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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复位】

书名:大话之帝国崛起本章字数:4608

  第二天,小祭回到家。问她母亲:

  “妈,你说一个女人,是和父亲亲呢,还是丈夫亲?”

  “傻孩子,哪有这样问的?当然是都亲啦。”

  “如果这是一个单选题,二者之中一定要分出个‘最’呢?”

  祭老太太想了想,说:“那肯定是父亲!”

  “为什么呢?”

  “如果没有父亲,她怎么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父亲的生养之恩,可谓比山高比水深,子女无论怎样报答都是报答不完的。一个女人,丈夫可以换,但父亲是不能换的,丈夫没了可以再找,父亲没了你到哪儿去找?”

  小祭听到这儿就流泪了,说:“妈,爸有危险了。”接着就把郑厉公和雍纠合谋祭足的事告诉了祭老太太。

  祭足得知这件事后,微微一笑,“跟我斗,他还嫩点儿!”他吩咐女儿装作若无其事回家,并告诉雍纠自己并无半点怀疑完全蒙在了鼓里。

  一场较量即将到来,双方都在按自己的计划准备着。

  次日,郑厉公命祭足去巡视太庙的重建工程。祭足不但毫无怨言地接受了任务,并且似乎还很高兴,屁颠屁颠地去了。郑厉公见他中计,也很高兴,屁颠屁颠地把雍纠叫了来,吩咐了一番。雍纠听完也很高兴,屁颠屁颠地准备去了。

  巡视完回来,祭足在五里亭遇到了在此恭候多时的雍纠。

  “岳父大人日夜为国操持,主公甚为挂怀,特命小婿在此设宴慰劳。”

  “此乃臣的本份,主公谬爱了。”

  二人信步来到亭内,一桌丰盛的酒菜早已摆好。坐定,雍纠斟上一杯酒,跪倒在祭足面前,“岳父大人,于公也好于私也好,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先敬您一杯。”

  “贤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祭足赶忙站起来去接酒,却假装失手将酒跌翻在地。“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地上火光迸裂腾起一团烟雾——毒酒!

  二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有真愣有装愣),但雍纠毕竟年轻,脑瓜转得要快些,见事情暴露,马上大叫“来人”。

  一声令下,几个甲士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但他们不冲祭足而是把雍纠给按住了。雍纠这时才看清,几人陌生人!情知不妙,“来人,来人……”喊得更大了,想把埋伏在旁的士兵招来。也没让他多费多少口舌,几个人就手起刀落将他砍翻。

  雍纠本来是有埋伏的,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伏兵早给祭足的给伏了。这些他都不知道,当然他更不知道,他的妻子小祭早就由贤内助变成了贤外助了,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他以为他把他的岳父大人蒙在了鼓里,却不知道最终被蒙的还是他自己。就这样,在懵里懵懂中,做了一个糊涂的鬼。所以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然有一个无私奉献的女人,而一个失败男人的背后则很可能是一个捣鬼的女人。

  郑厉公听说事情败露,知道自己在郑国再也混不下去了,就逃到蔡国去了。不过他还会有机会回来的,且耐心等十七年吧。

  祭足就把漂落在外的郑昭公接了回来,碰巧也兑现了他曾经的一个承诺,去掉了他的一块心病。

  “我又回来了!”

  郑昭公回国复位,不过内心远没胡汉三那么狂喜。因为他还清晰地记得当初群臣是怎样抛弃他的,特别是祭足,这个被自己视为“亚父”的重臣,这个曾经被自己无条件绝对信任的人,原来是个软骨头,为了保命竟然也背叛了自己。每念至此,如蝇在喉。

  祭足也知道这些,所以也感到很尴尬,就识趣地经常主动生病,尽量避免朝堂之上君臣相见。自然,郑昭公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信任和待遇都大不如前了。

  其余群臣大都有这种心态,只不过程度不如祭足严重罢了,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但有一个人必须得讲,因为这要关系到日后郑国局势的走势。这个人就是高渠弥。

  对于郑昭公的回归,高渠弥内心不是尴尬而是充满恐惧。因为他最怨恨的人就是他郑昭公,过去由于自己潜伏得比较深,满腔的怨恨一直没泄露出来。但是那天,当祭足提出废忽立突的建议时,他高渠弥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这就使得他一下子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件事郑昭公迟早会知道的,到时自己可就惨了,挨宰是一定的,只是个时间问题,不是在此时,就大约在冬季。

