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身不由己

　　我和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在一个很安静的包间里坐下，依旧点的是红色鸡尾酒。包间里空调的温度恰到好处，灯光淡雅适中充满了温馨。我们开始依旧是聊各自的工作，聊我们各自对生活的看法，聊我们曾经的梦想。

　　“水科长，我当初一见到你，就感觉出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很重感情，和我说说你所经历的爱情故事吧。”

　　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喝了几杯酒，此时此刻，已经满脸红润，在灯光的隐射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高主任，我们不是从来都不聊这个话题的吗？今天怎么想起聊这个？我记得有好几次我们聊到这个问题时，你都有意识地回避.……”

　　我感到很奇怪，今天的高原原，和往日还真有些不一样。

　　“哎呀，水科长，叫你说你就说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是想听你讲话。哦，不，我是说想听你讲你的爱情故事。”

　　高原原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满脸羞红，那种羞涩感在性感漂亮的高原原身上表现出来，绝不亚于一个十八岁未出阁的青春美少女！

　　说实话，我就喜欢女人的这种羞涩，尤其是很漂亮的女人。这样的羞涩才是一个女人真正征服一个男人的武器，比任何形式的自我献身或主动投怀送抱，都有效的多。自我献身或主动投怀送抱，也许能取悦一时男人的身体和欲望，但不能真正地走进一个男人的内心。

　　而正是这样的羞涩，如同风情万种般的温柔，才能融化一个男人的心，对这样的女人动心动情，是内心深处真正的情愫，而非是来自肉体的想占有一个女人的欲望。

　　高原原满眼深情地看着我，像我小时候在晚上缠着爷爷讲故事时候那样，充满了好奇、新鲜与期待。我马上进入了角色，慢慢地讲起我和妻子陈敏是如何偶然地相遇，如何浪漫地恋爱，如何令人羡慕地走入婚姻的殿堂，如何有了我们的俩的孩子。我和妻子之间的爱情本来就充满了巧合，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种种偶遇。人们常说电视剧就是生活，而在我和妻子身上，生活就是一部电视剧。

　　我有条不紊地讲着，像是在做一个访谈节目。我讲的很投入，主持人高原原很善于倾听。她的目光一直饱含感情的望着我，安静地听我讲着我和妻子之间的爱情故事，像一个小孩子，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故事一样，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向往。直到我讲完了，她的眼神还没有回过神来，像是沉浸在了我的讲述中所构筑的幸福故事里，让她的身心都在那里尽情地感受，回味。

　　我扬起手高原原的眼前晃了晃，想把她从幻想的世界里拉出来。高原原眼睛动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再次面对我的时候，已经沁满了泪水。

　　“你怎么了，高主任？怎么突然哭起来了，我最害怕女人在我面前哭了，你能给我说说嘛，做朋友都这么长时间了，我总感觉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就是一直不肯说出来。”

　　高原原的眼泪让我感到很奇怪，怎么听着听着我的爱情故事，就哭出来了呢？我赶紧递给她纸巾，让她擦擦眼角的泪痕。

　　“陈姐真是个幸福的女人，找到了你这样一个好男人。我是因为羡慕所以感动的哭了。不好意思，我一时失态，让你见笑了。”

　　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边用纸巾擦拭泪痕，边笑着对我说。

　　听了这话我想，要么是这高原原没有真正的有个一场温馨浪漫的恋爱，要么就是经历了婚姻和爱情的种种不幸，所以才这样。听到了一个美满的爱情故事后，就马上触动了她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一段充满伤痕的感情。

　　“高主任，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内心里很脆弱。你肯定有一段不愿意轻易给对别人提起的往事，所以你生活的一直很压抑。如果你信任我，把我当作是工作之外的知心朋友，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心结。有的时候，自己想是想不出所以然来的，需要朋友或旁观者帮你分析，说不准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就能帮你解开多年的心锁。”

　　我看着高原原充满忧伤的眼睛，静静地说。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此时此刻，包间里没有任何的声响，高原原没有马上回答我，我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默默地静静地看着彼此。

　　过了片刻，沉重的愁雾被风吹散，空气恢复了正常的流动。

　　“好吧，我告诉你也没关系，你一直都是我很信任的人，是我很欣赏的那种男人，我相信你的人品，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已经被我打开了话匣子。

　　“谢谢你的信任，你尽可放心好了，我保证替你保密！”

