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过去
这个地方如此神秘诡异，超出了我们对现实社会的理解。
就像是在幻境中，根本没有任何解释。
直到眼睛感到酸痛，林夕才眨了眨眼。
当我再看的时候，没有大眼睛。
窗户和往常一样灰暗。
带着疑惑，林夕问：“贺天，谁住四楼？”
四楼？这栋楼只有三层！
贺天朝着林夕的眼光看了一眼，这栋楼还真的多了一层。这是什么回事？他很困惑。
“我不知道。”
贺天没有骗她，他确实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地盘什么时候新添加了一层楼，他不知道这新添加的楼层里有什么，更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天晚上！
林夕旁边的位置 轻轻晃动了一下，听到开门声，林夕缓缓的睁开眼睛。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谁睡觉也不踏实，所以，这两晚贺天偷偷出门，林夕是知道的。
林夕之前没想太多，只觉得贺天最近很忙，有着很多谜团。今晚她想知道，每天晚上半夜贺天出门是怎么回事？
晚上似乎更冷。林夕穿了一件大衣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跟着那极为遥远的背影！
贺天体型臃肿的走着！却显得身轻如燕，他走出了楼房，去了隔壁的烂尾楼。
之前林夕没注意到这个一百八十斤的身材走路已经没有负担，也不可能这么轻盈洒脱。
现在，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楼下，这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贺天已经从 烂尾楼旁边的小路离开，林夕放弃揣测，继续跟了上去。她有某种什么秘密很快就会被揭露的感觉，认为这次，不应该是徒劳无功的。
林夕跟着过去了。
那条小路的尽头是一片湖泊，周围没有花草树木之类的遮挡物，都不用刻意寻找，也能尽收眼底。
没有看到贺天的身影，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林夕只是觉得以为有什么秘密即将被揭露？或许也能知道些什么？但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寒风吹得她生疼的脸颊，林夕拢了拢衣领，搓着那冷硬的双手来为自己取暖。
真的白来一趟吗？
不行，未知的太多了，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不甘心的林夕咬紧牙齿，不让冷风进入自己的喉咙，躲在烂尾楼的阴影下，四处张望，不死心的要等待一个结果。
许久，林夕等得嘴唇干裂，额头冰浸，眼睛疼痛难忍，就要放弃时，不远处的湖泊湖面开始微漾。
林夕搓了搓手，重新打起精神，眼睛直盯着看向湖面，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生怕远离了真相。
湖面微漾晃荡，一抹臃肿的背影从湖里缓缓站起，然后，慢慢的从湖里走了出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
林夕看清了。
那个臃肿的背影，就是贺天！
他一直在湖里？怎么可能？自己在这儿等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他就在湖里待了一个小时吗？
半夜游泳？还毫无波澜？
不太可能。
林夕心里的无比震惊，达到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
趁贺天在离岸边三米的地方整理衣服时，林夕赶紧回了神，小心谨慎的活动了冻得有些僵硬的关节，压低了身体又放轻了脚步，原路返回。
躺下不到五分钟，林夕就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随后，身旁的位置慢慢塌陷。
他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是现在充斥在林夕脑子里的几个问题。
林夕僵硬着身子不敢动，想起湖边不能解释的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贺天被林夕的冷颤所吸引，以为她是睡得不安稳，就想要伸手去轻拍后背哄哄她。
刚碰到 她的肩膀，就被那冰冷的触感给惊到。
“怎么会这么冷。”
一句话，不知是在问装睡的人，还是在喃喃自语。
林夕不敢动，绷紧的神经高度集中，察觉到身后的位置一轻，随后不到一分钟，她身上又多了一床被子。
各种诡异的事情和无法解释的境遇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这一夜，林夕几乎没怎么睡。
像第一晚那样，直至天亮，身旁的人起了床，林夕才稍微松了一丝神经，合上眼眸让酸痛的眼睛休憩。
林夕是被贺天叫醒的，今天似乎没有太阳，窗外格外的昏暗，可天告诉她，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夕夕”
贺天难得的欲言又止。睡了一觉，林夕已不似昨晚那般紧张僵硬，对于贺天藏着的秘密她有心探知，便耐心的等着他的后话。
“我们第二次相遇，是在你醉酒的一个月后别人的婚礼上。我作为伴郎站在台上，一眼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你”
“你当时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掏出手机就给新人照相，你大概是通过相机认出我了，放下了手机，就这么隔着好几个酒席看着我。”
说到这里，贺天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
“新人敬酒，你浅尝一口，我端酒跟在新人身后向下一桌走去时，你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唇上残留的酒渍有些晶莹，看着柔软而诱人，我低眸回神，轻轻点头回应了你的谢谢。”
“饭后，你约了我去隔壁的咖啡厅，给我点了一杯咖啡，自己却点了杯牛奶。我还记得，我当时问你，不喜欢喝咖啡为什么还要约在这里？”
“你说我觉得你会喜欢，我当时就想这姑娘真傻，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难道不能找个两人都喜欢的地方吗？”
“事实是，从后来的接触中，我发现你是真的很傻。看爆场电影时！
别人一句看不清，你就大方的跟人换了位置，一下从最中间坐到了最后面，还笑着跟我说你视力好，后面也能看清楚的。”
“呵，那是电影院啊，那么大的屏幕，除了瞎子不会再有人看不清吧，你想也不想的就给换了座，多傻。”
“那场电影我一个镜头都没看进去。你时而情绪低迷，时而神采飞扬，时而皱眉忧虑，时而又捂嘴大笑，我就这么看着，从开始到结尾。”
“你看电影时的样子太多元化，各种情绪间的过渡自然得让我惊叹，心想你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由于我的疏忽，全点了带辣的菜，你回去后闹了两天的肚子。我又想，这孩子是真的傻，不能吃辛辣就早说啊，怎么能因为不想麻烦别人，而对自己这么残忍呢！”
“后来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对于你的这种委托，除了心疼，还觉得有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