  可高渠弥并不想坐以待毙,为了应付郑昭公的秋后算帐,他暗中蓄养了一批死士(敢死队员,类似伊拉克的人肉炸弹的那种),如果真是逼急了,他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在郑国的诸公子中,高渠弥和公子亹的关系最好,当初郑庄公和世子的一番私密谈话,也是通过他才知道的,所以他一贯来都是力挺公子亹。

  但这些年来,公子亹就像一支垃圾股一样,没有让他看到任何希望,这就使得他不得不在郑昭公面前忍气吞声,过着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屈辱生活。

  但现在不同了,火都烧到眉尖上来了,如果再不奋起反抗的话,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于是,他找到了公子亹,表达了他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和决心。公子亹自然喜出望外,自己觊觎哥哥的宝座已有多年了,只是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又没有贼能力。高渠弥是郑国实力派的人物,能得到他的支持,成功的机率自然就大大增加。

  两人一拍即合,日夜在一起密谋,只是对祭足有所顾忌而不敢动手罢了。

  但祭足最终也没能成为郑昭公的守护神。

  出奔在外的郑厉公时刻也没有忘了复国的打算,在外面不断寻求帮助,妄图卷土重来。在昔日“嵩山派”盟友鲁桓公的穿针引线下,他又和宋庄公勾搭上了,许诺如果宋庄公能帮他再次回国,他将把上次的欠帐一次性偿清,决不打白条。面对郑厉公的信誓旦旦,宋庄公再一次心动了。

  人啊,正是因为有贪婪之性,所以才会不断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一次还不够么?真是利令智昏!

  郑厉公的“还乡团”很快成立,成员有鲁、宋、蔡、卫四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郑国迫不得已进行自卫还击。一来“还乡团”也不可能替郑厉公真正卖命,二来郑国有祭足智慧而科学的指挥调度,所以“还乡团”很快就名副其实地打道回府了。

  虽然郑厉公并没有得逞,但也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国际环境对郑国是相当不利的。看到这一点,祭足就提出要和齐国搞好关系,并主动请缨出使齐国。

  祭足一走,公子亹的机会就来了。

  高渠弥趁郑昭公外出祭祀之机,伏死士于半路,将其掩杀,然后借口为盗贼所为,很顺利地将公子亹推上了君位。祭足回国得知此事后,虽然也心知肚明,但也没说什么,木已成舟无济于事了,反正谁做国君都离不开自己,自己的地位依旧牢靠。

  但公子亹也只干了十年就下课了,并且他还没有谥号,只是个过渡的国君(有点长)。

  齐僖公死,世子诸儿即位,是为齐襄公。齐襄公在历史上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名气主要来源于和自己亲妹妹的乱lun。这些事我们将在后面另僻章节详讲,这里只是交待一下,作为公子亹下课的一个缘起。

  齐襄公为了达到长期和妹妹私通的目的,挺而走险坏了妹夫鲁桓公的性命,这不仅引起了鲁国人民的愤怒,齐国百姓对他也很是不满。面对这种状况,齐襄公决定要做一二件好事,

  一来可以转移大家的视线,二来也可改变自己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

  但做些什么呢?环顾四周,他发现公子亹弑兄自代已多年了,至今仍逍遥法外,也没人管管。真是太不像话了,就为死去的郑昭公主持一次迟到的正义吧。

  齐襄公就给公子亹发出了一个邀请函,说是要和郑国结为盟国,请他务必于某月某日来齐国歃血盟誓。

  公子亹喜出望外,因为这十年来自己的背后老有人在指指点点,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生活,真是太憋屈了,如能得到齐国的支持,看还有谁敢乱嚼舌根子。

  至期,公子亹带着高渠弥屁颠屁颠地上路了,来到齐国还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

  第二天,登坛盟誓。前面的程序走完,轮到公子亹喝血酒了,齐襄公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说道:

  “且慢!我还有个问题要向你请教请教先。”

  “不敢当,见教就是。”

  “请问贵国先君昭公是怎么死的?”

  公子亹没想到友好的齐襄公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陈年问题,丝毫没有心里准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病死的。”在旁的高渠弥赶紧答道。

  “可我怎么听说是被盗贼所杀的。”

  “本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又受到盗贼所惊,所以雪上加霜就暴病身亡了。”还是高渠弥答。

  “国君出行,竟被盗贼所害,你们郑国的治安状况也太差了吧!”

