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异石觅剑法下
村里可从末有人卖马,知道古怪,黄欢立马收起情绪,警觉的拉薛隐詹贴到墙角,而后探头观察,见着房屋外面村民,十分慌乱的躲进自己屋中,像是见着鬼差来勾人魂魄似的。
薛隐詹也探头望过,
“一匹,两匹,三匹……”
黄欢神情慌乱数着,足足有七人七马!
那七人身着怪异,蒙面戴纱,身持赶鞭,腰间别刀,后披斗篷,烈阳斜晖,胯下黄马雄壮,各有凛风之态。
“伯约!”
行排头那人大喊,声如洪钟,气冲斗牛。
只见那人丢掉蒙面布纱,他的容貌才被人看见,这人状貌魁奇,满面虬髯,一道刀疤从额头至鼻梁处清晰可见,他一手拉着马的缰绳,另一只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摁的很紧,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那人又在喃喃自语道:“伯约啊,伯约。既然知道有老朋友来了,你这个主,倒还真不出来迎我这个客啊……”
薜隐詹本想探头想看的更仔细一点,却被黄欢强行拖下,叫他蹲在石头一侧,
黄欢怒道:“你疯了!那几个厮一看便知道不是好人,出去送死啊,又不是叫你!”
“一阵风响”
空中如快箭般飞过一只草鞋,那伙人来不急反应,就已呼在一人脸上,那人也应声倒地,众人赶忙去扶。
那排头的接过另一飞来的草鞋,死死攥在手心。
刘老伯从一旁背手缓缓走出,
排头那人看着他,讥笑道:“伯约,你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古今少有啊。”
刘老伯满脸不屑,道:
“哼,洛雄!俗语强宾不压主,你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闯进这里,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吧?那就不好意思了,此地贫苦寒酸,怕是招呼不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洛雄不语,吩咐手下搬来木桌扫开灰尘,卸下刀刃坐下,也示意刘老伯。
刘老伯坐下,洛雄贴身靠进将刘老伯双脚草鞋穿上,
洛雄说道:“那村口的两人不识抬举,百般阻挠我,但没有关系,下辈子他们会长记性的。我苦寻你许久没曾想你也做起了山野农夫,不…你从前好像就是个山野农夫。”
刘老伯苦笑道:“做山野农夫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是为粮食收成发愁,而不是活着…你这次,不远千里从荒漠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什么,不单单只是为了找我叙旧那么简单吧?”
洛雄点头道:“对,我做的事从来都不会简单,我要向你讨要一件东西,还请你务必将它交给我。”
伯约眼神迷离,仿佛并不想回话,但又不得不回话。
他沉默了许久后才道:“不知,你要的是什么东西呢?”
洛雄痴笑道:“哈哈哈!伯约,看来你是兜着明白装糊涂哇,我要无名氏的入魔剑法!”
他的话语极为凶狠,不像是客,倒像是债主上门讨债的语气。
刘老伯摇头道:“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痴迷与那害人之物。”
洛雄回道:“从前我就有个心愿,就是想与无名氏斗上一场,我苦练剑法多年,人人都不服我,却偏偏服那个徒有虚名的剑狂,他不就是有个称号,出名的早一些……”
刘老伯指着洛雄的疤情绪越发激昂,“无名氏,他只用一剑就打败了你,你脸上的疤也是拜他所赐,你早就不服,怨他不过练就了入魔才会有这般造诣。”
洛雄大声道:“不错!他即使人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在心中暗自发誓要寻到他留下的入魔剑法,到了阴曹地府也好斗上一斗。”
刘老伯听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洛雄道:“可你行径卑劣,唆使别人盗取他的剑法,还害死他的妻儿!”
“这算什么,那他斗杀三十三位剑客的事你怎么不说,他们就该死吗?可能他到死都不明白还以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儿。”
刘老伯恍然大悟,“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原来这才是无名氏真正的自刎而死的原因,可那三十三位剑客,也是罪有应得。”
洛雄又道:“那三十三位剑客都是在悦来客栈中被杀死的,或许真的是天意,无名氏当时的眼睛是瞎着的,我听说无名氏死后将剑法封入一铁盒中,从此在江湖上消声匿迹,我万万没想到他最后交给了你!”
