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好了,静园出事了
是巧合?
他依稀记得,五年前,他受人暗算,身中情毒。
青锋当时就是在城郊破庙将他救回!
事后,青锋向他请罪,说当时他寒毒发作,性命垂危,急于救他,因此无暇顾及那个女人。
等再回过头去寻人的时候,破庙里已经没人了。
思绪拉回,墨临渊的视线不由落在凤倾城的身上。
凤倾城清楚地看到墨语初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她不禁勾起了唇角。
当年,原主在被人迫害的时候,内心不知比此时的墨语初要绝望多少倍!
“父亲,父亲救我!”
墨语初惨叫着喊墨家主救命。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显得她心虚。
凤倾城似笑非笑地浅声道:“五小姐不用担心,我只是问问你当年的细节,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墨语初颤抖地看着她,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凄厉地冲墨同呼救:“父亲,不,我不要留在这里,咱们家跟凤家已经闹翻了,我要是留下来,凤倾城一定会公报私仇的,我会死的!父亲您救救我!”
面对女儿的求救,墨同脸上一片冷然。
他死死地盯着凤倾城片刻,无情地甩袖:“初儿,凤大小姐既然说了只是询问当年赏花宴细节,便不会为难于你,你只需如实交待即可。”
话罢,他紧抿着唇,带着众人离开。
“父亲!三哥!”
墨语初满眼惊惧地嘶喊着。
可是,除了躺着不能动弹的墨宏轩焦急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外,其余众人,全都仿佛没听到她的哭喊声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城主府。
墨语初眼睁睁地看着墨家人一个不留地离开。
她如同被吓破胆的小雀一般,瑟缩着身体,满眼惊惧地看着面前的凤倾城。
凤倾城瞥了她一眼,冲胡管家抬手:“胡爷爷,把人送去我房里。”
胡管家领命照办。
从始至终,墨临渊都一言不发。
直到事情落幕,他才低低开口:“倾倾好大的手笔,居然随手就能拿出一枚中品灵器!”
经他提醒,凤老爷子和大哥也立马反应过来。
凤老爷子连忙把中品灵器递给凤倾城,满眼惊喜道:“城儿,你不是无法觉醒灵力吗?可我刚刚看你体内隐隐有灵力涌动?还有这枚中品灵器,如此稀有的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被老爷子连番轰炸,凤倾城瞪了墨临渊一眼。
这小贼,一定是故意的!
他想探她的底细,她肯定不会说。
但眼下是由爷爷问出来的,她就不得不回答了!
阴险狡诈的家伙!
凤倾城暗中磨牙,却顶着大哥审视的目光,不得不连忙开口解释:“其实,我这些年是学了些医术在身的,自己的武脉也被我给疏通了一些。
至于这中品灵器,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救了一位老者性命,他老人家为了报答我,特意留下来给我傍身。”
她解释得滴水不露。
凤老爷子丝毫没有怀疑,就连大哥凤玉书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露出明了之色。
可墨临渊却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
果然狡猾!
他垂下视线,低声道:“原来如此,那倾倾可真是厉害,能疏通武脉的医术可不寻常,莫非,倾倾在外这些年,拜到了名师?”
此话一出,凤老爷子和大哥凤玉书的脸色双双一喜。
尤其是凤老爷子,正无比期待的看着她。
凤倾城抿了抿唇,浅声道:“我学的这些只是皮毛,那位教导我的前辈,并未收我为弟子,而且,他还说了,让我不要拿着他教的东西在外招摇。”
说着,凤倾城冷冷瞪着墨临渊,眼底是警告之色。
墨临渊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眸子,不再开口。
凤老爷子对自家孙女的话自是深信不疑,闻言便不再追问。
凤倾城将那中品灵器重新推给老爷子,又将从墨临渊手里弄到的破阶丹给取了出来。
“这……这竟是破阶丹?”老爷子一眼便看出这是无比稀有的破阶丹,难以自抑地惊呼道:“城儿,你……你这是从哪儿弄的?”
凤倾城将丹药放到老爷子手中,“这东西是我跟人交易所得,爷爷,咱们城主府不能什么事都只依仗着您一人,所以,这两枚破阶丹,您挑两个可靠的手下,让他们服下。
咱们城主府如果再多出两位灵武境强者,甚至是圣武境强者,那墨家便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凤洪听着她的话,竟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凤倾城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但很快,她便被凤洪给再次按进了怀里。
“好!好,好啊!”
凤洪连道了三声“好”,深吸一口气,方才将她给放开,“我家丫头终于长大了,居然开始替爷爷操心了!”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凤玉书,眉眼也不禁温和了几分。
只不过,凤倾城却从他那内敛的眸子中,看出了一丝隐藏得极深的落寞。
大哥武脉被废多年,如今怕是看她疏通了武脉,一边为她感到高兴,又一边觉得自己没用了!
凤倾城眸光微动,缓缓走到凤玉书面前,低声道:“大哥。”
“嗯?”
“改天我替你检查一下身子。”凤倾城轻轻扬眉。
凤玉书眸光蓦地一震,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低沉而内敛地答应:“好。”
凤倾城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墨临渊,清声道:“爷爷,大哥,阿渊就交给你们了,我得去好好审一审那位墨家五小姐!”
丢下这句话,她便抬脚离开,压根不给墨临渊开口说话的机会。
可还没等她走出大厅,迎面便匆匆冲过来两道人影。
她们人还没到,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公爹,公爹不好了!静园……静园出事了!”
话还没说完,那被人搀扶着的中年妇人,身子一个踉跄,险些便绊着门槛摔倒。
凤倾城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眉头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