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急了
季晋楠表情有些不可置信，随即露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好像被辜负了。
“不，笙儿，我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情意，先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在凉亭下，你邀我来一同赏荷，怎的这么快便食言了，莫非你从未将我的誓言放在心上？”
不，他记得以前的沐玉笙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很上心，从来不会轻慢。
他突然觉得这次的沐玉笙好像格外难哄，不像以前那一样，即便玩过火了，打一巴掌给颗蜜枣立即就哄好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先前类似爽约的事他也没有少做，季晋楠家族落魄，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总是想着沐玉笙对他的情意在他面前拿捏着自己的架子，结果屡试不爽，沐玉笙不仅没有介怀，反而更加对他念念不忘了，怎么偏偏这次就不行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还在为那天我爽约的事情生气，你听我解释，那天我是因为有家母阻拦我才未能赴约，家母觉得你我还未有婚约便私底下见面不妥，否则我一定会来赴约。”
季晋楠为了让沐玉笙消气，把责任推到了自己母亲身上。
“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沐玉笙表情淡漠，似乎毫不在意。
重活一世，她若再对季晋楠这样的男人上心，那她就是个傻子。
“至于这玉佩，它的主人另有其人，不该是我，季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吧，没得叫人误会。”
沐玉笙说完，冷漠的甩袖离开了。
季晋楠站在沐玉笙身后，默默的攥紧了拳头，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如果换做自己以前这样，沐玉笙早就眼巴巴的盼着嫁给他，做他季家妇了。
难不成，沐玉笙是知道了什么。
望着沐玉笙决然离开的身影，季晋楠咬牙切齿。
“沐玉笙，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着我娶你！”
说完，季晋楠愤愤离去。
季晋楠消失后，冷月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小姐，你刚才是没看到，你离开的时候季公子的表情好吓人啊。”
这还是往常那个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季晋楠吗？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他本来就是这样。”
前世的沐玉笙和季晋楠夫妻十年有余，又怎会不知季晋楠伪君子的面目？
他不爱任何人，唯一爱的就只有自己，之所以和沐玉瑶私混，也不过就是将沐玉瑶当成自己青云路上的踏脚石。
真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沐玉瑶究竟能不能和季晋楠长相厮守。
不过，她估计以季晋楠自私的性质很难，因为自己这个心腹大患除了，季晋楠便再也没有阻碍，沐玉瑶这颗棋子失去了价值。
那时，他们都三十多，沐玉瑶即便保养得再好也比不上那些只有十五六岁，肌肤还泛着水光，声音娇美的小姑娘。
真可惜，前世的她没有看到这对狗男女的下场。
沐玉笙轻抚着自己光滑柔软的裙面出了神。
“小姐，小姐？”
身后冷月喊了两声，沐玉笙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沐玉笙穿戴得略微喜气了一些去跟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沐玉笙似乎心事重重，便问她。
“你这孩子看起来心不在焉的，究竟所为何事。”
沐玉笙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拘束，不好意思讲。
老夫人便唤她上前来，拍了拍她的手背。
“怎么，跟自家祖母还有难言之隐不成。”
“祖母，昨日季表哥来找我了。”
老夫人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沐玉笙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怎能与男子私底下见面？她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风言风语。
“笙儿，不是祖母多话，只是这男未婚女未娶的，即便你对他有意，也要等婚约定下来之后才能偶尔见面，府中这么多下人来来往往，若是看见了对你的名声不利，即便将来你嫁进纪家也会被人轻慢了去。”
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老妇人语重心长，主要她也是为了沐玉笙着想。
沐玉笙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口中嗫嚅着。
“祖母，孙女知道，只是在三步之遥的地方和季表哥说了几句，季表哥他，他说……”
“他说什么。”沐府老妇人挑了挑眉，难不成大庭广众的，季晋楠竟然还敢在沐府放肆。
“季表哥说他对我有意想迎娶我。”
果然，老夫人的表情又黑了几分。
沐玉笙是沐府从小到大娇养的姑娘，无论哪方面都挑不出错出来，将来必定一家女百家求，季晋楠的行为与登徒子无异。
即便真的要论婚嫁，也应该跟沐玉笙的父母提起，而不是私底下和沐玉笙说，这便是于理不合。
季晋楠作为世家公子，即便季家现在有些没落了，也不该不清楚礼数。
再说，他一个男子，是怎么混到后院去的？后院莫非的下人都是摆设吗。
沐玉笙明显感觉到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力道都中了几分，显然颇为介怀，因此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将将回过神来，拍了拍沐玉笙的手背。
“好孩子，你是个懂规矩的，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原本祖母想着你对季家儿郎既然有意，改日也应该说服你的父母成全你们这对小儿女才是，可如今看来，这人着实不是什么良配，你若是嫁过去恐怕会误了你一生啊。”
老夫人在那里长吁短叹。
前世，这样的话老夫人也说过很多次，可沐玉笙始终听不进去，一门心思扑在季晋楠身上，以为季晋楠对自己也真心真意。
结婚，她输的很惨。
可今生，沐玉笙只是感动。
“孙女一切都听祖母安排，原本孙女确实对季表哥颇为敬仰，但经过此事，孙女也觉得季表哥和孙女心目中想象的翩翩君子并不一样。”
沐玉笙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前后变化，否则太引人怀疑。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女儿家年轻的时候哪个不会被俊俏的公子吸引，但相貌都是其次的，一个人的品行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