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12小女子别有一番风情,开了眼

书名:官话本章字数:6834

  

  刘笔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餐饮的过程,艾琳时而仰脸看着光线,时而专注他,仿佛是在打量一位陌生者,又仿佛是在鉴赏初识情人。心念于此,刘笔有点耳热心跳,问起艾琳身世。艾琳却说:“刘先生还想问我几岁了吧。是不是呀?”

  “芳龄几许,我是想问的,但不便问。”刘笔承认艾琳说到她心坎里了。

  “刘先生道出了心中顾虑,不愧为忠厚君子。”艾琳击掌说道。

  “是吗?”刘笔喝了一口鲍鱼羹,丢下汤匙,擦了嘴唇,缓慢地说道,“好奇心人皆有之。”

  “你我都有点答非所问的,好吧,我解答您的疑问,我八五年生人。满意吗?”艾琳两手交叉托着腮帮子望着刘笔说道。

  “我在原来预测里你只有二十出一点头。”刘笔故意压低了年龄,说道。

  “刚才我还夸你是忠厚人呢,看来我判断错了。”艾琳不再托腮,有些失望地说道。

  “有什么问题么?”刘笔狡黠地问。

  “您在我眼里就是君子,而君子不带这样说话的。”艾琳娇嗔地说道,“女人爱听虚假的奉承,但我却喜欢真实的。”

  “你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沉稳,但你的容颜实实在在的年轻,我很难相信你有二十五岁了。”刘笔继续原来的虚假恭维。因为他始终坚信,女人明知是假话也爱听,他也不能改口承认他说了假话。

  “好啦,不纠结了。谢谢刘先生给予的夸耀,我很开心。尽管我老了。”

  “二十五岁就老了?那我岂不是快入土了?”刘笔故作惊讶状。

  “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女人三十一过,皱纹爬上额头,年老色衰的,男人就嫌弃了;而男人四十还是一朵花呢,女人穷追不舍的。”艾琳忧郁起来,囔囔,“我好害怕哟!”

  “心态有问题,你才多大。”刘笔惊诧于艾琳的过敏,不禁笑了。

  “不讨论了。”艾琳望着碟子,问,“先生吃饱了吗?”

  “早就饱了。”刘笔憨厚地笑着。

  “这一顿将就着了,下一次叫金斯请您吃大餐。我们去听音乐。”艾琳收拾东西。

  刘笔问:“你开车了吗?”

  “没。您没车?”艾琳问。

  “坐我车去。”刘笔道。

  “先生的车我想坐耶。”艾琳欢快地说道。

  刘笔步出酒店之前还在想能不能带艾琳乘自己专车。妙云当初听说是换了奥迪A8后乐得要换他的车过瘾,被他一句“荒唐”制止了。羡慕不已,但妙云从没机会坐他的车。也没其他女性搭乘过他的车。因而,他的车至今还没捎带过任何一位异性。他不是独霸专车,而是忌讳别人的闲言碎语。今日会艾琳,在司机小林眼里那就是“幽会”了,暧昧的字眼让人遐想无限的。走至门廊前,他回首望了一眼亦步亦趋的艾琳,看着眼前大大方方有说有笑的携带小蜜的大款走过,他联想起当初谭清流旁若无人地带着顾豆豆径自离去的情景,便坦荡地与艾琳说着话,踱至门外,似乎是与艾琳说话意犹未尽也似乎是在等待小林出现。

  一辆奥迪车悄无声息地亮着小灯缓缓停至刘笔身边。刘笔稍微观察了车,确认是自己车,亲手开门。司机小林没有以往的殷勤下车开门,而是静静地坐在驾驶舱观察后视镜,待刘笔最后上了车,便打转向灯离开酒店,不时地看着镜中的刘笔

  刘笔侧眼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艾琳,无意间发现小林征询的眼神,便说道:“体育馆。”

  “师傅吃了吗?”艾琳问道。

  刘笔听了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艾琳看似客套实却不无关心之意,而我丢下司机独自享受无视司机辛苦了。

  “谢谢,谢谢!我早吃好了。”小林聚精会神地驾车不无动情地说道,“刘政委非常体恤下属,早安排了。”