刘老伯小声道:“无名氏的眼睛是如何瞎的,想必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你是来要剑法的,我不会把它给你,但凡知道这剑法的利害,还有谁愿意去碰它!”
洛雄艴然不悦握着拳头。
“看来这剑法真的在你手上,那你给,还是不给!”
刘老伯低头不语,洛雄身后一伙人各自互望。
薛隐詹小声道:“看来刘老伯定是遇上麻烦了……”
黄欢不屑看着他,
“有麻烦,也不要你管呐,看这样子一会儿定是要打起来的。”
洛雄起身,“你知道我的脾气,越是得不到,我就越是想要。你若是将剑法给我,我立马就走,怎样?”
刘老伯看着洛雄的背影,因阳光照下,却只能他看见整个身子漆黑的轮廓,
刘老伯郎声道:“赁什么!”
洛雄冷笑,“我想,要么是赁多年前的交情。要么就是赁我手中的剑了!”
刘老伯听后,也笑了,他笑的很痴,如一个孩童。笑止,刘老伯正言道:
“剑?那噬血的玩意儿,你从未放下过吗?你迟早有一天要死在的这玩意儿上……”
洛雄没有说话,谁也没想到,他一个转身就猛地将木卓托起,向刘老伯面前掀去,
霎时间动作急促,刘老伯双掌并出,竭力抵住。
“啪!”
木卓又被洛雄一拳击穿,这一拳,刘老伯来不及躲闪,被直击打在了胸膛上。
此刻刘老伯不息脚步,向后翻滚。
洛雄看着刘老伯如同见了一个仇人,不在有任何善意。
“我不想与你敌,可你也别不识抬举,你只要把入魔剑法给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做交换怎样?”
听着洛雄的话,刘老伯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哈哈哈!你变了,以前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是赁抢的,现在怎么如此啰嗦了?我想江湖上的杀戮也不至于将你变成另一个人吧。”
洛雄没有得想听到的答复,气的咬牙砌齿,他手往后举,手下见状朝他扔来两把长剑。
洛雄接过又扔给刘老伯一把。
洛雄说道:“拿着剑,我们好好斗一场,念你从前跟我也算是朋友一场,我先让你十招。”
只听铿锵一声,快剑脱鞘,剑刃白光闪闪,映照在他的脸上。
刘老伯也将剑拔了出来,但他却并不像洛雄那样拨的那样狠,那样急,他拔的很慢,也很无力。
他拿起剑看了看,像一个不会用剑的普通人在观赏一个稀奇的玩意儿,又或者像一个病者。因为他拿起剑,实在是没有剑客那种能让人感到害怕的杀气。
洛雄摇头,表示遗憾。
“可惜,可怜。你应该算哪种?”
听着洛雄的话,刘老伯又看向自己的双手,也摇了摇头,
而后刘老伯高兴地发笑,洛雄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刘老伯笑起来他的双手在空中不停颤抖,脸上的皱纹更如水波般欢乐的浮动着,里面有汗水,还有泥土。
刘老伯说道:“可怜?人人都可怜,可惜我倒还算不上。至少我这把老骨头,和这双烂手还能握得动锄头下得了地……”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用眼睛看着对方。
洛雄剑光一闪,率先出击。
即刻两剑随风狂舞,往来纵跃,厮杀奔走,
“铛铛”两剑拼碰之声,不绝于耳,两人越战越酣,交战约有五十多招,交战入了迷,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也全都不在意。
突然一旁,不知从何处缓缓跑上前来一个孩童,就在洛雄砍空之际,快剑欲刺往孩童时,双方大惊!
