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神通广大的马贩子
摔在地上的格格尔也爬了起来，他指着狐狸眼道：“你敢抢我的女人？按规矩，我要和你一决高下！如果你赢了，我将她让给你。”
被颠得半死不活的齐欣躺平着，“你问过我的意见么？”
狐狸眼冷笑一声，“我不要她！”
齐欣直起脖子来，“你以为谁愿意要你？！”
两个男人视她如亲生的二氧化碳——看不见、摸不到。
格格尔更为愤怒，“那你为何要拦下我？”
齐欣瘫软的四肢抖了抖，“你们俩当我死人？谁问过我的意见？”
狐狸眼看了眼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还在不停晃着的齐欣，眼风扫向格格尔，“我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说，你是不是要将我家的下人拐走？！”
格格尔和齐欣两脸懵逼。
格格尔：下人？
齐欣：下人！
坐在马背上的狐狸眼振振有词，“她父亲欠了我家的债，拿她来抵债，她若是跑了，我们家去哪里找人还债？！”
齐欣心里苦，原来我是苦命的抵债物。
听到钱，格格尔戒备着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是不是就是银子的事？银子好说，她家欠你多少？”
“喂，你俩能不能……”
“五百两白银！”
哎呀我去，比我还能勒人大脖子，自己当初才要多少？再看看这位，张嘴就是五百，看来自己还是年轻了！
“喂，我说……”
齐欣才要说话，狐狸眼半眯着的眼神向她一扫，电光火石之间，齐欣秒懂。
狐大哥的意思是自己申请的活动经费要在格格尔这只“肥羊”身上出吧！
格格尔犹豫着看向齐欣。
齐欣转过脸来，对着格格尔眨了眨眼睛，双眸亮晶晶的，似乎在说，选我啊选我。像极了待售又极力卖弄自己乖巧的喵星人。
格格尔眼花了半晌，他将牙一咬，“好，你将人带走吧！”
齐欣又急又傻，“五百两你都不帮我出了？”
格格尔看向齐欣，黑脸还是红了红，“对不住姑娘，我实在没那么多银子，告辞！”
齐欣瞪着眼睛看格格尔离开。
果然金钱能过滤掉一部分狗男人！
“不用看了，你金主离开了，我要带你回去了。”狐狸眼将呆若木鸡的齐欣一把提起来往马背上一扔，催马跑往城里来。
齐欣一路不爽，合着自己只配在马背上颠来颠去。
“喂，不是要搭上鞑靼族人的路子么？难道就这么放弃了？”齐欣被按着头，更为不爽。
狐狸眼没说话，待马快跑到城门附近，狐狸眼忽然低声道：“你怎知那个格格尔不会想买你？”
齐欣勉强支起自己的脖子，“你想欲擒故纵？”
狐狸眼没再说话，齐欣急了，“你能不能让我坐起来，想把我肠子肚子都颠出来不可？”
“这样挺好的。”
“你确定没有私人恩怨？”
“没有。”
等狐狸眼带着齐欣回到碎月那里，齐欣是被人扶进去的。
“姑娘这是怎么了？”碎月扶住习惯性晃着的齐欣。
齐欣哼哼叽叽，“我没受过这种罪……”
碎月悄悄看了狐狸眼一眼，将齐欣扶在榻子上，递上来个桔子。
齐欣对着可爱的桔子直摇头，在她还想大吐苦水时，清扬进了来，“大人，那个格格尔去了万字茶楼后面的巷子，他应该就住在那里。”
狐狸眼摆摆手，清扬退了下去。
“原来你还让人监视着那个格格尔？我说你一副拽拽的样子呢。”齐欣来了精神，“那下一步我们要如何行动？对了，你能确定在格格尔这里打开缺口么？”
狐狸眼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你可知晓在鞑靼贩卖马匹是何等身份？”
“嗯？”齐欣不由得抬起头。
狐狸眼老神在在的喝着茶，“贩马者大多是鞑靼人中交际广且有首领关系的。”
“啥意思？”讲人话。
狐狸眼皱眉瞥了齐欣一眼，似乎在说“没文化真可怕”。
“鞑靼人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所以马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也擅长养马训马。这个格格尔的家族虽然是贩马不是最大的一支，但是他们的能力是不容小觑的。”
狐狸眼将碟中的花生取出一颗放在桌上，“中原需要马匹除了富家大户赶车外，马贩大多是将目光放在战马上的，这其中当属朝廷要得最多。所以马贩都来京城，来京城的鞑靼马贩有十几家。”
狐狸眼将十几个花生依次摆在桌上，他拿起其中一个，“格格尔所在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朝廷现在并无战事，许多马贩都已经改去江南贩马，但是格格尔的家族却是新兴的一支。这就意味着，他不但在京城有人脉，还在鞑靼族中有人脉。”
齐欣愣了住，她和狐狸眼对视半晌，才开口道：“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假银案他的家族也有参与？”
狐狸眼摇摇头，“这个现在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马贩格格尔认识的人很多，他的城府不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齐欣将眉毛挑得老高，“哎哎，你老的意思是让我色诱他呗？再说了，既然不能肯定的事，为什么要紧盯着格格尔？”
狐狸眼故意看了齐欣好久，“你倒自信。格格尔是少东家，才来中原不久，他即不认识我，更不可能认识你，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你最好趁现在多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我们要分析他到底参与假银案没有。如果和他无关，最好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来。”
齐欣一摊手，“马贩而已吧？”
“我告诉你不要小看马贩。宠物店老板要逃走只有水囊没有马匹，他要如何逃？因为二凤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务必要查清楚格格尔是不是暗中支援的人。如果他不是，他也应该能知道和宠物店老板接应的人是谁。”
狐狸眼忽然笑了下，“下面我会让去和格格尔接触，我收他银子。”
齐欣忽的站起来，“这都哪跟哪？卖艺不卖身？”
“这是为了打消他的猜忌！”狐狸眼继续说，“格格尔虽然来中原晚些，但是不代表他的经验少，你最好别轻敌。不管格格尔如何想的，我们会想办法让他来找你。你把他将马贩卖给哪家记录下来，我们好一一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话又说回来了，格格尔到底愿不愿意来入这个瓮还不得而知。”
说罢，狐狸眼的眼神意有所指瞄了齐欣一眼，站起身离去。
齐欣坐在那里想了想，在他身后喊道：“格格尔都夸我生得好看哩！”
“他瞎。”狐狸眼头也不回。
“你才瞎，你全家都瞎！”齐欣恨得牙根直痒痒。
狐狸眼停住脚步，猛然转回身，吓得齐欣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她强挤出笑来，“嘿嘿嘿，我闹着玩呢，童言无忌呦！”
狐狸眼眯了眯眼睛，“你最好后半夜再离开，不然保不齐格格尔会抓着你当猴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