  “呀,刘政委是位深得下级爱戴的好官呀。”艾琳将赠送给刘笔的礼品放到座位边,发出悦耳声音。

  刘笔担心小林出言不慎,没想到看似憨厚的司机还挺会说话的,虽然带有夸张成分。他静静地观望前方,没有说话。

  “您说对了,人都说刘政委亲民爱民。”小林回答了艾琳,偷偷瞟了刘笔一眼便咬紧牙关专注前方。

  “现在深得民心官员不多见了,遇见刘政委真是我的荣幸呢。”艾琳回头对刘笔说道。

  刘笔听不出艾琳是由衷赞叹还是半怀疑半恭维的,反正他听了挺舒坦的,微笑道:“哪里,哪里。我身负省委重托,辅佐谭局长,战战兢兢从零开始,至于业绩如何留待他人评说。”

  车里人说话间,车至体育馆外。刘笔与艾琳下了车,小林驱车穿越车流遁去。艾琳掏出了入场券,刘笔发现也只有两张票,便认定今晚无论金斯到场与否都是他们俩享受音乐。坐入包厢,刘笔问艾琳:“你喜欢小提琴曲?”

  “应该说美妙不可言的音乐我都喜欢。俞丽拿的《梁祝》我百听不厌,今晚我就冲着这首脍炙人口的《梁祝》而来。”音乐会尚未开始,艾琳泛出进入音乐境界的沉醉,声音柔弱,喃喃自语,“美丽动人的爱情是人类向往的,而梁祝的凄美爱情故事更让我痴迷。”

  “经典的爱情故事,经典的曲子,坐在这里的观众都会如醉如痴的。”场内大灯熄灭,刘笔看着在幽暗的光线下艾琳那一张朦胧的脸庞说道。

  音乐会在《梁祝》曲子下开场,艾琳凝固了,刘笔也凝神在听着,谁也没说话。在俞丽拿投入的演奏下,艾琳脸上开始弥漫着淡淡忧伤,曲终,两行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而下。刘笔心有点痛,为什么会有此感受他自己一时无法说清楚,忍不住地从包里抽出纸巾递给艾琳,柔情地说道:“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谢谢你给我一次感受音乐盛会机会。”

  “谢谢刘先生陪我。”艾琳擦了泪花,莞尔一笑。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刘笔吟道,“怎么看,你有点林黛玉的忧郁,捏碎男人心。”

  “是吗?”艾琳溢出幸福笑意,吟道,“刘先生善解人意。”

  刘笔判断是准确的。音乐会结束,两人顺着人流往馆外挤去,艾琳还沉浸在悲悲戚戚之河。刘笔萌发怜香惜玉的冲动几次想怀抱艾琳的,却又克制了自己。艾琳好像也有往刘笔怀里钻之意,但大家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站在广场人海中,刘笔极目四处眺望寻找专车。艾琳说:“能不能陪我走一走啊?”人山人海的还能往哪里走呢,再走的话司机都找不到我了。刘笔有点杞人忧天了,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走到体育馆广场的出口时候,他回眸看到了站在一溜排车边的司机,回头跟着艾琳离开广场来到不远处一家茶楼。刘笔以为这一次艾琳一定是替金斯当说客了,但没想到的是,坐在茶楼邻街玻璃前观赏流荧灯火和街景,艾琳的话题还是围绕诗词,他甚至怀疑艾琳真的是为兴趣爱好交流而约他的了。面对绵绵情思滔滔诗词的艾琳,他穷于应对转目向玻璃外街市随便浏览之时,他的眼角里出现一个熟悉身影,他重新打量,发现离茶楼不远处,司机小林背靠着奥迪车捧着一本书安然地吐纳香烟。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心细、机灵、乖巧。看来这些是小林的特点。

  “看谁呢?”艾琳发现刘笔走神了,便循着他目光也发现了司机,“哦,咦,您的司机本事真的很大耶,您走哪里,他仍是找到您。”

  木讷愚钝的司机是可靠,但不一定顺心;而灵巧善于揣摩主子意图的司机忠诚程度值得商榷。使用哪一类司机在于你个人目的的了。“呵呵。”刘笔笑了一下,看了手表,说,“时间不早了,艾琳你也该歇息了。”

  “是吗?”艾琳余兴未尽地看了手机,说,“才九点半钟……好吧,改日再会。”

  “你怎么走?”刘笔坚持买了单,拿上皮包问艾琳。

  “怎么?您不愿意送我一程啊?”艾琳狡黠地笑问。

  “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走吧。”刘笔做了邀请动作,“府邸何处?”

