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十三章 怪途

书名:江湖短刀行本章字数:51575

  

  突然老君娘娘怪叫一声,抡起手里的拐杖,朝着刀客逢君方向重重捺去,急如星火。看势子是不让对方有躲避的机会。

  轻轻一扭腰,刀客逢君转身就躲开了那种种的龙拐猛力一砸,龙纹拐杖尾尖重重打在青石板上,火星迸溅,啪的一声像枚松节鞭炮。

  一杖落空,气得老君娘娘老脸羞红,好像是一辈子就这一次失算一样,脸上泛起了青绿色,眼珠子蓝芒射出。瞬间就双手一拖,手里的鸠头龙纹拐杖就一分为二,成了一柄长长的青光剑,寒气凛人!

  “君兄,这个老太婆很阴险,小心!”司徒涵雨发现了老君娘娘的非同凡响之处。

  突然老君娘娘一跃身,疾穿云霄,然后飞速下冲,手里的青光剑,剑影飞腾,万蛇飞扑,白芒闪烁,笼罩在刀客逢君的头顶。

  伸手扬起黄金折扇向上一撑,同时身子往左边一折。一声悠扬的箫声响起!

  “铮铮……”数声金属碰撞声后,老君娘娘的青光剑被软黄金桃花折扇定格在她的手上,动弹不得。

  箫声渐歇,折扇收回,完好无损。

  碰巧一阵风吹来,老君娘娘的青光剑碎成千片,如雪片飘落。

  “呀——你这个花脸狗崽子,老娘同你拼了!”老君娘娘发火了,举起一双长长的手指就刷地抓了过来!

  她的手指又长又利,极像是怪鸟的爪子。骂声未完,整个人就就飞扑而来,欺到了刀客逢君的身边,双爪落在刀客逢君的肩膀上,像是无数把锥子直插而入。

  肩井大穴被控制,刀客逢君纵有绝世神功也是无法施展,听得老君娘娘咯咯冷笑:“让你尝尝老娘的铁鹰爪,哈哈哈……”她的冷笑让那张皱纹叠累的老脸更加的狰狞骇人。

  浑身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一种彻心,彻肺的猛烈之极的奇痛令刀客逢君竭斯底里大喊“啊——”跌坐在地上,然后有疾跳了起来,眼里一黑一白闪过,几欲昏死过去!

  他额头泌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嘴里发出“嗬嗬”怪叫。

  司徒涵雨见遇到大敌,猛地里将肩部上的布包砸去,接着飞身而去,阻止老君娘娘攻击刀客逢君。

  一甩头,老君娘娘一根银发鞭子如扫把一样狂扫过去,打飞了布包,布包里的乌龟与白老鼠吱吱叫,飞向墙根下去了。银发鞭子余势未减,抽了司徒涵雨腰上一鞭子,哎呀叫倒地下去,晕了。

  使用铁鹰爪的老君娘娘继续发力,脸色本来是青色的,现在慢慢转为紫色,又渐渐泛出妖邪的蓝色,嘴里的两排尖牙摩擦不止。

  突然露齿一声狂笑“我终于找到对手了,咯咯……”

  笑声如菜刀刮铁绣,听的人牙齿发酸!

  当她大笑时,双手继续发力,“咯咯”两响是刀客逢君肩膀骨骼的脱臼声。

  片刻之间,刀客逢君也不知道她的什么武功,令自己感觉到头裂开了两半,身子不属于自己一样,那疼痛的身体属于魔鬼!要是真的属于魔鬼,那也好了,自己已经死掉了,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可偏偏又不是,令得他只觉得钻心的痛楚像是千百支针一样,插入他的肉中,刺入他的五脏六腑,扎进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也想不出是什么武功,如此厉害,他浑身冒冷汗,颤抖不已,缩成一团,快要崩溃了!

  现在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下手!可是现在太迟了……

  “咯咯咯……尝尝老娘的铁鹰爪的滋味吧!”老老娘老君娘娘皮笑肉不笑得恶心极了,坏蛋极了,猥琐极了,嚣张极了,强盗极了!

  周围百来个手拿刀具的汉子,也就坐山观虎斗一样瞪眼观看起来,手里的刀刃不放松,准备情况不妙,就动手!

  也就在这个时候,墙角下的不要脸的凤凰三女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刚才那个老君娘娘鞭子打掉的装有乌龟老鼠的包包,以为是什么金银财宝,因为都是小偷,其中一个少女贪心骤起,马上捡起来打开一看。

  赫然两只动物在玩亲亲!

  乌龟与老鼠将丑事曝光,停下喝口水的动作。

  羞羞羞!不好意思,腾空飞起溜走,落在司徒涵雨的脸上,撒泡尿将司徒涵雨弄醒了。

  “咬!”慌乱间司徒涵雨猛地一甩手,将调教过的两只动物抛向老君娘娘身上。一个是千年神龟,一个是白老鼠,两者速度快的令人乍舌!

  那速度是老君娘娘没有预料到的,一白一黑的影子在老君娘娘的身上绕了一圈,敢说那速度不止是一缕烟雾那么轻,那么快,就是把古代的文学家全部搬来也找不到准确的文字来形容!

  现在,老君娘娘的灰衣服已经被脱了下来,瘦枯如柴的身体展现出来,但是乏人问津,光景是没有吸引力,简直就是一具木乃伊!

  “啊!短命鬼!”老君娘娘猛地一收手,破口毒骂不止。“炮子鬼,打靶鬼——”她要使出最恶毒的骂攻。斥:“淹死鬼,讨债鬼,无头鬼,饿死鬼,小气鬼……”

  因为——

  一只白老鼠就像是喂奶的小猪一样死死地贴在老君娘娘的飞机场平坦的左胸前,仔细一瞧,白老鼠竟然是咬住了那粒又皱又软如瘪乒乓球一样的老奶的黑乳头。

  稍微大胆一些的人就会往下看,那只斗笠大的乌龟更是绝招啦!它正在倒挂金钩一般趴在老君娘娘的小腹下,探头去喝什么古井贡酒和口子酒,瞧那大乌龟,脖子长,没入荒草间,嘶溜溜痛饮大醉!

  老君娘娘就算是铁了心要将刀客逢君至于死地,如今这个摸样,一上一下,上面刺激痒,下面刺激痛,无奈不得不收手,因为她还是练过“长脚麻身”邪门武功的老玉女,也就是古董形的女人,看样子是七十岁,其实早就过了一百岁的生日,只不过是玉女护身,不易老嘛,再说练过铁鹰爪的女人容易返老还童。这么一来,她的身体就更加的宝贵,尤其是那几何书上写的三点作图,等腰三角形范围就更加的保密。

  如今一曝光,还不如直接把她杀了来得更干脆!

  简直是羞死人!

  敢说那个情景只有鬼敢看,这里是白马寺,僧人云集场所,幸好没有鬼。

  全部人,包括司马镖局的部下纷纷掉头呕吐起来,这“木乃伊”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凤凰三女呢?正在转过身面壁思过……

  没了衣服,她更瘦了,更高了,足有一根竹竿那么高。老君娘娘气得直跺脚,呱呱乱叫“呀!呀——”一下子惊慌失措,双手的鸟爪乱拍乱打,不知是先去驱走那两只淘气的动物还是拥胸,护大腿?

  司徒涵雨倏然起身,口哨一吹,挟起刀客逢君,使出移形幻影疾掠而去!

  两只动物听到了哨声,放下无色无味的老君娘娘飞遁而走!

  待大伙发现敌人已走,痛呼晚矣!

  本来移形幻影就很快,加上目前的环境迫使司徒涵雨的武功发挥潜能达到了极限,就更加的迅捷无比,连四周围执刀汉子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

  况且,老君娘娘只是用铁鹰爪抓住了刀客逢君的肩膀而扣住了脉门,并没有放毒什么致命的东西,所以当老君娘娘松手后,本来武功就不差的刀客逢君受伤不大。

  司徒涵雨与刀客逢君已经到了珠村酒铺,见后面有追兵,不敢停歇,一直往前冲!

  慌不择路饥不择食,折入一条长巷子,钻入一个敞开门的农舍。

  “唔……”刀客逢君一直在抖,呻吟,是那撕心裂肺的痛令得他发抖!

  这里是农村,农民下午的时候不在家,去干活了。

  农舍是一座锁筒屋,一厅四暗室,外面的屋檐接耳屋是厨房。

  “怎么办呢?要是这么莽然入屋,主人知道了一定不高兴,要不又没有地方去,万一给司马镖局的人逮住了,可不好办?”司徒涵雨犹豫不决,突然想起了自己有银票,对了,好办!用银票来买。

  厅子是敞开的,其他的房间已上锁。司徒涵雨就将刀客逢君放在厅里的一张椅子上。

  “嘶……嘶……”刀客逢君已经是痛苦过头,昏睡了。

  撕开肩膀的衣服,发现里面肩膀上的肉是又黑又紫,又肿又浮,显然是外伤过度。这么外伤,就是铜皮铁骨也会痛!

  这种情况,要不就是中草药敷服,要么就是灌输真气,用内功治疗。

  这里既没有草药也没有武林高手。

  太担心他的安危,司徒涵雨一刻也不愿意等待,她两手互搓,这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找来柴火,司徒涵雨烤起了火,让刀客逢君不至于冻着。外面一阵风吹来,一股酸酸的酒味格外的难闻。她细心看看这个房子是个酿酒的农家,看那门口雨篷下地上的瓦罐就知道,有一大堆的木柴,有阴阳两半开的大水缸,还有一桶桶未丢弃的酒糟米,那些泥瓦小口缸一排排,封了口,应该是储存酒液用的。

  “既然是酿酒的,何必给刀客逢君喝点酒试试?”司徒涵雨想到一个办法。他知道人要是很痛,用酒灌醉的话,可以忘记痛苦的。

  揭开酒缸封口,一股白酒香弥散开来。低头凑近鼻子一闻:咦!肯定是掺水的酒!

  找来一个瓢,舀了一勺匆匆往刀客逢君的嘴里送,他太痛了,痛得全部力量与精神都用去对付那痛感啦,连最简单的张开也没有力气!

  硬是掰开他的嘴唇,司徒涵雨一下就往他的嘴里灌。灌得过激,呼啦一下刀客逢君吐了出来,身子一晃倒下地。“啊?是酒不好喝吗?”司徒涵雨以为是酒太淡了。

  就在司徒涵雨弯身将他扶起来的时候,无意瞥见厅里的角落里有一个矮矮的酒坛子,看似密封的很好,口上的枯芭蕉叶裹着,再用长茅草与水浸稻草捆得严严的,坛子上有潮湿的泥巴,坛子顶上的茅草结也是厚厚一层泥巴。

  “对了,里面一定是什么好酒!”司徒涵雨走过去,用镰刀割断酒坛子封口。

  一股浓浓的腥酒香味就扑鼻而来,司徒涵雨脸露笑意“嘿嘿,是好酒!果然是好酒!这个酒,刀客逢君肯定爱喝。”

  一连就给刀客逢君灌了三大水瓢,就那个人头大的老蒲瓜水瓢足足可乘三斤的白酒。

  矮酒坛子见了底,这才看到,里面的泡酒药材:蛤蚧,蟾蜍,四脚蛇,银环蛇,蚂蚁,黄蜂,刚刚出生的小老鼠,还有一些红花,川穹,当归等等。

  殊不知这就是一坛子陈年活血祛瘀的药酒,碰巧就被他给碰上了。算刀客逢君好彩!

  药酒只是用来敷疗用途,如今只是给他喝了,肯定不对劲。

  司徒涵雨看到他的肩膀上渗出了大量的鲜血,仔细一看,竟然是肩膀上的肉里左右各有五个深深的手指粗的伤口,里面是鲜血汩汩涌出!

  这才明白,是那个老君娘娘将他的肩膀掐烂了。适才只是肌肉爆肿而血液凝固不出,现在喝了酒,当然的血液循环加快,所以鲜血外溢。

  流血不止,司徒涵雨大呼,赶紧用破布蘸药酒给他拭擦。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是流血不止,刀客逢君又昏迷过去了。

  “呜呜……”司徒涵雨哭了,她后悔自己太馋嘴去吃什么免费的午餐,早知道不去白马寺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嚓嚓!

  “你们是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农人走来,他取下身上的蓑衣斗笠,一看满屋子的狼籍,禁不住心头火气,手指一指,怒道:“你是谁?在我家里做什么?”

  当地民风古朴,少有外人入侵,擅自闯入民房,而且自己烧火,将酒坛子里面的就拿来喝,分明是乱来,老农怎不气愤?

  睁开泪眼婆娑,司徒涵雨哽咽着道:“我哥被人打伤了,流血不止……”

  “啊?被人打伤?”老农人听了非常害怕,道:“你快点走,不走我叫人了!”

  老农憨厚又怕事,以为是强盗火拼等等,决定将她们送走算了,以免惹祸上身。

  “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司徒涵雨停止抽泣道,“老伯,请你帮我救救他”司徒涵雨自怀里取出了一张银票。

  一看到银票,老农的立场动摇了,他立即跑出门外,仔细巡视长巷子里有没有动静,然后轻轻关起门,套上门闩,退了回来,轻声道:“姑娘,我只帮你这一次,就一次!”

  连说两句“就一次”,老农人屈身扶起刀客逢君,仔细端详了下,接着用手拭擦伤口,皱起了眉头,轻声道:“外伤过度,伤口毫无痛觉,需要中草药泡澡!再加内服外贴!”

  原来,老农早年是江湖郎中,现在改行制酒,好在他的儿子对中草药比较兴趣,现在他的儿子还在外面去采采药回来泡酒呢。

  抬进里屋,有个大木桶,用作盛大米使用的,还有个大水缸,是盛原酒液用的。

  马上烧火,配药,熬药,泡澡,敷疗……

  可是,人不够,这么多事情,做不完,怎么办?

  “咔吱”后门开了,老农的妻子,儿子两人回来。全部人帮忙烧水,熬药……

  一天过去。

  春蚕蜕变,刀客逢君虽痊愈,身体却有些好转,恢复了神志,也能吃饭喝水。刀客逢君与司徒涵雨就在灶屋里,待了一宿,因为当地的人有些封建,老农虽然是有四间房间,自己两公婆一屋子,儿子一屋子,一间是酿酒房,一间是存储酒房间,均没有客人的位置,只能委托刀客逢君与司徒涵雨。

  灶屋外面锁了门,里面住了人,若不是熟人,乍看无人。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

  啪啪——

  外面一阵重重的拍门声。

  “开门!开门!”夹杂粗嗓门喊道“快点开门,霸王镖局要搜查屋子!”

  好狂妄的口气,好像这里的官府就是他家一般。

  “啊?霸王镖局。”司徒涵雨自梦里就听出了问题。柴凳上躺着的她猛地翻身起来,拨开窗户,往外看。

  外面的院子墙外,许多执刀汉子在挨家挨户搜民宅。

  不用说,这都是“洛阳土霸王”霸王镖局的人,昨天在白马寺被刀客逢君闹个鸡飞狗跳,丢了他的脸,现在肯定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她们二人给翻出来的。现在他们是连夜搜寻逃者的下落。

  啪啪——

  拍门声是越来越大,听来是手脚同到,踢得厚木门板快要穿了。

  身边的刀客逢君虽然是醒来,但是力道使不出来,好像是元气大伤,需要调养。司徒涵雨急得心里打鼓咚咚咚。急死人了,怎么办?要是冲出去,肯定要被抓住,要是不出去,也要被搜到!

  “君兄……”司徒涵雨抱住刀客逢君,凑近他的脸,轻声叫道:“你看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外面的大门好像被踢开了,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对出去迎接的老农人父子拳打脚踢,哎呦哎呦,痛叫不止。

  司徒涵雨猛地发现灶房的上面的烟囱出口处,有个阁楼,那种土木结构的民房在离地三米处会横放几根钵头大杉木作为梁,上面可以储存木柴、烟草、瓜菜果实等使用。

  碰巧这家人家,灶屋上面,啥也没有存放,只有一块半块床板大小的木板哼着烟囱旁边,上面放了几串辣椒,玉米,两个大南瓜,被烟熏得乌黑乌黑。

  司徒涵雨眼睛一眨,计上心来,拽起刀客逢君一跃就上了梁头。

  外面的那些汉子早已经将老农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搜到,不禁破口大骂:“奶奶的,什么也没有!”

  “老头,有没有看到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已经受伤了。”一个大胡子汉子问道。

  “大爷,没有……我们家,只有三人……”老农惊慌怯生生地回答,他已经抖得像筛米一样了。

  “还有一个屋子没有搜!”那个大胡子的视线落在灶屋上,跨步走了过去。

  老农心虚之余,大吃一惊,爬着去阻止大胡子搜灶屋,道:“大爷,灶屋是空的,我已经上锁了……”

  “上锁也要搜,镖头发话了,一定要将她们给搜出来!”大胡子的态度十分僵硬。

  “嚓”的一声,灶屋的门被大胡子踢开了,三个人一起冲了进来,嘭当嘭当,将灶屋的东西翻得东倒西歪。他四下打量了下,看到地上的南瓜与辣椒干,问道:“老头,南瓜与辣椒干,怎么回事?”

  明知道两个人就在里面,老农像是吓破胆的老鼠,软作一团,弱弱说道:“那是我今天做菜用的,大爷,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他不知道那些南瓜就是司徒涵雨丢下的,还以为是大胡子喜欢那几个老南瓜与辣椒干呢。

  “走!到下一家!”大胡子几个人匆匆出去了。

  灶屋里,梁头木板上。

  司徒涵雨两人均被烟囱上的黑灰涂得墨水泡过一般,若不是开口说话,谁也不知道上面还藏了两个人呢。何况,刚才大胡子还没有上梁头来寻找。

  这两个人也不是坐着,站着,而是躺卧着。一个是仰卧,一个是俯卧。

  刀客逢君平躺在下面,俯卧上面的司徒涵雨怕他出声而影响隐藏效果,干脆就用嘴巴将他的嘴巴给堵住。

  时间过了五六个时辰了,那些动物药材泡过的酒效开始发作了,刀客逢君当然可以感觉自己的身体某些东西发生了异常的变化。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尽管刀客逢君以前对这些方面的知识有限,现在他喝过的酒,可是地地道道正宗的窖藏神鞭酒,那功效不亚于伟哥。

  再加,上面的司徒涵雨胸前硬挺挺的乳峰顶在自己的胸膛间,不时地撩起了心里的星星之火。

  特别是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紧贴着自己的嘴,一条红鲤鱼一样的舌头忍不住就往自己的嘴里游……

  尽管是四下一片黑,那是涂黑的,但却掩不住那霫霫幽香,掩不住那玉管鼻子里的娇喘盈盈……

  现在就差一点,没有力气,要不然,刀客逢君就真的不客气了。

  可是他没有,司徒涵雨好像是饥饿的小小狗子,正伏在刀客逢君身上使劲的吮吸着,用舌头舔着对方像冰激凌一样的鲤鱼舌,像啃玉米一样,将对方一口一口啃掉……

  那些动作有些前卫,有些暧昧,有些令人沉醉。

  现在,司马镖局的人走了,她们还没有下来。

  由不得不下来。

  老农人父子走了进来,喊道:姑娘——姑娘——

  看到地上的南瓜,便知道就在上面。

  司徒涵雨害羞地爬起来,万般无奈挟起刀客逢君跳了下来。

  要知道,刚刚开始那事,就被人搅和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

  “哈哈哈哈……”老农人父子见司徒涵雨与刀客逢君二人的黑包公的样子,耐不住大笑起来,道:“你们的命真大!”

