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为什么
大厅之中,方元豹已经拿着一把匕首,朝着苏师师娇嫩的脸蛋狠狠的划了下去。
顿时血肉翻卷,鲜血直流。
苏师师感觉到脸上一股巨痛传来,随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脖子上,顿时又惊又痛,晕迷过去。
方元豹看着苏师师晕迷过去,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想当众立威,将其斩杀。
轰!
大门被打的四分五裂。
“你似乎在找我?”
一道吼声,如同闷雷,于大厅中炸响,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所有人的耳朵都嗡一下,震的他们大脑空白,心神动摇。
就连在大厅前方的方元豹,也是一呆。
他是纵横战场的北线军将军,跟着百战侯南征北战,久经沙场。
但是此刻,也被宁远的吼声震懵了,在这一瞬间,他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此人脸上带着赤血修罗的面具,一股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散发着。
这股杀伐之气,冰冷无比,而且,修为越高的武者感受越深。
方元豹甚至感觉到整个大厅,都寒冷了几分。
“是他?”
“那个杀了方唐镜的人......”
“就是这个索命修罗。”
会场中各大家族的人纷纷反应过来,看到走过来的赤血修罗,皆是吓的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一个月前,方剑被断臂膀,方唐镜被一刀枭首,身体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在很多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是你?”
方元豹眼神闪烁,心中一沉。
赤血修罗!
是这个人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方家家主。
而且他从这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战场上独有的杀气。
这个人上过战场。
“宁家余孽?”
方元豹死死的盯着这个杀父仇人。
很明显,这人就是宁家的余孽,十年前的漏网之鱼。
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明明已经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为什么此人还是闯了进来。
有獒王索敌,没有人能够无声的潜入。
然后,再加上张万山,魔音娘娘和双头巨蟒的组合,应该可以轻易斩杀任何来犯之敌。
因为双头巨蟒释放毒雾的原因,他没有再派人进行联络,否则他会得消息,他信任的绝杀组合,已经被悉数斩杀。
宁远望着台上已经昏迷的女子,心如刀割。
此刻,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救命恩人,十年前那个把他从毒阵拉出来的少女。
如果没有苏师师,他绝对支撑不住,逃出毒阵。
现在,方元豹竟然对苏师师施以如此辣手。
方元豹必须死,谁也救不了他。
就算是北线军的统帅,百战侯亲至,若敢阻挡,也会死。
偌大的厅内,一片死寂。
宁远和方元豹对视。
在这可怕的气场牵引下,方元豹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竟然有一丝心惊,他额头上不知不觉的浮现出虚汗,却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他已经被宁远的气机锁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宁远手腕一翻,蝉风出现,在他的掌中滴溜溜的转着。
噔噔噔......
宁远大步朝着方元豹走去,每走一步,在场的人,心都要一颤。
任谁都能看出,这个赤血修罗已经怒火翻滚。
凌厉的气势压迫而至,方元豹还没交手,竟然有些胆寒。
尤其是无边无尽的杀伐之气,如同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他。
这是他在百战侯的身上都没感受到的。
如果说百战侯身上积攒的杀伐之气如同一座高山。
那此人就像是一片大海,无边无际。
“武,武......”
方元豹似乎是想到了,在大奉如果有一人能超越百战侯,那只有武胜军的大帅,黑武神。
难道宁家的余孽是黑武神?
咻!
宁远出手,他的手中的蝉风激射而出,如同一道闪电,刺入了方元豹的眉心。
刀上蕴含的无匹的力量,冲毁了他的大脑。
方元豹只说出了一个武字。
在他知道宁远身份的那一刻,就已经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只剩下了无尽的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找苏师师的麻烦,多活一天不好吗?
后悔为什么不查清楚再动手,让京城的那位动手多好。
但是已经晚了,黑暗慢慢淹没了他的意识,而方家也将迎来没顶之灾。
在不少人惊恐的目光下,方元豹缓缓的拿下,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叫声。
“大哥。”
无缺也带了一个血色的面具。
他在外面,听到了宁远那一声震天的怒吼,急忙赶了过来。
“把这些北线军全都杀干净,方家的人暂时别动,我要让他们在绝望中死去。”
宁远吩咐完后,便上前抱着昏迷过去的苏师师,迅速离开了小苍湖庄园。
那些守卫的兵丁,看到将军死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不怕死的,想要阻拦离去的宁远。
都被无缺挡了下来,只见他抽出北在身后的单刀,刀光翻滚间,面前的兵丁纷纷倒地,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在场的各大家庭的人,早就吓的趴俯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动也不敢动。
吴氏家族的吴谦就比较倒霉了,他们这一桌,桌子底下趴的都是家族中的大佬。
吴谦想使劲往里挤,但是都没有有成功,被桌子底下的大伯、叔叔们狠狠的踹了出来。
他只能趴在地上,祈求不要被波及到。
但是似乎是命中注定,他们这一桌正好在过道边上,一个兵丁逃跑时从这边经过。
无缺眼中闪着寒芒,一个箭步追了上来,手起刀落,一刀枭首。
砍掉的首级在半空中翻转着,砸落到吴谦的身上。
吴谦只觉一物掉在身上,随后滚烫的液体浇在了过来,他忍不住抬头一看。
妈呀!
心中顿时凉气直冒。
他正好对上一个血色的面具,而面具后面,有一双凌厉的眼神,寒光闪闪。
无缺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天在金氏绸庄,想对武帅的娘子图谋不轨,被武帅教训后,依然眼神阴毒,出言不逊。
他当时就想将其斩杀,但是碍于武帅没下命令,不好出手。
小子碰上你爷爷我,算你煞星临头,出门没看黄历。
无缺将手中的单刀挽了一个刀花,往前一送。
锋利的刀刃如同切豆腐一般,刺入他的体内。
“你......为什么......”
吴谦喉咙咯咯作响,但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他,对方明明只在杀那些兵丁,没有对其它家族的人动手。
就像苏师师永远也想不明白,她并没有碰那个花瓶,吴谦为什么要指责花瓶是她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