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开诚布公
我是被一股饭菜香味熏醒的。
刚醒来就察觉到,鼻翼被两根纤纤玉指捏住,裴雨竹的娇媚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懒猪,快起来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我倏地一下睁开眼睛,只见裴雨竹的俏脸近在眼前,她正站在床边,俯下身子,一手按着枕边,一手捏住我的鼻子。
裴雨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穿得差不多,只是上衣是淡蓝色的低胸紧身针织短袖。
这一俯身,胸口那道惊心动魄的沟壑更加吸引眼球,犹如深渊一般,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就滑落进去。
这一极近距离之下,我看得更是真切,胸口的肌肤莹白如玉,幼嫩得几乎看不见毛孔,皮肤下微微透出青筋的颜色。
裴雨竹顺着我的目光低头一瞥,也是脸色泛红,却没有起身遮挡,只是似笑非笑看着我:
“还看,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个小色鬼......”
我被抓了个现行,老脸顿时红了,赶紧转移话题摆脱尴尬:
“啊哈......觉得好累,起不来了。”
裴雨竹伸出两手手指,夹住我的双腮轻轻左右摇摆,娇嗔不依:
“还真是懒啊,怎么着,要姐姐我亲你一口,你这个睡王子才会醒来吗?”
随着裴雨竹双臂摇晃,胸口就在我眼前跟着摇曳起来,惊心动魄至极,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鼻腔一痒,眼看就要出糗。
连忙腰身一挺,微微支起上半身,迅速在裴雨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哈哈大笑:
“这样就可以了,啊,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裴雨竹也没嫌弃擦拭,只是俏脸微红深深看了着我,嗔声说道:
“那还不赶紧去洗漱,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这才支起身子,开始收拾餐桌摆放饭菜。
两人狼吞虎咽把饭吃完,帮着打下手收拾完,我示意裴雨竹坐下,收起一脸的轻松神色,表情郑重起来。
裴雨竹也意识到我有一些重要话要说,赶紧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按在膝盖,正襟危坐。
“雨竹,昨晚我意识到有问题,赶去你的房间,其实已经迟了,刚打开门时,阴煞其实已经对你发起攻击,我根本来不及出手相救。”
裴雨竹顿时愣住,低头全身上下检视一番,疑惑问道:
“那我怎么没受伤?会不会其实已经重伤了你不敢跟我说?你说吧,我接受的了。”
我被裴雨竹的脑洞深深折服,几乎想上手敲敲她的脑壳,摇头笑道:
“没有受伤,你想什么呢。”
“就在那时,你全身突然冒起金光,阴煞反而被金光所伤没有得逞,我这才来得及救你,消灭了阴煞,你身上是不是带了护身宝物?”
裴雨竹满脸茫然:
“什么护身宝物?没有啊。”
我提醒道:
“比如一些古旧的饰品啥的。”
裴雨竹啊的一声,恍然大悟:
“有的有的,有个小玉佩我从小带身上,听奶奶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要我不管什么情况,这个玉佩都要寸步不离。”
我好奇说道:
“你母亲呢?去哪里了?”
裴雨竹有些黯然: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记事时候就没见过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
我心中剧颤,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是有父母不得相见,她是从小母亲早亡,父亲也忙于事业,几乎没时间陪她。
柔声安慰了几句,我把话题再次转回玉佩,问道:
“玉佩拿出来我看看?”
裴雨竹俏脸微红,微微白了我一眼,娇声说道:
“那你转过身去。”
自己也侧过身,只给我留了个背部,双手伸进胸口不知在捣鼓什么。
好半天听到裴雨竹说了句好了,我才转过身来。
只见裴雨竹手里拿着个小巧玲珑的碧绿玉佩,玉佩上的小孔中穿着个小小的别针。
这平时不会是挂在胸衣上的吧。
我有些汗颜,伸手接过玉佩,只觉得温热无比,显然是刚从贴肉之处取下。
手指微微摩挲玉佩,翻看几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倒是鼻尖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幽幽香气,好闻至极。
我的心中一荡,这是日日贴身佩戴,沁上了裴雨竹的体香了吗?
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裴雨竹顿时红着脸一把抢过玉佩,紧紧抓在手里,双眸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看了看我问道:
“看出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管了,总之应该就是这玉佩有护身效果,能帮你护身祛邪,你千万别弄丢了。”
裴雨竹白了我一眼,娇哼了声:
“要你说......赶紧转过去,我要再戴回去。”
我有心想口花花调笑几句,却是说不出来,等裴雨竹再次回过身来,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室内气氛顿时有些旖旎暧昧起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直言相告。
“雨竹,我这两天会尽快把祝玉山的威胁解决掉,让你再无危险,然后你要赶紧搬出去。”
裴雨竹浑身一震,脸色不由有些白了。
怔怔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表情恢复冷淡:
“我明白了,放心,我很快就搬走......毕竟我们只是生意委托关系,不能一直打扰你。”
我顿时急了,慌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是不欢迎你住在这里。”
咬了咬牙说道:
“你听说过天煞孤星这个词吗?”
裴雨竹一愣:
“当然知道,怎么了?”
我侃侃而谈,说出早已在脑海中盘旋不知多久的话:
“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劫难不断,孤独一生,会给身边的家人亲友带来厄运,而我就是身具天煞孤星命格之人。”
不理裴雨竹眼中的震惊之色,我接着说下:
“这也是从小爷爷带着我来到新加坡生活的原因,我父母都在印尼,可我长这么大,却是除了偶尔打电话,一次都没见过。”
说着语气低沉下去。
裴雨竹眼神一颤,脸上露出温柔之色,探身过来轻轻抱了抱我,柔声安慰起来。
我赶紧收束低落的心情,从她怀里挣脱开来,决绝说道:
“我不想因为我的命格害了你,所以,咱们......咱们以后离远一些。”
裴雨竹怔怔看着我,勉强笑道:
“我不怕......”
我的情绪顿时崩溃:
“可是我怕!我看着爷爷死去,我就怕了,他还不到七十岁,还是东南亚第一风水师,就这样无病无灾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