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5月9日那天你在干什么？”

　　“我在酝酿杀人的计划，准备付诸实施。”

　　“那你这个计划是什么时候实施的呢？”

　　“晚上，大约9点钟，我勒死了她。”

　　“她？你指的是照片上的这个死者吗？”

　　“是的，就是照片这个女的。”

　　“好的，那么你现在是来自首了？”

　　“对，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我心怀愧疚，我担惊受怕，所以我内心挣扎了几天后，就决定来了。”

　　“是这样啊，好的，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我可以走了？我来自首了啊，你们不是要抓这个案子的凶手吗，我就是，为什么不抓我？”

　　警官冷笑了几声，然后讥讽地说道：“凭你这点城府，别说碎尸，连乡下打个猎都不敢吧。快点滚蛋，不然把你当成精神病抓起来。”说罢对面那个矮小枯瘦的男人便磨磨蹭蹭的向门边移动，带着一副丧气的样子走了出去。

　　这是北城鼓楼区公安分局，刚审讯完这个矮小男人的警官是刘振。他也走出了审讯室，并对着忙的焦头烂额的张国孝抱怨道：“唉，这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一大堆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都往咱警局扑呢啊，真是令人头疼。”“怎么，刚又打发走一个神经病？”“是啊，什么时候才能审到真正的凶手啊。”“别急，现在局里几乎所有警力都扑在这案子上来，还不信没有点眉目。”“话是这么说，可这一天天过去，没有破案线索实在难熬啊。徐队呢？”“带着弟兄们出去找线索了。”说罢张国孝便忙回自己的事情中，他正在负责把每个向分局汇报线索的人士进行筛查，觉得可靠的暂时会留下，不着边际的直接就扔掉。刘振走到了自己的办公位置，一下坐了下来，也陷入自己的任务之中。

　　徐队正在和另外两名同事在师大附近排查线索，周围全是各分局抽调人手派遣到这里的便衣和制服警察，他们仍无任何收获。从报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8天，离最佳破案时机的结束还有7天。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摸不着头脑，那此案可能真就会成为一桩无头惨案了。

　　罗逸从一家商铺出来，走进自己的车中。刚才他又陆续查访了几家店铺，有的根本不认识剪报上的死者，有的觉得眼熟。但没有一个是真正看到或见过死者的。这一天又要这么消耗下去，罗逸不免有些失望，他将方向盘往左打，驶离了人行道进入傍晚下班的车流中。等待着今晚与徐队的再次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