此刻洛雄己然收不住剑,
眼看着这剑就要刺向这个孩童,凡是看见的人都觉得无能为力也救不了这个孩童,于是都闭上了眼睛。
待回神一看,刘老伯竟用身子挡住快剑受于左肩。
洛雄拔出长剑,
等刘老伯将孩童往一旁推走后,洛雄又开始攻势,见刘老伯逐渐招架不住,又过了十余招后,刘老伯败招倒地。
薛隐詹见刘老伯有危险,当即凌空一脚,破门而出,见他冲向洛雄身后,
黄欢冲他大喊,
“帮忙就帮忙,你拆我门干吗!”
洛雄看着扔来的碎门,先是后仰一躲,而后用快剑将木块荡开,
两人近身搏斗起来。
洛雄剑又急又快,薛隐詹几次想夺,却都被刺的满衣破洞,三十招内便以乏力不慎,从而败于他手。
洛雄愤怒地走向倒在地上的两人又望向薛隐詹,当他正要将剑刺向薛隐詹时。
黄欢冲出大喊道:“不要打了!再打下去非死人不可,你不是想要想知道,那个什么剑法在哪里吗?我知道在哪里!”
洛雄走近用剑架在他脖子上,
“这位小哥,方才说的可为真言?”
洛雄半信半疑可哪怕是假话也心中舒服许多,他生怕刘老伯真的毁了入魔剑法,
黄衣汉子指着薛隐詹道:“我……我拿这个家伙性命做担保。”
洛雄笑道:“有意思,拿别人的性命做担保,看来你是真的怕死。那你不妨给我带带路?”
话完架着三人,向村外走去,望着牛山村的木牌右拐行走了半个时辰。
黄欢路途中小声喃喃道:
“刘老伯说那个地方邪门得很,大不了一起被克死……”
黄欢又望着薛隐詹说:“喂,你记住了,牛车我叫他们已经给你准备好在村口放着了,待会儿一旦有机会,就马上逃,听到没?”
薛隐詹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待行至树林小道,天色积云,阴风朔朔,周围的气氛着实让人不适,杂草丛生除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土坟,看那泛黄白纸些许还散在周围被风掀起。
众人见得那些土坟墓牌全都无名无姓,只是立了个空木牌。
洛雄抓着黄衣汉子衣襟,怒道:“你不要告诉我,剑法在这个破地方!”
黄衣汉子显的毫不慌张,并且很有底气,
“对啊,你不是要无名氏的剑法吗?这里每个逝者都无名无姓,不知你要找哪个?”
洛雄推开黄衣汉子望向刘老伯,而刘老伯却闭目不语。
“大哥,共三十四座!”
见手下数过,自己又挨个过目。
洛雄怒道:“你最好不要骗我,你如果敢骗我,我立马带着我的兄弟回去,把你村里的人都给你杀光!”
“给我挖!”
“什么?”
这个人说出的着话实让薜隐詹不解,都说逝者安息,但他的手下未有片刻停留直接用刀刃铲着土坟,
洛雄心想:伯约,你可当真不简单,竟然把那三十三位剑客埋藏在这里。
而黄欢见他手下越挖越起劲,不由望向刘老伯,
看到刘老人伯脸上滑落的冷汗,让他心中百感交集,知道不妙。
洛雄一座座看完后,立马叫自己的人停止挖掘,众人的眼睛都随着洛雄的视线看去。
只见有一座土坟埋在最未,左右长着枯树,上方还有乌鸦栖息,赶叫不走,哇哇~叫声听着让人背冒冷汗,
而后把薛隐詹黄欢拖上前来,叫他二人徒手挖掘,两人先是犹豫片刻,而后洛雄将剑架在刘老伯的脖子上,威逼两人。
两人这才开始挖掘,苦挖许久两人手也磨出鲜血,大汗直流,渐渐挖出一个大坑,方才枯树上的乌鸦,也未惊而飞,
只见薛隐詹从里面拔出个人头骷髅,把一旁的黄欢吓个不轻,黄欢用手大力一挥,将人头骷髅打开,滚到了洛雄脚边,
洛雄见到后直接一脚将他跺碎,
“大不敬,大不敬,真是造孽啊……”
黄欢哀怨完又提着胆子在尸骨周围摸索,只见骷髅旁边,似乎有一个盒状物被包裹在一团黑色烂布匹中,
他试着掀开。
“铁盒子?”
