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还她两巴掌
林舒冷眸。
“你说什么？”
林清清摊手，“没什么。”
李叔回了头，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声“大小姐”，林舒回了他一个眼神，跨步坐进车内。
车缓缓起步。
想着前面的司机，林清清客气了些，“姐姐，你是跟你那个学长约会去了吧？你早说啊，我和李叔就不等你了。”
李叔在林家呆了十多年，算得上是林天成的亲信，她这话一说，让李叔听了去，很快就会传到林天成耳朵里。
林舒看穿了林清清，口气没多所谓地应她。
“爸爸最近早出晚归，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我休学也是为了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哪里有心思谈恋爱。”
“你少骗人，人家学长都堵到你宿舍门口了，还说你们俩没事？姐姐，约会就约会，你藏着掖着做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林舒很想回一句“我不喜欢，他堵到家门口都没用”，奈何此刻只能忍下这口气，笑得有几分怯懦。
“清清，我只长你一岁，其实我还没什么心思谈恋爱的，只不过是那个学长追着我，你知道……我不擅长拒绝别人。”
林清清被怼得有点难受了，瞪着眼睛，“你不喜欢他？”
林舒点头。
“你不喜欢他就跟人说清楚啊，这么吊着人家，跟渣女有什么区别？”
林舒故意咬唇，“我说了啊，是他非要跟着我。”
“你的意思是人家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就喜欢你？”
看林清清激动得撑起上半身，林舒晓得她快要入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林舒低头，不说话了。
李叔在前面默默看着，从不言语。
大小姐性格温和谦懦，二小姐张扬跋扈，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总有摩擦，而且每次都是大小姐被压一头，柔弱无言的样子总是让旁人更加心疼。
“二位小姐，夫人交代要带‘帝家’的招牌菜回去，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取订餐。”
等李叔下车，林清清立马凑了过来。
“你真不喜欢他？”
林舒睨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笑得几乎看不着。
“不喜欢。”
林清清满意地笑了，“那我把他抢走，你应该不介意吧，我的好姐姐？”
林舒掀动眼睫，“当然不，只要你能。”
林清清面露狰狞，瞪着林舒。
“你可真得意啊，敢顶嘴！有个追求者就把你厉害得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我不喜欢的，我自然不在意，谁拿走都没关系，不过……”
林舒直直地盯着她，看得林清清后背发毛。
“要是我在意的，谁敢动一下，我就算赌上命，也绝不让对方好过！”
林清清心里慌了，手上却不让半点便宜，一巴掌挥了过去，林舒虽然躲了下，但她那长指甲还是划破了脸。
见状，林清清开始趾高气扬，“呵，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说得这么铿锵决绝，结果还不是像狗一样被我打！”
眼前人的头发散落开，有几丝贴在脸颊上，和着血色，看上去有几分瑰艳的冷和狠。
她说:“你再说一遍。”
林清清还没发觉林舒的异常，语气愈发难听。
“我说，你永远都只是林家的狗！是我手边一只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啊！”
林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巴掌甩到林清清脸上，直接把她打得靠回了座椅后背上。
林清清被打得脑子嗡嗡的，捂着脸半天才回神，她指着林舒。
“你……敢还手打我？”
“……”
“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一巴掌又飞了过去。
这次，林舒有防备，接住她的手腕，然后又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林清清彻底懵了。
她捧着脸，要哭不哭，又丑又好笑。
“你反了！我要告诉我妈，还有爸！”
林舒一把拉住她的手，林清清吓得往后退，“你干什么！放开我！”
林舒还是先前的表情，却比之前可怕多了，让林清清想不了其他。
“这可是你教我的。”
“……”
“小时候你告诉我，你是我妹妹，你给我一颗糖，为了表示感谢，我就应该把所有的糖都给你，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按你的话去做，从不违背。”
林舒凑近了她，唇边的笑寡淡，眼神越来越冷。
“所以现在，你给了我一巴掌，我还你两巴掌，这不是很合理吗？”
林清清的眼神飘忽起来。
林舒轻笑了一声，“哦，不对，你说的是‘所有’。”
她松开手，两只手正反看了好几次，吓得林清清瞪大了双眼。
“林舒，你……你别乱来，我会告诉爸爸的……”
“别怕。”
林舒拍在林清清肩上，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可见是被吓得不清。
林舒心知不能暴露得太多，散了脸上的狠意，温情一笑，“姐姐跟你逗着玩的，看把你吓得。”
正好，李叔开门进来，看到的是林舒关切林清清的模样。
从来看不起李叔的林清清一下子哭了出来，“李叔，你救救我，林舒她打我！”
李叔顿了下，“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林舒打我，她打了我两巴掌，你看，我脸都肿了！”
李叔闻言，看向林清清微红的脸颊，再看向林舒。
偏偏这时的林舒刻意往里侧了侧，低头道:“李叔，我……”
“你什么你，你现在不敢承认了？刚才打我的时候我没见你这么委屈啊！”
林舒的脸色刷地白了，眼睛也红了，“是我，是我打的。”
话是这么说，但李叔根本不信，只得委婉道:二小姐，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林清清不可置信，“是她！就是她打的我，她都承认了！”
无法说太多的李叔不说话，抬头看林舒时，一下子发现她脸上的伤口。
“呀！大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林舒瑟缩了下脖子，赶紧捂住伤口。
“没事，是我不小心弄的。”
林清清哼了一声，李叔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下了然。
他关切地问林舒:“您这伤口太明显了，一会儿先生看见了一定会问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可千万别感染了！”
林舒摇头，林清清就不干了。
“你什么意思？我脸也受伤了你看不见吗？凭什么只关心她不关心我？我要告诉爸爸，让他辞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