　　我说着，又和高原原碰了酒杯，第六杯红色鸡尾酒下肚，连我都感觉到头有些晕弦了，高原原的脸红的更加地厉害，像少女接受男人的初吻后胀红了的脸。

　　“你知道我刚才听了你的故事为什么会哭吗？”高原原问。

　　我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等待着高原原继续讲她的过去。

　　“其实，以前我读大学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浪漫的爱情。男友尽管家庭经济不错，但从来不嫌弃我的贫寒。我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为了把我和弟弟拉扯大，委屈自己嫁给了一个有点家底但缺心缺肺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后爸。他是个酒鬼，是个嗜赌如命的家伙，一喝醉酒或者是打牌输了钱，回家就找我母亲发泄，在床上想尽馊主意折磨我母亲，他们过的压根儿都不是正常的夫妻生活，这个男人有精神病，貌美如花的母亲，自从嫁给他以后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所有的风韵都荡然无存。但母亲为了我和弟弟上学读书，默默地忍受了这一切，直到我考上大学。因为家庭原因，我从小就在同学中间没什么地位和面子，他们都知道我有个精神病父亲，都知道我们家很穷，所以都瞧不起我，取笑我，羞辱我。我经常因为这些找母亲哭诉，母亲很生气地打了我好几回，然后看着我哭她也哭，抱着我要我好好读书，将来要有出息，要考上大学，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瞧不起。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母亲乐开了花，到处都说她有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儿。以前是在乡下没什么，上了大学进了城，我才发现我的寒酸。大学里我吃的比别人差，穿的也比其他女孩子差，在人群中简直就是一个丑小鸭，人再漂亮也是需要衣装的。那个年代，青春女孩的一切我都没有。我在学校里除了用功学习，就是勤工俭学什么的，一直都默默无闻。因为自卑很少和同学打交道，逛街、生日聚会，郊游什么的，都与我无关。我曾发誓大学期间不谈恋爱，好好地学习，毕业了找个好工作，让我母亲享享福。”

　　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讲到这里停了停，喝了口水。我听的很入神，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平时在单位里那样自信、充满活力的高原原，竟然也有着这样悲惨的身世。

　　“后来，我的初恋在我防不胜防的时候来临了。当时，他经常和我一起做勤工俭学，我们很谈得来，他说他也是从农村来的，家庭经济不是很好，听了我的故事后很能理解我，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突然，有一天晚上，他把我拉到校园里的一个小树林里，我进去一看才发现树林里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点燃了20只蜡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也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过生日。我很感动，吃完生日蛋糕他向我表白，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很惊讶，这突如其来的爱情让我茫然不知所措。我几乎是傻眼了，满脸惊慌地看着他。他走过来抱紧了我，然后吻了我，我实在是无法反抗，他抱的太紧了，在他面前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样我们走到了一起，可没想到后来……”

　　高原原又一次停了下来，也许是空调的温度有点低，她咳嗽了好几次。我起身重新调了下空调的温度，递给她纸巾让她慢慢来，不要急。

　　“后来，出现在我面前的他，不是和我一起做勤工俭学的他了。他是一个当官人的儿子，家里很有钱，因为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才委屈自己和我一起劳动的。我知道这一真相后，很生气，因为他欺骗了我，好长时间不理他，他就天天到我们楼下等我，下雨也是如此，我实在看着不忍心，最后还是原谅了他。我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我万万没想到，自从我们在一起后，学校里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说我一个乡巴佬傍上了有钱的公子哥，说我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永远都穿的那么寒酸，而他总是穿的很有派。流言和我们彼此家境之间的差距，让我感到很压抑。为了挽回尊严和面子，为了能够和他平等地站在一起，我又在外面找了好几份兼职，没日没夜的干活挣钱，直到后来，一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后半生。”