此时黄欢,薛隐詹,都相继愣住,
洛雄也渐渐查觉到异样,缓缓上前...
黄欢哀怨道:“不会这么巧吧?”
他抱住盒子,在上面擦试。
洛雄见状,怒道:“你抱了个什么东西?快拿给我看看!”
黄欢颤抖着,既不回答又不说话,薛隐詹看向他,黄欢似乎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他跪在那里,全身几乎所有的力气都拿来呼吸。
洛雄一把将他拉过,
黄欢一个转身,突然!
一条黑蛇从黄欢手中窜来,洛雄本能右手挡去,
“啊!”
一声惊叫,他后退数步。
黄欢见状赶紧,丢掉黑蛇,拉着薛隐詹就拼命逃窜。
洛雄指着两人逃窜的方向,大喊道:“给我追!”
听到命令后,只见三人立马抽出腰间的短刀,向两人寻去……
刘老伯望向洛雄,见洛雄双掌泛黑,身子不停抖动,手下从衣兜里拿出个小瓷瓶,抖出几颗泥黄似的小药丸,
“大哥,快扶下这,仙沙解毒丸……”
林中见三人穷追不舍,两人分头而跑,薛隐詹当即扯下树挂滕条与三人缠斗,那三人发觉铁盒并不在薛隐詹手中,便无心恋战,
另跑了两人,去追向黄欢。
“呼”,藤条缠住刀刃拦截住一人,那人贴身横切向侧滚去,他剑持砍来,薛隐詹身往后翻蹬上树头,用藤条回身打去,见他倒下,快速飞朴勒住那人,那人双腿乱蹬,反复挣扎,薜隐詹毫不松力,久而久之那人便晕了过去。
薛隐詹起身想道:不好,刘老伯还在他们手上,可是黄欢他.....
稍加思索他便拿起地上的剑向黄欢寻去,
林中黄欢乱绕,那两人不识路径都被搞得晕头转向。
听见身后的异响,黄欢与那两人一并隐藏在树后,
这时追来的薛隐詹觉得很诧异,方才一路的喊叫声不见,周围也变得十分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都能听到叶子掉落发出的声响,
突然,那两人不知从何处跃出,分左右两方,用刀砍向他,薛隐詹把刀高举头顶,这才挡住两人两人用力向前直推,又抄刀向他大腿砍去,薛隐詹又向前翻滚,从而躲开,
黄欢探出头,见薛隐詹以一敌二也完全不落下风,立马有了胆子咄的一声跑出,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哇!”
薛隐詹将那两人手上刀刃砍飞,正巧被黄欢捡过一把,
黄欢他挥刀向两人砍去,
黄欢边砍边骂道:我砍,我劈!我打死你两个王八蛋!”
薛隐詹顿觉眼前一亮,小声说道:
“这是什么招数?”
面对黄欢乱劈乱砍,两人只是躲没有过招,待黄欢没了劲,双手截过,合力一脚,将他踹飞,刚好被薛隐詹接住,
黄欢想挣脱薛隐詹的束缚又欲上前道:“你快放开我,我还能再跟他们打过……”
此时洛雄以及手下也走了过来,
看着被刀架住的刘老伯,
洛雄说道:“用铁盒子来交换他的性命!这句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的。”
望向刘老伯,两人陷入沉默,但薛隐詹还是拿着铁盒向他洛雄那方走去。
“呼”一阵风来,被摞晕那人突然从天而降,刀指薛隐詹众人都来不及反应,身后黄欢拔腿冲来。
“小心”!
