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校依旧是老样子
“我主玩牧师，有时间一起玩两把。”
“可以啊。”
就在他们继续交谈的过程中，终于到了第二堂课了。
走进来的语文老师有着尖尖的下巴，长长的卷发。
说实话，他看起来有点古怪。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叫宋世明，目前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不用刻意记我的名字。”
男人俯身在讲台上，扫视教室。
与班主任不同，萧凌云看到这位老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定和这个人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
“你们应该有些失望是不是？毕竟咱们班没有女孩。”
“……”
没有人回答。
毕竟是第一天。
而且萧凌云也不是那种社交牛逼型的。
“你们都不说话，我们怎么成朋友啊。难道班里没女生，你们不失望吗？”
“失望。”
几个学生笑着回应。
“在汗臭味十足的教室里度过你们的青春……真是浪费。你们当初为什么选择电气工程？应该去学艺术。那种班级几乎是一半男生和一半女生。而且现在画画的女生多了。”
“真的？”
“哪有什么女孩啊？”
有更多的学生加入其中。
“很遗憾，在不久的将来，等着你们的不是鲜花，只是汗水。”
“哇……”
“如果学体育，三年内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女生。”
此时，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顽皮的学生举起了手。
“那女生最多的学科是什么？”
“好问题！为这位同学鼓掌。”
哗啦啦！
老师让课堂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快。
萧凌云也热情地鼓掌。
“有女孩的学科……首先是学音乐的。每年的校艺术节几乎都是由她们包办的。还有学画画的，今年我可能是某个班的班主任，女儿也是相当多的，当然还有护理班的，基本都是女生，只是她们的教室在学校的另一头，你们也很难见到。”
“老师推荐哪一个？”
“不知道。今年新入学了很多女孩，连机械班都有五个女孩！”
“就我们班被诅咒了。”
“男人帮？”
更多的学生纷纷发言。
萧凌云再次尝试搜索他的记忆。
当年上学时，他相当确定班上有一个女孩。
关于她的事萧凌云记不得了，但肯定有一个女孩。
所以并非一切都保持不变。
看来也不是一次完美的重生。
除了这一年之外，也许还有其他几件事发生了变化。
大多数事情保持不变，但一些小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
和老师闲聊了几句后，学生们开始一一介绍自己。
老师问学生们的姓名，今年的目标，以及他们想对全班说的话。
“我是……”
“大家好……”
“很尴尬……”
萧凌云等着，看着班上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总之，我们一起度过今年的美好时光吧。”
韩伟介绍完了。
“最后……啊，萧凌云！”
萧凌云答到，站了起来。
他身高约175厘米。
对于班里的其他人而言，这是相当高的。
当然，萧凌云很清楚，在这之后，他的个子不太会长了。
“我叫萧凌云。希望可以和诸位同学相处愉快。”
萧凌云以简单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介绍。
老师继续谈起无人问津的初恋，愉快地结束了第一堂课。
比起班主任，学生们似乎更喜欢他。
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
好吧，除了少数人喃喃自语“话太多”之类的东西。
“他看起来很有趣。”
“同意。”
第一节课相对安全地结束了。
萧凌云在休息时间看了看其他同学。
是因为他有大人的心理吗？
他身边的同学个个都显得年轻可爱。
即使是那些看起来强硬的人也一样。
眼下是新的生活。
不妨玩得开心。
不过，未来会有一些阻碍出现。
“啊，开学测验和军训……”
开学测验没问题。
他很乐意学习。
比起生活中的一切，学习对他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军训...
