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令人头秃的线索停滞
“你这混小子！”
见我情绪激动，闫队再次抓起水杯，“要不，你还是喝点水吧。”
喝什么水啊？我又不渴，但为了缓和尴尬，我还是轻轻摇头：“队长！这案子就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了？”
闫队看看被我推开的手，又看看我，叹口气：“按照这些年对犯罪心理的研究，我觉得本案凶手应该是组合犯案，而且他们的关系应该处在一个破裂的临界点，所以才会出现如此奇怪的抛尸现场。”
我一听，什么意思啊？
“破裂临界点？好家伙，他们关系破裂临界点就杀人抛尸，那关系破裂后岂不是要分开杀人抛尸？”
睡了两天案子信息就开始走向迷幻了？
从嗓子眼到胃一条路痒痒嘘嘘，难受至极。
我压制着咳嗽的冲动，痛苦地拧着眉头。
“薄荷糖!能缓解嗓子眼痒嘘嘘的总咳嗽。”闫队手中变戏法似的多出一块糖。
这次我没客气，张大嘴瞪着他投喂。
愣了一秒，他还是将糖塞进我嘴里，并趁机骂了我一句：“臭小子！身体有病要治，思想有病，也要治。”
我感受着纯正薄荷糖的冲击，确实是赶走了咳嗽。
根本不想接他的话，我哪里有病？
“闫队！您的意思是，抛尸案其实是团伙作案？”
闫队眼睛里透着寒光：“我一直在研究抛尸现场带回物证，目前几乎可以肯定，凶犯不止一人，但从现场的干净程度来看，他们应该控制在三人之内，来之前我跟蒋法医仔细讨论后一致认同，凶手人数应为两人。”
“而且他们的关系已经紧张到随时可能破裂的地步，最近一段时间失踪的女子，应该会出现一个激增现象，我有预感，大范围抛尸会出现在今明两天~”
“啊？”我一激动，浑身疼，“哎哎哎，疼疼疼~”
“你小子别激动，养好伤再说。”闫队看了一眼杯子，直接往外走，“喝点水吧小子。”
喝什么水？烦死了。
我开始对余米进行炮轰：“你这丫头骗我干什么？要不是闫队拦着，我非把你踹出去不可，我饿了，你出去给我买点东西吃。”
“我去！闫队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发飙？看不出来啊嘟嘟，你两面三刀玩得很溜啊！”余米当然不给我机会继续发难，甚至侧过身懒得看我，“你肚子饿关我屁事儿啊？我守你这么久你一个谢字没有就算了，还冲我吼，吃什么吃？忍着。”
好家伙，这妹子不仅凶，还残。
我吞吞口水：“哎哎哎余米姐姐，您是仙女儿，仙女儿从不跟凡人一般见识，您仙人有仙量，就帮我弄点吃的来吧，求您可怜可怜我这个失去四十八小时记忆的人吧。”
“紧要关头我倒下了，一睁眼没看见大眼，我只能找他啊，我担心战友也没错吧？”
我挤眉弄眼求同情。
这位大小姐终于正眼看我：“刚才闫队不是让你多喝水吗？先喝水。”
“喂！我忍你很久了，你要不想守着就请回，别在这儿憋出神经病来。”我半是激将半是生气。
“哟哟~我来看看这是谁脾气这么大啊?”