黄欢大力向前一推,
“醭呲”一声,利剑穿膛而过。
血液鲜红溅在薜隐詹脸上,看着黄欢倒在自己跟前被杀死,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只看到洛雄脸上的愤怒,和黄衣汉子眼中的那份担忧。
而刘老伯依旧淡定自若,彷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嘿!找到他们了,果然在这里,”
这时,随着声音的靠近,那夜的十几个汉子冲来,手中纷纷拿着农具,两队人马相见纷纷互望,洛雄以及手下等人暗暗拨出刀刃,结下来是一场混战。
薜隐詹因失血过多,眼前世物都变得迷糊不清,
“走啊……快走!”
这句话在他耳中仿佛充满回声,他咬紧牙关,疾走在混战人群里,他一边躲着众人拼杀,一边找着刘老伯,
洛雄见到薛隐詹在逃,果断飞身而来,众人飞身将他截住,可洛雄的剑又快又狠,他们只是拦下一招,这一招还是洛雄准备攻向薛隐詹的一招,所以没有防范周围,
可见洛雄的剑招只要是出招就是不能收回的。
洛雄的第二下,他们便丧命在他剑下。
薛隐詹扶起刘老伯,
向林外跑出,走了一段刘老伯像是没了气力,看他手捂着侧腰,不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原来他早在与洛雄斗剑时,就已经负伤,
他紧握住薛隐詹的手说道:“人的欲望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我答应过无名氏,不会让他落入奸恶人之手,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薛隐詹,你是那金刀门的人,拿着他离开这里,拿走那块陨星只有用它铸成的东西,才能劈开那铁盒……”
慢慢的,他脱开了手,气息越加微弱,最后薛隐詹悲伤的望了刘老伯最后一眼,便向林外跑去……
看着村口涌来的人群,他随即倒入村口牛车之中,原来黄欢真的在村口准备了一辆牛车,又有几人前来赶车。
一阵吵闹声后,几度行程颠簸下,眼前的光亮忽明忽暗,前行不知久远,他在睡梦中耳边总是会听到刀剑拼砍声,令他忐忑不安,惊起一身冷汗。
潺潺流淌的河水声,让薛隐詹起了渴意,从而苏醒,他寻着声音走,果真见一河流,躺着用手捧起就往嘴里送。
耳朵微微一动查觉异样,虽满脸疲态,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茅草屋,四周花草鲜美,竹虫盈生。
他用最后余力,跑到门前.......
房屋里较暗,见两位女子坐于其中,
灯火一照,两人肤色如玉,唇红齿白,虽己年芳三十 ,却比得青匆年华,少女娇美容颜,白杉飘飘,体态优雅,身姿婀娜,静若幽兰,动逸横态生,料想年轻时定也是两位大美人了。
却听其中一位哀声作叹,不知为何。
“哎哟哟,王清芬,你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命,嫁一个被扫地出门,嫁两个也是如此,姐啊,难不成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吗?”
而另一位用手护着油灯转身回话,
“那也比我王郁香要好的多,你嫁的那些个男人,嫌你不精干,嫌这嫌那的,而我呢,人人都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咱爹娘去的早,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疼惜自己,还有几人会在乎我们呢。”
王清芬又道:“只可惜我肚里的那个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女孩?就被那妒妇害死。下辈子啊,我才不要做女人!白白嫁给人当妾,命贱如纸薄……”
王郁香也叹出一口气,道:“这世道对咱女人不公,男人终是压我们一头。”
王清芬侧耳向外探听,问道:“哎哟,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王郁香也向外听去,而后回话,
“声音?哦!好像是牛叫,也不知谁家的。千万别牵到我们家旁边,这牛山村路都不干净”
王清芬摇头道:“不对不对,我看看去。”
待她推开门一看。
“哎呦呦,这是谁呀?醒醒,醒醒!”
王清芬试着拍他脸,王郁香也赶来,
两人将薛隐詹扶进屋里,打来热水,给他脸部周围擦试,薛隐詹昏迷中还在惊慌讲着话。
“他们,他们要抢走它,他们,他们……”
两人互望疑惑不己,屋外传来阵阵马啼声。
王郁香探窗而观,
见是七个身着怪异的人,见他们骑着马走走停停,马上血迹斑斑,身着的衣裳也尽被红血浸湿。
“不好,是歹人!”
