袍之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这情形着实是残不忍赌。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倪仲南一看嘶吼着,一边跑到了倪伯仁跟前。
倪太浪也跟上了倪仲南的步伐,想要一探究竟。
四个年轻人轻轻的把担架放在了地上,而倪伯仁已经是十分的虚弱。
双手飞速结印,倪仲南将一股淡黄色的灵气输入到了倪伯仁的体内,倪仲南也想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淡黄色的灵气不断的涌入中年长者的体内,而倪仲南的额头上也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少顷,倪仲南停下了双手,神色也显得极其的疲惫。
“父亲,大伯他怎么样了!”倪太浪焦急的问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倪仲南轻声道:“你大伯他的伤也是很重,好在没伤及元神,目前来看他暂无性命之忧,但估计还是要修养半年以上才能恢复元气!”
倪太浪拍了拍胸口,欣慰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虽然倪太浪他嘴上那么说,但是心里却还是泛起了嘀咕,他总觉得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倪仲南从储物戒当中取出了一颗丹药,轻轻的放进了倪伯仁的嘴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倪伯仁的脸色就有所缓和,呼吸也更加顺畅了些。
“父亲,大伯他这是好像好点了!”倪太浪轻声问道。
“嗯!”倪仲南应了声后,随即吩咐道:“你们几个先把大老爷抬回去,好生照看,若是有半点差池,我拿你们试问!”
“若!”身旁的小厮应了声后,便抬着倪伯仁离去。
而此时,倪仲南也是陷入了沉思:“依兰谷的这场伏击会是谁下的如此毒手呢?”
阿福在一旁低沉道:“宗主,我就说运送凝霜剑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倪仲南轻声道:“话是真么说,可是我们与那云霄宗速来不合,会不会是他们下的毒手?
不应该啊,虽然从父亲去世后,我们寒月宗便就此衰落,但他生前留下两颗九品的九鼎神丹。
这丹药可感知灵气,服用后使身体不断的吸纳灵气,瞬间达到与对方一样境界,即便是大乘期的强者亦可。
虽然这种丹药的对服用者的伤害极大,最终会因为灵气涌入过猛,震断自身筋脉。但是短时间内却可以爆发出无尽的能量!
这些年来我们二宗虽多有摩擦,但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大面上还是说的过去的,他们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与我们鱼死网破的事儿啊!”
“嘶~”倪太浪倒吸一口凉气。
九品丹药?!这可是无尽的至宝啊!但感到令倪太浪感到吃惊的是,自己这位祖父的身份!
能够炼制出九品丹药就意味着他的祖父是一名九品的炼药师。
炼药师能炼制各种神奇丹药,身份地位在修仙界显赫之极。炼药师拥有无比强大的号召力,因为丹药对于修仙者来说的价值可谓是不言而喻。
九品炼药师的重要性,那可是不言而喻!
倪太浪关于祖父的记忆并不多,只能回忆起他是一名出色的炼药师,并在一次东荒大陆的大劫当中仙逝。至于宗族内的至宝-九品的九鼎神丹他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谈起。
......
“老爷,老爷,有一位云霄宗的修士前来拜访!”一位小厮一边奔走着,一边呼喊着,形色十分匆匆。
那位小厮的报信声打断了倪仲南的思索,他轻抚长须,眉头紧蹙,低声道:“怪哉!我们寒月宗刚刚受到这般劫难,他们此刻来这里作甚?”
犹豫片刻,倪仲南缓了缓神,正了正衣襟,面容严肃吩道:“将来客接到东姝阁稍作休息,另外速去通知九位堂主,也即刻前往东姝阁会客!”
