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同香握紧了扶着齐欣的手，又松开又握紧。齐欣知道，同香的意思是不让她敷这个药。
齐欣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和刚刚一样，同香纵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扶着齐欣进了饭馆。
小饭馆并不大，没几个客人，那男人早在饭馆门口守着，见齐欣和同香来了，向里指了指，“我和掌柜说了，最里面的雅间，姑娘去那里换药吧。”
齐欣笑着谢过男人，扶着同香的手慢慢迈过饭馆门槛。
就是迈步过门槛的一刹那，齐欣用力捏紧同香的手腕，同香没有准备，手腕疼着向后一动，并未撤出手臂。
齐欣就借着这一动，身子一歪，腿上软了下去，身子向前扑去。只听得通的一声，齐欣结结实实的摔在门槛上了。
“小姐！”同香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小姐摔倒了，她急忙扶起齐欣，“小姐，您摔坏没有？！”
守在门口的男人也吃了一惊，上前寻问。齐欣皱紧眉头，“好像是摔着了。”
齐欣说着，低头看去，刚刚还好好的裤子，现在膝盖那渗出血来。
同香和那男人也看到了，同香大惊，“小姐您是不是摔到膝盖了？”
齐欣扶住同香，“快，快扶我进去换这个药吧。”
男人不好伸手来扶齐欣，目光注意着主仆二人走进雅间。
说是雅间，都是将大房间隔了开，外面的声音里面都能听到。当然，里面说话和情景，定有一双眼睛也在注意着。
“小姐！”同香忍不住唤了齐欣一声，齐欣皱了下眉，马上笑道：“不用担心我疼，让这里的伙计准备一盆水来。”
同香这才想起来，现在小姐出了血，当然要洗擦伤口。她挑起帘子向外面的伙计嚷着端水，伙计答应着去准备水。
没一会儿，水盆端来，同香将雅间的门关上，拿出帕子来。
齐欣将裤子卷起，原来敷药的伤口上已经坏成一片，哪里还看得清是药是血了。
齐欣悄悄出口气，故意大声叫同香拿帕子擦血。
同香怔了下，终于明白自家小姐是为什么要用力握自己，又是为什么会摔了那么一跤，原来都是为了不被发现。
同香马上将帕子拧湿擦起伤口来。齐欣看着伤口上的药和着血都擦干净，又忍着疼让同香把结成痂撕掉。
这一番操作，齐欣的额头已经渗出细汗。
“把刚刚大哥拿的药给我敷上。”齐欣说这话时，故意紧紧的盯着同香，恐怕同香因心疼自己而错说一句话，或错使一个眼神。
同香抬起头看着齐欣，眼圈在瞬间红了，她低下头，假装找药瓶，再抬起头时，眼泪真流了下来。
齐欣不淡定了，却听同香说：“小姐，您又摔坏了，回去夫人定是要责罚奴婢的。”
齐欣听到这句话，知道同香是故意这样说的，同香也知道四周有人监视。所以齐欣也配合的说道：“你知道做错事就好，别费话了，快上了药。”
“小姐，现在就上药么？”同香实在不忍心齐欣再用这毒药来毒自己的伤口。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齐欣再不会退缩，她将眼睛一瞪，“刚刚你没扶好我，现在还这么磨磨蹭蹭，看来嬷嬷还是打你打得少。快上药！”
被齐欣骂着，同香咬着牙一点点的将男人送来的药敷到伤口上。
随着药洒到重新出血的伤口上，那股子疼直往齐欣的心里钻，齐欣疼得不住的吸着气，扬手打在同香的肩上。
同香刚忍住的泪又落下来，她知道，自家小姐这是做给别人看，而小姐承受得可比打她这几下子要疼得多。
待药敷好，齐欣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让同香将伤口重新包好。
“将湿帕子收好，别毛手毛脚的，最后叫人诟病于我。”齐欣嘴上骂着同香，“现在扶我去马车上吧，我们回家了。”
同香扶着齐欣起身从雅间里出来，刚刚拿药的男人急忙上前，“小姐敷完药了？”
齐欣点了下头，“药不错，多少银子？”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光，“五十两。”
同香下巴差点掉下来，“什么，五十两？从前可不是这么贵的呢，才几纹钱！”
齐欣向同香摆了下手，对那男人说：“五十两确实贵了。”
男人却极胸有成竹，“可是姑娘，只有我家的药最好用，是也不是？”
当然好用了，因为是毒品。
齐欣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我出来没带那么多钱，能不能便宜些？”
男人从怀里拿出早写好的一张纸展开给齐欣看，“那姑娘就给我写个欠钱的字据吧，此后我也好找姑娘不是。”
齐欣接过那张纸，见纸上写着，XX欠张五银子五十两，十纹利，约定一个月后归还。
“十纹利是一个月么？”
男人摇摇头，笑容也不似从前那般殷勤了，“姑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一看你就不掌家，当铺都多少利了？这是一天的利。”
“一天十纹钱利？你这不是讹诈么？！”齐欣这么有思想准备也没想到会是一天十纹利。如果这样算下来，那么三十天就是三百纹钱，这都是一个跑堂伙计的工资了。
“你的利钱太多了，我付不起。”齐欣果断拒绝，“再说了，开始你也没说这么贵啊。”
“姑娘你也没问是多少银子啊！”男人当即变了脸，“我说姑娘，咱们好好一处说，怎么都好。若是姑娘你耍起无赖，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一指饭馆的大门，“姑娘若是能走出大门，那是姑娘的本事了！”
男人的话才落地，饭馆里坐着的几个男人都起身过来，将齐欣主仆围了住。
果然是早有埋伏的。
面对几个精壮的汉子，同香脸都变了颜色，她挡在齐欣前面，“你们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过来，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男人冷笑起来，“你们不是好欺负的，难道我就是了？姑娘，咱们可是先把药给姑娘用上的，你就说我张五够不够义气？结果倒好，姑娘和咱们耍起小心思。姑娘，我们的药最是好用，药也是大家一起采的，凭姑娘一句两句话就想白用我家的药？那是不能够的。劝姑娘一句，你可别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