  “我们在上面藏得很好的”司徒涵雨无不得意的样子,让老农人哭笑不得。

  半响,老农人道:“姑娘,差点让你们给害惨了!”

  再来一张银票,继续疗伤。

  司徒涵雨亲自给刀客逢君灌输真气,让他的体力渐渐恢复……

  三天后,老农人买了鸽子,麻雀,野鸡与千肉叶,藏红花,麝香等药材熬来一锅稠稠黏黏的汤给刀客逢君喝了,也不知道老农人添加了什么材料。竟然将刀客逢君的伤疗好了,更重要的是将刀客逢君的身体功能猛地增长了三年。

  这一日,告别了老农人,刀客逢君与司徒涵雨慢慢走出了长巷子。

  来到了珠村客栈,准备领取自己的牛,要回江南。

  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猴儿神偷司徒涵雨杀人了!”声音出自珠村酒铺的大厅里。

  刀客逢君问道:“司徒姑娘,是不是你杀人了?”他晕乎乎的两天来,什么也不知道,所以要问个清楚。

  “你怎么会以为是我杀人?”司徒涵雨大为不解,大眼一瞪。一脸的不满,嘀咕道:“这两天我都跟你形影不离。”

  “那刚才怎么有人说你杀人?”刀客逢君朝酒铺客厅指了下。

  “鬼信她们,我没有杀人,我知道是我师妹要陷害我,故意这样引诱我出来的。”司徒涵雨淡定地说,她最清楚自己的师妹啦。

  来到自己的牛犊子身边,刀客逢君发现自己的牛犊子被挤到了最角落里,饿得不像样子啦。找来伙计问道:“请问,伙计老兄,我的小牛,怎么被调换了位置,而且饿的瘦了?”

  伙计不以为然地说:“哎呦,老兄,你的位置现在给霸王镖局的马车给占去了,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神仙也怕三分,再说,你的缴费也过期了,在还没有续费的情况下,我们有权保持停止提供粮食给你的牛!”

  “哦,原来是这样!”刀客逢君知道这个霸王镖局的人还没有走。一想到他们自己的肩膀上就隐隐作痛。

  挥手示意,叫司徒涵雨过来。

  打定主意,要报复,刀客逢君问道:“涵雨姑娘,再借些银票,我们还需要给牛犊子添加草料!”

  “都是什么人啦,还要借,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司徒涵雨已经付了银票。

  两人买了套伙计的衣服,成了停马场的伙计走进酒铺,里面果然一堆人围着一个死人,上面一张纸条:司徒涵雨杀!

  刀客逢君一看就明白了:“准是嫁祸!”因为,司徒涵雨就算是杀人也不会留下尾巴的。她的身份原来是小偷,小偷最不喜欢的就是留下名字。

  抬头望去,周围好多一部分是腰里挂刀刃的大汉,肯定就是霸王镖局的人。有三个女子就在楼梯边坐着,咋一看如此的眼熟,原来就是凤凰三女,昨天在白马寺丢人现眼的凤凰三女,刀客逢君心里略微忖道:“怎么她们也在?”

  旁边的司徒涵雨拽了拽刀客逢君的衣角,然后退了出去。

  一想就明白,刀客逢君走出来,道:“司徒姑娘,怎么了?”

  “你没有看到我的师妹全在里面?”司徒涵雨来到了墙角。

  “我们先去要间房间,晚上一次解决吧!”刀客逢君望望外面的大好天气,心里下决心除去这些败类。

  身上还有些钱,很快就只要了一间客房,是留给司徒涵雨用的。

  刀客逢君乔装成了伙计,来到了白马寺大门,长长的石级上果然是许多售卖香烛的摊位,不少慕名而来的香客络绎不绝。但是香客不清楚白马寺已经更换了高管,换了老板。不过里面的服务项目齐全多了,最特别的就是男香客通常有女尼姑来讲解,占卜,算卦等等服务,而女香客通常有新出家的临时和尚来求签,解签,占卜等等服务,这也是个亮点,可以吸引不少客人。

  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和风吹送。

  最特别的就是免费吃喝的项目,依旧还在。

  这次,刀客逢君没有去吃喝玩乐,而是转了圈就出来。摸近寺后面的黄竹林上了高墙,抓起一块石头朝正殿的大门旁边的大铜钟,重重打了过去!

  当——

  无缘无故一声洪亮的钟声震耳欲聋,仔细一看,八仙桌大的铜钟竟然被打穿一个破洞,令得霸王镖局的手下装成的僧人十分恼火,非要找找是谁在惹事!

  “谁呀?”

  “有刺客!”

  “在寺庙后山!”

  一下子,寺庙正殿香客,僧人大乱。

  闻声赶来的司马雄,大手一挥,喝道:“给我追,砍了他的手!”

  一声令下,配殿里一下子飞出了许多劲装汉子,全部上了高墙,追上了后山搜寻刀客逢君的下落。

  到了古木参天,枝叶浓密的山林间,就是自己的天下。刀客逢君就藏身于一棵高大的橡树间,浓密的叶子将自己隐藏的好好的。

  下面的霸王镖局的人越来越近,刀客逢君早就准备好了手里的软黄金折扇破空飞去。

  三林间,箫声不断,笛声不歇。

  四十多条汉子,茶盏工夫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手下有去无回,像是肉包子打狗。司马雄从配殿里走了出来,气得他冷脸发青,像是结了一层冰,反背着手,大呼:“黄镖师,替我安排全部人力,全部上山,势必将这个刺客拿下!”

  “是!”

  霸王镖局的人,青花堂的余党,两帮人狼狈为奸共同追到后山,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刀客逢君游刃有余,跑上石洞旁边自己父亲的坟前拜上一拜,表示尊敬。如今要这这座山上除去坏人,未知此事是凶是吉。

  他正在山顶上运功练气,将黄金折扇使得呼呼叫,并用自己的内功将折扇控制得十分恰当,能吹奏出不同节律的调子。引得山林的猴子坐在松树顶听得入迷。

  一趟霹雳掌下来,差不多能达到人扇合一的境界。

  山林间的霸王镖局的人越来越多,慢慢地就到了山顶。

  吸取了经验教训,必须下手为强,刀客逢君突然从一棵古松间破空而下,手里的折扇使得快如电掣,双掌早已运足真气,掌风如火,呼呼呼——

  推向那些毫无察觉的镖局手下,嘭嘭嘭,哎哎叫声四起。一跳,一跃,一翻,旋身,极像是一只轻捷的灵猴在树林间跳跃,像一只灵活的燕子在茅草灌木丛间窜飞。

  不多久,七十多条汉子收拾的七七八八。

  老君娘娘与凤凰三女马上赶到。

  “呵呵,四个青花堂的人,还不回家去啃老米?”刀客逢君对这个青花堂组织,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凤凰三女这次带来三个猴子,猴子很有人性,在她们的一个眼神下就飞扑而来。

  嗖的一声,刀客逢君上了大松树。

  瞬间从脖子上撤下黄金折扇,对准三只猴儿偷的猴子扬去,仅仅用了四分力道。

  箫声起起落,三只训练过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的猴子得到了应有的下场,现在听得“吱吱”厉叫,每只猴子少了一只右前腿,摔下十丈高的古松树。

  凤凰三女见猴子被欺,互相对视片刻。

  唰就拔出了长剑,长剑很亮,映着阳光泛出蓝色寒芒,格外的显眼。三个白色衣服的美少女,三把雪白的长剑,箭鞘系的红绫,像是三朵白云一样飞上了古松树。

  腾空飞起的那一刻,无疑是整个山林最美的风景。

  因为这里虽然是春天,却还没有百花齐放的春色。

  “三个女子,何必赶尽杀绝呢?你们咄咄逼人也太嚣张了吧!”刀客逢君轻摇折扇,暗示她们停手。自言自语道:“看你们打的如此热闹,我需要用扇子来扇扇凉风!”

  一句话将她们激得花容失色,一股严冷的表情就跃上了漂漂亮亮的脸蛋儿。

  正要离去的刀客风景被她们包围起来,道:“就是你,刀客逢君,杀了我们的师父,现在我要将你血债血偿!”

  话出,三柄长剑同时杀到,速度稍慢些,就会被长剑刺得不同方向的六个洞。

  所以,刀客逢君猛地一落,迅速下坠,期间将自己手中的折扇上上一扬,喝道:“小心!”

  那阵美妙的音乐是凤凰三女从未听过的,她们见对方的暗器如此怪异,便挥起长剑接招,风吼雷鸣,剑影瀑洒,人影飘渺。

  铮铮……

  三柄长剑被对半折断,成了短短的匕首。长衣长发少女,收场半尺长的匕首一样的钝尾无鄂兵器,岂不是笑死人?

  地上老君娘娘也觉得丢人,怒道:“别跟他废话,下来将他拿下!”

  折扇收回,刀客逢君将霹雳掌运到六层火候,一声大呼:“看招!”轻身跃起。

  半空中遇到急落下来的凤凰三女,刀客逢君三掌“顺水推舟”,“女娲补天”“巧摘蘑菇”顺利使出,那一推,一拍,一剁,一点,一戳,一掬异常巧妙,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气呵成,看起来只是用了一掌而已。快的让人无法相信。

  “啊——”三个少女同时痛叫,自半空中重重摔落下地。跟她们一起摔落的,还有三件雪白粉纱。

  低头一看,凤凰三女欲哭无泪,坐在地上露出三点,倒也不要紧。

  关键是三个人的左乳峰均是肿的像揣个大柚子,非常漂亮的露三点,突然来个左边一点超大,使得令人看起来像是畸形。

  人呀,要是其他地方畸形,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倘若是那个关键的部位出现了异常,真的是要命!

  现在三个女人,还是正宗的黄花少女,被一个杀手衣服也脱了,左峰也拍了,还弄得肿的像大柚子,要知道如果那肿不消退的话,别想嫁人啦。哪里还有理由活下去?

  听得她们“啊——”一声惨叫,原来是挥剑自尽去了!

  老君娘娘活了100多年了,多少知道一些生命的重要性,俗话说:蚂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好死不如贱生嘛!

  她啧啧可惜道:“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好像是替三个黄花闺女的死感到可惜。

  ——她这一句话,印证生命的重要,人过了60岁,就完全可以理解生命的重要。80岁一过,那时候,世界上所有看得到摸得到东西都是垃圾,只有一样,生命(时间)才是宝!

  就在她叹息的同时,她认出了这个伙计装扮的刀客逢君,也就想起来昨天的那个“长脚麻身”“铁鹰爪”,嘴里凄冷一笑“嘿嘿……”她拔出了鸠纹龙拐,抖直了身子,一下就冲到了刀客逢君的面前。

  有了准备,随时提放着老君娘娘的铁鹰爪,刀客逢君身体的各方面机能也是调节的比较合适,轻然后退一步,后面恰好就是一刻大樟树。

  他奋力一蹬脚,双掌搓搓搓得冒烟,快速往老君娘娘的胸口击去。

  老君娘娘很是精灵,她是人老心不老,见对方要取自己的胸口两个老橘子,猛地抽身将手里的龙拐长剑横砍下去,一道白芒闪过。那个殊死一拼,是步险棋,简直就是使出了老君娘娘十一分的功力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刀客逢君突然转身改变了方向,掌风闪到右侧的一棵丹枫,避开了老君娘娘狠毒的一招。“叭!”裂响一声,水桶大的丹枫上面,一个口子就如巴掌大小,穿过了树干,露出赤红的肉质。

  “狗崽子,老娘送你去死吧!”老君娘娘怪叫一声,倏然长高了许多,扬起大鸟爪子就要凌空扑来!

  刀客逢君猛地拔起折扇甩手间,不忘滚身一丈外,上了大树,来一式高空霹雳掌,山崩石塌一般罩向老君娘娘。看那力道,足足用了十成功力!

  老君娘娘的铁鹰爪加长脚麻身功夫,可是天下第一的快,本来这一式霹雳掌是无法将老君娘娘打败的,但是刚才老君娘娘就在拔剑猛砍,到猛地长身时,遇到了疾如流星的黄金折扇,让她分了心。瞬间这个霹雳掌从天而降,纵然是三头六臂也是无法应付过来的。

  一阵啪啦啦响过。

  刀客逢君的霹雳掌将老君娘娘的十跟又长又尖的铁钉一样的手指震得粉碎,余势未歇,双掌落在老君娘娘的胸口处。“嘭”的一声响!

  老君娘娘被震出两丈外,口吐鲜血,哗然倒地,断了最后一口气。

  来到她身边,刀客逢君发现老君娘娘的胸口上穿了两个巴掌一模一样的血洞,而自己的折扇就落在她的脖颈上,她的脖子可真的够硬,居然连纯黄金打造的蛇皮折扇也可以抵挡。

  这个黄金可不是现在的合金铂金,而是密度纯度极高的超软黄金,打造成的锯齿状的折扇边锋,而且刀客逢君使用折扇杀人的技术也是非常的快,准,狠三者兼有。

  侥幸被老君娘娘躲过折扇,幸好霹雳掌一下了断她的命。要不然青花堂又要称霸武林,追杀天地会的义士。

  好了,现在青花堂的人不会再来冒充自己刀客逢君去滥杀无辜,但是霸王镖局的司马雄的势力很大,像这样子承包白马寺,收买江湖弟子,假冒僧人,将佛教圣地当是商业用途的丑恶行径,还是无法容忍。要不,自己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对了,要给司马雄一个教训,但是不能在白马寺的众多菩萨佛像前面动手!”刀客逢君趁霸王镖局的人还没有赶到。

  快步下了山,到了珠村客栈。

  天色又是黄昏,晴天的黄昏比下雨的黄昏要开朗的多。

  完成了一单心愿,刀客逢君心里当然轻松多了,所以走路的速度也就快多了。

  刚要进客栈,司徒涵雨出现在后面,道:“君兄,你到哪里去了?寻找我一天了。”

  “哦,我只是去白马寺转转。”刀客逢君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呢?”

  司徒涵雨攒攒眉,道:“你——你骗我?”

  接着又是一句:“我刚刚从白马寺回来,你肯定去山上杀人了,是吗?”

  “嗯!”刀客逢君耸耸肩,承认了。

  到了房间,刀客逢君就坐在凳子上。

  还未坐下的司徒涵雨急急问道:“君兄,是不是将我的师妹们都杀了?”

  “她们是自杀的。”刀客逢君道出了事情,冷冷说出六个字算是回答。

  司徒涵雨太了解师妹,个个小偷很贪心的,不可能会自杀,立即反驳:“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到自杀的。”刀客逢君一脸认真。

  “除非你对她们非礼?”司徒涵雨突发奇想地问道。一连串的问话,像是老婆怀疑老公在外面偷腥沾花惹草而兴师问罪。

  刀客逢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回答:没有非礼,只是我的霹雳掌打的地方不是很对,碰巧就落在她们的左胸。

  “啊?你……你……”司徒涵雨激动的粉脸通红,如涂上一层胭脂。

  显然这是她吃醋的表现。

  “你不是好人,尽出怪招!”司徒涵雨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在骂道,心里却是舍不得骂,是以,她越说越是生气。

  很快,脸上一阵红立刻转青,犹如红日变乌云,霹雳雷电,倾盆大雨就下。

  “呜呜……”司徒涵雨倒头伏在被子上失声痛哭。右手握拳朝软软的被子上擂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埋怨道:“你安什么心,你宁愿去捏别人的胸部也不碰我?呜……”

  越来越觉得这个哭声,一点也不悲伤。倒是有点骂人的意思。

  点起了灯,刀客逢君知道她的意思,颇为关心地劝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吃饭了。”拍拍她的肩,要叫她起来。

  “好,我要你给我端上来,我要吃牛肉烩面。”司徒涵雨停止哭声,头仍然埋在被子上。就差一点要说,你将我扶起来啦。

  “咦?你这是什么道理,还要我端面给你吃?这可以说是我从养父家里啃冷饭团,到拜师学艺,到五年的田园生活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刀客逢君暗忖。

  一念间,还是依她一次吧,等下自己趁天黑就可以混入白马寺去修理这个司马雄。免得司马雄在白马寺里面胡作非为,弄得千年古刹像是菜市场一般乌烟瘴气。

  “好吧,你稍等下。”刀客逢君起身下楼去点晚餐。他正想找个机会来混进白马寺呢。

  且说司徒涵雨心里是另有天地,她原以为刀客逢君今天只要了一个房间,完全是今晚要两个人一起住同个房间而着想的。这个可是千年等一回的美事呀!她还真希望今天的太阳可以早点下山呢,可不?自己都着急得要去白马寺找人了,当找到刀客逢君回来,却是背着自己杀人,一杀人就是自己的师妹,倘若是一刀致命也罢,偏偏就是徒手抓乳的阴招!你说气不气人?

  “现在就是要惩罚你,要你以后留点心,对我好一点,哼!”司徒涵雨爬了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哭,甚至一滴泪也没流。

  现在,她就坐在床前等待着那销魂,激动,摄心惊魄的紧张一刻的到来!“我的乖乖,等你这一刻,可是等了我十七年了!”(司徒涵雨刚刚好17岁)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

  “进来,敲什么门呢?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里面?”司徒涵雨又急又责怪的口气道,她以为是刀客逢君送晚餐来了。

  “客官,是我,店里的伙计,你要的牛肉烩面给你送来了。”一个伙计应道。

  “啊?刚才那个点牛肉面的人呢?”事情有变,司徒涵雨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开了门。

  好像是莫名其妙被误会了,伙计一脸漠然道:“那个客官说,肠胃不舒服,去找郎中了。”

  “哦,有你的!”司徒涵雨攥紧拳头,齿缝里挤出四个字。

  不消说,刀客逢君又去执行什么任务去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来无影去无踪。

  却说,刀客逢君出了珠村客栈,将身上的银票都兑换成了制钱,满满的一包,塞入胸前内阁兜。

  天黑了,圆月初上。

  想不到,洛阳的夜景是如此的温馨,或许的连日的阴晦天气让整个城市都发霉了一样,突然放晴又逢满月。

  大家的心情一定很好,刀客逢君的心情也特好。

  他来到了白马寺的前面石级前,发现上面的大门都已经关闭。

  本来是要直接上高墙,进入寺院去寻找司马雄的。可是这个天上皎洁的月光也太不识相了吧,居然将这里映个白昼般。

  趁四下没有人,刀客逢君闪入一棵百漆松后面,将自己的衣服改装了一番,先将地上的黄泥巴将脸上画上三道粗斜线,然后把衣服下摆撕破涂上黄泥巴,然后扎紧头上的发髻,将鞭子盘在里面。再将黄泥巴将衣服涂成黄一块,黑一块,加上本来的青色就是三个颜色,极像是部队的迷彩服。

  这样就算是简单“易容”了,若不是光线太亮,是发现不了这个人就是五年前的杀手刀客逢君,也就是霸王镖局的总镖头司马雄的女儿司马琳的梦中情人的。

  从百漆松树后面探出头,刀客逢君四下巡视一下,然后快速掠向白马寺左边的黄竹林,转眼间,一条人影就没入浓密的翠竹林里。

  春天来了,气温暖了许多。

  野虫蝈蝈、金铃子、纺织娘也会大着胆子,自冬眠的洞穴里爬出来,叫着滴滴滴滴叽叽叽叽。

  闻声间,刀客逢君心里大喜:天助我也!

