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妙手空空
“额，阁下如此神勇的人物都能甘心为她办事，教官真不是一般人。”见李三一脸的猥琐，蔡楚雄突然想到什么，“老头你该不会是看上我老大了吧？”
“说个屁呀你，毛头小子一个。”瞪了蔡楚雄一眼，李三无趣以道，“组装我已经教过你了，现在是拆解，看好了，老头子我可只做一次。”见李三变魔术般将这把狙击步枪拆散，蔡楚雄虽然没记全，但也记下了个大概，只要稍加琢磨就能完全上手。
“别高兴得太早，这玩意不是谁都玩得来的。”见蔡楚雄一脸兴奋的样子，李三用白痴的眼神望着他。
“这不是有瞄准镜吗？里面有个小十字架，不是瞄准目标就可以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蔡楚雄舞弄了一下就了解了这把步枪的原理。
“白痴！跟我来。”
背着那只木盒子来到院子里，李三将木盒放到一辆人力三轮车坐位下方后人也爬到了车上。“看着干什么，走呀……”虽然暂时搞不懂这个老头什么意思，但蔡楚雄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拉上三轮车驶离院子。按照李三的指示，蔡楚雄一直将三轮车拉到了市郊的一片荒芜之地。
随地找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石头放到五十米远的地方，李三让蔡楚雄开枪。虽然没玩过这种所谓的狙击步枪，但三八大盖他还是玩过不少，而且成绩相当好，加上这枪有四倍的瞄准镜，所以一枪击中五十米外的石头根本不在话下。
“怎么样老头，枪法还行吧？”
“别臭屁了，这只是热血下身而已，去把石头往后再移五十米。”一看蔡楚雄的射击姿势李三就知道他是个内行，目光倒也缓和了不少。当蔡楚雄依然能击中一百米外的目标后，李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还算有点水准，再往后移一百米。”李三嘿嘿笑道。
“得令。”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精准的步枪，蔡楚雄已经深深被这种枪迷住，他用三八大盖虽然也能命中一百米的目标，但绝对做不到指哪打哪的镜界。
屏住气，蔡楚雄瞄准了两百米外的目标。虽然在这个距离上石头比整整小了一圈，但蔡楚雄还是凭借熟练的射击功底击中了目标。
不等蔡楚雄欢呼，李三直接要他将石头向后继续移了一百米，整整三百米的距离，目标看去差不多只有原本的一半大小。心神合一，稳住双手，瞄准目标，开枪射击，蔡楚雄的动作一气呵成，子弹依然准确的命中目标。
“哈哈哈，老头怎么样，我是不是天才……”第一次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蔡楚雄一下子就缓和起来。
“天才个屁，你充其量就是具备了一个枪手的资质，离神枪手还有非常大的距离，别说是狙击天才了。”李三对蔡楚雄的表现相当满意。世人只知侠盗李三擅长的是梁上功夫，却很少人知道他更是个出色的神枪手，年轻时曾师承一个从德国国防军事学院狙击班学成归来的表哥，身负正统精湛的狙击技术。关于这一点，只要日本人知道其中的痛，近二十年来，很多在华日本军官莫名被人狙杀，其中级别最高的是一个陆军少将。日军各大情报系统对此毫无头绪，而且还专门从日本本土调来两个优秀狙击手专门对付此神秘杀手，遗憾的是在与那个神秘的杀手较量的过程中，一个日本狙击手被狙杀，另外一个本来已经击中目标，但来到狙击位时那个神秘杀手已经消失，原地只留下一滩血迹。随后的两年，这个专门针对日本的神秘杀手随即消失。这件事只在日军内部有所流传，外界知道的并不多。而经过两年的沉淀，日军内部已经将这件事定性为神秘杀手已经被击毙，尸体被同伴救走。日本人的一厢情愿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神秘杀手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蔡楚雄面前，他就是：李三。
“老头，你说什么，不会是想找茬吧？”激情万仗的火焰一下子被浇灭，蔡楚雄相当不服气的瞪着李三。
“别在这里跟我老头子吼，先把那个石头抱过来再说。”蔡楚雄的表现让李三沉寂了两年的心潮再次澎湃起来，两年前的那场战斗他虽然侥幸没死，但也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他曾式过找一个传人把自己一身的本领传承下去，但无奈学艺容易传艺难，找了几个都不尽人意，蔡楚雄的出现一下子就点燃了他的希望。
“放下。看看这三个弹坑，你有什么想法。”蔡楚雄将石头搬过来，李三正色道。满意归满意，但还不到直接收徒的地步，他还需要继续考验。宁缺勿烂，正是李三的收徒准则。
“想法！”见李三一脸的认真，蔡楚雄也不再造次，开始仔细观察起石头上一字排开的弹坑。