“啊……王主任，那个狗娘养的。”
听到萧凌云低声咒骂的韩伟，顿时一愣。
“诶？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韩伟尴尬地笑了笑。
还有一些时间，得好好准备一些。
想到这里，他的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却又无能为力。
第三节课过去了，很快第四节课也来了。
两位新老师上课还算正常。
“下课了，去吃点东西！”
韩伟高兴的叫道。
“我们去哪儿吃饭？”
“你看到那边正在修建的体育馆了吗？就去那儿。”
萧凌云记得当韩伟告诉他这件事时，他几乎每天都在那里跑步。
“你对这所学校已经很了解了吧？”
“我在假期的时候来过几次。”
他带着韩伟开始向食堂走去。
学校的形状像一个大写的“L”。
一侧是所有班级的主楼，另一侧是所有实验室。
食堂就在实验室大楼旁边。
新修的体育馆施工声音几乎不断。
“那东西就算修完了，我们也不能用。”
“肯定的。”
“我告诉你，我们唯一能干的就是打扫卫生。”
“你怎么会知道？”
“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萧凌云笑眯眯地抬头看着还没完工的体育馆。
校长花了不少钱建它，但建成后就成摆设了。
他们只是在节日中才能使用它。
事实上，学生们能进去的唯一原因是为了打扫它。
经过体育馆，下楼去了食堂。
谢天谢地，今天的队伍不是很长。
菜单有炸鱼、紫菜汤和麻辣红烧豆腐。
“垃圾汤。”
“什么汤？”
“哦，我是说紫菜汤。”
萧凌云在寻找其他同班同学。
“在那边。”
大部分人都认识彼此，所以都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其他班级也是如此。
不过没有人真正认识彼此，所以午餐相当安静。
萧凌云很清楚这种情况不会持续下去，毕竟高中生是非常吵闹的生物。
“唉。”
喝了第一口汤后，韩伟皱起了眉头。
他好像不太喜欢。
萧凌云不怎么挑食，所以能吃得很好。
话说回来，我发现炸鱼也很好吃。
萧凌云吃完午饭走出去，发现有几个高二的在场上跑来跑去。
有在踢足球的，也有打篮球的。
各个班级的学生混杂在一起，显得异常的混乱。
“这群小子，比初中生差多了。”
韩伟看着，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萧凌云不这么认为。
是体育生。
一群短发学生在拼命的跑操。
除了零星一两个女孩之外，看起来就像是整齐的军队一样。
对了，这就是我们称这个地方为军营的原因。
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称号。
萧凌云回到教室。
阳光随着三月的冷空气从窗外射进来。
靠近窗户的学生们已经睡熟了。
大多数人仍然很尴尬，但一周后这种局面就会改变。
除了少数人以外，大多数人会互相结交朋友。
我们班好像也有一些。
他记不太清了，但也有几个其他班的和本班的交朋友。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什么？”
韩伟露出好奇的神色，精神一振。
“没什么。”
“你为什么老是自言自语？也跟我说说啊，兄弟。”
“回去睡觉吧。你看起来很困。”
“没错，我是困了。”
韩伟瘫倒在桌子上。
……
“别迟到了。我们将从明天开始分配卫生区域，所以请大家记住。回家好好学习，都听到了吗？我不想在校外某些奇怪的地方看到你们。”
老师用板擦轻轻敲了一下黑板就离开了。
学生们疲惫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住在哪里？”
“老爷山附近。”
“那还挺远的。你在这里坐公交车吗？”
“我骑自行车来的。”
“你不觉得冷吗？”
“怎么不冷，但省钱啊。”
“也对。”
“明天见。”
离开教室时，萧凌云挥了挥手。
第一天过得很顺利。
他以为自己的记忆可能会出错，但实际上并没有发生。
不过，一切都让人十分怀念。
萧凌云在回家的路上改变了方向，走进了一条较小的街道。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
高中三年，他在这里花了不少钱。
每当他们中有人说“走？”时，所有朋友都会在放学后齐聚网吧开黑。
他主要玩星际争霸和魔兽世界。
“这辈子应该换个兴趣了。”
萧凌云一边想着，一边骑车从网吧门口经过。
新生活，应该更加有趣才是。
有趣的生活会带来什么？
萧凌云记不清自己这四十五年做了什么。
结婚后，他为家人而活，但在此之前，他做事毫无目的。
他以不错的成绩通过了高考，就直接上大学了。
在那里的第一次考试没考好后，他就直接听家人的话参军了。
后来他终于毕业了，决定以后从事各种工作。
萧凌云稍微放慢了速度。
他可以看到一朵云漂浮在正上方。
它就像一张湿纸巾，随风飘荡在空中。
萧凌云认为他的生活有点像云。
“我不认为过去的生活很差……但也没有真正过上好日子，呵呵。”
他从不冒险，也从不**远瞩。
啧啧。
萧凌云不知不觉就咂舌了。
他确实做过有趣的事情。
经历过快乐的事情。
但没有什么词可以来概括他的一生。
嗯，确实有一个。
马马虎虎。
如果有的话，他的生活就是马马虎虎。
“我想怎么活？”
此刻，萧凌云提出的这个问题比过去四十五年中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困难。
……
萧凌云沉着脸走进屋子。
“学校怎么样？第一天和同学相处如何？”
妈妈似乎有些担心，毕竟他上的是技校。
“很好。”
“其他同学呢？”
“很冷漠。”
“冷漠？”
“他们都是人，哪有人第一天见面就自来熟的，反正我不是。”
“也对。”
妈妈带着几分惊讶的目光转过身去。
儿子突然这么直率，她一定很惊讶吧。
而且，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率过，直到当年去参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