  送艾琳路上一个十字路口,恰遇红灯,一辆红色君威车与刘笔的奥迪车并列停下,一位驾车女子灿烂地向奥迪后排方位招手。夜色下,深居车中的刘笔仍清晰地认出顾豆豆,心说这么巧?奥迪挂民牌、贴深膜,她是如何辨认出的?

  不见刘笔有任何反应,艾琳问:“刘先生,熟人?”

  “同事。”刘笔微笑着却看着前头的司机。小林好像对顾豆豆是熟视无睹的,专注前方的红灯。艾琳便腼腆起来。

  与顾豆豆车分道扬镳,将艾琳送到成都路六号门口,刘笔给艾琳开了门。

  “厅干为我开门是我此生幸福。谢谢!”艾琳裹着笑语下了车。

  “言重了。再见!”刘笔笑答,猫腰取出艾琳馈赠的皮包,说,“谢谢,留给金斯用吧。”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如果您还推辞的话是看不起小女子啦。拜拜!”艾琳扬手含笑深情地看了刘笔一眼,款款走进高档小区大门。

  刘笔留意到艾琳眼睛里隐藏着什么,脸红了红,乜斜司机。小林紧闭门窗埋头深情专注地读书,一副置身世外神态。他返回车里,用了五秒钟,待艾琳消失在灯影深处,才说:“回家。”

  刘笔迈入家门丢下包去探望女儿瑶瑶。瑶瑶说:“爸,你回来了?”他问:“你妈还没回来?”瑶瑶说没有。刘笔询问了女儿学习情况,得到满意答复后温存地抚摸了瑶瑶的脑袋说你做功课吧,便退回到客厅。

  刚坐定,门开了,一股浓烈酒味扑鼻而来,刘笔看着踉跄的妙云,笑问:“喝了多少?打醉拳呢。”

  “没……不多。”妙云蹬掉皮鞋,光着丝袜脚直接走来,看到礼品盒,问,“礼物……谁……谁送的?”

  “还不多?舌头都发硬了。”刘笔翘着二郎腿歪着身子讥笑。

  “是吗?”妙云眼睛还瞄着礼品,粗鲁地拆开盒子,说道,“哟,阿玛尼包呀,是……金斯送的吗?”

  “见到礼物你的眼睛就发亮发直,真贪婪。”刘笔嘻嘻笑道。

  “贪婪……人之性也。”妙云重重地坐到刘笔身边端详着皮包。

  “你开车回来的?”刘笔收了笑,问。

  “酒后驾驶后果……很严重的。”妙云拿着包和男人比划了一下便丢下了,说起话连贯许多,“金斯的事你要给办理。”

  “你把银行卡给我退给他。”刘笔说道。

  “朱透幸这家伙要放血给他。”妙云却说。

  “是要有所表示。”刘笔点头。

  “朱透幸有个外号,叫朱千万。”妙云说道,“依我看呐,敛财何止千万。交通工程动辄百亿,官员提拔无数,朱透幸家产过亿。”

  “过亿?乖乖。”刘笔失去矜持张着嘴巴诧异地望着醉态下的妙云,问,“当真?”

  “厅里都这么议论。”

  “你可不能掺和这些议论。朱透幸对你不薄。”

  “我也好歹在官场里混了几年了,不用你教。”妙云认真地想了想,说,“送他两万行不行?”

  “提拔副厅两万价码低了。”

  “如果单纯冲着票子来的呢,十万也不够。听说我们一位处长为提拔送了朱透幸十万,结果吃了闭门羹,还被朱透幸高调……严肃地批评了贿赂行径。”

  “你的意思是,朱透幸提拔你不为票子?”

  “你、票子,两者兼而有之。”

  “拿多少,你看着办吧。”

  “我们付出,也得要收入啊!”

  “我们不是公务员吗?”刘笔不解地问。

  “我们两个人工资够吗?”妙云扳起手指说道,“家庭日常生活开销、养车、教育、房贷什么的,我们的工资是入不敷出的。”

  说到家庭开支,刘笔感到压力最大的是房贷。现在住的是省级机关分的房子,在颇有投资意识的妙云嚷嚷下还陆陆续续地买了三套,前些日子,她还看中了一套别墅,因为首付款没凑齐暂时搁下了。虽然是租房养房,但还是有些吃力,所以,现在他的工资全交给她打理了。刘笔问:“你什么意思呢?”

