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小舒适
齐欣拿起一个饼子吃一口，“陈伯，你做得真好吃。”
陈伯受到鼓励，拿着围裙抹着手，“那小姐快尝尝菜如何。”他转身又去拿别的菜。
齐欣又吃口菜，“菜也好吃。陈伯，你可真厉害。”
被连声称赞的陈伯笑起来，“齐小姐慢慢吃，我再做几道小菜给您尝尝。”
“陈伯，不用。”不用停。
手脚麻利的陈伯又做了两个小菜，还给小黄端了碗饭。
齐欣吃得不亦乐乎，脚下的小黄也吃得不亦乐乎。
陈伯坐在一旁感叹道：“今日真是不错，大人能带着小姐来这里用饭，我这里比过年都热闹哩。”
小黄不忘呜呜的附和两声。
待齐欣和秦征用罢饭，陈伯和小兰、清扬几人坐下来吃饭。秦征从厢房里拿出两个小马扎，和齐欣一同坐在院子里逗小黄。
“你怎么看刘府？”秦征问齐欣。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齐欣将心里所想一并说出来，“我觉得刘府和别处不同，刘大人并没有如别的人家重视儿子，而是把女儿也培养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刘公子确实不长进。”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家外院有事？”
此时齐欣也不掖着藏着了，她起身拿过布袋，将布袋口敞开，展给秦征看。
秦征这才注意到，齐欣的布袋里有好几张白纸，“你这是……”
齐欣先抽出几张来，“你看这几张是角有折痕的，这里面的字都是‘外院有事’。”
她又将剩下的拿出来，“这几张没有折痕的，里面的字是‘内院有事’。”
秦征怔了片刻，“那你的字是如何写上的？为什么用清水能显出字形来？”
齐欣声音压低，凑到秦征耳边。
许是离得近，秦征的脸又红起来。
齐欣没注意到秦征的脸色，她道：“我只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啊。这是用五棓子写的字，不会显现出来的。我用青矾水再淋到上面，字才会出现的。这些手段是我提前准备好的，就预备对付那些较起真的人家。我看那刘大人那样对你说话，刘小姐又是欺我寻常，我就想给他们些教训。”
秦征沉默一会儿，“之后的半碗清水里你偷偷加了青矾？就是在绕到刘家三人背后时加的？”
“你是仅次于我聪明的人！”
“那你如何知晓刘公子养鸟的事？”
齐欣将白纸收起来，“你忘了我家有个养鸟的堂兄了？我再不济也知道些，我那堂兄身上的味道和刘公子很像，那是一种特殊的鸟饲料味道，那味道和茶有点像，但是又不一样。一般人当然不会注意到，但是我就注意到了，所以我才敢大胆的和刘大人赌。有之前的白纸，再有刘公子送上门，我必定胜。”
“你很聪明。”秦征望着齐欣。
齐欣摆摆手，“过奖过奖，继续夸奖。”
秦征哑然失笑，“当时你拒绝我的提议，也是为了给刘大人留些脸面吧。”
齐欣想起让刘大人道歉的事，她道：“也不全是。我也不想和这些御史发生正面冲突，特别是你，年轻、性子直，没必要得罪他们这些言官，见好就收给大家都留一线脸面。”
秦征轻抚着小黄的脊背，将它背上的灰尘抚掉，他的声音极郑重，“齐大小姐，你确实很适合当官差，你比许多人都有天赋。”
齐欣看着小黄舒服得躺倒在地，两个前爪蜷着，没知觉的后腿随意瘫着，倒也很可爱。她也伸手逗起小黄来，“我其实倒没想过有没有天赋，我就觉得跟着你办案能赚银子。”
秦征听了这话，手上不自觉得一重，按得小黄又呜呜叫两声，“就只为了赚银子？”
齐欣摆着手指，“你听我给你讲啊，当然不只是赚银子，还有办案也体现个人价值，而且你也知道，我天生有神力加持，我能因为神力引人向善，这不就很好么？”
秦征转头看向齐欣。
许是因为刚吃过饭热的，齐欣的脸上红扑扑的。就见她低垂着目，视线落到小黄翻着的肚皮上，她那纤细的手指一下下推着小黄的肚子，小黄舒服得哼哼起来。
齐欣就这样笑了，睫毛微动，眼波徜徉。
秦征看呆了住。
就听齐欣的声音忽的又一变，“我和你讲，我还是觉得有银子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比如今天吧，我这就得了二百两银子，虽然是小聪明换来的，到底是白得的。有这些银子后，我哥的病就没大事了，将来我们搬出齐府也不怕了。你看，我就是这样贪财又贪财的人。”
齐欣说着，挠起小黄的肚子来。
正说着，吃罢饭的清扬来到秦征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秦征脸上的笑容当即不见。
“我知晓了。”
齐欣虽然也觉察出秦征的变化，但她也不好多问，只逗着小黄玩了会。
见小兰帮着陈伯收拾了碗筷，秦征才对陈伯道：“陈伯，我们这就回去了。”
陈伯还有些不舍，“都有段日子没来了，用罢饭又都回去了，大人可一定要常过来。齐小姐，”陈伯说着，取出一个小罐子来，“这是我做的小菜，我觉得倒是可口，小姐拿回去吃吧。”
你看看人家陈伯的情商，难怪人家是私厨呢，就是有眼力介。
“多谢陈伯。”齐欣接过罐子，高高兴兴的离开陈伯院子。
从陈伯家里出来，齐欣被秦征送回齐府，在她拖着长裙消失在齐府大门时，秦征才放下马车帘子。
“有人跟踪？”
清扬道：“从刘府出来一直都在跟着，就是现在也在跟着。”
“看来刘自兴这人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清白。”秦征若有所思，“叫人暗中保护着齐小姐。”
清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替齐小姐操起心来，“大人放心，我们的人一直都在保护着齐小姐呢。只是齐小姐虽没直接得罪刘自兴，可是小的倒怕这个刘自兴找齐小姐的麻烦，毕竟齐小姐现在连大理寺的官差都不是。”
秦征没说话，心中却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