王郁香正满屋转,找家伙。
洛雄看到河边饮水的牛,又向房屋看去。
七人停至门前,
洛雄朝屋内呼唤着,
“里面人家,可否出来说话,在下等人要巡问一个人。”
王清芬听后,让她姐不要惊谎。
而她眼珠一转,想出一计,故作衣衫不整出门迎去......
一推开门,
王清芬撒娇似的问道:“哎哟哟”几位爷,请谅解小女子,未扮装容,苍促迎接,不知几位爷有何贵干呢?”
洛雄与他手下看到这样一位风韵犹存的美人,自然心中少不了想法,与是先调侃她两句,
“这太阳还未落坡,你家男人如此心急的吗?也难怪像姑娘这样的姿色,男人就像猫儿看到菜板上的鱼肉,让人心急如焚。”
话完,引来一阵哄笑,
洛雄又道:“对了,姑娘,你是否有见到过一个手抱铁盒面容憔悴的男子?”此人四处杀人放火,烧杀抢掠,我们兄弟几人奉命捉拿他。我恐这个歹人对姑娘你不利,还望姑娘见着,如实禀报,以免留祸患。”
王清芬浅笑回道:“呵呵,歹人我到未曾见过,不过几位爷的扮相倒挺像些图谋不轨的人,但我又想,几位爷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在门前拘束,早就冲进屋子里,想干嘛就干嘛,而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同你们说话了。”
手下笑着点头,
洛雄又道:“这一路走来,我十分口渴,不知,可否进你的屋子里讨一口水喝?”
王清芬向屋后望去,若有所思。
王清芬道:“小女子,屋内狭小,怕是招呼不了几位爷,”
她指着洛雄又说:“还请这位爷,随我进去其余在外稍候。”
王清芬笑而不语,将大门敞开往屋内指去。
洛雄行至门外,而后停住,不再向前。
洛雄向王清芬说道:“姑娘,我还是在门外等你吧,若被旁人所见,我进入你屋子怕辱沫了姑娘的名声,说你偷汉子。”
王清芳浅笑不语,话末启齿。
就听见一声咳嗽,
“咳咳!”
咳嗽声,引起众人注意,
洛雄皱眉,问道:“这屋内?”
王清芬笑说:“实不相瞒,我丈夫近日他感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客,各位见谅。”
说完,众人才不觉得怪。
她急忙拿出水碗给他们挨个盛上,
喝完洛雄又说:“姑娘,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既然不曾见到此人,那我们只好别处去寻,”
说完与手下骑着马匆匆离去,
路上手下对洛雄说:“大哥,这婆娘精怪的很,但愿她说的话属实,这茫茫人海要如何去寻那个家伙呢?”
洛雄回道:“你们要记着,女人的美貌与心机是她们的最大的武器,想想古今往来不知多少忠臣义士,都死于温床枕边语,至于那个人,我怎么样也要把他找出来……”
见洛雄一行人,远行不见,
王清芬见那牛车遮布侧边突起,不由好奇前去察看。
此时薛隐詹也苏醒,
王郁香拦不住他,直往门外跑去,
却被门槛拌倒,两人合力将他扶起。
王清芬脱手,上下打量着薛隐詹,说道:“哎哟哟,你这个家伙,怎会得罪那伙人的,落个如此狼狈。”
薛隐詹摇头叹道:“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也说不清楚,多谢两位救我。”
王清芬指着那牛车,问道:“汉子,你那牛车里装的是什么乌漆嘛黑的东西?奇怪的很呐!”
薛隐詹听后疑惑,过去掀开遮布一看,是那三块陨星。
他似乎想到什么,却久未开口,
愣在原地,想起许多事来,虚度的岁月,离开许久的家。最后却支支吾吾说了句:“我…我想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