  精湛的内功令得他的眼光可以看出黑暗中的一丈范围内,在一棵碗口粗的黄竹根下,一个拳头大窟洞里刚刚好就有一只又肥又大的蝈蝈冒出一个头,正在摆动这长长的触须要开腔“演唱”哩,刀客逢君闪入大黄竹后面的方向悄悄摸近竹根处。

  那种蝈蝈慢慢钻出洞口。

  刀客逢君一个蛙跳,扑了过去,中了!连树叶带泥巴夹着蝈蝈一起捂在手里。

  就着月光,慢慢扒开竹叶,树叶,泥巴,发现是一个公蝈蝈趴在一只树蛙上面干那种坏事,嘻嘻。

  “嘿嘿,正好!多一个昆虫就让司马雄多收敛一份野心!”刀客逢君心想,他已经收好虫子树蛙,迈步走向寺庙配殿后面的高墙下。

  仔细用耳朵听听里面的动静:

  嘭当,哐……

  是水桶,盆互撞的声音,光景是里面的僧人用过膳食后去打水洗漱啦。

  但是司马雄住哪个房间,刀客逢君是不知道的。

  轻轻一弹腿,刀客逢君上了高墙。

  打眼望去,偏殿,配殿,一目了然,一栋栋,错落有致,古树屋廓,处处皆是,看来比白天还要难寻那个属于司马雄的房间。

  这个地方不是上次吃饭那个配殿,所以不是很容易辨认房间。

  低头看看近处,配殿里古木葱郁,月影投在地上也是花花斑点,也看不到有什么人走动。

  轻身下去,靠着墙根快速掠过,避开了几个刚刚出家的几个和尚的住房,因为他们在那里打打闹闹,肯定就是刚出家的,然后到了一个大院落。

  前面是三条路,一直走是黑色的巷子,应该是大殿方向。左边是食堂方向,因为那里有人在洗澡,哗啦啦水响。右边是白石铺路直一个月洞门方向,穿过月洞门,里面隐隐约约好像有水池花草,因为月光倒影上去比较晃眼,听来是里面没有声音。

  迈步奔去,穿过月洞门,赫然是一排长长的屋子,白墙黑瓦,十分明显,院落里,长长的水草,花木扶疏,看那屋子都是黑灯瞎火的,而且每个房子都是一模一样,不会是司马雄的住房。

  这排住房尽头一个月洞门,这里比较幽静,上有大树,下有绿草,像是有专人管理一样。

  “呵——”前面一个人在打呵欠,“嗯,等那个人走了,就可以睡觉了”

  刀客逢君立时收住脚步,呀,好险!

  那声音就在前面的月洞门后,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那个人,是谁呢?”刀客逢君暗忖。“莫非是司马雄?”他已经闪入了屋檐底下。

  一下子,后面的屋里有了动静,中间一个房间亮起了灯。原来里面有人睡觉,伙房那么还有人嚓嚓嚓走路过来,闻声好像是很多人洗澡回来。

  “这些糟了,没有地方躲了!”刀客逢君正在犹豫之际,望望屋顶,虽然是黑瓦,但是月光太亮,一下子就被人发现了。

  墙角下有棵矮矮的夜来香,刀客逢君就蹲在在哪里,等那些人都进房休息安静了。

  隔墙也没有了动静。

  他闪过身,探头出去望望这个院落,前面不远处三面是围墙,一面是一个别致的小屋子,门口亮着一盏灯笼,粉红色的。

  看来这是最后一个院落,后面就是高山了。

  怪了?房间门口一盏粉红色的灯笼,什么意思呢?

  这里是寺庙,不是春院。

  天上的月色很美,美的令人心醉。

  地上的景色很美,美的无人欣赏。

  一会儿,那只粉红色的灯笼下,一道精致的门开了,射出一道粉红色的光。里面走出一个蛇妖一般的女子,追向屋后尖声叫道:“毛镖师,请留步。”

  刀客逢君赶忙又退了回来,暗忖:“毛镖师?应该差不多了,居然有镖师来,肯定就是司马雄的居住地。”他自信地分析着。“这个蛇妖一样打扮怪异的女子肯定就是司马雄的婢女。”

  皎洁的月华下,屋后突然一阵脚步声回来,闻声像是有三个人,一个人脚步矫健轻快,两个较慢。

  “毛镖师,司马总镖师还有事情要问你。请跟我来。”那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然后那两声较慢的脚步声慢慢走向自己。

  躲到夜来香后面,隔墙又是那个埋怨的声音:“也不知道毛镖师什么时候回去,我都累死了……”

  刀客逢君心里明白了:原来是这两个是毛镖师的护卫,夜晚时间,毛镖师来这里会客,肯定有什么重大图谋。

  拾起一个小石头,朝内院精致小屋后的方向打去,“啪”的一声。隔墙的两个护卫立即追去了过去。“什么人?”

  趁着这个缝隙,刀客逢君飞速掠入后院,快如一阵风,藏身于屋檐下一棵月季后。

  坏就坏在这个屋子的门隔音效果太好,里面说话的声音,外面无法听到,即使刀客逢君使尽了“静心经”里的功力也只能隐约听得嗡嗡响。

  这时候,门口,一个蛇妖一样妖艳的女子走了出来。就在关门的一瞥,透过夜来香叶子逢,可以看到里面是粉红色等灯下,一张软皮檀木椅上,正坐着司马雄镖头,他左端一个小瓷杯,右手捏杯盖轻轻剔杯茶叶般。他的正对面是一个着袈裟的僧人,看他的样子在数念珠。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刀客逢君暗忖:“这就对了,司马雄果然在这里,对面这个僧人莫不就是所谓的毛镖师?”

  门就关了,什么也听不到。

  再看看这个妖艳的女子,明眸皓齿,倒是没有走远,她蹲在水池旁边,伸手去舀水一扬,晶莹的水花就玉珠子一样洒在水池里。

  刚才跑去追石头的两个男子也回来了,他们对这个女子的出现并不奇怪,也没有去问她。

  由此可知,这个女子是在等人,好像对这里白马寺挺熟悉的。刀客逢君想起来了,白天的时候,白马寺不是有许多尼姑在工作吗?难得这就是尼姑?

  忖想间,那门再次打开,僧人告辞而去。

  两个男子一左一右护着僧人没入屋后的后门。

  蛇妖一样的女子闻声起来进入屋里。随即放出两条黑狗,大嘴短毛猎狗,一左一右蹲在门口,四只蓝眼睛朝院子里张望。

  很明显,屋里肯定有动作。

  “得除去这两条狗!”刀客逢君伸手掏出了蝈蝈与树蛙,这个蝈蝈与树蛙都很奇怪,有敌人在身边的时候是不会出声的,只会拼命地想逃跑。

  他轻轻掐了下蝈蝈,发出一声轻微的“叽”然后捏了下树蛙“呱”的一声。

  警觉的两条黑狗发现不对劲,马上瞪大眼朝这里瞧,刀客逢君从地上摸出一个小石头往后山打去,落在树林里,啪的响起。

  黑狗见有了动静便飞身而起,两条狗箭一般越过高墙,同起同落,就像是一条狗在跳,没入墙后的树林间。

  狗终究是狗,只要是有石头骨头打来,只会去追骨头石头的。而不是狮子,狮子要是发现有石头骨头,便会追捕扔石头的人。

  所以刀客逢君料定狗会离去的,现在两条大黑狗都到了墙外,刀客逢君倏然起身,跃上高墙,手里多了六枚制钱,破空飞去。目标自然是两条狗,沙沙两条狗倒地,制钱就击中黑狗的大脑,喉咙,心脏。既快又准,一点叫声也没有。

  除去黑狗,轻身攀上那间房门上倒挂附门窃听。因为刀客逢君不是专业小偷,所以窃听这个环节不是相当熟悉,所以折腾了许久,没有效果。

  外面巡逻的和尚过了两三回了。

  他才想到后面有窗户,于是转为屋后的窗户,里面有嘻嘻哈哈的声音。

  揭开窗纸,里面的粉红色灯盏下,一幅不堪入目的饮酒作乐的画面就跃入眼帘!

  看得清楚,是司马雄正在与四个光着身子,扭着蛇腰的女子在碰杯喝酒。桌子上八个青花瓷杏花村汾酒坛子看来都露了底,可能是喝了不少了。

  但看房间,倒不是刚才与袈裟僧人毛镖师说话的那个房间。

  敢情这个是暗室。

  “啊?私设红楼?”刀客逢君暗暗吃惊。

  一看这个情景,刀客逢君立即想起了这个是白马寺,原来是自己爸爸任主持的寺庙,哪里容得你这么放肆!

  就在司马雄喝了一杯杏花村汾酒,涨红着脸,顺手就抓住一个笑得眼睛都要眯起了的女子朝自己怀里一抱!

  司马雄睁开醉眼惺忪,嘴里喃喃道:“红牡丹,亲一个!”

  这个时候,刀客逢君全明白了,司马雄门口的狗是警卫,僧人都是临时找来镖局的人假冒的,所谓的尼姑就在这里与自己寻欢作乐。

  就在这时,屋顶上跳来一只猫,“喵……”叫了一声。

  “啊?”刀客逢君险些就滑下窗户。

  “谁呀?里面的一个女子停下来叫道,她发现了外面不对劲。

  刀客逢君自怀里摸出四枚铜钱,对着四个女子额头打去,仅用了两层力道,方不至于死。

  “哎——”四个女子中了制钱倒地。

  玩得正是过瘾,司马雄徒地一震。刀客逢君已经到了他身边,使出霹雳掌打去,司马雄防守不及,重重倒地。

  刀客逢君怕他大呼救命,立即扣住他的脖颈,严肃念道:“马上带你的人撤出白马寺!”

  司马雄这次才看清楚,花脸花衣服的人来偷袭自己的,问道:“你是谁?”

  “你用不着知道我谁,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刀客逢君教训了他一番。

  司马雄的武功不弱,只是苦于没有带家伙,现在被对方控制,不断猜测对方的身份,想要记住对方好报复。道:“你就是杀手刀客逢君么?”

  因为他知道如此好的身手,能潜入自己的房间的人不多。

  制钱暗器杀人,折扇刀,易容术乃是五年前江湖上大有名气的杀手刀客逢君的看家本领,但是尽管刀客逢君很有名气,却是真实面貌知道的人并不多。司马雄这么说,只是猜测罢了。

  刀客逢君既然被他识穿了也没有必要再装,道:“要你今晚连夜消失在白马寺,干回你的老本行!”

  司马雄被扣的脖颈,动弹不得,头上脸上汗珠直冒,拼命挤出几个字:“好——好——”勉力答应。

  松开手,一堆,司马雄一屁股坐在地上。

  刀客逢君信步走出门。

  不料司马雄嘴服心不服,大呼“救命——快来人哪——”声音很大,是竭斯底里叫来人救命,惊动了整个配殿与偏殿。

  猛地转身要教训他。

  不料司马雄手里多了一对流星锤,看来他是有准备要拿下刀客逢君了。

  飓!飓!飓!

  霸王镖局的流星锤有一招叫做“夺命三煞”,就是司马雄现在使出的绝招,数十年霸王镖局行走江湖,就是靠这个绝招赢来许多财富与盛名。夺命三煞就是指两把流星锤使得快如流星,后面再加一把倭刀,所以并称为流星三煞,许多武林高手不敢与霸王镖局结怨,就是怕这个。

  流星锤砸来,刀客逢君忽闻耳畔风声,猛地矮身避过,往后一滚。掣出黄金折扇破空飞去,欲取对方的脚跟,以便废他的武功。

  快锤闪过,倭刀劈来,遇到了黄金折扇,嘭当一下。倭刀一分为二,令得司马雄大吃一惊,果然是小看了刀客逢君!

  他的倭刀是使出了九成力,折扇旋飞而收,放回自己已领间。

  嗖嗖,刀客逢君的两枚制钱已经出手。

  弃锤收手,司马雄捂住裤裆,张嘴咧齿,坐在凳子上痛如杀猪!光景是制钱打烂了他的鸽子窝。

  就在他张嘴欲大喊来人时,刀客逢君迅速自怀里摸出准备好的蝈蝈与树蛙塞入他的大口,灌上一口杏花村汾酒,咕噜就下肚。

  刀客逢君望得他道:“司马镖头,现在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本来是准备吃过晚饭后在这个房间里消遣消遣的,被刀客逢君坏了好事,现在又吃了昆虫,鸟窝被捣,早就让他恼羞成怒,破口痛骂:“你这个花脸臭蛋,老子跟你拼了!”他又抓起了流星锤要来拼命。

  死性不改,刀客逢君快速送上一掌霹雳掌,力大用七成,“啪嗒”一声出自司马雄的手腕。

  现在他的手腕肿如猪蹄,使不出半点力道,瞧他的脸上挥汗如雨,痛得是叫不出声音,肯定就知道是手腕断了,双手也就废了。

  “刚才出去那个僧人,来这里做什么?”刀客逢君问道。

  司马雄哭丧着脸,结结巴巴道:“那个僧人,是毛镖师,我叫……他去找个匠人来做本假的名册来交给天地会总舵的……”他说的是实话,高手在前,无奈招实。

  快速走出门,外面站了两行刚刚剃度的僧人,看似僧人,手里拿的是倭刀,一看就知道霸王镖局的人。

  那两行刀手看刀客逢君怪异的装扮从司马雄的屋里出来,肯定知道出了问题,便挥刀舞剑,一拥而上。

  刀客逢君奋力一跃,上了屋顶,手里的制钱一泻而下。

  一式久违的“天女散花”将两行假僧人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地要走,因为他们个个都缺了一只眼睛。

  这些人都是给霸王镖局来工作换钱的,对于卖命这个当儿还不是那么铁心,现在为了银子剃了头发,眼睛丢了一只,准会找司马雄算账,这种情况看了,白马寺就算是求司马雄经营,他也不会答应了。

  好了,白马寺的事情总算处理完了,现在就是那个溜掉的假僧人毛镖师,要将他收拾一番,基本就可以离开洛阳了。

  白马寺外面的官道上,刚刚听到一阵马蹄声远去,朝东面方向。

  刀客逢君顿了顿,快速到了珠村酒铺的停马场,将自己的那头牛牵了出来,跨上牛背,挥鞭快跑。

  前面毛镖师的是快马,膘肥体壮,自己的是小牛犊子,哪里可以赶上那个毛镖师呢。

  嘚嘚嘚嘚

  越走越偏僻,快到无人烟的时候,刀客逢君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牛乃是老农说的骆驼与黄牛交配而生的,那就肯定是异种。

  是异种肯定就有特异的本领,他马上就感觉到刚才司马雄的鸟窝遇到袭击的痛不欲生的一幕,表示特异功能就发自于鸟窝里面。

  现在刀客逢君一手拿缰绳,一手挥鞭子抽打牛犊子的鸟窝。

  牛犊子一受刺激,果然是“哞哞”大叫,扬蹄跃奔,驰骋如飞,快如无法形容。

  使得武功本来就不差的刀客逢君看来,路边的树木农庄一片模糊!

  这才明白,这条牛犊子是神牛,刀客逢君心里十分高兴。

  驾,驾……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在一棵大杨树下,看到一条黄骠马,被拴在树干上,倒披的鬃毛像是狮子一般洒脱的好马。

  但是没有看到马的主人。刀客逢君掂量一下,前面的毛镖师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后面追去的,按树顶来说所以应该追到了。

  是以,“于——”他勒住牛犊子,离镫跃下,来到黄骠马旁。

  不料这匹马很有人性,见刀客逢君过来,马上扬鬃踢蹄,竭力嘶鸣起来,好像是看到了敌人一样。

  黄骠马一鸣叫,离大树不远处的稻田里草丛内,随即有人喝道:“谁?敢打我霸王镖局的主意!”

  好像听他说,霸王镖局,就没有人敢动他的马一样。

  “哦,原来是霸王镖局的毛镖师吧!”刀客逢君停了下来,两手一挽,从容不迫地问道。

  “别管我是谁?奶奶的,快给大爷滚蛋!”毛镖师蹲在草丛里骂道。然后嗯呀恩呀,光景是在解手。

  “我看,该滚蛋的是你!”刀客逢君不紧不慢地说,还用手去拍打他的黄骠马,弄得健马打鸣,怪叫不止,像是故意激怒草丛里的毛镖师。

  果然凑效,解手不爽的毛镖师异常恼怒,一跃而起,到了杨树下,拔起马背上刀鞘里的单刀,挥手就砍。

  白芒一闪,刀客逢君一个后空翻,避了开去,从地上拾起一个石头猛地打去。

  刚巧就打中了他的光头脑袋。

  瞬间就脑袋开花,鲜血直流。

  毛镖师顾不得鲜血挡眼,挥刀又是一记“开天辟地”朝刀客逢君砍来!

  刀客逢君侧身闪过,倏然拔起折扇破空飞去。

  听得“哎呀”一声。毛镖师的头上多了一条深深的口子,让他的光头永远无法长头发。

  丢去单刀,护住头部,大呼:“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是要杀你,我只是要你别用假名册去骗天地会!”刀客逢君道出了实情。

  毛镖师这才知道,是为名册而来的。他指着马背道:“名册在马包里……”

  刀客逢君伸手去取,不料毛镖师背后一枪,偷袭刀客逢君。他拿起单刀凌空卦去。

  飓!

  咔嚓!

  单刀入鞘。

  刀客逢君突然从马背上取下刀鞘,在半空给他的单刀套了起来!

  惊得毛镖师心服口服,跪在地上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很可怜的……”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呜呜……”

  搜查假名册,打开一看,居然第一个名字就是自己,刀客逢君!

  “呀!”大喊一声,将名册撕个稀巴烂。

  牵着牛犊子要走。

  毛镖师仍不死心,见刀客逢君毫无防备,又来个“一刀倾城”欲剁下对方的头颅。

  三次机会已过,刀客逢君决不饶他,扬起桃花扇往后有拂。

  一阵箫声随风飘远。

  毛镖师哗然倒地,头身分离,皎洁的月光下,他连裤子也不记得穿好了。

  骑着牛犊子,刀客逢君牵着一条黄骠马,慢慢悠悠走向珠村客栈。

  慢慢地走,慢慢地想:要去是哪里?

  牛犊子在前面走,嗒嗒嗒……

  时以三更,走得越慢越好,现在珠村客栈已经关门打烊,下半夜肯定要在牛背上过,就算是回到珠村客栈,房间也只有司徒涵雨一个人在住。

  看来,这条黄骠马,就是司徒涵雨姑娘有福气了。

  “我从江南桃花大街来的,是被一个叫做朱大师的人将自己用毒鹰爪攻抓伤,才导致自己的河南洛阳一走,现在我得开始考虑去江南……”刀客逢君想着想着,就到了珠村客栈。

  刚把牛马停好,客栈二楼就有个窗户亮着光,里面探出一个头,喊道:“君兄,君兄,是我——”

  刀客逢君一抬头,正是司徒涵雨这姑娘,原来她一直守着窗户,压根儿就没有睡觉,真的想不通,那么好的春夜,竟然不睡觉。

  接着“噔噔噔”司徒涵雨就找来伙计开门下来了,望着刀客逢君眨巴着大眼,像是望怪人一样望得刀客逢君心里发毛,带三分怪,七分关心问道:“去哪里了?君兄,害我等你一晚。”她很想知道刀客逢君去做什么了。

  对于去白马寺一事,还是不说为好。是以,刀客逢君耸耸肩,手一摊,道:“呵呵,哪里也没去,司徒姑娘,你看,我给你找来一条宝马。”他走向黄骠马,轻轻拨动倒披顺滑的鬃毛。

  那鬃毛又长又滑,像是金黄的麦浪,像是金色的锦缎子。就是这点,司徒涵雨看了可高兴了,脸露喜色,嘴角上扬,露出一口贝齿,道:“我喜欢,嘻嘻……”

  有时候,女人就是那么容易满足,看到了好马,心里的责怪就减少了许多。

  “呵呵,好呀,喜欢就好,那今晚你就可以睡个好觉喽!”刀客逢君暗示她快点回去休息。

  同时自己也朝大路走去,准备上山顶去看看爸爸的坟地,明天一早,自己就要离开洛阳了。

  司徒涵雨听到他叫自己回去,自己又走去别的地方,心里很疑惑,道:“君兄,你要去哪里?”