　　高原原讲着讲着，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渐渐地变得有些怨恨和忧郁。

　　“那天晚上，是个节假日。我在学校外的一个酒吧里做服务生。在酒吧里谁卖的酒多，谁就能拿到多的提成。我给一个包厢里的客人送酒的时候，只见他一个人在那里，见我来说他很孤独，如果我愿意陪他喝酒的话不仅买我的酒，还会给更多的小费。这样的男人，我见的多了，当时也没过多的想什么就答应了他。没想到他的酒量是那样的大，已经喝了一打酒了，还没醉，我第一次喝那么多的酒，已经晕的不行了，没想到最后的一杯被他下了迷幻药，喝下去后，我浑身上下发热的厉害，他说带我去休息，我当时已经精神恍惚，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他带我去宾馆开了房，在那天晚上占有了我。第二天，醒来时候，他塞给我5000块钱。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钱，当时事情已经发生，再过多的纠缠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痛哭之后只有认命。为了那份虚荣，我买了新衣服，有了那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有的一切，在男朋友面前也有了几份自信，在同学们面前我也抬起了头。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纯粹是酒后的意外，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后来又来找我了，后来我经过打听才知道他是一个县的宣传部长，他让我做他的情人，可以解决我所有的经济问题，毕业了工作也帮我找。当时我的母亲，因为长期受后爸的虐待，精神上很恍惚，需要治疗，弟弟又在念中学，都需要钱，我又没什么经济来源，又不想成为男朋友的拖累，就拿了他的钱。毕业的时候，谈了1年多的男朋友有了性要求，我很害怕，怕他发现我的秘密，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了一起，但我一直不肯答应她，那天我很累，整个人都很疲惫，半夜的时候，我糊里糊涂地睡着了，他解开了我的衣服，迅速进入了我的身体，完事之后，他发现床单上没有鲜红的印迹，就不停地追问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后来，他说我一直在骗他，还说我是个贱女人，我很生气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就离开了，从此我们就分手了，我也一直没向他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大学毕业后，我在那个男人的安排下进了县政府办公室做一些基本的文字工作，再到后来我结了婚，现在这个男人虽然不是我理想中的类型，但一直对我很好，有时候我真的很惭愧，觉得很对不起他.……”

　　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讲完了，眼神里充满了哀怨。

　　“为什么觉得对不起他呢，你是说和那个最先占有你的男人还有关系？到现在你还是他的情人？”我问道。

　　“是的，所以我很矛盾，我一直生活在这一段不正常的感情世界里，我的心每天都在感情的旋涡里苦苦挣扎。”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说。

　　“你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如果你知道了他是谁，肯定会大吃一惊的。”高原原继续说。

　　“是嘛，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告诉我了这么多关于你的过去，这个问题是你的隐私，我不便追问，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拒绝。”

　　其实，我很想知道她指的这个男人是谁的，凭着平时的观察，已经猜到了几分，只不过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罢了。

　　“他不是别人，就是现在的市委宣传部部长李汉章。”

　　高原原没有任何保留地对我说。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觉得我很贱？”

　　高原原见我一脸的诧异和惶恐，这样对我说。

　　“没有，我只是正常的感到很意外。那，你爱他吗？”我问。

　　“你也看出来了，他还算是有品位的男人，有种成熟男人的味道，对我也很好，基本是我要什么，他就会尽力满足我，进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他也帮了不少的忙。这些年，遇到了很多困难还多亏了他，他是有妻子儿女的人，老婆是重阳市最著名的女企业家周云，一个女强人，每次我们在一起，他总是说他喜欢我的温柔，他这样的男人，不大喜欢周云这样的女强人。爱，说不上吧，我的爱，早已经被很多事情所埋葬了。到现在，我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很麻木了，就像一只行尸走肉。”高原原很平静地说。

　　“那，他是什么想法，打算和你结婚吗？”

　　“他总是这么跟我说，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离不开周云在背后上上下下替他运作。如果离婚，他将一无所有，仕途说不定会从此走向终结。”

　　高原原的这番话，让我更加地吃惊了。

　　“你是不知道，估计现在他也一直蒙在鼓里，周云早已经背叛了他，也许在很多年前就背叛了他，周云现在的企业能做的那么火，离不开市委某些领导的特殊照顾。以前我也只是听说周云和市委书记刘毅然有染，开始我不大相信这是事实。后来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去海滩娱乐城里玩，无意发现市委书记刘毅然和周云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高原原小声地对我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叹道。

　　“水科长，经过多次交往，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和我所遇到的官场上的人不大一样，从你进市委宣传部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我告诉你这些，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这些事情在我心里压了好几年，我都憋闷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你，我才有胆量讲出来，你读的书多，懂得的道理比我多，你帮我分析分析，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就一直这样过一辈子吧。”高原原说。