“喏!”阿福应了声,立马按照吩咐照办。
倪太浪也随着父亲的脚步来到了东姝阁。
东姝阁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古朴且典雅。
少倾,倪仲南正襟危坐与厅阁中央,九位堂主列座左右,倪太浪站列于倪中南身后。
寒月宗内重要人物悉数到场,足可见倪仲南对于云霄宗派来的这位不速之客颇有提防。
只见云霄宗来使穿着暗桔黄色撮花直裰,一条茶绿仙花纹金缕带系在腰间,一头乌黑光亮的发丝,有双眉清目秀的凤眼,颇有痞气儿,扶摇折扇间将金丹期六层的修为显露无疑。
倪仲南随意的拱了拱手,神色肃然道:“云霄宗来使前来拜访,这着实是令我们寒月宗蓬荜生辉啊!不知贵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云霄宗使者收起折扇,拱手做了道揖,略带嬉笑道:“我云霄宗近日无意当中获得一柄天阶宝剑,其名曰凝霜剑,我们宗主殷洪想请贵宗倪宗主于重阳节月夜一同欣赏欣赏,把玩把玩!”
“什么?凝霜剑!!!”
“这么说我们寒月宗的至宝凝霜剑竟然是被你们云霄宗抢夺!”
“哼!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夺宝,还敢来请我们来欣赏欣赏,把玩把玩!莫非是欺我寒月宗无人?”
几位同为金丹期的长老已经无法抑制住内心得,双手结印,凝聚法力,欲于云霄宗来使一较高低。
凝霜剑,天阶至宝,凌厉刚猛,无坚不摧,恃之横行天下。相传倪仲南在金丹期巅峰的时候手持此剑,就能越级战胜过元婴期强者。
云霄宗使者似乎对各位长老的举动并未在意,缓缓的打开手中的折扇,嘴唇微微地扬起慢条斯理道:
“依在下所察,诸位貌似对我们云霄宗的邀请提不起兴趣,不过在在下奉劝一句,
这可以我们殷洪宗主的意思,你们要是不去,就是不给他老人家面子!与殷洪宗主撕破面皮可不是明智之举哦!”
“大胆孽障,你们云霄宗杀人夺宝在先,早就与我寒月宗撕破面皮,竟还在此大言不惨!”
“我寒月宗被抢夺了至宝、倪太浪少爷还差点因此丧病,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大长老所言极是,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有朝一日,我们定会踏平你们云霄宗!”
......
寒月宗的堂主们已然难以控制胸头的怒火,摩拳擦掌。若不是忌惮云霄宗强大的实力和过硬的后台,东姝阁俨然已经变成了斗场。
“说是我们云霄宗杀人夺宝,你们有什么证据吗?”云霄宗使者狂笑道。
“我们寒月宗刚刚被抢夺了凝霜剑,立马就在你们云霄宗里出现,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一位长老面红耳赤的反驳道。
云霄宗使者不停的扇动着手中的折扇,一脸戏谑的笑道:“这位长老,你说话可是要负责的!你们可曾亲眼看到过我们云霄宗公然抢夺凝霜剑?
你们若果能拿出来人证,物证,我就可以代表云霄宗招认此事!若是没有,毁了我们宗门的名誉,那后果可想而知。”
“你...你,哎!”那位长老欲言欲止,十分不甘的攥紧了拳头,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如今,情况已经十分明了,依兰谷当中唯一的人证,已经是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证明什么?
这就是俗话说的死无对证!
正当云霄宗使者洋洋自得之时,他的余光无意间注视到了一旁的冷面少年。
少年那双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当中,射出冷冷的光;云霄宗使者与少对视一眼后,他的心底犹如一阵寒风扫过,瞬间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倪太浪锐利的眼神并无他意,不过是觉得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气场越是重要。
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场,这是倪太浪行事的一贯作风。
目光如鹰眸,紧咬着嘴唇,倪太浪的脑海当中不停的翻涌了起来。
凭借自己的记忆和刚刚发生的一切,倪太浪俨然已经看清了许多情况。
首先,寒月宗与云霄宗二者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各位长老嘴上说的很硬,实则心里去是十分忌惮。
其次,对方来者不善,一定是做了十分充足的,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对方的圈套当中,故而切不可大意。
如今之计,便是要发挥出自己的特长,好好的筹谋规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