  “哦,我没有地方休息,我去走走。天一亮,我们就回江南。”刀客逢君走得远了。

  追了过来,司徒涵雨拉着他的手,道:“君兄,你要是不跟我回客栈,我就跟你去逛逛!”她是铁了心要跟刀客逢君过这半夜啦。

  无奈,回到客栈。

  司徒涵雨真的有两下子,未等刀客逢君坐下,就来个先吹灯,再抱着他,轻轻诉说:“君兄,你知道吗?我今晚一直等你,你没有回来,我好担心,我很想去找你,又怕你生气。”

  她的话像是一股清泉,涓涓细流,流进刀客逢君的心里。

  听到有人为自己付出,刀客逢君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次,竟然没有将司徒涵雨推开。

  而是抱着她的头,她的头飞,柔顺丝滑,像瀑布一样,可以令人大有想象的空间。

  顿了许久,刀客逢君轻声诉说:“我走上了这条没有回头的路,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天空。”

  “你咋就不会说句动听的话,哪怕是哄哄我也行。”司徒涵雨需要的安慰,她告诉自己:这个人不能错过。

  紧紧搂着他,司徒涵雨越发用力,头就埋进他结实宽大的胸膛,呢喃道:“我不要你的承诺,我不要你的未来,我只要你现在对我好……”她的声音很软,软的让人无法拒绝。

  这或许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但是对于刀客逢君来说确实是有非常大威力,承诺让自己成为杀人工具,未来被人操纵在手里,现在只属于自己!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理想,需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是现在被司徒涵雨紧紧搂住,好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心间,是无比的惬意,无比的欢愉。

  他没有说话。或许,这一刻,所有的话都是那么的乏力,多余!

  司徒涵雨想到了扬州和平客栈里的那个婊子与陈大爷的聊天交易,她准备今晚亲自演练一下,那个男女之事,是不是真的如此美妙。如果是真的有如此的美妙销魂,岂不是可以控制住对方?好像是婊子控制陈大爷一样,要陈大爷乖乖地像小猫……

  “今晚,我要将自己给你……”司徒涵雨慢慢抬起头,闻着鼻息,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双唇。

  一咬!温柔的一咬!

  这个举动,是她排练了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突然间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如此的大胆。

  一刹间,四片嘴唇就紧紧贴在一起。

  或许是昨天那个老农家里的陈年窖藏药酒的缘故,刀客逢君感觉自己身上一道强电闪过,一时间毫无主张。

  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头,试探着触碰那润滑像泥鳅一样的小鱼。

  司徒涵雨气息如兰,娇喘透香。

  熏得刀客逢君六神无主,一下子就将所有的深仇大恨,所有的旧绪新愁,所有的万语千言都忘得烟消云散。

  司徒涵雨顺势一倒,两个人就睡下柔软的大床上。

  大床很松软,司徒涵雨的胸膛也很松软,她的舌头更软!

  软的令人无力回绝!

  司徒涵雨看过扬州和平的客栈二楼的精彩演出,所以她懂得用手去刀客逢君身上游弋,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什么。

  刀客逢君被这个举动一刺激,弹簧似得跳了起来!

  原来是他怕痒痒,“呵呵呵”笑了出来。

  司徒涵雨以为是什么太刺激了,她马上也坐了起来,心念间:要玩就玩刺激一些,来点酒试试怎么样?

  点上灯盏,自桌上打开一个洛阳名酒小老弟白酒。

  一共两碗,满满的两碗。

  “君兄,给,我们干一杯!”司徒涵雨端起了酒碗。

  刀客逢君本来就不会喝酒,他接过酒杯刚要说不喝。

  司徒涵雨已经咕噜一饮而尽。道:“喝完了,该你了!”

  从进房间到现在,刀客逢君好像是进入梦境一样,神魂颠倒的。

  司徒涵雨见他不肯喝,扬手一推,送进嘴里,另一只手曲肘轻撞对方小腹,咕咕下了肚。

  再来一碗,司徒涵雨敬酒道:“君兄,为你我相识一场,干杯!”

  ……

  三碗过后,司徒涵雨的胆子更加大了,摇摇晃晃抱着刀客逢君,手一扬,“嘭啦”两只碗摔个稀巴烂。

  刚好有一只碗就打在灯盏上。

  灯也灭了,房间一片黑。

  刀客逢君心里更是一片黑,坠入漆黑的无底洞一样。

  司徒涵雨心里亮的很,明白的很,她明白要将自己献给这个来无影去无踪漂浮不定的男人,为的是留住他的心!

  刚才的喝酒就当是一种仪式,这个仪式是准备了一晚,是个非常隆重的仪式。

  以为,两个人喝了酒走进梦里。

  一觉醒来,两人都会记住这个特别的日子。

  酒气攻心,无力抗拒,刀客逢君只觉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置身于火炉旁一样,欲罢不能。

  司徒涵雨志在必得,学到了那个扬州婊子的全套步骤,一件一件脱去衣服,内衣,肚兜……

  刀客逢君身子很激动,很慌张,身子硬的像是灸热的石柱,任由刀客逢君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服,不但不反抗反而很是配合……

  黑暗中,刀客逢君像是有仙人指路般找到柔软,温润的嘴唇,找到水嫩豆腐一般晶莹光滑的双峰,找到了一条原始森林里从未见光的神秘小溪……

  青青绿草,水色漫漫,春风轻抚,鸟语花香。

  一个坚硬滚烫,无坚不摧的身体,一个温柔似水,光洁如玉的身子,就像是物理书里的磁场效应:异性相吸!

  不知不觉,合二为一。

  云雨巫山,电闪雷鸣……

  黑暗中,一声喘息,一声低吟!

  海浪一层一层冲向对岸,海鸥掠过海面声声叫!

  “呃”司徒涵雨一阵剧痛伴随眼角的一滴泪滑过后,嘴里啃着对方的半片嘴唇。算是完完全全将自己献给了对方。

  留给自己的美好回忆就是那一阵火辣辣的痛……

  刀客逢君一阵抽搐,发自内心的狂啸,划过山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征服让自己称为不屈的战士!

  ……

  不知过了多久,刀客逢君抱着司徒涵雨,不经意触动了那一颗晶莹的泪珠。他心里似乎多了一份责任与义务!

  同时世界上多了一个最亲的亲人!

  “君兄……”司徒涵雨心酸而泣,高兴与感动各半。将自己像是温顺的小绵羊送入他的怀中。

  “涵雨……”刀客逢君拥着的不止是个人,而是一个懂得有在乎自己的神!

  两人在鸡鸣声中睡去。

  在太阳升起时醒来。

  床上一瓣殷红落花,给两人留了下浪漫的、蚀骨的、销魂的洛阳一夜。

  司徒涵雨在刀客逢君怀里睁开一只眼,幽幽地说道:“君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涵雨好……”她的手指当是蚂蚁一样轻轻爬上他的胸膛,爬上他的脖颈,爬上他的脸。(古时女人叫自己给了谁,就叫谁郎)

  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刀客逢君被“蚂蚁”弄醒了,睁开惺忪醉眼,轻轻的念:我选择了明天,我就会背负到终点!

  “那你还是杀手,冷冰冰的。”司徒涵雨仰望着他的下颌。

  “杀手有什么不好?我是个有责任的杀手,可惜,现在我不做杀手了。”刀客逢君轻推司徒涵雨嫩滑如玉的身子,要起床了。道:“天亮了,还得赶路呢。”

  他喝醉后与梦想后,若判两人的态度,大家都很难理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司徒涵雨不肯离开这个温暖的胸膛。她死死抱着,眉毛一剔,温情脉脉地望了刀客逢君一眼,脸红得像是桃花一样。

  ——她需要的更多……

  刀客逢君看在眼里,道:“起床了,涵雨。”他就是那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嗯。”司徒涵雨依依不舍回答道。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春日,两人踏出了珠村客栈的大门。

  司徒涵雨抬头望望毛茸茸的太阳自远方的矮山上升起来,问道:“君兄,要么我们去洛阳看看牡丹吗?”

  “牡丹要四月份才开的,现在没有牡丹看,还是回江南吧!”刀客逢君哪里晓得司徒涵雨的心思,他一心想回江南去衙门将那个把自己打伤的朱大师。

  司徒涵雨知道要回江南,心间暗想:“不是明摆着去找谢婷婷吗?不能让他去江南。”

  到了停马场,司徒涵雨站着不走,道:“君兄,听说白马寺的菩萨很灵,不如我们去白马寺拜拜,好吗?”

  “好啊!”刀客逢君很快就答应了,他听到拜佛马上想起了爸爸,还不如去祭拜自己的父亲呢?

  再说,一个杀手,满身的血腥,心里还有什么神佛呢?

  再次来到白马寺,不时有香客前来,不过寺庙里的僧人是少之又少,几乎香客都是自助服务的,表示司马雄的人已经全部退出了白马寺。

  刀客逢君看得非常的满意,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再加昨晚酒后乱性“战绩”辉煌。此时此刻,刀客逢君可以说是满面春风。

  一个人精神好了,看什么都自然,旁边的司徒涵雨,原来的如此的漂亮!不仅仅是外貌漂亮,而是那心灵,对不离不弃的那种执着让自己好不感动?

  渐渐地发现了世界上好像有很多东西值得自己去珍惜,值得自己去奋斗,而不仅仅是诺言!

  正殿里上了香,司徒涵雨问道:“君兄,我们去抽签吧!”

  “好!”刀客逢君的心情不错,说什么都好。

  一小和尚走来,合掌施礼:“施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请师父替我们求支签吧!”司徒涵雨快言快语。

  小和尚指了下大大的香油功德箱,道:“按步骤,添香油,抽签,解签。施主有请!”

  点过香,烧过烛。

  依次而来,司徒涵雨抱起签筒,跪在圆蒲,在香炉上绕个圈,闭上眼睛,嘴里默念:信女司徒涵雨,现抽签问菩萨关于我们肚子里的小孩是男是女,请菩萨透露一下。

  这话谁听了都好笑。

  刀客逢君没有笑,因为他想着要去山顶看看自己父亲的坟。

  一支签卦落地,拾起来求僧人解答,僧人摇起大脑袋:莫愁前路无人知,天下谁人不识君,劳碌平生半夜雨,蓝衣褪去换紫袍。

  “你是求婚姻?爱情?求财?学业?”解签的和尚问道。他用长长的手指捻起竹签尾,道:“39签,上上签!”

  “师父,我是求我腹中的小儿是男是女的!”司徒涵雨问道,他摸摸自己的小腹。

  “哎呀!施主,你是心不诚,佛祖可不容你隐瞒,你还是再抽一支吧!”解签的和尚单手施礼,一脸的疑惑。

  看司徒涵雨年方一十七,怎么也不像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师父!”刀客逢君听明白刚才的含义了,他拉起司徒涵雨走出了正殿。

  “咦?君兄,你要带我去哪里?”司徒涵雨不想走,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还没有抽签呢?”

  “涵雨,别胡闹了,师傅都说了你心不诚。”刀客逢君给她解释道:“不如,我们到寺庙里面走走吧。”

  “嗯,好,难得有机会来白马寺走走,今天我们要把整个白马寺都逛个够。”司徒涵雨听到去逛,才答应的如此爽快。

  转入偏殿,香客明显少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僧人,也没有尼姑。

  进入配殿,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月季树上几只麻雀在跳来跳去,阳光穿过浓密的古木树叶,投在地上的小草间,显得十分的幽静。

  “君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司徒涵雨看此情形,仍不住要问问。

  刀客逢君四下望望,道:“或许,霸王镖局的人已经走了呢?”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了呢?”

  “我当然知道,是我要他们走的。”

  “那一定是你们动手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动手的。”

  司徒涵雨一想到那么多的霸王镖局人都被刀客逢君赶走了,心里非常得意,或许是心情太棒,跳了起来道:“你真是太棒了,太棒了。”

  瞧那得意的样子,就像是摘到月亮的小孩一样。

  前面走来一个受伤的僧人,他的眼睛受了伤,用白纱扎住左眼。

  刀客逢君一看就明白是昨天晚上的那些刀手,施礼问道:“请问师父,这里白马寺为何如此安静?”

  这个和尚摇摇头,叹息道:“你不知道呀,现在是香火不兴,上次损伤惨重,昨晚又走了许许多多的弟兄呀”

  “哦,哦。”刀客逢君似懂非懂,不懂装懂问道:“那现在谁任主持大师?”

  “阿弥陀佛,现在寺庙正在调整期间,谁是主持暂时还不是清楚,施主请回吧!”和尚不正面回答,委婉拒绝。道:“配殿里有僧人在修炼,请勿喧哗。”

  “那霸王镖局的人呢”刀客逢君又问。

  “阿弥陀佛,霸王镖局的人昨晚连夜走了,这里的一切,都捐献给了白马寺。”和尚讲完施礼。“请便!”

  听到了司马雄将寺庙重建等事宜做完,然后交还给白马寺的举动。

  令得刀客逢君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抬头望望浓密的山林,刀客逢君决定还是离开洛阳,道:“涵雨,我们去山顶,我想去拜拜我父亲。”

  “嗯,那我们还是带点香烛吧!”司徒涵雨停下前去,建议去买了香烛,衣纸等。

  买了一坛子杏花村酒,一锅狗肉,一壶茶,一碗饭,一束瘦花,纸衣香烛全齐,这些都是父亲生前最爱,刀客逢君懂得,故人已乘黄鹤去,黄泉路远寂寥无人,只是能不能找到娘亲还是未知。

  草坟前,刀客逢君长跪不起,神情悲伤默默念道:爸爸,孩儿已经将青花堂的少爷收拾了,让那恶贯满盈的少爷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你教的霹雳掌也基本连成,今儿我就要离开洛阳回江南,待到有生之日再来祭拜父亲,这里的酒菜都是你最爱吃的,还有,今天我带来了涵雨来看你,也就是你未来的媳妇,很想同你讲几句话,只可惜你已远去,甚至没有留给我夙愿,白马寺的事情也基本解决,请你放心,如果遇到母亲,替我问一声安好,愿父亲在九泉之下安息……

  司徒涵雨也懂得这些,她也会想起惠普大师,低低地读:大师,我本来要喊你公公的,只可惜你没有给我机会,等我们发了洋财,再给你风光大葬!

  吱吱——

  古松上一群猴子在观看着刀客逢君与司徒涵雨与父亲作别。

  司徒涵雨用猴语告诉那群猴子:要替我看好这个地方,这里埋得是亲人!

  刀客想到父亲可能会很寂寞,道:“涵雨,可不可以将白老鼠与乌龟留下来,陪我爸爸?”

  “嗯……好吧!”司徒涵雨想了想,很不舍得将白老鼠与大乌龟放了出来。

  两个动物很有灵性,爬在坟前就不动了。

  又是正午,二人下了山。

  司徒涵雨骑上了高大的黄骠马,刀客逢君骑上了牛犊子,一路往东面官道奔驰。

  殊不知刚走一会,树上飞下一团黑影,落到了司徒涵雨的肩膀上。

  这次看清是大乌龟与白老鼠。

  司徒涵雨呵呵笑道:看来这两个动物是赶不走啦!

  一会儿又问:“君兄,你看白老鼠与大乌龟都不希望我们走!”

  “涵雨,我们不能光为自己而活,待我回江南完成一件事情后,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刀客逢君早就安排好了,未来的路怎么走。

  阳光普照,两骑撒蹄翻飞。

  远途跋涉,刀客逢君方知身边有个人是多么的踏实,那种远离寂寞与烦恼的旅途里,慢慢让他学到了一种责任感,同时也发现了另一种使命:安定的家。

  可是这个家在何方?

  十多天的行程,可不容易,因为路上要道口,均有人盘查路人,看通缉令上是刀客逢君,罪名是杀害朝廷命官,勾结乱党,拦路抢夺等等罪状。

  两个人化妆易容,躲躲藏藏,总算快到桃花坞。

  快到桃花大街,北街的岔口,一大队人马在搜查路人,看得那些人如此严密,连个苍蝇也别想飞走。

  “到底是搜查什么呢?”刀客逢君勒牛暗忖。远远望着,要是搜查天地会余党倒还没事,最怕是临杭知府黄爷动怒,要他外公朱太师全国通缉刀客逢君就麻烦。

  正好,前面走来两个本地老人,一男一女,刀客逢君跃下牛背,整理衣服,退到路边。

  待老者要离去是,问道:“你好,老伯,请问前面的官爷在查什么?”

  老者好像是很吃惊,愣了一下,道:“后生,还是不要去问吧!”

  “为什么呢?”刀客逢君不明白。

  “这些日子,官府都在追查一个叫做刀客逢君的人,听说那个人无恶不作,作恶多端。”老者说完,神色慌张走了。

  刀客逢君立时明白,这肯定是衙门州府与临杭黄知县之间共同安排的搜查。“这可怎么办呢?要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他开始为司徒涵雨考虑。

  就在他犹豫那一刻,司徒涵雨的确不一般,道:“君郎,你看到了没有,你的敌人在寻找你,要知道,一天没有除去敌人,你就一天没有安宁。要不,我们去外藩吧?”她也跳下马,“你可否愿意与我一起远走高飞?”

  实在很难为呀,一边是州府,黄爷的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一边是自己的家庭。向来都是很犹豫盲目的,现在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先将黄爷家族的水上大楼处理掉,然后去对付朱大师。

  是以,他对司徒涵雨道:“涵雨,我们先去济世药铺,好吗?”

  “好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司徒涵雨看来是跟定他了。

  刀客逢君走进路边的灌木丛,灌木丛里有棵盛开的杜鹃花,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俨然成了个驼背的老农,脸色青里泛白,那是树叶擦过的结果。

  接过司徒涵雨的那个布包,里面可是有乌龟与白老鼠的。牵起大牛犊子慢悠悠就要进桃花大街。

  前面就是9个官差在执行公务,竖起路障,木头铁皮制作的三角马木架。这边一组,那边一组,将大路卡成小道。

  一个红鼻子官差拦住她们,看也没有看清楚,喝道:“二位去哪里?报上命来!”听口气好像是经过这条路要经过他的批准一样。

  嗬嗬……刀客逢君重重地咳嗽起来,用手捂住嘴巴,轻轻一按,手里多了一滩血,他喘气吁吁说道:“官爷,我是去外地求医的父女,现在路过这里。”

  不消说,他手里的肯定是那杜鹃花的汁。

  官差见他咳出了鲜血,立即皱起眉头,挥挥手,大师问道:“什么名,哪里人氏?”

  “咳咳……”刀客逢君继续咳嗽,咳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道:“我是万老五,女儿万小雨。”临时设计了个名字。

  红鼻子官差仔细地望了望司徒涵雨发现有几分姿色,然后一眼就望定了刀客逢君肩上的鼓鼓的包包,道:“里面是什么?拿来我检查一下!”

  他伸手来掳夺。

  “喔,大爷,老头子这是两只家里的特产,还是不要看了吧。”刀客逢君知道这里的官差像是土匪,大雁飞过也要拔下毛一根的。扬起手假装要去抢。

  “去,什么老东西!”那官差一脚就踢过来。

  刀客逢君只好佯装哎呀倒地。司徒涵雨一望就明白,蹲下来扶着刀客逢君非常紧张地问:“爹——”

  两个人拥着问长问短,“你没事吧?”

