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娘的娇儿
可她忘了，这里是沐府，沐辰墨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
可他平日里不能踏入后院，自从碰到绿娘以后，心里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绿娘娇美的容颜，心里下决心，硬是要把这女子弄到手不可。
尽管他后院已经有很多姿色不俗的同房和姨娘，沐辰墨还是不甘心。
只是，他若想得到绿娘，又该如何。
直接跟沐玉笙要？因为先前他在老夫人面前挑明沐玉笙和季晋楠的事，沐玉笙怕是不会大方慷慨地把绿娘送给他。
可绿娘确实是沐玉笙的丫头，她若不给，他总不能强抢，这样会被父亲训斥处罚跪祠堂。
因此，沐辰墨整日里忧思难安。
小厮安慰他：“二公子不必为此事烦忧，小的方才进来时碰到了康姨娘，宝姨娘日日盼着你去他院子，盼得眼都花了。”
宝姨娘是沐辰墨以前宠爱过一阵子的妾室，后来没了新鲜感，也就丢在一旁了。
如今小厮提到这个人，毕定是收到了宝姨娘的好处孝敬。
如果换做以前，或许沐辰墨还有几份兴趣，可如今他满脑子都是还没得到的绿娘，哪有心思管其他人。
“她盼得望眼欲穿又如何，我不想见到她那张脸，你们总不能绑着我去。”
小厮嘴角抽了抽：“二公子真是说笑了，那二公子要不去外面的秦楼楚馆逛逛？说不定还有赏心悦目的佳人。”
“呵，不过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看腻了也就那么回事。”沐辰墨更加没兴趣，逛什么花楼，先前就因为逛花楼的事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再加上花楼的姑娘他基本上都见识过，看得上的已经腻了，实在没什么好去。
小厮算是看出点苗头：“二公子还是在想着三小姐府中那个新来的丫头？”
“阿旺，还是你懂我。”
沐辰墨已经承认了。他用手摸着下巴啧啧赞叹：“这么个大美人，竟然被三妹买来当丫鬟，实在是可惜了，暴殄天物啊，还不如由我来做个赏花惜花人，也不算辜负了花期。”
在他心里，这美人如花到了，花盛放的时候最是赏心悦目，招蜂引蝶。
可错过了花期，便只能随风凋零，零落成尘，无人关心无人问。
他只喜欢正值花期的美人。
如果换做往常，看上了这丫头要过来便要了，可前些日子才在祖母那里和三妹闹得有些不痛快，现在让她给，她肯定不给。
况且这丫头是沐玉笙从外面带回来的，肯定是沐玉笙自己掏银子买的，买个丫鬟银子可不少，沐玉笙绝对不会说送他就送他，他到底该怎么办。
此时的沐辰墨就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猫。
小厮一拍脑门子：“害，二公子，既然你嫌要过来麻烦，三小姐也不会答应，小的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二公子究竟考不考虑。”
“别卖关子了，你有什么主意快说，若能让本公子得偿所愿，本公子重重有赏。”
听说有赏，小厮更加来劲，凑近沐辰墨的耳畔耳语几句。
沐辰墨面露喜色，“还是你有办法。”
小厮挠了挠头：“公子过奖了，其实很简单，只要公子你尝过这丫头的滋味，你若仍然意犹未尽，再想让她做通房就容易的多，你若只想尝鲜，那便让她继续在三小姐院子里待着，岂不是两全其美，还不用多养一张嘴吃饭。”
沐辰墨深以为然。
绿娘还不知道，因她而起的劫难才悄然开始。
这天，就在沐玉笙还在持续看着医书的时候，前院带了一个好消息，沐玉笙的母亲秦氏回来了，只是听旁人说秦氏回来时少了几个先前带出去的家丁，而且情况很不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沐玉笙听闻此话心里一咯，母亲这一趟出门确实出的够久，也不知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前世好像并没有这一出，难道因为她在逐渐改变前世的走向，以至于一些东西也在发生转变。
索性，秦氏平安回来了，想来就算遇到什么意外，也早就逢凶化吉。
墨雨生坐不住了，换了一件绣着百合花的淡蓝色罗裙，头上简单插着一支亮蓝色宝石流苏钗，往前厅而去。
果然看见秦氏坐在那里，好像短短数日脸颊消瘦，神情憔悴了不少。
她身边的丫鬟更是抱成一团，紧张严肃的气氛让沐玉笙察觉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先给秦氏见离礼，秦氏看见沐玉笙很是激动：“女儿见过母亲。”
“娘的娇儿，快起来。”
秦氏回过神来，赶紧将沐玉笙扶起来。
“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次拜佛回来看起来脸色比先前更差了。”
秦氏本来就体弱多病，中年脸色苍白，身子骨柔弱，时不时还要喝两天补药，有时还经常咳嗽，可也从来没有见过秦氏什么时候脸白成这样。
所以，肯定发生了什么。
跟在秦氏身边的嬷嬷像是余惊未定：“三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这次半山腰遇到了山匪。”
沐玉笙果然不淡定了起来，她上下打量着秦氏，见秦氏只是疲惫脸色苍白了些，并无大碍，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母亲，你无事吧。”
“自然无事，幸亏嬷嬷机警，我们用钱财与山匪周璇，才终能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氏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索性她人没事，否则这一趟是当真回不来了。
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就如同烙印一般。
“母亲逢凶化吉，必是上苍庇佑。”沐玉笙说了几句安抚秦氏的话。
秦氏渐渐稳定心神，带着沐玉笙到内室，她就只有沐玉笙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将她疼如掌上明珠。
平日里沐玉笙也是养在深闺娇养着的，只是不知后来为什么会和季晋楠扯上关系。
想到这里，秦氏忍不住问起了沐玉笙婚姻之事。
沐玉笙顺势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秦氏听了很是心疼，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不过离开几日，徐姨娘不仅当起家来，还想为难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