“看出什么门道了吗？”见蔡楚雄若有所思的样子，李三开口询问。
“第一发子弹，击中石头正中，也就是我瞄准的地方。第二发子弹明显偏离我的瞄准点两指。第三发子弹直接偏离四指。”仔细观察弹坑，蔡楚雄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如果照这样算下去，当超过四百米的距离后子弹就会偏离目标。“我想在开一枪。”
“可以。”蔡楚雄能看到这一步，挑剔如李三也不得不随认这个年青人很有天赋。
将石头摆放到四百米开外，蔡楚雄回到起点射击，和想象中一样，子弹偏离目标。如果这是实际狙杀任务，一枪不中也就意味着任务失败。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距离太远，子弹偏离。”蔡楚雄下意识地道，他毕竟是特训班出来的，对一些基本的射击理论并不陌生。
“那为什么距离远了子弹为什么就会偏离了呢？”李三继续深入，他此刻已经认定，蔡楚雄就是他的传人。
“这个还真不知道。”蔡楚雄如实相告，他擅长的是短距离手枪速射。远程精度射击他还真是不了解。
“那你想知道吗？”李三步步为营，蔡楚雄已然上套。
“想。”蔡楚雄毫不犹豫地回答，还有什么会比枪法对一个特工更有引吸力呢。
“那拜我为师，我把我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你。”李三终于说出了终极目的。
“拜你为师？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你学秒手空空的营生吧？”李三才说完，蔡楚雄一下就跳了起来，他可是堂堂特工，怎么可能干这种勾当。即便是侠盗也不行。
“谁告诉你我只会盗术的，你现在就去把这块石头放到八百米的地方。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杀手～”
“八百米，你老人家疯了吧？”蔡楚雄非常清楚，人头大小的目标在八百米外的距离上差不多只有半个拳头大小，想击中这个目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谁疯一会就知道了，快去吧。”
见李三不象是在说疯话，蔡楚雄只好抱着石头离开。虽然完全不相信李三的话，但他对距离的把控还是非常到位的，一公里范围内的目标只要看一眼就能测出个八九不离十。摆好石头，蔡楚雄躲到二十米开外的一个土堆后面细细盯着，几息过后子弹呼啸而来，准准地击中了那块石头。
“太神奇了。”亲眼目睹了李三的神技，蔡楚雄先是呆了一下，紧接着就飞奔而去，直接跪在了李三面前。“师神在上，请授徒弟三拜……”
“你先别急着拜，我还有话要说。”止住蔡楚雄，李三嘿嘿笑道，“这狙击之术是年青时候我表哥教我的，并不是师门之术，如果你拜我为师的话还要研习师门之术，也就是盗术。”
“盗门？”蔡楚雄再次蒙了。
“古语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说的地正经的工农兵学商之行业营生。但在这些行之外，自古江湖上就有外八行之说。他们属于另类，也就是不在这正经营生之列，也就是常说的偏门。他们分别是：盗门、蛊门、机关门、千门、兰花门、神调门、红手绢、索命门。别的外门你就不用过多去了解，你知要知道我们盗门是外八门中势力最大的派别。天下所有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以归类于盗门之中，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占据一方，拉杆立旗的响马流寇。甚至包括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这些都算是盗门之人。正所谓小者窃人，中者窃心，上者窃国。千百年来盗门一直都在，从来没有消失过。”见蔡楚雄听得一脸迟疑，李三接着说道，“我收你为徒主要是想让你学习盗术，继承盗门衣钵。狙击技术并不是盗门之术，就算你不拜师我也会看在小娜娜的面子上教你。”
“师傅言重了，楚雄说了拜师就要拜师。”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蔡楚雄心里已经电光火石般涌现无数念头。
“不是说不想学秒手空空之术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虽然李三一脸憨厚的笑，但蔡楚雄非常清楚，他的考验依然在继续，稍有不慎就会就此打住。
其实弟子一直都觉得没有偏的门，只有只有偏的人。就好比这把狙击步枪，要是在我手里就是杀鬼子的利器，但要是在鬼子手里就成了我们恶梦。盗术也一样，只要应用得当，一样能造福百姓。就象师傅博得侠盗之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