  那个红鼻子官差见东西到手,抖开包袱,发现里面是个黑色的乌龟与白老鼠。没有银两,不禁大失所望,将东西一丢,吼道:“快点滚,别妨碍我们的公事。”一脚踢来,刀客逢君捂住屁股连跳了三下,才止住步子。

  就在司徒涵雨要扶着刀客逢君离去,那个官差又来了,道:“慢!老头。”

  “官爷,你叫我?”刀客逢君再次被叫,心里十分疑惑。回头问道:“官爷,莫非您对老农的老鼠与乌龟感兴趣么?”

  那个官差正在眼睁睁盯着司徒涵雨丰盈的胸口,脸上露出了轻浮的淫笑,“嘿嘿——我们对你的女儿有兴趣,嘿嘿,这个女子要留下来搜查!”

  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官差也就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道:“我也看有问题!”

  “我不!爹——我们走!”司徒涵雨一听就是心底冒火,拉起刀客逢君要走。

  细细一看,刀客逢君数清楚:一共有9个官差,9匹马,停在路边。他趁机将手伸进后背衣领上,抓紧了软黄金折扇。

  那几个官差大摇大摆地围了过来,“嘿嘿嘿……美娘子,我们要执行公务,请你配合一下……”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借搜查之里,来摸身揩油吃豆腐的。司徒涵雨哪里肯上当,她轻轻抓了下刀客逢君的胳膊,道:“爹,我去与官爷说理去。”她慢慢走向那个说话的红鼻子官差。

  红鼻子公差见司徒涵雨走来,以为是非常的听话,脸色露出得意的笑,道:“对了嘛,美娘子……嘿嘿……”他的皮笑肉不笑实在是令人反感之极。

  “官爷,不过,我要将我爹的牛先牵过去。”司徒涵雨不紧不慢地将牛犊子与黄骠马牵过了关口。

  就在牛犊子过了那个红鼻子前面时,司徒涵雨突然一蹬脚上了黄膘马,重拍马屁股,就要撒腿就跑,一俯身就抓紧了刀客逢君的衣领一提,刀客逢君早就有了准备将地上的布包猛力一跃,上了黄骠马,疾飞而去。

  黄骠马一跑,后面的牛犊子也跟着快跑起来。

  红鼻子等几个公差发现不对劲,立时大叫:“是逃犯!给我追!”他拔出腰里的大刀欲将面前这条枣红色的牛犊子砍了。

  谁知道牛犊子非常的机灵,看到刀光闪动那一刻,高声“哞——”大叫,低头猛向前冲。

  黄骠马体魄健壮,脚力强劲,一箭就到了桃花大街中,济世药铺前面,刀客逢君将司徒涵雨一放,“涵雨,进去藏起来。”然后骑着黄骠马带着牛犊子往义庄方向奔去。

  后面的公差见刀客逢君二人上马往大街南端奔去,猛地上马追赶的追赶,大呼同伙搬救兵的就搬救兵,放信号的放信号。

  过了济世药铺,到了林家喜铺,刀客逢君就干脆停了下来,待追兵一到,快速策马往桃花大街的南端追去,街上人多热闹,刀客逢君对这里是很熟悉的,他让牛犊子前面当是喇叭一样使用,猛地挥鞭抽打的哞哞大叫。

  这些街上的人都是本地的乡民为多,听到牛犊子大叫,肯定是让道而开,是以刀客逢君非常的顺利就出了桃花大街。

  他是心里有准备要将这帮公差消灭,决定再次入桃树林。

  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总是将桃树林看的很神圣,不可侵犯。现在懂得了许多人情世故以及自家身世。

  认为就是回到桃花林也不怎么丢人,那毕竟是自己的养父留给自己的地方,而养父早已去世,亲父惠普大师也已经不在。桃树林其实就等于是祖先留下来的遗产一般,自己去桃花林是理所应当,又有何难?

  再回桃花林,一片碧绿,全部桃树上长满了鲜嫩的桃叶,放了黄骠马与牛犊子。现在他就停在这棵最高最大的桃树顶,望着官兵一个个来围捕自己。

  凝神运气,运掌集念,呼呼,很快就到了霹雳掌第九层功力。很自然地从自己的脖颈上拔下桃花折扇,打了开来,发现蛇皮是黑白相间的颜色,配上黄金橙黄色不是相当的协调养眼。属于自己的兵器,肯定要有自己的特色。

  “噢?对了,现在不是有桃叶吗?”刀客逢君心想,于是轻轻挥起折扇,折扇半空中打了个转,划过桃叶间,再次回来的使用,不但是音乐变了,变成了非常嘹亮,音色明亮的唢呐声,而且那颜色成了标准的碧绿色。

  橙黄色的扇子骨与扇子架,称上碧绿色的扇子面,上面一朵粉红色桃花十分的夺目娇艳,刀客逢君看了非常的满意,向前面望了一下,道:“九十个公差,将你们统统送进河里去吧!”

  桃树林入口是分路,一边是朝临杭方向,一边是桃花大街方向。

  其中一个领头的公差,勒马张望,“慢!逃犯诡计多端,还是兵分两路,一半朝前追,一半跟我进桃树林搜。”

  “阿哈哈哈——我在这里!”刀客逢君站在桃树顶大喊一声,声音洪亮,表示精力充沛,震得整个桃林中的麻雀黄鹂鸟惊飞四窜!

  噗噗噗噗

  一时间,九十来个公差的骏马全名冲进桃树林。那名领头的红缨帽公差怒吼:“给我搜,格杀勿论,绝不手软!”个个公差挥刀舞剑得跳下来,仔细搜查,连树叶间也要看个仔细。

  看势头跟强盗没有什么两样。

  自古有语云:兵匪一窝,果然没有错!

  快到桃树林最高处,刀客逢君突然一声大吼:“狗官,不分是非黑白,看你得逞几时?”

  声震九霄,悬空直下。闻声好像是给每个公差掌了一个耳光。

  发现了目标,公差们蜂拥而上。

  一把折扇破空扬起,橙黄色的软金与碧绿色的扇页映在阳光下,就像是一只硕大的布谷鸟滑下。

  紧接着一阵嘹亮的唢呐声,五十多个公差顷刻间身首离异,统统都是喉间一划毙命。

  剩余的四十多个公差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往后退去。不料领头的红缨帽,拔刀怒骂:“谁敢退,下场就是这样!”刀光一闪,一个部下头颅落地!

  这个杀一儆百的样例,果然让那些想打退堂鼓的部下,转头继续捕杀!

  不再跟你这些人泡蘑菇浪费时间,刀客逢君使起霹雳掌“呼呼”响,凌空而下,啪啪啪——

  一阵中掌后倒地的声音,四下响起。

  全身颤抖,口吐鲜血,死不瞑目的尸首一下子遍地都是。

  最后一个头领,见大敌当前,顽强抵抗也无望。霎时跪地求饶:“大侠,请饶命呀,我是吃了这碗饭才迫不得已来这里奉命缉拿你的。求求你吧……”

  刀客逢君使出霹雳掌打去,仅仅用了两成力道,那地上的头领左右臂筋骨寸断,倒地哀哭……

  “快说,谁要追捕我?”刀客逢君揪起他,炯炯如炬的眼光望得他浑身发冷。

  “是,——是钦差大臣朱大师——下令全国通缉,刀客逢君……”那个头领一句话都分了三次才说完。

  又是一掌,刀客逢君送他见阎王,道:“朱大师,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力?”

  谁都知道,一下子,在桃花林死了九十多个公差,相当于一个旗的人,州府衙门会怎么反应。

  一夜间,武林轰动了,江湖震惊了,江南热闹了!

  刀客逢君重出江湖,让那些曾经被杀过亲人的仇家伺机报复,让朝廷兵部尚书亲自下令大力追捕杀手刀客逢君。

  现在,刀客逢君将黄骠马和牛犊子停到了义庄不远处的矮山丘的稻草垛前。他相当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以他必须非常的小心谨慎行事。且说要是换做去白马寺与司徒涵雨发生关系以前,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如此下手,就是下手也会躲避清廷。谁都知道,与清廷作对的下场……

  桃花大街肯定是加强戒备,一下子,武林中原诸多的高手肯定会亲自来桃花坞“会会”这个大名鼎鼎的刀客逢君。

  其实,刀客逢君有了准备应付这些武林高手,他也准备好了那些清廷鹰犬。因为他现在开始使用特殊易容术。

  又是一天中午,天气不错,山丘周围的农庄里有许多农民在种田。

  刀客逢君发现这个山丘上有许多大松树,前段时间不是整天下雨吗?居然是下过雨,松树根下就会长出一种蘑菇,蘑菇叶面赤褐色,能煮着食用,味道甜美。

  他听到周围很安静,便走出了寻找这种蘑菇,果然在草垛下面就有一个碗口大的松树蘑菇,旁边还有一只红柄黑伞面的变色龙蛋蘑菇,他便摘了下来,来到茅屋里,精心捣碎制作了番。

  撕破衣服,涂花了脸,刀客逢君借来一件蓑衣穿了起来,卷裤脚,挥鞭赶牛慢慢悠悠到了义庄的后院。

  缠好了牛犊子,一个闪身就进了义庄。

  他想到天地会接头的小室里睡一觉,然后等晚上就到棺材里弄到衣服来装扮,再去找司徒涵雨姑娘的。

  正好,里面的小室里,任世官堂主就在这里。是以他立了起来,望着这个死而复活的刀客逢君,眼睛连闪两下,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鬼了!道:“你——你是逢君义士?”他以为撞鬼了呢.

  刀客逢君问道:“见过任掌柜,我来这里只是借一套衣服,再去济世药铺,寻找司徒涵雨的。”

  任世官听罢非常的惊讶,道:“啊?济世药铺,我们早就没有去那里接头了,自从上次我们离开了济世药铺。衙门就在那里派了诸多的眼线,开始监视所有的可疑人物。现在樵夫二兄弟也被他们抓了……”

  “司徒姑娘?”刀客逢君也是徒地一怔,不知道什么原因,听到济世药铺出事了,自己非常的担心司徒涵雨姑娘!

  任世官像模像样说道:“涵雨姑娘好像被他们抓住了!”

  “那,任堂主,拜托你一件事,将我的牛看好,我这就去济世药铺。”刀客逢君请求他帮忙,心焦如焚,好不紧张?

  “哦,这样,司徒涵雨姑娘跟你什么关系?”任世官侧过头,要问个清楚。

  “他,他是我的未婚妻!”刀客逢君非常肯定的承认。

  “哈哈……”司徒涵雨从门外冲了进来。把刀客逢君吓了一跳,道:“君郎,你终于承认了。涵雨要向天下宣布,你是我的夫君。”

  “好呀,你们合起来逗我?”刀客逢君气得脸涨红。

  任世官呵呵笑道:“我们将司徒涵雨姑娘托付给你,总算是对九泉之下的严堂主有个交代。”

  “谢谢任堂主!”司徒涵雨羞红了脸,白皙的脸上飞来两朵红云,是她第一次如此忸怩腼腆,十分的害羞,抿紧嘴唇,双手捏的要冒汗。

  “好好好!”外面又走来了樵夫二兄弟。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刀客逢君反问:“你们不是被抓去了吗?”

  “哈哈哈,那是司徒涵雨与我们安排好来逗你的,不过,济世药铺不能去了。那里已经被衙门控制了。”樵夫二兄弟娓娓道来。

  “那,你们以后哪里联络?”刀客逢君好像挺关心这个组织的。

  不关心也没有办法,自己已经被黑白两道通缉。身边要是带着司徒涵雨肯定不方便,不如将司徒涵雨暂时留在天地会,比较放心。

  樵夫兄弟齐声道:“以前看你很少话说,怎么现在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能改变男人的,只有女人,而能改变女人的,只要金钱。”刀客逢君道出了真话。

  “好吧,告诉你,我们现在就考虑,换做什么地方接头。”任世官回答道。

  “这里接头不好吗?”刀客逢君给他们出主意。

  “不行,这个地方是义庄,想想谁会老是跑义庄呢?”任世官不同意。

  司徒涵雨一听到是接头的事项,插了一句:“要么选择桃花客栈吧?”

  “噢,对啊?”樵夫兄弟满口答应。“桃花客栈人来人往,大家都不会去留意的。”

  “那,派谁去联系桃花客栈,我们该选择桃花客栈的一店还是二店?”任世官提出了问题所在。

  “我呀,我认识桃花客栈二店的掌柜,逍遥山庄的庄主谢天虎呀。”司徒涵雨想起了,一天晚上自己救了谢天虎一次。

  “那,好吧,就这么决定吧!”任世官开始部署计划。

  刀客逢君将司徒涵雨喊到门外,道:“涵雨,你们先住在桃花客栈,黄骠马就在山丘茅草屋旁边,牛犊子就在这个后院门口。”

  “那,相公,你要去哪里?”司徒涵雨不是太放心他。

  “我要去对付那些要抓我的人。”刀客逢君说完又找来任世官,道:“有劳任掌柜,多多关照司徒姑娘。我有事先告辞啦!”

  “后会有期!”任世官三人齐声作别,道:“司徒涵雨姑娘,是严堂主的女儿,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义庄大厅里找来一套中年妇女的衣服,刀客逢君装成了个女人,女儿的脸蛋,围上头巾,女人的衣服,女人的鞋子,胸前就在耳屋后门的瓜藤上摘下两只枯死的丝瓜,塞入胸前,当是女人的标志。将自己的旧衣服捆成一团绑在腹上,这样的“孕妇”就基本装扮好了……

  走出后门,从菜地里绕上的大路来到了桃花客栈二店。

  全新搭建的桃花客栈,果然是富丽堂皇,用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最短的时间内就挂牌营业了,掌柜不消说就是逍遥山庄谢天虎的人。

  化了妆,再也不怕官差来搜查自己,刀客逢君站在客栈对面的一棵柳树下,望着那一块黄铜金字招牌,醒目的六个字:逍遥桃花客栈

  他心里暗忖:没错,就是这个地方,天地会接头的。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去对方朱大师,然后回来这里找司徒涵雨。殊不知,司徒涵雨最怕的就是他去找清廷朱大师,因为那个做法有可能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个时候,桃花客栈招牌下面,走出一个人,红色锦缎子长衣,朱唇黛眉,长发如瀑,花一样的女子,好美!

  仔细一看,好熟悉的面孔:谢婷婷,逍遥山庄的千金,也就是桃花客栈的后台老板的女儿。

  “她来这里做什么?”刀客逢君自问。

  一会儿,客栈里面出来六个壮汉,看行头是要出远门,个个带着包袱兵刃,葫芦水壶,径自走向停马场。

  其中一个戴着宽边反檐斗笠的壮汉拱手问道:“大小姐,我们这就去洛阳寻找他。不找到,誓不回来!”

  “于教头,记得有什么事,飞鸽传书!”谢婷婷吩咐道,“千万不能与他来硬的。”

  谢婷婷望望北面的天空,天空上面是明净的蓝天,白云朵朵。

  距离有丈远,刀客逢君虽然没有听出什么来,但是她知道谢婷婷肯定有什么图谋。暗忖:“会不会是寻找自己哦?”

  刀客逢君转身就去衙门看看周围的情况,是不是朱大师还留在苏州州府。

  州府外面果然是严加防范,连长长的街头上都有公差把守。

  果然,后面来了一大队人马,拥着一辆马车,车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白衣老者,慢慢走向州府。

  刀客逢君一眼,就看出那个衣着华丽的老者就是所谓的朱大师,他双目微闭,嘴唇紧闭仍然掩不住那两颗尖尖的犬牙。一会儿,一队人马就进了州府衙门。

  他想了想:“这里是州府,官兵一定很多,不能在这里动手,要去临杭的黄爷知县,那里一动手,朱大师肯定会赶来,到时候在下手……”

  就在这时,后面一个红影子现出,刀客逢君缓缓转身,慢慢走向大街的同时,发现那个红色影子人就是谢婷婷!而且谢婷婷就正望着自己呢。

  他不去理会谢婷婷,可是谢婷婷实在是太聪明了,就这么一个举动,在桃花客栈对面稍作停留,然后到衙门这边转一圈,就被她认了出来。

  谢婷婷的眼睛厉害,刀客逢君的身材高大,这时候却像个胖妇女,胖妇女来衙门干什么?令她很是疑心,尽管刀客逢君装成孕妇,但是他却是不熟悉孕妇的行动与普通的女人不一样的。孕妇走路很是吃力,而且步子与鹅鸭步相似,现在的刀客逢君却是脚步有劲,呼呼生风,俨然不像身怀六甲的女人。

  “阿姨——”谢婷婷故意喊了一句。她故意试探这个大肚婆是不是真的?

  刀客逢君一直想避开谢婷婷,居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直走向济世药铺方向。大肚婆进药铺去,其实很正常。

  谢婷婷更加的怀疑,居然大肚婆进了药铺,干脆就在药铺门口等等看,这些日子,谢婷婷一直寻找刀客逢君而料定他会回来的,因为将他打伤的是朝廷命官朱大师,现在朱大师又通知兵部尚书一起下令大力通缉刀客逢君,这些大事件,怎能让谢婷婷不关心?

  这个济世药铺,早就成了清廷官府的眼线,若有天地会的人来这里联络,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也就是这样,任世官与樵夫二兄弟他们会逃离济世药铺,而暂住义庄。

  里面的伙计果然是新面孔,见刀客逢君扮成的大肚婆来了,便迎了上来,道:“大嫂,你来问诊还是卖药?”口气略显生硬,一看就是新来的。

  刀客逢君假装捂手咳嗽,尖着嗓子顶儿道:“我是来借用一下你的茅房的?”

  “大嫂,我这里没有茅房,你到别的地方去吧?”伙计将他轰出去。

  转头一瞥见,外面的谢婷婷还在那里等着。

  是以,刀客逢君又问:“伙计,我安胎不当,老是腰痛,可否替我检查一下?”

  “这个女人的病,我们搞不懂,要我我们的掌柜。”伙计回答道。

  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体态臃肿,但是眼睛很亮的妇女自后账房出来,见一个孕妇来问诊,问:“是你要检查吗?”

  “是啊!”刀客逢君装成女子的声音。

  “来吧,后院屋里第一间房里,就是检查用途的。”这个中年妇女领着刀客逢君走了进去。

  实际上,刀客逢君并不是腰痛,而是想从后院溜走,免去外面的谢婷婷追踪。

  她跟着中年妇女,不住地赞美道:“掌柜的真美,体态迷人,步子也迷人,脸蛋更是呵呵呵!”

  自古女人都爱美,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更是需要对方的称赞。

  “哦,谢谢,小姐妹的夸奖。你今天说的那么好听,姐儿给你打折收费!”中年妇女扭动着大屁股进了房间。

  刀客逢君不想进去,问道:“姐儿,我先去一趟茅房,待会儿来检查吧。”

  “好的,茅房就在院子里的左手边的走廊深处,你快去快回,姐儿这就去准备些器材。”掌柜的扭着肥腰肢进了后院小室。

  刀客逢君快步进入后院,见四下无人一跃就上了高墙,过了五个房屋,没入矮山丘的松树林间。

  他这个举动,有人看见的,这个肥肥的掌柜,就是临杭黄知县派来这里寻找刀客逢君的眼线。且说上次刀客逢君与谢婷婷在水上大房子闹个鸡飞狗跳,黄爷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下令挖地三尺也要将刀客逢君给抓来杀了。

  现在胖掌柜看到了刀客逢君飞起的那一刹,立刻就着手放信鸽,传消息:要大家留意一个胖胖的孕妇。

  来到了小山丘的草垛边,刀客逢君知道谢婷婷在跟踪自己,这个孕妇肯定是行不通的啦。得换个行头,对了!一个少女吧。

  他躺下来,睡到晚上,从义庄弄了套青衣少女的衣服。这个标准美少女行头。

  晚上的桃花大街,可比平时的人要多得多,很多男人就是逛街来猎艳的,刀客逢君一个人慢慢地朝桃花大街南端去,想要去临杭海口边上的水上房子去寻找黄爷算账!

