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来她值这个价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卧房，看到床上的女孩眉头微皱，睫毛乱颤，是在害羞所以装睡吗？
季闻霆有些好笑。
黎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已经干洗熨烫过，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显然，这是季闻霆特意命人给她准备的。
“我马上起来……”
“嗯，我在外面等你。”季闻霆说完，离开了卧房。
黎冰不敢耽搁，赶紧洗了个澡，身上还是疼，尤其是腰和腿，像要断掉了，走路都有点发软。
第一次就被折腾的这么惨，季闻霆真是禽兽……
把衣服拿出来换上，是一个很有名的牌子，不止有外衣，内衣都是搭配成套的。
她试了一下，不大不小，正好合身。
季闻霆把她的尺寸把握的很精准。
出来卧室，黎冰看到季闻霆坐在沙发上看笔电，处理公务。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几样清淡的早餐，见她出来，季闻霆把早餐推到她面前，“先吃早餐吧。”
见黎冰没有动筷子，季闻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长眸微抬，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你昨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眼神一如既往的漠然，清冷，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亲密而改变半分。
至少季闻霆没有因此更厌恶她，她是不是应该高兴？
“我……我妈住院了，脑部肿瘤，近期要动手术，我想找你借点钱。”
经过很多遍的腹稿，再难以启齿的话，也变得简单起来。
相比能救命的手术费，尊严算的了什么。
况且她是借钱，不是要钱。
“要多少？”
“一百万。”
“我可以打借条。”怕季闻霆拒绝，黎冰补了一句。
“……”
季闻霆没有吭声，眼眸如墨，眼神凉凉不辨喜怒，是在厌恶她开口借钱？
还是在嘲笑昔日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的首富千金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找你开口，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种小事，你以后直接找陆离要，不必跟我说。”季闻霆的声音低沉，冷淡，听不出情绪。
“昨晚辛苦了，这个你先拿去花，不够再找陆离要。”
季闻霆签了一张支票，递给黎冰。
“啊？”
他同意借钱了，可是黎冰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就好像这笔钱是她卖身得来的。
“谢谢，我会还给你的！”黎冰强忍着伤心与屈辱，感激的接过支票看了一眼。
一千万……原来她的初夜值这个价。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去公司了。”
“没事了……”
黎冰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和身份去问。
她想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被叶雨霏下药？
如果昨晚来的人不是她，今天床上躺着的会是其他人吗？
季闻霆不回家的晚上，是不是都有其他人陪伴？
季闻霆那么优秀，黎冰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
现在季闻霆不再是当初的落魄少年，是新一代的江城首富，对他前仆后继的女人只会更多。
也许三个月后，季闻霆就会跟她离婚，她连季闻霆的合法妻子这个身份都留不住了。
“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家？”
季闻霆收拾完笔电，黎冰鼓起勇气问他。
“我明天要去出差，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回家。”
又是拿工作做借口，黎冰早就习惯，麻木，但她还是不死心。
“那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快则两个月，慢则三个月。”
季闻霆想了一下，觉得有些话还是等他出差回来再说吧。
“你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回来之后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季闻霆意味深长的看了黎冰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黎冰心底一片冰凉。
她在心里假设了千万种可能，最后都指向同一种可能。
季闻霆出差回来之后要给她的东西，是离婚协议吧？！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季闻霆还能给她什么东西，总不能因为睡了她一次，就给她季太太的权利吧？
“闻霆，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
黎冰捂住眼睛，难堪的眼泪从指缝无声滑落。
黎冰情绪平复后拿出手机拨给哥哥。
“喂，哥，妈妈的手术费你不用担心，我拿到钱了……”
……
两个月后。
黎冰在医院忙前忙后照顾动完手术的母亲，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幸好手术很成功，病人术后恢复的也不错。
病房里黎淑华女士躺在病床上，脸色红润状态不错。
旁边给她削苹果的黎冰反而脸色苍白如纸，眼圈发黑，看着比她还虚弱。
“冰冰，你不用总是守着我，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黎淑华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苹果，满脸担忧的说，“你脸色憔悴得很，一看就是没睡好，你中午回去休息会儿，我也安心睡个午休。”
“晚上有护工守夜，你也不用来了。”
“好的黎淑华女士，我等会就去给你打饭，然后就回家，不耽误你午休。”
黎冰没有爸爸，她还没有出生爸爸就死了，她和哥哥黎泽星随母姓。
黎淑华是黎家的独女，接管着黎家的百年基业，却没想到家族企业最终会断送在她手里。
如果不是她决策失误，也不会害得她一双儿女沦落至此，为钱奔波。
想到黎冰糟糕的婚姻，黎淑华愁眉紧锁，“你和季闻霆最近怎么样，他还是不回家吗？”
黎冰沉默了一瞬，强打起精神笑了笑，“他忙，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相处吗，我早就习惯了。”
“都怪我，当初我应该拦着你，不让你任性妄为……阻止你跳进季闻霆这个火坑。”
黎淑华长叹一声，“你爸死的早，我没有再找，你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不理解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否则也不会死磕季闻霆，头破血流还要往前冲。”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
如果和季闻霆结婚的是叶雨霏，季闻霆会不回家吗？
“妈你别说了，季闻霆……他对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