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好惹的男人
听乔母应了他一声,孙玖就出了厨房,移到玄关处换鞋。
“残虐无道的人体试验基地已被我国-军队在一个月前全部剿灭,此次围剿行动成功抓捕到为首的头目布莱克,布莱克于今日凌晨处以枪决……”
电视里播放着曼哈顿刚传到华夏的新闻。
看到殷夭一板一眼、如坐针毡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孙玖笑道:“放心吧,殷小姐,伯母做的饭可好吃了!鸡鸭鱼猪不重样的,保证你吃到撑!”
殷夭:“……”
临走前,孙玖又对殷夭说道:“那个殷小姐,从今往后你就住这了,我家乔爷呢——八成应该也许可能大概是会回来的,只要你耐心等候,以你如此标致的姿色一切都不成问题的,我看好你哟!”
孙玖加油打气,场面话说得非常漂亮,心里却是南辕北辙。
不出他意外,他和乔爷昨深夜刚回到鼎龙湾,他家乔爷就吩咐他找那个酒店里的女孩儿。
自打他认识乔爷以来,就只见乔爷对他那个青梅竹马上心的,看都不看其他女人一眼。
乔爷叫他代替和殷二小姐领证已是仁义尽致,而乔爷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完全是为了家人。
想着,孙玖叹了一声气。
这殷家的二小姐嫁过来了,充其量也是个漂亮的炮灰。
回到车上,孙玖刚好收到了一封邮件。
点开邮件,里面全是手下人发过来的情报汇总,其中就包括从昨晚那伙杀手们的嘴里敲出来的马拾的藏身点。
阅读完里面的全部最新情报后,孙玖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
T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乔维霆正在开着国际上的视频会议,孙玖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瑞士军刀就要玩出花儿来。
乔维霆雷厉风行地处理好国外的事宜,交代之后的事情与手下交接后,结束了视频会议。
孙玖也顺势收了军刀,冷着一张脸毕恭毕敬地走过来,扔了一个染了血的布袋在乔维霆的办公桌上。
乔维霆闻见浓郁的血腥味,脚尖一点,座椅向后滑了半米,冷到极致的眉眼隐约透着嫌弃。
“办好了?”
孙玖重重点头,“那个马拾,不过稍作手段就都交代了,结果意想不到啊,竟是布莱克安插到爷身边的奸细!”
孙玖说完,继续说道:“想来是对爷曾卧底于人体试验基地,国防局因你的情报而成功围剿布莱克,瓦解基地后所做出的的报复举动。”
乔维霆原本还回忆了好一会儿这个布莱克是谁,听孙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他是隶属于华夏安全局的首席特工,不过现在已经请辞了,现在作为普通市民回到老家湛城。
他这次回老家,不仅是为了结婚,更重要的是为了弄清楚究竟是谁收购了他的祖产,害他奶奶得了失心疯。
马拾……这人他还不曾放在眼里过,没想到竟搞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那这个是……”
孙玖那张绷着的帅气脸咧嘴一笑,挠了挠后颈,似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听有个杀手说,乔爷被嘲讽了,为了保住爷的形象,我就切了马拾的项上人头。冰镇运过来的,绝对新鲜。”
乔维霆:“……”
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酒店内的一幕,女孩儿居高临下,草药芳香悠悠萦绕他的鼻尖,她一边捶打他,一边叫他别软。
乔维霆想象着,唇角略微翘起。
孙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得,一张脸上充满了惊恐,“乔、乔爷,你笑了?”
乔维霆瞬间冷漠,“没有。”
随后微扬线条硬朗的下颚,示意桌上的布袋。
“我对收藏这玩意儿不感兴趣,赶快拿走。”
孙玖“哦”了一声,抓起来在手里扔着玩。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对着乔维霆开口,“对了乔爷,忘了恭喜你了,新婚快乐啊!”
这货不提还好,一提,乔维霆一张俊脸瞬间冷到极致,“滚。”
对于那个从殷家嫁过来冲喜的叫“殷莲”的女人,他没有任何兴趣。
乔家一共有两个男孩,他是最小的那个。
本应不错的出身,可惜老天不公,在母亲把他生出来的时候,他就是天生眼瞎。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被父亲送去国外休养。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被家人抛弃了。
乔维霆是个骨子里刻着傲气的家伙,即使双目失明也不听天由命,从最底层的泥泞里往上爬啊爬……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家上市集团的董事长,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坐拥亿万资产,且结识不少大佬巨鳄。
从抛弃到亿万身价的这期间里,家里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他,他自己也没想过回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跟乔家有瓜葛了的时候,母亲突然一通电话打来,说自家的产业被收购了,奶奶和父亲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一个疯了,一个病逝了。
秉承人道主义,自家里破产后他就一直在给乔家打钱,但出于各方面考虑,他对家里称是自己打工的钱,隐瞒自己真实的身份,目前只有孙玖和集团里的高层知道。
谁知就在几天前,母亲再一次电话打来,要自己回来结婚冲喜。
她说她去寺里烧香指点迷津,老主持说只要让儿子娶一个八字含煞的女孩子,就能让乔氏恢复气运、东山再起,让乔老太豁然清醒、健康长寿。
“……”
纯属扯淡,但当时的乔维霆想着只要家里人开心就好,也就无所谓地答应了下来。
电话响起,是他母亲打来的。
乔维霆揉了揉眉心,接起。
乔母的嗓音顷刻传出:“阿霆啊,今儿是你的大日子,妈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仪式,但是一家人吃个饭总是要的,殷家二小姐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你忙完了赶紧回来,我们啊——等你开饭!”
“你们吃吧,我就不回去了。”
“你这孩子,不好奇你新娘子长什么样?”
“不好奇。”
他只好奇他的夭夭长什么样。
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