  前面一对夫妻,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男的好像是喝了酒,拽的那个瘦弱身材的女子摇摇晃晃。女人一个劲儿地埋怨道:“老糊涂呀你,就知道自己去吃喝嫖赌,也不想想你的媳妇我,在家里是怎么过的,每一天晚上都是听梆柝,数更漏过的,天天都需要你能早点回来陪我……”

  “我哪有呀,我只不过是在寻点生活费给你嘛……”那个男人醉醺醺地解释道,后面叽里咕噜听不清了。

  听到这些话,刀客逢君想到了司徒涵雨不也是这样吗?

  是以他现在需要去找点银子金子什么的。天色太晚,干苦力不现实,杀人也没有主顾的,偷东西不是专长,赌博也不懂,唯一的来钱门路就是用手去争取。他慢悠悠地来到了大家乐赌馆。

  大家乐赌馆的门口一张巨型海报:最疯狂最惊艳,最新鲜最刺激的节目让你重重下“手”吧!补充一点,今晚观众可以报名参加,打“赢”重重有赏!

  那个手字还特意用红色的笔写的,就是要用手去拿的意思吧。

  不消说那么疯狂的玩意,一定很多人,也就很多钱。刀客逢君想,居然是那么多钱,我也可以去与那大力士一样的男人对打,然后赢了拿赏银回去给司徒涵雨用,自己就放心去临杭知府找黄爷,烧了他的发房子……

  一想到是对擂,自己就热血沸腾,好像是回到了杀手年代,只管狠狠地杀,没有顾虑。

  里面的人真是热闹有劲,似乎比上次来这里,还要多一倍,最热闹的地方自然就是新出来的人肉搏杀擂台。

  今天的赌注很大,赔率很高,居然是一赔三的奖励,不过只听伙计介绍说这是限时对擂,观众可以参加,至于是不是三个大块头男子在打擂台,就没有详细讲解。

  依旧是那个猴精一样瘦的主持人在介绍:今天我们大家乐肉搏擂台的游戏活动马上就开始,要下注的朋友可以开始下注,赔率上调到百分之三百。最重要的是观众在押对了赢家的话,还可以凭这种票据到杨柳阁消费一次!

  这个不是大家乐与杨柳阁联合起来举办的吗?大家议论纷纷。

  猴精一样的人用本地方言补充道:“吃喝嫖赌是一家,大家乐与杨柳阁联合起来互相宣传,对大家是绝对有好处的,朋友,快点下注吧!”

  一阵锣声后,纷纷解囊下注。

  “快点下注了,离比赛倒计时还有半个时辰,现在请下注的朋友站前面,没有下注的朋友站后面,因为,我们的大家乐又增加了新的项目!”那个猴精主持说的眉飞色舞。

  啪啪啪——

  三声拍掌,来自二楼的贵宾麻将区。

  接着,三个身披紫色薄纱的天姿国色、倾国倾城的少女就从楼梯上缓步而下。

  她们手里一束红色玫瑰花,花瓣就紧紧靠着自己的脸颊,立在肉搏池中间,缓缓转过脸。

  简直就是天仙下凡?这么一来,下面的男人们眼珠子都直了!

  只见她们钻石明眸,秋波荡漾,粉脸朱唇,千娇百媚,丰盈凹凸分明的喷火身材将鲜红的玫瑰花也压了下去。

  在明亮的数盏大灯下,十分的清晰,好像是旷世珍宝现世惹来无数古董商用放大镜观赏一样,让整个大厅的满场宾客哗然沸腾起来。

  令得个个男人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看的不肯眨眼,看的个个女人十分的嫉妒,恨不得马上死去再来投胎转世做男人过过眼瘾,看的几个和尚道士想蓄发返俗。

  总之就是一句话,看一眼就饱到明天都不用吃饭啦!看两眼就等于做了一年的皇帝一样!看三眼就觉得再活五百年也嫌太短!

  美的何止是貌美如花的脸蛋与婀娜多姿的身材。

  看看她们的手指,白嫩细长,根根似葱,柔若无骨,她们的手指刚刚就放在下颌旁的一条细细的绳子上,绳子下面是个紫色的结。看样子,她们是准备解开那个绳子的解,那个结一解开,身上的紫色薄纱就马上落地。

  身上的紫纱薄如蝉翼,薄纱里面的风光更加的吸引人家,这是一种朦胧美,隐约的美。庐山之所以美,巫山之所以动人,就是因为它藏在云里雾里。赤裸裸的美虽然强烈,可以给一视觉上的满足,可惜那是一时的。

  这里是大赌场,众目睽睽之下,可不是二人世界,最合适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那种朦胧感觉。

  现在需要的是隐约诱人的美。

  因为里面看的不是太清晰,那是重要部位三点上面泛着诱人的颜色,赤金一般的黄色!那颜色就好像是火焰一样喷出来,点燃每个人的欲望与心跳,燃烧每个人的眼睛与灵魂!

  就在猴精主持人的一声:表演开始脱衣戏!

  满场马上变得鸦雀无声,目光集中在三个女人的手指上,希望她快点解开绳子,放下薄纱,然后……

  刀客逢君就站在一个角落里,希望这些表演节目快些完成,等下打人肉擂台的时候赢些金子银子回去。

  大家乐大厅里,真的是很静,这个时候就是掉根针也能听见啦。

  三个美女扬起芊芊玉指将玫瑰花横咬在嘴上,然后轻轻一拨弄薄纱上紫色的结,紫色的薄纱徐徐滑下地。

  玲珑苗条的身段就展现在眼前!

  前面的一排男人重重出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闻到了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

  这下很是清楚,上身两点,下身一点的黄的刺眼的闪光处,乃是纯黄金制作的贴身内衣,内衣竟然是桃花形状的,两端用的是透明的鱼线扣住,以免掉下去。

  黄金制作内衣,还是盘古开天地第一次呢。

  三个美貌绝伦的女子,仔细一看,却有着细微的不同,中间的那个个子较高一些,两边女子略微矮一些,脸型较短,极显可爱、贤惠。

  一会儿,三个女子大眼一眨,好像是排练过的一样。

  左边第一个女子往左边靠去,右边的这个女子朝右边让开。剩下中间的一个女子开始扭动着蛇腰,风摆杨柳一样朝前走猫步,到了擂台的尽头折回去走蛇歩,到了靠墙的尽头,停下来蓦然回首!

  那个女子黑葡萄大的眼睛略略一环扫,有不少人的口水都滴了下来,有不少人摇摇欲倒,有不少人忘记了呼吸,忘了自己是谁!

  ——这目光不但能蚀骨,而且能销魂!

  这时候,刀客逢君抬头扫了下整个赌馆,内屋大厅,二楼的贵宾房,根本就乏人问津,全部人都注意这个肉搏比武擂台中。

  一会儿,那个女子一甩头,长发扫过。身子就转了过来。

  非常慢的动作使出来,她反背过手往背上一弹,前面胸前的赤黄内衣就一跳而起,她的另外一只手随即抓去,像是小孩抓青蛙一样快速。

  赤黄色的内衣抓在手中,横向一展示,朱唇微启,露出一口贝齿,光洁如瓷的晶牙,道:“桃花内衣,稀世罕品,今天拍买,五十两黄金。”

  “哗!”在场的几百双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样射向少女的洁白如玉的胸前,那两座如水嫩豆腐一样的双峰上。

  因为这样,大家也就忽略了那个内衣的价值所在。

  “我要,我要!”后面的大汉争着要买,那肯定的手气比较好赌博赢钱的人。

  “好,好,稍安勿躁!静一静!”猴精的主持人挥手喊停。

  待大家静了下来,猴精主持不慌不忙地解说道:“要买这个金品的,到柜台去选购。”他指了下大门柜台方向。

  “去!”大家听到是柜台买那个玩意儿,纷纷叹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刀客逢君暗忖:他们搞的是什么节目,我都是来赢钱的,不是来花钱买什么内衣,自己怎么也弄不明白。想想这个时候,走到那里也弄不到钱,不妨再看看下面有没有对擂的戏。

  见没有人去柜台买。

  肉搏池中的女子又将上身内衣一扬,像是蝴蝶一样飞向左首的那个猴精主持人手中展示起来。

  接着,她又开始将自己的笑容展示一下,她的微微一笑,可是摄人心魂的笑,简直就是一笑百媚生。那无法抵挡的笑,是扬眉,睫动,闪眼,勾唇的微微一笑的化身,说她是六分美丽三分妖气一分风骚一点也不过分。

  这一笑的魔力真大,势比千军万马之力,将众人的魂都勾去了。

  大厅里的时间停止了,心跳滞缓了。

  接着,那个女子又开始扭腰走起了黄鳝步子,来到了观众的最近处,用右手的手指灵巧地朝大腿侧面一滑,像是变魔术一般,那个大腿深处旮旯里黑暗处的巴掌大小是黄金衣饰品就到了她手上。

  也就在那关键的一刹,头顶上的大灯盏,墙上的灯盏突然灭了一般!

  让人感觉上去就好像是所有的口中不由自主发出的惊叹声“啊!”,将那些火吹灭的一样。

  “啊——”在场的除了刀客逢君外无不是大眼瞪得比铜铃大,口水流的比泉水还长。

  若是细心听,还可以听到大厅里的许多心跳入鼓的声音咚咚咚……

  就是灯黯淡了许多,相信全部人也可以看到相当清楚,因为这人秀发如云,曲线玲珑,玉腿修长,冰清玉骨,就是嫦娥下凡也无法比的女中极品!

  关键的地方就是那个半山腰里风光独到,藏有专门吸引男人眼睛的磁铁泉眼地方,这里立刻让人想起两句七言绝句: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此刻乃是无声胜有声,无灯胜有光。

  灯暗了些,偏偏就是这个时候现出在大家聚焦的地方,每个人的眼里都泛出奇异的绚丽色彩,那些男人脸上的意兴飞扬,像是一个个展翅飞跃的海鸥飞上蓝天。

  那个女子红唇一动,道:“这件金品,价值一百两黄金。现在开始拍卖,若谁出得起价格,女子我愿意奉陪一晚!”她的声音很甜美,很动听,就是百灵也是无法比拟。

  光是说描述那声音而言,把古代的唐宋八大家请来也只怕是掷笔而叹!

  美的何止是这个女子的声音呢?

  那个愿意奉陪一晚的含义更是让在座的人浮想翩翩,垂涎三尺。

  “我要,我要——”下面又乱作一团,有往前去挤的,有往柜台去登记的,有趁机叫嚷的。

  那个女子举止优雅,笑语如珠,让大家丢了魂魄,也要这千年等一回的好事,还可以奉陪一晚的,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大好事。

  唯一遗憾的是,僧多粥少。绝色佳丽,独此一个,归谁呢?

  刀客逢君嘴角一撇,“咦!折腾了半天,还不是在推销产品?”他不去留意那个一丝不挂,毫不知羞耻的女子,而是盯着猴精主持人来快点结束这个推销会。

  混乱间,那个猴精主持举手大呼:“稍安勿躁,要买金品的去柜台买,要下注的到楼梯口桌上下注,解释一下,所谓的奉陪一晚,就是在这个擂台上陪你一晚,大家别想歪了!”

  “也……”大家又是乱哄哄的,好像是被愚弄的猴子一样交头接耳:

  有的说“好呀,好呀,我们就是要看女人肉bo大比拼!”

  有的说:“我希望是男的对女的来真枪实弹的。”

  还有的说:“我希望是三个男的对三个女的来打shang床擂台!”

  当当当——

  三声响锣敲起。

  点灯盏,上火烛……

  下面的观众掌声雷动,让这个场中异常热闹,下注的人越来越多。

  大厅里很亮,那个猴精的人开始嘶哑的声音大声宣布道:“下面开始今天晚上的人肉擂台大比拼!大家想参加擂台比拼的到楼梯口签生死状!”

  话一出,台上的三个女子纷纷走上了楼梯。

  大家的目光始终没有脱离过那个裸裎相对的女子,再也听不到主持人在说什么废话一堆啦!

  刀客逢君心里一喜:好呀,女人走掉,大块头的猛男一来,我就去报名跟他拼了,然后打赢拿赏银回去!

  他走向楼梯口去报名画押,填的名字是王桃花。

  “现在,我宣布,第一局人肉擂台的节目是——”猴精主持人手一挥,指向楼梯,竭力撕破嗓子大喊:“波斗!”

  随着他的一声波斗,上面下来两个女子,也就是刚才没有脱内衣的那两个天姿国色女子,缓步下来。

  她们一下来,立刻可以用一首白居易的唐诗来描写: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两个女子,一丝不挂,那大眼睛,巧鼻子,小嘴巴,玉石雕成的魔鬼身段,双乳够大,屁股够翘,腰肢够细,媚眼够挑,酒窝够笑,要说多美就多美,要赞多俊就多俊,简直就是孪生绝世佳人,浑身每一寸肌肤闪着亮光,直逼每个人的眼睛,光景是涂了什么油。

  两个美女往擂台上一站,下面许多人就忍不住要咽口水,忍不住要流鼻血啦,因为这个既过瘾,又可以赢钱的财色兼收紧张的时刻马上就要开始。

  猴精的主持人,破嗓子要公鸭大声讲解道:“波斗,就是左边的女子与右边的女子用双乳搏斗,其他地方不许接触,在一炷香时间,谁先倒地谁就输,后倒地的为胜方可以进入下场搏斗。买胜方的人当场兑现,买一赔三!”

  “好!好!好!”大家兴致更高。好像是参加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战斗!

  接着,楼梯上下来两个伙计,提着四个沉沉的大袋子朝擂台边上一丢,发出清脆的“咚!”一声响,敢情是真金白银。

  猴精拉长脖子,重重地清了下嗓子,抹了下额头的汗珠,道:“最后,观众参加与美女进行‘波斗’的人,如果是赢了,可以拿走地上的银子,如果是输了,留下自己的波波或脑袋!”

  女扮男装的刀客逢君心里高兴了,忖想:“嘿嘿,幸亏我也穿成是女人,要不然可真的没有机会参加肉搏擂台呢。”他得意地摸摸自己的硬邦邦毫无弹性的胸部。

  夜已阑珊,大家乐赌馆里,灯火辉煌,赌客甚多,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肉搏擂台池中央,风光奇异,宛若海底世界,斑斓多姿!

  几百只眼睛,射出火辣辣,热滚滚的贪婪如狼的目光,聚焦于这个长宽一丈许的肉搏擂台。仿佛要将这里的对擂选手烤焦!

  现在对擂的第一局是波斗,顾名思义,波就是波波,女人胸口的奶子。怎么用这个东西来斗呢?相信是哪一个大家乐赌馆的营销部的精英从国外学来的新花样,她们用一种什么油,涂上去会令女子的波波大起来,坚硬无比,然后互相碰撞,碰撞,直到一方倒地为止,当然选手还需要长期的训练方能有此功力。

  两个女子互相低头敬礼后,面向观众,两手张开,双脚叉开,亮出了最神秘的一角,不过只有短短的一刹,表示身上没有作弊。

  见此情景,猴精主持异常的激动,自腰里撤出一把小的三角旗,重重划下,最后大喝一声“开始!”

  几乎把在场的聚精会神每一位赌客都吓一跳!敢情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女子的关键的地方去啦!要知道这里的都是赌客,赌博的人最贪婪,要想让一个人戒掉赌博,非得用女色不可,这一点,可以从这个大家乐赌馆的这个肉搏赌局里看出来。

  不过这个女人一定要有特色。

  这是什么特色呢?刚才这个两个女子一言不发,意味着什么?

  就像这个两个外貌相似,身材相似,两座双峰也十分相似的霹雳娇娃,她们的特色就在那个峰尖顶上。

  本来是略略下垂的晕红点儿,就像是雏鸡的小嘴。现在被搽了油,两个人开始做深呼吸运动,一下,两下……

  雏鸡的小嘴尖开始昂起头,直直对准敌人,极像是机关枪头。那两团雪白如柚子瓣的肉球,也怒张扩大,涨得青筋爆裂,大家看来,就像是有人在吹白色气球。一下一下就大了!

  这下,看得大家好紧张,好激动,许多人纷纷捂住鼻孔,生怕流下鼻血来。

  两个女选手眼睛喷火对视,眉毛就立刻竖起来,本来一张极致美丽的脸,如今是怒容可掬,像是发怒的母狮子。

  但是大家没有去注意那两张阴晴不定,变化无常,似美似凶的脸蛋,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两座“富士山”上面。

  “呀!”两个选手怒叫一声,两座山峰对撞,顷刻星火四射,闪电霹雳。

  对这种新型的赌博,下面的观众意见不一,反映很是剧烈。有的是兴高采烈尖叫“好……好……”

  有的是攥得拳头冒汗,紧张得目不转睛望着焦点部位。

  有的是拍起了大腿,颇为惋惜地叹息道:“哎呦,太可惜了,好好的两个馒头,撞坏了找谁去算账呢?”

  还有的是死死夹紧大腿,憋得满脸涨红,甚至来呼吸都不敢大声的人,在压抑着自己骚动不安的心。

  刀客逢君远远见了也不由得佩服:不错,能练到这个地方的确是难为了两个青春美少女。自己是假冒的女儿身,要是跟她比赛的话,想赢还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两个女子好像是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一样,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撞呀冲呀,观众无非是异常的热闹,喝彩欢呼声一片!

  一个大厅一楼,二楼的喧哗声浪,足以把整座楼掀翻了。

  猴精的主持人不忘在楼梯上一边抹汗一边大肆叫嚷:要下注的还可以下注,买大赔大……

  “嘭”的一声,不知道谁将一只布鞋砸了过去,多嘴的猴精主持被打了个满地找牙。

  看到两个女子好像是功夫相差不大,胜负久久不分,观众更加的高兴大呼“来得刺激的!来的疯狂的,来的心跳的!”

  接着两个女子猛地往后一退,一个左边一个右边,遥遥相望。拱手用蹩脚的中文叫:承让了!东亚波神。

  另一马上用模糊不清的普通话回答:不客气!有什么招式就使出来,扶桑波霸。

  在场一听,大吃一惊:啊——

  原来是两个外国的对擂选手,难怪她们只动胸不动口?

  刀客逢君暗暗吃惊:这两个都是外国鬼子,都不知道她们的功夫是何门何派,怎么办?自己从来没有与外国人打过交道呀?

  不旋踵间。

  两个选手开始蹲马步,运气,提臀,收腹,挺胸,咬牙,扬眉,发飙啦!

  双峰尖顶突然弹跳起来,直直竖起来!

  哇?满场惊呆了!

  这是什么功夫?

  慢慢地发现,那两座峰尖点上都亮光光呢?好像是利剑的尖刃,锋芒暴露,锐不可当。

  两个女选手“呀”啸叫一声,正面冲杀过去。

  眼看两把利刃就要刺杀而去……

  “吧”的一声两肉球相撞,双方弹出老远。倒地不动啦……

  观众无不替她们捏了一把汗,前面的人急着要看,叫道:起来呀,起来再战三百个回合……

  观众过于热情,两个选手起来再战。

  良久,双双倒下,不分胜负。也就没有输赢,赌客纷纷要退钱。楼梯口的押注台周围,挤得人都扁了。

  刀客逢君见这个局势:糟了!要是赌客一退注,岂不是赌不成?那自己的银子计划也就泡汤?