门口传来大眼的声音，我一个腾空~随即被疼痛拉回，重重砸下：“啊~好疼！妈呀！大眼？闫队果然没骗我。”
我一边吃痛一边激动，大眼嫌弃地斜着眼特地绕行，环着另一张床迂回到我身边。
我差点急眼：“你丫不赶紧过来，我要发飙了。”
大眼看看余米，笑得像个鬼：“你看看，我就说他一醒来就会找我，你还不信，这回信了？”
“滚！变态。”余米气呼呼地往外走。
大眼追问：“你去哪儿？”
“去死。”余米狠狠地扔下俩字儿。
“我去！这妹子对自己下手真狠，给我带杯喝的。”大眼了拉着嘴角大喊。
“滚！”余米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艾玛！这姑娘吃呛药了？”大眼收回声音外放，继续斜眼看我，“你小子不会欺负她了吧？”
“屁话！我要是欺负她，她能说我们变态？”我故意逗他。
“好家伙，睡足四十八小时的人就是不一样，都学会恶心我了，看来你已经好的差不多，走走走，继续查案。”大眼伸手拉我。
“啊~”我又喊。
“你丫喊个屁啊？别回头护士冲进来说我虐待你。”大眼狠狠扔掉我的手，语气终于换回正常，“你怎么样啊？”
“我这倒霉催的，闫队说你只是擦伤，我倒是比你严重多了，这合理吗？”我甩着疼痛无比的腿，在脸上挤出几根疼痛的沟壑。
“收起来收起来，太丑了！我猜你小子没系安全带。”大眼翻着不咋好看的大白眼。
我真想不起来了，他说是就是吧，反正我眼下是无法继续嘚瑟，只能悉听尊便。
跟大眼合计了案子，确实是闫队说的那样，关于碎尸案并没去实质性的进展。
但闫队推测，今明两天会出现密集抛尸的情况，大眼的眼睛里确实长满了杂草：“麻的！这案子要是真破不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是刑警，你睡觉这两天，网上再次出现铺天盖地的负面信,排名靠前的词条都是跟杀人碎尸有关，甚至有人故意带节奏，说我们养了一个恶魔，一到晚上就出来吃人。”
“专门吃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说是年轻皮肤好，味道好~草~我都是说不下去了。”
我确实是有被震惊，甚至我无法控制自己瞳孔的疯狂震动。
大眼削了我脸颊一下：“吓到了？”
我夺回瞳孔的控制权后，小声回答：“我只是有点恶心。”
“我们都被恶心到了，最大的那位这边跟我们发火，那边就委着身体压着嗓子拖着从没有过的低下请人家关注一下平台，尽量将胡乱编造太过分的帖子给屏蔽掉~”
“这不是干涉言论吗?”我不太敢相信大眼的话。
“这也是没办法，舆论太狠，普通人没地方接收好的信息，只能从网上搜刮捕风捉影的信息看，看多了又害怕，害怕么就只能骂我们这些人转换情绪，都能理解，都不容易，我们这些人穿上这身衣服，就必须承受这些。”
我从大眼脸上抓出一根无奈：“你说~这发帖的人会不会其中就有凶手呢？”
大眼：“你这想法大家都想到了，目前我们亲爱的网警们正在加班加点筛查，第一批数据出来后核实完毕，并未发现谁有嫌疑。”
“一部分账号来自外城，他们就是跟着风蹭流量。”
“第二批账号数据，抛开不在本市的，余下的正在被核实中，我结束分到手的五个账号，就接到闫队电话，让我来安抚你。”
“安抚个屁！”我又开始激动。
“我说嘟嘟，你是不是睡多了被恶魔附体了？看把你能的，躁郁症都出来了。”大眼战术性后仰。
“哎~我这不是着急吗？”
大眼一招制敌：“你小子是担心案子破了，你没在吧？”
“我~”
妈的~似乎被他说中，我竟说不出话来。
见我神情呆滞，他赶紧加速：“行行行！别着急，放心吧，案子破了功劳也有你的一份，再说了，我们不是发现那个制贩毒团伙吗？这就是大功劳一份啊，我们手头的案子要是再破，你小子可是菜鸟中的战斗机啊，谁家菜鸟有机会参与这么大的案子还破了啊？”
我也听不出他说的正反话，我权当他确实是全心全意安慰我。
当下情绪便缓和：“好吧！我几时出院？”
“这问题我可回答不上来，小兄弟！你先问问医生。”大眼挤眉弄眼。
“你意思是我能出院了?”我再次没绷住。
“你小子能不能别说出来啊？”大眼被我惹毛了，“再什么话都说出来，我可走了？”
“别介！别介！我年轻不懂事儿，您老担着点儿吧哎呦喂。”我属实是被气得够呛，我这不是实诚嘛？奶奶个腿的，实诚也要被嫌弃。
我安静十秒钟，大眼凑近：“今儿应该不行，明天天快亮的时候，你要是觉得自己活动可以，就赶紧走，余下的就交给余米那丫头。”
“逃走？我去哪儿？”我一脸懵逼。
“毛病，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在外面接应你~”
门口传来塑胶袋的响声，大眼赶紧煮抓起被我拒绝过两次的水杯：“你丫多喝水吧，嘴上都是皮！”
余米拎着两个袋子走进来，好像已经忘却了之前的不愉快：“嘟嘟！我买了几样，你挑着吃，大眼！我知道你喜欢黑咖，给你！特浓的。”
我俩诡兮兮地相互瞄一眼，将目光投向食物。
大眼端起咖啡刚要喝，手机唱了起来.
“闫队？哦，我在嘟嘟这儿，什么？又有尸体被扔出来了？好，好，我马上到！”
大眼冲出去之前，还没忘给我打了个响指！
日！我又错过了一次出现场的机会！
余米从地底下发出冰冷的疑问：“你憋着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