  “是,是,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不过,这些年好多了。”

  “那些盗贼抓到没?”

  “现场线索太少,破案难度很大,所以至今还在缉捕之中。”

  “贼喊捉贼,当然捉不到,我看还是我来帮你们抓吧,来人!”

  齐襄公一声喝,埋伏在四周的甲士一涌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公子亹绝对软蛋,当即就跪倒在齐襄公面前,不打自招,“这都是高渠弥的主意,不关我的事。”

  齐襄公冷冷道:“这些我没兴趣,你自己到地下去跟你哥哥解释吧。”手一招,公子亹被剁为肉酱。

  高渠弥则被带回市中,处以车裂之刑。当时观者如潮,这也正是齐襄公所希望看到的。做好事嘛,还是要让大家都知道的好,毕竟咱家还没有雷锋叔叔那样的境界,尊敬的读者诸君,你们的要求也不要太苛刻了哦。

  祭足见公子亹报销了,先是小小的高兴了一把,然后就把公子仪扶上了马(也无谥号)。后来,在齐桓公称霸的过中,齐桓公为了控制中原地区,扼制南方的楚国,出兵将公子仪赶下台(此时祭足已死),重新将郑厉公送了回去。

  至此,郑国四公子轮流坐庄的局面才告一段落。不过,郑国的实力也因此而一落千丈大不如前,从此将过着晋强依晋楚强附楚的墙头草生活。如果郑庄公同志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活活给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第十章兄弟争死

  石碏设计将州吁杀死后,从邢国将公子晋接了回来继位,这个人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卫宣公。

  卫宣公不是只什么好鸟,他的不好主要体现在他的生活作风方面。一个男同志有这点兴趣爱好本来也无可厚非,特别是像他这样一个作为国君的男人。但难以理解的是,他已经到了不分场合不分对象“所向披靡”的地步。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可他吃,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吃上了瘾。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连只兔子都不如,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历史上给了他一个评价——淫纵不检

  当他还是公子的时候,他就和父亲的小妾自己的小妈一个名叫夷姜的勾搭上了,并且还搞出了名堂——生了个儿子。儿子名字叫急子(想必是在急急忙忙中的草就之作),由于是暗箱操作的成果,见不得阳光,就把他寄养在了民间。回国继位后,他更是把自己的原配大老婆丢在一边,公然和他的小妈夷姜生活在一起,并把急子也接了回来,爱屋及乌,还许诺要立他为世子。

  可能与寄养民间的私生子身份有关,急子性格非常谦恭、温顺,甚至可以说有些懦弱。看着长到十六岁了,卫宣公就打算给他张罗门亲事。经过一番探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齐僖公的长女身上。

  齐僖公有两个女儿,那可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淫物”。自然这二人也是大美女啦,要不也没有资格成为“名淫”的。关于他的小女儿,后面我们会另辟章节再讲。

  媒婆从齐国回来,向卫宣公作了深刻的汇报(尤其着重渲染了齐女的美貌)。听完,大家都很高兴,特别是卫宣公,为自己即将拥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儿媳而感到异常兴奋。

  翻开卫宣公同志的履历表,你会发现他在兴趣和特长两栏中填的可都是——吃窝边草。窝边芳草萋萋,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所以,他的兴奋是非常有道理的。

  卫宣公命人在淇水河边,建起了一座高台,取名新台(大概是“迎接新媳妇,开始新生活”的美好寓意吧)。新台高耸入云,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下面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两岸稻花香”的淇水。凭台远眺,美不胜收,确实是一个娱乐休闲的好去处。按卫宣公的意思,齐国是个大国,能把女儿下嫁到卫国,是给足了卫国面子,卫国自然不能委屈于她。

  新台落成,卫宣公就派人去齐国接新娘子。可是,令人费解的是,在此之前他把准新郞打发走了,理由是到宋国去出公差。急子不知道,这一趟公差回来,老母鸡都变鸭了,新娘都变成自己的妈了。

  齐女(暂不定名)满心欢喜上路,幻想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卫国未来的接班人就是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个白马王子。来到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新台,她更是兴奋,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和白马王子一起在此幸福快乐地生活,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