  这时候,那个猴精主持再次下来,带着两个牛高马大,孔武有力,体魄强悍的光着膀子的大力士下来。猴精的主持大声说道:“大家不要紧张,刚才的是第一局,选手平手,不算了。现在是第二局,最精彩的一局,观众可以参加的一局。”

  话毕,满场惊诧不已!

  观众参加?不是送死?

  那两个健硕无比的大力士,身高九尺,身体像是宝塔,白皮肤蓝眼睛高鼻子卷头发,他们挥动着钵头大拳,往长满长长的黑毛的胸膛上一锤,嘭的一声像是雷鸣,放佛那墙上的灯盏也扑闪一下,地动山摇。

  在场的人也没有见过这两个怪品种的人,这与上次的两个大力士不一样。所以也就分不清是美国佬还是俄国白皮。

  见这个势头,谁敢去挑战,就是挑战也要等他们打完几百个回合,快断气的时候,再来捡便宜呀。

  刀客逢君剑眉微动,心里一亮:好事呀,机会来了。

  两个大力士见下面的观众不敢上来挑战,对着猴精主持人叽里咕噜一番,说得是不是英语也不太清楚,人声太嘈杂,听不见啦,反正不是中国话。

  原来这两个是洋鬼子,外国聘请来助威助阵的。

  ——话说刚才两个女子会说中国话,因为女人是靠口吃饭的所以能说流利的中国话,这两个男人不会说中文,因为他们的精力全用去对付中的女人了。

  猴精主持人听懂了他们的话,可能肚子里有点墨水,于是他高高举起一只右手,道:“大家静一静,现在两位选手决定,今天来一点超刺激,超疯狂,超过瘾的比赛,就是观众来挑战。有没有谁敢上台挑战的?打赢了重重有赏!”

  满场倏然静下来,谁也不敢上去,别说是与两个洋鬼子对擂,就是那两人的手臂上的一颤一跳的面盆那么大的肱二头肌腱,早已将胆子都吓破了。

  良久,无人敢上去,两个洋鬼子洋洋得意,右手握拳一只拇指竖起来,朝自己的鼻尖轻轻滑过,嘿嘿两声冷笑:“are·you·scared?你们怕了?(外语)”瞧他们一脸的骄傲,然后将拇指朝下一点,满脸的不屑:“you·will·always·be·second!你们的,永远是第二!”他们用外语说道。

  两句外语,除了猴精主持,在场的谁也没有听懂,但是瞧那样子,八成是看不起大家,一副挑衅的表情令得在场的大家都热血沸腾,捋袖振臂,跃跃欲试,但是脚底下好像是沾了胶水一般,动弹不了。

  刀客逢君十分想跳上去与他们拼了,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这个规则,以及奖项情况,所以他决定再等等,等猴精主持退下肉搏擂池,就动手PKduel一决高低。

  猴精主持拾起地上其中一袋银锭子,大声念道:“现在,我们大家乐准备加大奖励,将赔率提高,买大力士这方赢的一赔一,买观众方赢的,一赔十。若是观众参加比赛,打赢两个大力士,可以拿走地上的四袋银子,外加黄金一百两!若是打输,按照生死状认命!”他将银子丢在地上的擂台上,咚一声十分吸引人。

  “哗!”满场惊叹。

  那个银子的声音实在是充满了诱惑力。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我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秃顶穿黑卦子的中年男子应声而起,挤进了楼梯口的押注台,看也不看就签了名。

  猴精的主持人突然一声尖叫,道:“英雄呀,你终于来了!你要为我们中国人挣口气哦。我看好你,支持你。”

  将有对手上来,两个洋鬼子对视一刻哈哈笑道:“yousee,comeadie你看,来了个送死的!”用外语讲的。

  猴精的主持开始宣读比赛规则:先是有挑战者选择其中一个对手,在主持人的口令下开始对擂,双方不准携带武器,只许徒手腿肢体肉搏,直到打到对方为止,倒地后主持人连数十下,起不来表示失败认输。

  观众听得明白,一阵掌声雷动。

  “现在,买这个勇士为胜方的,将赔率一赔十,还有,刚才的押注全部移到这局,买洋人大力士胜。”猴精主持边说边走出对擂肉搏池,然后猛地敲一下锣,从腰间撤出一把三角旗一划下,道:“比赛开始,拳脚无情,打死无怨!”他已经到了楼梯上。

  那个秃顶男子勇士开始指着一个洋鬼子道:“你!”

  另一个洋鬼子退出肉搏舞池。

  秃顶的中年人马上扬手自亮衣裤,表示没有武器傍身。然后施礼开始呼呼搓拳酝掌,瞧个准确,狠狠地对着对方满身赘肉的小肚子捣去!

  洋鬼子看一不看,不慌不忙地挺起了肚子,让他的拳头重重地落下。

  “嘭”的一声,秃顶男子犹如打在牛皮鼓上,被反弹了回来。

  接着又来,一次,两次,三次,没有了。

  第三拳擂去,被这个洋鬼子接住了瞬时间一旋转,听到咯咯咯骨头响。

  那个秃顶男子的手臂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然后被洋鬼子一脚踢去,像是一只鸡蛋,飞出了肉搏池,落在木制楼梯上,哗啦一声,楼梯踏了。

  不消说,那秃顶黑衣中年人,已经一命呜呼。

  那只洋鬼子打赢了一局,洋洋得意,两手挥举国过头,展示自己的身材与肌肉,骄傲与胜利,不时叫道:来呀,来呀!

  这样一来,大家不免脚心冒冷汗,哪里还有挑战的信心?

  刀客逢君看了一眼那个洋鬼子,抬手摸了摸自己小南瓜做成的胸部:机会来了。以为一个人得意的时候最会露出破绽。

  于是奋力一跃,刀客逢君轻然就到了肉搏池中,十分淡定。

  他一上来,还是少女装扮,不过是高大一些的东北少女,脸蛋还是不错。下面的观众无不惊呆了!“啊!原来是个女侠?”

  猴精主持也呆了,见此情形立即瞪目结舌,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

  这个洋鬼子也呆了!他不是吓呆了,他是望着刀客逢君挺挺有棱有角的胸部发呆了,若不是及时舔了一下舌头,恐怕口水也掉到地上啦。

  他嗬嗬傻笑道:“flowergirl,youhereatjusttherighttime!nowijustneedyou!花姑娘的,你来的正是时候!我现在正需要你!”

  刀客逢君知道对方是个色狼,不跟他说话,以免露马脚,而是泰然自若,庭步悠闲地来到楼梯口,指着自己的名字,王桃花。道:“是我。”

  这当儿,连这个登记名字下注的执笔老者,也呆了,良久才回神过来,道:“姑娘,你可是想好了,万一拳脚不长眼,谁也不怨谁的哦?”

  “嗯,我明白,叫你们掌柜准备好一百两黄金与银子给我吧!”刀客逢君尖着嗓子回答。

  他已经到了肉搏池中间,朝全部人抱拳施礼,微微一笑,俨然是个丹眉凤目,匹世无双的中土美女!

  那个猴精主持人的三角旗一挥,“开始”一出口。

  刀客逢君立即开始挤眉弄眼,扭动大屁股,扬手现身,从脖颈上取下折扇,不住的扇了起来,他扇的地方很特殊:不上不下,刚刚好就是鼓鼓的胸口处。

  那个洋鬼子鬼眼扑闪,望着刀客逢君的胸口处直放电,也就是松下了戒备。

  刀客逢君大摇大摆地扭动着腰,走着鸭子步,开始解开前胸斜边襟上的第一粒布纽扣。

  他一连走了两个来回,不像是来对擂搏斗,像是来耍猴戏的。

  引得满堂哄然大笑。

  这时候,猴精主持人走来,指着刀客逢君叫道:“那个姑娘,你不可以使用扇子。”

  洋鬼子马上挥手阻止道:“No,norelationship.不,没有关系!Ilikeflowergirlwithahand-heldfan.thenicooled我喜欢花姑娘的用扇子给我降温降火”

  接着他开始慢慢地走向刀客逢君,欲看个清楚,顺便摸摸脸蛋,捏捏奶子。

  刀客逢君看出了对方的意图,随即用扇子轻放在鼻子处,挡住了半张脸,也遮住了胸口的神秘处。

  他款款地朝洋鬼子走去,眨巴眨巴一只眼,左手手指翘起了兰花指,朝自己的胸口往下一滑,到了大腿,突然停了,然后朝洋鬼子的裤衩上一指,咯咯大笑。

  这个动作很是神秘,大家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洋鬼子正被这个眨眼动作吸引着,忘了自己家里的鸡笼门未关好,现在是裤衩涨得像是土蜂窝。被刀客逢君的手指一指,方才明白是那个部位不老实!

  他慌忙大手一捂,脸上的怪异表情相当难为情,迅速朝台下打量了一下。

  距离两尺许,刀客逢君就乘这个机会,猛地里往上跃,力拔千斤,弯膝屈腿撞向对方的下颌。

  “哎呦!”一声,洋鬼子毫无防备,吃了这重重一脚,猛地后翻倒地,摔倒厚厚的肉搏擂台,听到“啪啦”一声巨响,下面的厚实木板也不知道碎了多少块。

  下面的观众哗啦啦一阵掌声,雀跃惊呼,满堂轰动。

  下巴移位,门牙脱落,观众嘲笑,洋鬼子不明不白地受伤令他恼羞成怒,立刻翻起了笨重的熊身子,要起来搏杀!

  看那浑身的肌肉隆起,刀客逢君明白对方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尽的力,所以必须是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立即跳了起来,再来来一式“大锤砸蛋”,抡起拳头,握实着肉,聚全身意念于拳头上,全力捣向洋鬼子的耳旁太阳穴上。

  “卟”的一声,像是萝卜掉在地上,那洋鬼子刚刚站起来时,被这拳打得是眼冒金星,天花乱坠。

  他的体格强健,对这些外力挫伤,问题不大,是以,他猛地一甩头,像是一头发疯的牛,瞪大眼,低头疾冲过来,呀呀呀乱叫!

  刀客逢君见对方的头很硬,浑身都是厚厚的肌肉,打哪里都不是办法。

  一念间,对方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身边,两只长臂大手如铁钳一样往里面一合,快如电闪,眼看就把刀客逢君夹住了。

  “啊!”台下的观众大吃一惊,望得大家心惊肉跳!无不是担心这个花姑娘会被洋鬼子吃掉。

  话说他的胳膊大,手臂粗,硬的像石头,要是被他夹住了,不成肉饼才怪。

  好险!

  幸好刀客逢君身形灵活,他猛地一闪身退了开去,到了擂台边上。险些就掉到了人群中间。

  洋鬼子见出手扑空,异常恼怒,站起来,大吼一声!声震九州,震得全部人都不敢说话。

  他挥动着粗大的螳螂臂,左右开弓,呼呼往前扫来。

  拳风绵密,刀客逢君连连后退,找空躲去。

  两人从这头追到那头,从那边赶到这边。

  一个洋鬼子势如大山,体型如牛,却是非常的笨拙,刀客逢君扮装的少女,身体矫健,上窜下沉,对方洋鬼子是游刃有余。

  洋鬼子还是这一招,大钳子一合一张。

  转眼又被他逼到了角落,刀客逢君知道自己是来拿银子的,不是来比武的,所以他立即来“海底捞月”快速蹲身,伸手,采月,三个动作,在一瞬间完成。所谓的采月,就是采洋鬼子下身的敏感位置。

  洋鬼子的生产工具不像中国人的那么原始落后,体积肯定要是大些,所以刀客逢君的一只巴掌基本上不够用,但是他发出的力道是非常大,将大乌鸦窝一抓的时候,重重地捏了下。

  这一捏,刚刚好就将鹅蛋大的肉丸捏碎了。

  命根子被抓烂,洋鬼子痛呼倒地,满脸羞红,大颗大颗的汗珠就自额头冒了出来。

  刀客逢君不想将他打死,但是又不想让人家知道他是杀手。是以,他只是假装没有武功的女人一样,跳上了洋鬼子的胸前,往上一跳,然后半空躯体撞下来,刚刚好就砸在洋鬼子身上。

  洋鬼子被砸得哎哎痛叫,在下的观众还真以为是砸的厉叫不止,其实是他的鹅蛋被刀客逢君的二手指捏碎的缘故。

  话说,男人的蛋蛋要是打烂,纵使是大力士也恐怕拿不起一张纸,那感觉是半点力道也没有,因为全身的精神都去对付那锥心厉痛的一刹。

  就在刀客逢君还在假装猛跳猛砸的时候,楼梯上的猴精主持走了出来,举起手大喊一声:停!

  一心想着拿到那些银两与黄金,刀客逢君正蹦得高兴哩,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猴精主持人突然从腰里撤出那支三角旗朝刀客逢君腰里一捅,道:“停!”

  刀客逢君停下来望着那个满脸痛苦状五官移位的洋鬼子做了个鬼脸,道:“谁叫你想吃豆腐的!”

  接着,猴精主持开始对着洋鬼子数数:一,二,三……

  他故意数的慢些,为的就是希望洋鬼子能起来,而不会让大家乐输钱。

  这个洋鬼子竭力想起来,但是就是起不来,咿呀咿呀挣扎着,满身大汗淋漓,痛得他身子的眼神从白色转为青。

  当数到八的时候,还有最后两个数字,就可以分胜负,也是最关键的时刻,下面的观众十分紧张,嘴里似乎早早就念“九,十!”

  可是,这个时候,意外来了。

  二楼突然猛地里跑下一个洋鬼子,就是刚才那个退下去的大块头,他虽然是体型超标肥胖,但是他的速度不慢,一下子就到了猴精主持人的身边,将他拎起来一丢。像是另一只小鸡仔一般。阻止他再将最后两个倒数念完,因为一念完九,十,表示胜负定数,赌馆输的是银子,而洋鬼子输的是面子。

  无论是银子与面子,都是大家乐赌馆的损失,叫大家乐东道主如何肯服这口窝囊气?

  猴精主持被摔出了九尺外,落在人群堆里,昏死过去。

  没有了主持人,那个洋鬼子非常的生气,他二话不说就朝刀客逢君一个大拳擂去!

  刀客逢君全看在眼里,他轻轻一侧头就避开了那记暴风拳。猛地里往后一跳,两手叉腰,活像个被人欺负的刁蛮少女,尖着嗓子叫道:“你这个人,不讲道理,偷袭人家!”

  那个洋鬼子见一掌腾空,十分诧异,好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能躲过他的快拳的对手一般。他举起双拳互击,叭叭作响。

  下面的一半观众见这个情形,纷纷表示抗议,乱套了,分明是赌馆不讲道理,明明是刀客逢君大胜了,现在又来一个对手。那肯定是没有下注的人,要求公平,公正,公开。

  还有一半观众则是非常激动,他们猛地大呼:好啊,好啊,打啊,狠狠地打啊。很明显,这些我下了赌注给那个洋鬼子的,因为洋鬼子输了,他们要亏钱,只有让洋鬼子赢了,他们才有盈利。钱字当头,也就无所谓什么的民族道义,也不管人家的死活了,来个坐山观虎斗的观众。

  这么一来,赌场自然有人要出来主持公道。

  一团青云飘来,落到了肉搏擂池中间。刀客逢君打眼望去,原来是个矮小的青年人,锦衣华服就知道身份不简单,他一到肉搏池里,大家都停下了叫喊,就连那个举起手要报复刀客逢君的洋鬼子也马上停了下来。敢情是大家都认识他并尊重他。

  他气宇轩昂,相貌不凡,神色傲慢,朝四下望了望,嘿嘿嘿三声冷笑,笑得比地窖里的冰块还冷,能冷到人们的骨子里去。笑完了就从兜里抽出一条手绢遮住了嘴唇,道:“各位客官,各位新老顾客,大家乐今天出了点意外,现在,我以掌柜的身份宣布,如果这个女子能战胜这个大力士的话,我们就将地上的银两与一百两黄金亲手奖赏给她,好吗?”

  很明显,他已经改了比赛规则,但是他的大家乐的掌柜,头上一定有两把刷子,他的话,谁敢不听?

  “好,好!”大家不约而同地答应。

  刀客逢君一个人,就算是全力发对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那是大家乐的地盘,少数服从多数是“理所应当”

  他沉默不语,表示默认了,他心里真是不爽:他姥姥的出尔反尔!

  俗话说:一个人谁的气都可以生,唯独不能生钱的气。

  因为没有一个会跟钱过不去的。除非那是傻瓜!

  刀客逢君当然不是傻瓜,他还聪明的很呢。

  他举起一只手,尖声仿照女人叫道:“我同意!我同意!”

  那个青年掌柜手一拍,后账房里走来两个汉子,一个汉子拿刀带路,一个汉子提来一袋沉甸甸的物事。放在地上,道:“洪掌柜,你要的金子送到!”

  这时候,刀客逢君看清楚了,这个叫洪掌柜的青年人,刚才之所以要用手绢遮住嘴唇,原来是一口的假牙!一口黄金闪闪的金牙!”他心里暗忖:这家伙真有钱,牙齿也是黄金打造的。

  金牙青年洪掌柜双手一拍,大声道:“金子在此,比赛规则不变,有本事的就拿吧!没本事的留下人头!”说完一溜烟般闪人了。表示他的轻功不错。

  那个洋鬼子虽然听不懂中文,但是他见掌柜老板溜了,肯定就是要自己拼命搏斗,是以他大呼一声“靠!”

  满场震惊!

  想不到这个洋鬼子还能说粗口fuck!

  他的话说出口,马上就像是发疯的恶魔一样张牙舞爪扑了过来,人未到,拳风已到。

  刀客逢君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拳风十分猛烈,稍一不小心就就会刮得鼻血直流。

  当那洋鬼子的拳离自己仅仅两寸处时,哇!好险!刀客逢君才发现,对方用的不是拳,是爪呀!那是外国冒牌的“少林抓乳龙爪手”,专门用来抓女人的胸部的绝技。

  刀客逢君大惊,“不好!”自己的可是假奶子,里面的两个小南瓜,万一被他抓得露陷了,比真奶子还要难办。说不定银子拿不到,还要白白挨揍一顿不足为奇。

  就在刀客逢君猛地侧身晃身闪开,还是慢了一点点,左边隆起的胸部外面的花衣服被洋鬼子的手指抓了一个洞,小小的,尾指大小。

  刀客逢君猛地里吸了一口气,好在这个小南瓜没有草莓尖尖,要么就冒顶出来啦。

  立定身子,他才发现,里面的小南瓜移动了位置,一左一右不对称啦!刀客逢君心里暗忖:不好?要设法弄回去。

  为了掩饰里面的是假货,刀客逢君忙里偷闲用自己的手伸入胸前一揉,像是小孩喂奶一般。小南瓜变回原位,外看一点破绽也没有。

  洋鬼子再次落空,真的是握拳大力砸来!

  是以他左躲右让,上闪下遁,身体矫捷如灵猴。嘴里还不住叫着“吱吱……”

  目的是为了刺激这个洋鬼子的怒气。

  这个举动果然让这个洋鬼子十分气愤,越发猛烈的抓捕。

  刀客逢君突然跃了起来站在洋鬼子的头上,猛地里用脚跺。咚咚咚,跺得洋鬼子头昏眼花,呱呱乱叫。

  洋鬼子猛地一甩头,刀客逢君飘落下来,佯装蹲身抱着叫痛,不停地吹气。这个举动让观众看得十分疑惑,究竟是谁占了优势,谁落了弱势。

  被人当猴子耍了的洋鬼子,不禁怒急攻心,后来干脆就用跃起大象一般的身子重重地侧压过来,用肘关节对准刀客逢君的脑袋。

  忽然间,身子就像一座大山样压来!

