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奇怪的治疗方法
齐欣想想老头确实救过自己哥哥,此时她有些不敢赌了。
疯老道比齐欣答应得还快,“行了,我看行!”
齐欣也确实没了别的法子,只能咬牙点头。
老头一听齐欣也同意了,指挥起一旁的小厮,“你们把他的头抬出来时,俯身躺着,叫头伸到床外。”
几个小厮依老头的话将齐伽的头抬出来些。
老头走到大箱子旁,从最下面拿出一块石头。这石头有人的脑袋那么大,扁平的,表面光滑无比。
齐欣这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拿个大箱子出来,里面装个石头,箱子小都装不下。
就见那老头抱着石头来到齐伽的床边,对着齐伽慢慢举起石头。
齐欣可吓坏了,“老人家您要做什么……”
她的话才落下,老头手上的石头也落下了,齐欣冲上前已经慢了,那石头砸在齐伽的背上,砸得齐伽身子一晃。
齐欣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按住老头手上的石头,“你要做什么?!”
老头抬眼看齐欣,“治病。”
“什么时候见这么治病了?!”
老头冷冷一瞥,“那只能说你短见识。”
疯老道上前来拉齐欣,“交给他,他不会害你哥哥的!”
“不!我从没见过这么治病的,拿石头砸人,不把人砸死了?!”
“死不死的,一会儿你自然知晓。把手给我松开。”
齐欣对着老头怒目而视,老头推开齐欣的手,将石头收起来。
“你话还没说明白!”齐欣看着本就昏迷的齐伽,将齐伽重新拉起躺好在床上。
“我要回去熬药了,半个时辰后,我会亲自将药送来。”老头说着又重新回到齐伽身边,齐欣将齐伽护在身后,老头对齐欣瞪着眼睛,“针拿是不拿下来?不拿你就等着两个时辰后他送命。”
齐欣觉得什么古怪的办法治病她都在这老头这见识到了。
她只有让开地方,老头上前拿下齐伽头顶的针,转身对齐欣说,“从现在开始,连水都不要给他喂,他一柱香的时间就能醒转过来,醒过来后他会吐血,不会吐很久,之后会说口渴,一定记得不能给他喝水,等我回来再说。”
齐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着那老头将针收起。
老头看向疯老道,“你不帮我背箱子还等什么?”
齐欣上前来帮着背箱子,却被老头拦住,“让你师父背,我住的地方不怕他知道。”
疯老道嘴里说是为了徒弟的话,骂骂咧咧的背起箱子走了。
果然如那位许老郎中所言,一柱香没到,齐伽就醒了来,醒了后他真吐起血来。也只是吐了两小口,齐伽便嚷着要喝水。
一桩桩都按照许老郎中所言,哪个敢再给他水喝,齐伽气得哭起来。
齐欣只好在一旁陪着哄着,给齐伽讲故事,齐伽也许因吐血后乏了,在齐欣讲故事中慢慢睡去。
同香在齐欣身边给她递上一块帕子,齐欣接过帕子擦擦汗。
同香看看睡着的齐伽,“小姐,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都快比上看一个孩子了。”
齐欣起身喝了口水,“我哥哥现在就是个孩子。”
同香看看日头已经升得很高,“那位许老郎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小姐您说他不会不回来了吧?”
齐欣将帕子收起,“我现在心里有些乱,但是直觉他不会。现在咱们只能准备好银子,等着他再来。”
“小姐要不然你休息一会儿吧,奴婢在这里守着少爷。”
齐欣疲惫的摇摇头,“我哪里还有心思睡呢?”
时间在此时分外的慢,齐伽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又醒了,醒了还是要喝水。齐欣百般哄着,齐伽闹着说齐欣坏,把齐欣的眼泪都说出来。
这几天,仿佛进了次地狱扒了层皮,齐欣的心头上各种滋味都有。
好在许老郎中和疯道爷很快回来了,疯道爷捧着个小瓦罐。
“这老头不是打碎个瓦罐,我们早就回来了!”许老郎中瞪了疯道爷一眼。
疯道爷嘿嘿笑着,“我是看你那破瓦罐实在太破了,拿来熬药容易掉渣子,这个新的瓦罐就好用。”
许老郎中也不和疯道爷打嘴仗,亲自倒出药来,叫人唤醒齐伽,看着他喝下去。
本就渴坏了的齐伽看到药也不觉得苦,咕咚将药都喝下去了。喝完药,他才咧着嘴,“我想喝水了。”
许老郎中说,“给他水喝。”
常宝这才敢倒清水给齐伽喝,齐伽喝完水笑了,脸色比刚刚有了血色。
齐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她来到许老郎中面前深施一礼,“多谢您救命之恩!”
“那不是该先谢谢我!”疯老道挡在许老郎中的前面,对着施礼的齐欣扬起脖子,一副傲骄样。
齐欣也觉得对不住疯道爷,于是说:“多谢师父。”
“哎,这才是我好徒儿!”
许老郎中对着齐欣伸出手,“我这里都是要银子的,再拿三千两银子支付下面的药费。”
齐欣算计着自己娘的嫁妆加之丢的银子也就三千两多,可是为了哥哥,她现在都认了。
“您等等我,我这就给您取。”
齐欣回到院子里,将所有银票都取了来,交给许老郎中。
许老郎中点了后,给齐欣拿回二百两,“多了我不要,我就要我的诊费和药费。”
“不不,你来回坐马车都需要银子。”齐欣坚持要给。
许老郎中看向疯道爷,“没关系,你这师父不能白认了,让你师父出!”
“老猴崽子,算计到我头了!”
许老郎中也不示弱,“白捡个徒弟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不出点血谁出!”
疯道爷气得直跳脚,“不是还需要你给我徒弟的哥熬药,老朽踢废你!”
看着两个老活宝斗嘴,齐欣由衷的笑了。
就连好一点的齐伽都跟着笑,“他们是不是因为糖争起来了?快拿我留着的糖给他们,别叫他们打架。”
这一晚,齐欣终于感觉出累了。她和同香挤在小炕上说着话,“同香,你不知道我这几日是怎样从害怕到绝望再到惊喜的,我都觉得我像是坐了场过山车。”
“小姐,什么是过山车?”
“嗯,就是很刺激的一种游戏。”
“哦,小姐如果这样说,那确实挺刺激的,不过您现在可以放心了,少爷没事了,而且许老郎中也答应要救少爷了。”
“是啊,我是该放心了。”
正说着,窗外轻轻的一下敲击声。
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