  “你们监狱局谭清流也是家产过亿,他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妙云平淡地回答。

  “收受贿赂?”刘笔错愕地问。

  “这么难听啊?”妙云给了男人一个不屑眼神,说道,“大惊小怪的,逢年过节的人情世故很正常嘛!”

  “我懂你意思了。”刘笔抄起电视遥控器。

  “别给我装清高。你听我说。”妙云夺下遥控器,说道,“这个年头,一套班子,大家都在捞,就你不捞,你就滚蛋。”

  “你什么逻辑?”

  “别自欺欺人吧。”

  “我才上任几个月啊!”

  “所以,你要提前准备着。”

  “准备什么啊?”

  “你是读书读迂腐了,还是跟我装糊涂?”妙云撩开裙子盘起腿,露出裤下风光,说道,“朱透幸早晚要出事,而谭清流永远不会有事。”

  刘笔第一眼瞟到的是女人裆下透明咖啡色小裤裤里毛茸茸的风景,心跳加快了,他克制了情绪,收回目光,问:“此话怎讲?”

  “朱透幸接受的大部分是工程贿赂,而那些老板早晚会卖了他。谭清流受赠对象是哪些人?警察、公务员。出卖谭清流的后果是什么?当然,谭清流锒铛入狱,自身呢?也得因为行贿罪而脱制服。傻逼才这么干呢!”

  “哦,这么粗鲁?”刘笔惊讶地说道。

  “我粗鲁,你呢?刚才谁还直勾勾地往哪儿看哪?”妙云肆无忌惮地岔开双腿。

  令刘笔咋舌的不是妙云淫荡之举,而是今晚她裙下穿着。不是往常的连裤丝袜,而是绣花边薄如蝉翼的咖啡色长腿袜,袜上赫然是一副传说中的从没亲眼体验的咖啡色吊袜带。如果说,三十大几的女人穿黑色丝袜还能接受的话,那穿戴情趣套装则叫人匪夷所思了。刘笔心中疑云阵阵,丝毫没有被诱惑的冲动。他冷静地问:“穿给谁看的?”

  “说什么?啊,你说呢?”

  “外装是给外人看的,内装呢?”

  “当然是给自己男人看的了。”妙云似乎明白男人所指了,脸色更加潮红,“我想在今晚给你一个惊喜的。”

  “是吗?清晨就想到了今晚?”刘笔是疑信参半的。

  “知夫莫如妻了。夫妻一场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呀!”妙云收拢双腿下了沙发,说道,“我去洗澡。”

  刘笔刚抽出香烟准备琢磨妙云的,瑶瑶结束功课要到公共卫生间洗漱,他将香烟塞回烟盒,说你妈占用了,用你房间卫生间吧。瑶瑶说没开热水器。刘笔想一想,是这么一回事。为了节约电费,平时一家三口只用公用卫生间洗澡。他说瑶瑶你待会洗,我们俩说说话。于是,话题从瑶瑶学习成绩说起,说到了学习目的。

  瑶瑶说:“同学说,学习好不如父母好。”

  刘笔问:“什么意思呢?”

  瑶瑶说:“有个好爸爸,成绩再差也不怕!”

  刘笔醒悟,认可这一说,他却严肃地说:“爸爸目前不是大官,也是穷人,你还得努力学习。”

  然而瑶瑶老道地回道:“找一个金龟婿什么问题就OK啦!”

  刘笔目瞪口呆,旋即,提着一颗心,他和蔼地说道:“你还小,目前学习是你惟一任务。即便日后谈婚论嫁,也得要资本。什么相貌啦,文凭啦,两者缺一不可。瑶瑶是个美女,就缺一个响亮文凭啦!”