　　“高主任，做为朋友，我很能理解你的过去，我的建议是好好地珍惜现在的家庭和丈夫。你已经在很多年前失足了一次，失去了初恋男友，既然现在这个男人是真心爱你的，就应该好好地珍惜。不能一错再错了，只要和其他男人摆脱关系，好好地跟自己的丈夫过日子，你才能走出这种内心的矛盾和不安，才能得到解脱，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有，又何必一直生活在过去的阴影当中呢。你说是吗？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我说。

　　“对，是应该结束眼前这样的现实了，跟你说这些之前，我总感觉到自己一直是在做一场噩梦。我无法从这样的噩梦中解脱出来。”高原原说。

　　“那是你没有勇气面对眼前的一切现实，其实这就像是在进一道门，一道坎儿的事情，只要想明白了就过去了。”我说。

　　“嗯，谢谢你水科长，感谢你这么有耐心听我唠叨这些，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高原原重新开了一瓶红酒，我们又喝了几杯，然后从“勿忘我”酒吧里各自散去了。

　　街头是扑朔迷离的都市霓虹灯火，夜色下的重阳市到处都充满了诱惑。洗发店前妖冶的女郎，宾馆前招揽顾客入住的年轻美少妇，夜总会门口坦胸露乳的迎宾小姐，KTV里飘荡出来的充满暧昧与缠绵味道的音乐，让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充满了活力和激情。

　　我走在街头上，脑子里想着高原原刚才给我讲的那些青春岁月里的事，想着这个漂亮性感女人的悲哀，想着这个世界现实，给我们带来的一些摧残和不公平际遇，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每个人成长的背后，都隐藏着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很多凄凉的故事，发生在我们身上，都是那么的无奈。如同身在江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我想到了我自己，想起了进入仕途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两次很意外的肉体出轨。即便不是我所愿，但毕竟在我身上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已经在我心中刻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这阴影如同一道道魔咒，控制了我的思想和灵魂，让我的身体开始在欲望和情欲的旋涡里沉沦。其实，我也一直生活在挣扎之中，良心上的谴责让我越来越觉得很对不起温柔贤淑的妻子，以及活迫可爱的儿子。

　　很多次，我都想找妻子好好地谈一谈，把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那些秘密全部坦白地告诉她，但我又很担心她会不会不再接受已经出卖了肉体、灵魂已经不干净的我。一切真相大白后，会不会影响到家庭的和谐，我和妻子陈敏能一直走到今天不容易，彼此又是那么的深爱着，如果我出轨，对他来说肯定是天大的打击，我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后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经常嘱咐我要光明正大地做人做官，千万不能犯错误，在官场上沉沦了，自己的一切都有可能被毁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温馨依旧。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了家里头亮起的灯。走着走着，我想起了一个酒店的广告词：留一盏灯，给夜归的人。眼下，这家门口的灯又何尝不是如此，像妻子儿女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了夜归人的归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外面流浪了好久好久，像个迷失了路的孩子，离开了这个家，已经有很长很长时间了，这颗心已经装满了沧桑，距离这个家已经越来越远了。

　　妻子照样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儿子依旧撒娇地喊着爸爸，家里的环境基本没多少变化，只是气氛变了。我和妻子之间，不经意间，有了很深很深的距离。彼此的欢声笑语少了，彼此的促膝谈心少了，我们都选择了沉默，漫无边际的沉默，我因为两次沉沦带给我的阴影还没有完全褪去，又不知道怎样面对妻子，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妻子一直在责怪我说，我自从当官后就彻底的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一直在追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跟她讲。就因为这样，我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彼此都在赌气，好长时间因为彼此沟通少，基本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晚上吃完饭，各盖各的被子，各自睡各自的。

　　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自从那天晚上和我聊了那么多关于他的过去后，慢慢地变得阳光起来，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整个人也变得很乐观，和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之间，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玩暧昧了。她说很感谢我，感谢我对她说的那些话，现在已经完全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开始关心爱护起自己的丈夫，做规矩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摆脱了界线。

　　我们之间在工作上配合的很不错，成了很好的朋友，平时经常一起在机关单位里的食堂吃午餐，有说有笑的。这可激怒了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他认为这是高原原移情别恋了，喜欢上其他的男人了，经常有事没事的找我麻烦。还多次故意的在工作上找我的漏洞，刻意刁难。高原原对他的无情拒绝，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在暗中挑唆。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喜欢上的女人再喜欢上别的男人。这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也不例外。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对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态度发生180度急转弯过后，在市委宣传部，我，高原原，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三人之间，因彼此之间的误会开始了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