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平定贼寇
每日的卯时是大萧官员上早朝的时候,今日的议题是洛州贼寇之乱。
居于高位的无疑是萧帝,身旁是高公公,萧帝的左膀右臂。
太子萧漠率领百官在其下,其后依次是二皇子萧然,丞相冯源,喻安候喻恒,永安候陶风,以及顾轻颜的父亲顾武安。
朝堂之下,众人各怀心事,观棋不语。
“众爱卿以为此次平定贼寇,何人作为合适?”萧帝话一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洛州贼寇难缠,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朝堂这几年在里边不知折损了多少兵马却无果。
“父皇,不如将此大任交由儿臣,儿臣必定不负众望,将贼寇荡平!”二皇子走上前信誓旦旦的道。
“陛下不可,二皇子年龄尚小,虽聪明机灵,但却并无实战经验,老臣认为最佳人选应是太子殿下,请陛下三思。”说话的人是喻安候,如同喻夜海一般,他一向是支持太子的。
不仅仅是因为喻安候欣赏太子,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姻亲的存在。
当今大萧皇后,太子亲母,正是喻安候的亲妹妹。
因此,太子不仅仅是太子,还是喻安候的亲外甥,喻夜海和喻楚寒的表兄。
“臣也认为,此次贼寇之乱非太子殿下莫属。”永安候加入了游说,永安候之妻乃萧帝之妹,即为太子皇姑,他又怎么会不占太子呢。
“臣附议。”眼看着朝中两大忠臣都偏向太子,见风使舵的顾武安也跟随潮流。
接下来,萧帝听到的都是大臣的“臣附议”。
眼看着大势所趋,萧帝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冯相,“冯爱卿以为如何?”
冯相见萧帝唤自己,立即道:“太子殿下天资过人,武艺高强,若是能解决贼寇,臣自然是无异议,只不过臣想恳求太子殿下一事。”
“冯相您请说。”萧漠开口道。
“臣的小女璃雪于数日前失踪,臣派人探查发现她的踪迹消失于洛州,臣想怕是已落入贼寇之手,还请太子殿下能将小女带回。”
“冯相客气了,孤向你保证,若孤此去冯小姐还活着,必定将其安全带回。”
“那便有劳太子殿下了。”
朝会结束,众人各怀心事的离去。
居安宫,二皇子的寝宫。
萧然一进门便是噼里啪啦一顿摔,吓得一旁的几个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可恶的喻恒,可恶的陶风,居然敢坏本殿的好事!”萧然坐在桌前气的咬牙切齿,“总有一日本殿要将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给杀了!”
“殿下不必如此气恼,这未必是一件坏事。”一道清亮悦耳的嗓音传来。
走进屋的是一位身着轻纱的娇俏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看了心神动荡。
女子名为倾城,是萧然偶然从青楼带回来的女子,让萧然喜爱她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绝世的容颜,更是因为她那玲珑剔透的心思,总能为他解除忧患。
“哦?那你说说好在哪里?”萧然将倾城拉入怀中,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小脸。
“妾身听说,冯相千金也落入贼寇之中,若是冯小姐死在了太子之手,那么太子便会失去冯相这个朝堂第一大臣的支持。”倾城盈盈一笑,继续道:“殿下,您觉得此计如何?”
“此计甚妙,果然还是小美人聪慧无双。”萧然笑道。
今日是顾轻颜被绑来这里的第三日,经过三日的相处,冯璃雪已经渐渐的开始喜欢顾轻颜。
如果说从一开始她只是将顾轻颜当做救命的盾牌,此刻她更愿意将顾轻颜当做出生入死的朋友。
顾轻颜在这三日仔细观察了地牢,这里防守不是特别的森严,似乎是十分确信她们逃不出去。
但恰恰是这一点方便了顾轻颜策划逃跑,整座地牢构造虽然简单,但却是玄铁制成。
唯一出去的办法就是拿到钥匙打开牢房,而钥匙一般都在牢狱长手里。
牢狱长很难见到,除非这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顾轻颜正在等待一个时机。
“轻颜,你被抓到这里来,你的家人不担心吗?”冯璃雪轻叹口气,“要是阿爹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荡平这贼窝的!”
“阿爹……”顾轻颜脑海中隐约出现了顾武安的样子,只不过一瞬又消失了,她唇角冷冷一笑,“我的爹早就死了。”死在了我的心中。
顾轻颜八岁之前还是顾武安的掌上明珠,有着嫡出小姐的身份,父亲的独宠,这本该很令人骄傲的。
但秦怡娘的出现却让顾武安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正妻的厌恶,对顾轻颜的狠心,这一幕幕都足以让顾轻颜对这个父亲死心。
“死了……他是病逝了吗?”冯璃雪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问道,她的双眼是那么的纯粹,纯粹的没有一丝纤尘,或许这才是深闺小姐应该有的样子。
“不,他是死在了我的心中,在我心中他已不在是我的父亲。”顾轻颜冷然道。
“轻颜,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没有了父亲不要紧,以后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冯璃雪眉眼弯弯一笑。
“既然你拿我当朋友,我是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只不过我们需要等待时机。”顾轻颜高深莫测道。
很快,又是三日恍然而过。
萧漠带领三万兵马抵达了洛州,决定在此休整一日。
是夜,皓月当空。
月圆人却缺,萧漠脸上闪过一丝苦痛。
喻夜海迎面朝萧漠走来,手里还提着两壶酒,“怎么,又在为长公主的事情忧愁?”
喻夜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壶酒递给萧漠,自己喝起了另一壶。
萧漠接过喻夜海递来的酒,“陶易风呢?近日似乎少见他了。”
喻夜海饮了一口酒,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言儿在悔恨,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当初执意要带上言儿,红蕊花就不会被夺,长公主就能醒来。”
提起言儿,萧漠目光一冷,“此事与他无关,都怪那个女人太过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