  “老爸,看你凝神屏气的,一定吓得不轻吧。”瑶瑶淘气地拧了拧刘笔鼻子,说道,“这些我都懂,我才不会受到那些同学影响呢。我不但要取得优秀成绩,还要争取考上北京大学,超过你这个浙江大学高材生。”

  刘笔将心放回肚子,开心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在瑶瑶面前,我永远甘拜下风。”

  “嗯,我一定成功的。”瑶瑶自信地做了V字手势。

  “宝贝女儿,老爸爱你!”刘笔幸福地拥抱瑶瑶。

  光着脚丫穿着睡衣的妙云面对从卫生间出来的刘笔并没有预想的媚眼娇态,而是一本正经地要男人坐在沙发对面,谈到了节日。刘笔说节日嘛,就这么一回事,走动是必须的。妙云问其计划。刘笔心说妙云挺心细的,串门还有计划的,于是他列举了郭书记、秘书长、副秘书长若干领导。妙云又问:“怎么走法?”

  “买点高档月饼,送点滋补品什么的。”刘笔脱口回答。

  “你还以为是在省委在郭书记身边的时候?动动脑筋想一想,送那些廉价礼品谁还要啊!”妙云指着自己太阳穴说道。

  “类似黄金月饼高档礼品价格不菲呀。”刘笔不以为然地回答。

  “收礼的讲究的是实惠。送礼考虑的是目的。”妙云说道,“不求人,随便送什么都行,送一只花篮也成,求人庇佑升官你必须得准备礼金,而且不是小数目。你在省部级官员身边这么多年了这些你都懂的,不用我教的。”

  “呵呵,酒劲过去了?说话很利索嘛!”刘笔笑了笑。

  “别打岔!说正事。”妙云不耐烦地说道。

  “你说怎么送法,送哪些人人”刘笔收敛了笑容。

  “郭书记是首位,其次是秘书长,其他的比如组织部长等常委都要考虑其中。”

  “郭书记两袖清风。”

  “走夫人路线。郭书记不沾这些,郭夫人思想境界能高于郭书记?笨死了你!”

  “郭书记退位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还进步什么呀!听我说,别打岔!”

  “好,你说,我听着。”刘笔耐心地听了妙云节日公关计划并与之磋商,达成一致,念念不忘金斯那一张银行卡,“金斯的卡归还了吧。”

  “你有钞票过节么?”妙云挑起眉梢问。

  每月的收入减去开销没有多少结余,如果大手笔地串门还得掂量。刘笔哑口无言。

  “拜访领导需要开销的,你我都没积蓄,金斯这笔钱可以说是雪中送炭。话又说回头,他的事你替他顺便办了,各不相欠。”妙云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说困乏了,半睁着眼回卧室,很快就打起了鼾声。原本等待妙云给惊喜的刘笔很是失望,但不死心地抚摸女人。妙云嘟囔着翻身继续酣睡。刘笔心中陡然压起了一块石头,冲动地扳过女人脸,呼唤:“妙云,妙云。”

  “嗯,什么事呀?”妙云掀开眼皮,望了男人一眼,又合上。

  “你的……吊袜带呢?”刘笔问。

  “在卫生间里呢。”妙云有气无力地回答,“穿了一天了,还穿到床上啊?”

  “你知道你忘记承诺了吗?”

  “什么呀?”

  “我明白了,你的情趣装不是为我穿的。”刘笔喘起了大气。

  妙云惊醒地瞪大了眼睛,迷茫地问:“凭什么这么说我呀?”

  “回家倒头就睡,你说你这一身到底穿给谁看的?”刘笔爬起来,靠在床头上。

  妙云若有所思地也伸直了半个身躯,慢悠悠地说道:“今天市妇联举办了一个探戈比赛舞会,说是遴选人员参加中秋节慰问演出,我那做妇联副主席的同学叫我参加了。按照她的要求买了这一套行头。”

  “国标舞穿长筒丝袜就够了,还带这样的?”刘笔察言观色了女人,似信非信地问。

  “舞裙开叉到大腿根的,可以穿长筒袜,但现在男人不都喜欢带钩的镂空花边的袜么,所以,我就穿了。”妙云好像没了睡意了,留意了男人,振振有词地说,“男人看车展的时候,不都喜欢看性感的车模吗?”

  “回答偏题了。”刘笔差点被她前后矛盾说法绕晕。

  “没有啊!”妙云回答。

  “你当官久了,和我说话没个正经。”看着妙云底气十足的,他又以为表现欲强肤浅的女人总会冒出一些怪异点子来的,别看她现在是处级领导干部。找到安慰自己想法,他便蔫蔫的要入睡。谁知,妙云全无睡意,淫雨霏霏,向男人展开了攻势。刘笔招架不住,便与女人巫山云雨一场,风静雨止,各自满足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