  情况十分紧急。

  刀客逢君滚身让开,然后突然往那个洋鬼子的胯下一脚踹去,蓄足了力道与韧力。

  半空中。

  “叭”的一声,洋鬼子那个敏感部位中招,发出一声厉叫“嚎嚎……”像是活宰野猪。洋鬼子重重摔下,地上的厚木板一下子碎了一大片,白色的木片溅飞而起,射的老高。

  刀客逢君看准了势子,他只是中招鹅卵石移位其实并未到绝后的地步,这个洋鬼子是心理作用,看了那个倒地不动的同伙吓得以为自己是完蛋啦而突然不知所措。

  “呀——”一声大呼,刀客逢君跳了起来,弯起膝盖,直直跪下洋鬼子的高鼻子上。他使用这招,无非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是女孩子,不是杀手。

  但是这招也很致命的,鼻子上的血管丰富,薄弱,容易下手,外行的人不知道罢了。

  这么一砸,洋鬼子痛中叫痛,鼻子上,肘关节,大腿深处的痛令得他满地打滚。

  不一会儿,他已经是满脸污血,鼻孔中的鲜血喷如涌泉。

  刀客逢君吸取了经验教训,敌人一般都是在倒地佯装失败的时候会反攻,这次他做足了准备,因为心里是决定要拿赏银,不得半点有误。

  是以,他也像是洋鬼子一样,跳起来,屈起肘关节,侧身砸下,来记“高山坠石”猛攻洋鬼子的脖子处。

  “噗”又是一滩鲜血,自洋鬼子的嘴里吐出。他再也无反弹之力,象条死鱼倒在地上。

  刀客逢君还跳了起来,哎呦哎呦叫:我的妈呀,这是学你的那招。

  洋鬼子起不来。他还在吐血,抽搐,一脸模糊极致……

  那个洪掌柜突然出现在二楼楼梯上大喊一声:“肉搏比赛完毕!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说完又旋身不见。

  刀客逢君见无人来叫板对擂,于是从容地拾起地上的一袋金子,两袋银锭,跳下了肉搏擂台。

  观众见状,大呼起来,拥着刀客逢君要庆祝。

  有些人倒是愁眉苦脸,悻悻地走出赌场。

  刀客逢君避开大家的拥抱,到楼梯口划掉生死状,像泥鳅一样溜出了大家乐赌馆。

  来到桃花大街,已是深夜时分。

  大街上很安静,只有三三两两回家的人。

  赢了许多赏银,刀客逢君心情很好,步子特别快,像是一个突然喜获至宝的穷人。

  他第一次感觉,夜色是如此的美,为别人而活,原来是如此的惬意。

  所以他很快就到了桃花客栈。桃花客栈二店。

  客栈是新建不久的,通宵营业,两个伙计在柜台喝点小酒,吃点花生米,说点荤段子。显然是所有的宾客都已休息。

  刀客逢君走近柜台,问道:“伙计,我想买一套衣服,男人的。”

  两个伙计喝了点酒,见来者个女人,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身材高大一些罢了,其中一个方向酒杯,回答道:“要买衣服,好呀,不过是我穿过的。咱们到房间里去换吧!”

  显然他这个是打趣挑逗的话,另一个伙计听了突然大笑起来。

  “我不要你穿过的,要新的,我给你付钱。”刀客逢君自包里摸出一个银锭子,往柜台上一放。

  这个伙计见是美女财神爷上面,马上赶着去找衣服,跑到楼上将逍遥山庄的刀手剑手的黑色劲装一套,白色长衫一套加披风。装入一个布包内。

  一会儿,这个人匆匆下来,道:“姑娘,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不过,银子就不用找赎了,因为我那衣服是上等料子,专给总管大人穿的。”

  原来是总管大人的衣服被他给偷来了,刀客逢君有了男人的衣服,来到停马场旁边的大树丛里,换成了一个总管的装扮,就是少了把杀人的家伙,不过没有关系,他不杀人,是来寻找司徒涵雨的。

  “还是去看看停马场的黄骠马与牛犊子吧,说不定司徒涵雨几个人就在这里。”刀客逢君念想间,他已来到了客栈的后面庭院里。

  春夜温馨撩人吧,停马场的伙计看天色太晚,开起了小差,躲在小房间里面与小情人嗨休嗨休办起了事情来。

  刀客逢君非常的顺利就来到了停放马匹的地方,仔细一看,里面没有黄骠马与自己的枣红色牛犊子。“怎么会没有?”他自言自语道。“一定在桃花客栈的一店,桃花大街南端的那个。”

  找到水池,洗了一把脸,他健步如飞,来到了桃花大街南端的桃花客栈一店,这里早就打烊关门。屋顶上的两只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吱吱响,极像是欲断气的人在喘息……

  停马场里,自己的枣红色牛犊子与司徒涵雨的黄骠马都在。肯定天地会的全部人也就在这里。至于是哪个房间就不好判断啦,刀客逢君绕进巷子跃上后院高墙坐在院里的那个大柿子树上张望,二楼的房间果然全部熄灯灭火的,自己是来寻找司徒涵雨的,可不能莽撞。

  是以,他自脖颈上取下折扇往半空中轻轻一扬,黄金折扇凌空翻飞会发出一阵美妙的笛子音乐。半夜里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声音,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特别,司徒涵雨的耳朵是极灵的,所以她一定能最先听出是刀客逢君在找她。

  果然在黄金折扇回来时,二楼最角落里那间房的等就亮了。

  灯亮,开窗,探头。

  一颗脑袋从窗里探出来,很是熟悉的人儿,像是乌鸦巢里伸头出来乞食的小乌鸦。

  仔细一瞧,是司徒涵雨姑娘。

  “君郎,是君郎吗?”司徒涵雨轻声叫道。

  “是我,涵雨,我找了你好久啦。”刀客逢君一个大鹏展翅就跃上了窗户上。

  他的心情很好,说出来的话,自然动听些。令得司徒涵雨在半夜里听了这句话,相当的感动啊。

  女人一感动就好办了。

  俗话说,男人一感动,通常会解腰包,女人一感动,便会以身相许。

  刀客逢君来到了房间,将银两布包往桌上一放,未等开口,司徒涵雨好像是早有准备,人就环抱了过来!

  “君郎……”她幽幽喊道。

  转头一看,刀客逢君见司徒涵雨穿得是相当的性感,棉质内衣,外面一件披风裹着。

  心情太好,刀客逢君呵呵笑道:“涵雨,你看,我给你送来许多的生活费用,我们以后可以过好日子了。”

  “君郎,别那么见外,涵雨已经是你的人了,什么你的我的,都是我们的。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司徒涵雨越抱越紧,头紧贴着他的背,吹气如兰。

  心情太好,刀客逢君总算是认认真真听了她一回,他反手将司徒涵雨的手解了开了,拥着怀里,道:“好的,以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第一次答应自己,司徒涵雨相当的高兴,她抬起头,望着刀客逢君俊逸不凡的脸上喜色外溢,一双清澈明亮的眼里充满了飞扬欢跃的神采,看起来好像是个刚赢的猎鹿,大赛牧野的健儿。

  司徒涵雨慢慢感觉到刀客逢君胸口很热,像是一团火在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司徒涵雨早就想将自己完完全全,清清楚楚送给他的。

  她慢慢地抚摸刀客逢君的蛮腰,一下一下,慢慢地像是蚂蚁一样爬上他的背。

  或许是这个刺激不是太习惯,刀客逢君反手捉住她的如玉小手。

  司徒涵雨扑哧笑了,缩回小手,接着又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娇气盈盈,气息若兰似麝,吹得刀客逢君浑身莫名的舒畅。

  刀客逢君呵呵一声握实她的小手,下颌轻轻点在涵雨的头上,来回用那不是很粗的胡茬子摩擦。心里一直想着需要快些去临杭找黄爷算账。

  “君郎,今晚我要你陪我……”司徒涵雨黑发间透出几个字,柔柔地说道。

  简单的几个字,个个都带点香味儿的字,令得刀客逢君闻起来十分舒心,甚至有些醉人。

  他正想着如何开口要走了。

  “君郎,我们……我们休息了吧……”司徒涵雨猛地抬起头,说完这句话,脸上泛出一阵红晕,眼睛一闪就扑下去。

  “路程还远得很,我需要快些赶路呢。”刀客逢君像是自言自语,他又想起了临杭的大房子,黄爷,私人监狱。

  “什么?你要走?”司徒涵雨似乎不愿听到这话,猛地仰起头,死死瞪着刀客逢君的眸子,两手抱得死死的。

  “嗯,不过我很快回来的。”刀客逢君安慰道。

  听到会回来,司徒涵雨又放心了,她娇声道:“君郎,明天走吧,今晚……我们一起……”他就像与刀客逢君来次完整的巫山云雨之欢。但是却是不好开口,那个动作常常只可会意,不可言传。

  “这个,这个……”刀客逢君有些犹豫。

  司徒涵雨怕刀客逢君走掉,便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用双峰刺激对方,然后大胆地将手慢慢往下抚摸,过来臀部……

  身穿劲装,衣服很是紧身,刀客逢君明显可以感觉到司徒涵雨浑身软酥酥的像只小绵羊。还可以感觉到涵雨胸前的不大不小的双峰唤醒自己心底的呼吸,特别是那一刻她的小手碰到了那个十分神秘的地方,让自己猛地抽气,心跳如兔。

  司徒涵雨呼吸渐渐着力,缓缓仰起头,闭上眼,一抬脚,将自己火热的双唇贴了上去,封住刀客逢君就要微启的唇。

  刀客逢君瞧得清楚,司徒涵雨两颊红晕越发浓烈,两条眉毛是越来越清晰,像是两个弯月。那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就在她的眉毛上面半寸间。

  这一刻,什么话语也不重要了,外面就是刮风打雷闪电甚至是房子瞬间化为平地。除了销魂的亲吻,情不自禁的拥抱,心灵相通的抚摸……

  司徒涵雨双手挽上刀客逢君的脖颈,吊起自己的身子,猛地吮吸着那条不会甜言蜜语的舌头。

  一口一口咽下充满欢笑与激情的甜液。

  刀客逢君新手上路,相当的陌生,只是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心头火热,口干舌燥,猛地发现自己就像掉入温热的水池里,可以肆意忘情地游弋。

  他心里是这样想,嘴里的却是有两条红鲤鱼在绞缠,嬉戏,跳跃着。

  两个人好像是进入状态了……

  但是这个状态却不是最让人心跳的状态。

  司徒涵雨看出了这个问题,她曾经见过扬州和平客栈里的大爷与婊子的裸体肉搏战,自己也曾经与刀客逢君有过那么难忘的一夜。

  现在,她突然一松手,身体急速下坠。

  身手敏捷的刀客逢君当然主意到了这些,他猛地拦腰抱起。低头一看:晕了?

  是以立刻将涵雨姑娘抱到大床上去休息。司徒涵雨的身子真柔软,像是没有骨头的蛇,像是山泉水与黄豆做成的豆腐人,软的刀客逢君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他抱起来巍巍荡荡,一步深一步浅放在床上。

  刚刚好放下司徒涵雨的软身子,司徒涵雨倏然睁开眼闪了一下,两手将刀客逢君硬是一按,张开樱桃小口。

  刚刚后对准了刀客逢君的嘴唇。

  接着用力咬,啃,含,舔,司徒涵雨可是等了大半夜的计划,终于使了出来。

  本来,女人要是没有经历的话,肯定没有如此的大胆,疯狂的,因为上次在洛阳两个人酒后乱性,偷吃了禁果,尝到了甜头。特别是司徒涵雨,一尝就忘不了,尤其是在寂寞的时候,更是如芒在背,如蚁噬心,格外的难受。

  刀客逢君毕竟不是老手,有些怯场,那可不同于千军万马的战争。同是下手!下手对于杀手来说,非常的容易,那是针对敌人,现在,刀客逢君面对的是自己的患难兄妹司徒涵雨,而且还有一夜情的情人,也就是自己人,叫自己下手熟人,当然得考虑一下啦。

  他一面用舌头与司徒涵雨纠缠着,一边慢慢感受那鼻子里吹出的春风化雨般无声而温润的气息,在慢慢倾听心跳拨动着激动的心弦发出突突突的催促声,在慢慢忍受两条早已滚烫得欲着火的身体,努力克制不要碰在一起,以免发生不可收拾的火山爆发场面。

  床上男上女下,可不是地上的拥抱。

  谁都知道那是个非常危险但是又非常渴望的动作。

  刀客逢君给她拉来了被子,却被司徒涵雨止住了。她一只手伸入刀客逢君的胸前一拧,非常用力的。

  刀客逢君本来是两手撑身子,用去一只手拉被角,现在被司徒涵雨在自己的胸口一拧,顿时慌得六神无主,重重压了下去。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司徒涵雨非常及时地咬住他的舌头。

  刀客逢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抱着司徒涵雨的头,深深地送上一个吻,甜丝丝的吻。

  然后拉起被子,吹灭了灯盏。

  接着就是窸窣的宽叶解带声音。

  下一刻——

  莺莺燕燕的鸣啾声,秋虫唧唧的弹唱声,风吹麦浪咝咝声,微雨落地的沙沙声,柳下情人的妮娜声,吴牛望月的喘息声,海水吻岸的呻吟声……

  不多久,一朵烟花在昏暗的半空中绽放!

  不消说,除了声音,更加漂亮的那真枪实弹,硝烟弥漫,炮火连天的战争场面。

  两个人就像是战场上的两朵纯洁的百合花,绽放盛开到了极点。

  屋里很黑,风景倒是很美。

  那无法形容的绚丽风光,美到了天亮……

  晨风渐起,金鸟东升。

  一道红光自窗户的缝隙射入房间,刀客逢君睁开朦朦睡眼,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温柔的被窝里的他舍不得起床,刀客逢君轻轻用手指抚摸她的两条眉毛。

  不知道司徒涵雨是留恋昨晚的美梦还是贪恋温暖的被窝,她眉头动了下就伏刀客逢君的胸前不动了。

  刀客逢君搞不懂她要做什么,轻轻问道:“涵雨,起床了,今天我有任务哦。”

  司徒涵雨搂住他,尖着嗓子用平板单调的“君郎,不吗,再睡一会儿嘛……”她的话很软,软的让刀客逢君无力拒绝。

  里面是什么情况,不是太清楚,外面看来,那大花被子上一动一动的,好像是里面养了一千只老鼠在跳。

  一阵阵的打闹声“嘻嘻……”

  “别动我的东西……”

  “就要……”

  房间里再次掀起腥风血雨,那都是惊心动魄,回味无穷的肉搏。

  大床上,洪水泛滥,狂风怒号,两条雪白光洁的鱼儿一箭窜入海底色彩斑斓,五光十色,秀丽绝色的奇幻风光里……

  对刀客逢君来说,其激烈程度不亚于昨晚的大家乐赌馆肉搏比赛。是以,顽强不屈的海浪在一声鹰击长空划过,彪马跃崖惊嘶身后慢慢退潮,露出一滩海水浸泡过的一尘不染,松软滑腻的嫩沙坡。

  沙坡上,水泡泡百味俱全,闻得令人无比企望。

  沙坡上,水泡泡光怪离奇,望得令人炫目心醉。

  或许是那妙曼女体太着迷,或许是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太刺激,让刀客逢君一下子就忘记了许许多多苦难与孤寂的日子……

  外面,桃花客栈很是热闹,该起床了。

  慌乱中,紧张激动的刀客逢君在神差鬼使下猛地扣下了机关枪的扳机,叭叭叭……一连串的子弹向山林深处飞去,惊起野鸟纷飞。

  上面一阵抽搐,下面一阵悸动,鸳鸯被子里的两人运动会圆满落幕啦!

  两人都享受到了百花齐放的巅峰,享受到了西霞满天的壮美,享受到了烟花烟花满天飞的诗情画意,享受到了爱海滔滔的华丽碰撞……

  弹尽粮绝,鸟尽弓藏,刀客逢君很满足地从司徒涵雨丰满的身子上爬下来,道:“涵雨,起床了。”

  “嗯!”司徒涵雨猛地里拉起被子,将人就缩进被子里去了。被子里冒出一句话:“君郎,我们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吧,这里好像很多人在找你。”

  刀客逢君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道:“涵雨,这几天要委屈你一下,我先去一趟临杭,再回来与你一同去寻找属于我们的天空。”

  “嗯!”司徒涵雨在被子里娇声说道:“君郎,你转过头去,不许看哦,我要穿衣服了。”

  “不会看的,放心。”刀客逢君开始收拾好银两,包袱。

  笃笃笃——

  外面传来敲门声。

  “司徒涵雨姑娘,快点起床,大街上好像有了情况。”任世官在外面催促道。“这里好像不安全,下午,我们去桃花客栈二店吧。”

  这么一来令刀客逢君十分为难,如果回答,就表示自己半夜进屋,如果是从窗外跳去,就难保被人发现。“这可怎么办呢?”他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又不能转头,等于失去了自由的人一样。

  停了一会儿,司徒涵雨匆匆穿衣,道:“好了,我马上就起床了。”

  “涵雨,这里已经给你的准备好了一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你要保重哦!”刀客逢君将两个沉沉的布包递给了她。当然自己也留有一些。

  “你也是,君郎,去了临杭要经常想起我哦,可不许乱来哦……”司徒涵雨又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再加一个香吻。

  “涵雨,把我的牛犊子留下来,今天我要骑牛去。”刀客逢君拥着她散乱头发下的身体。“我会想起你的。”

  瞬间,发现自己多了一份义务,多了一份牵挂。

  就是这个义务,让他义无反顾地跨出了房门。

  外面,果然是人来人往,走廊上很多陌生人,刀客逢君又折回来。换回女人的衣服,糟了?这里可没有小南瓜哦。于是用银子与碎布条捆成一个小团团,塞入胸前,整理一番。

  等司徒涵雨先下楼。这样比较容易掩人耳目,不禁自己是全国全城通缉的人。

  匆匆盥洗一番,司徒涵雨出了门,与任堂主几个人共同寻找一个联络点,桃花客栈二店。

  刀客逢君匆匆吃过早饭,牵出牛犊子往桃花大街南端的官道走去。

  前面的一堵斑驳的泥墙下,张贴了一张大大的黄色通缉令,上面的人头就是自己!

  十来个公差就在路口上设卡,挨个挨个搜查。

  刀客逢君心里暗忖:看来这个州府真是不好对付,朱大师真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由于自己是少女打扮,牵着一条杂交牛犊子很是不对称,怕会出事,所以就绕进了农村的农田间,觅路出了桃花大街。

  上了官道,刀客逢君也就骑牛快跑,四蹄如花,前往临杭。(即现在的杭州)

  临杭,即现在的杭州市。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杭州,地居“钱塘江”下游北岸,当“运河”终点,南倚“吴山”西临“西湖”,灵秀甲于于全国,的确是处山明水秀的好地方。

  就在刀客逢君去往同一时间,桃花客栈二店的掌柜谢天虎的儿女,谢婷婷也是眼线很多,她也知道昨晚有个女人,去大家乐赌馆将两个洋鬼子打伤了,还在桃花客栈二店的伙计手上买了总管穿的衣服,她会立即花重金去大家乐赌馆查探消息的。

  大家乐赌馆的是出名的“包打听”,谢婷婷如此聪明,一猜就知道那个女子是刀客逢君,是以,她开始搜寻一个身材高大的乔装打扮过的女子。

  当然凭谢婷婷的势力,她的眼线在临杭肯定会看到刀客逢君路过。

  就在刀客逢君经过了钱塘江口时,谢婷婷也就收到了飞鸽传书:一个身材高大的花衣女子,骑着一头枣红色的牛来到了临杭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