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为她着想
齐欣安慰完小兰，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她就去打听秦征是否回来。
官差们说秦征没回来，齐欣想了想，将自己记下的信息又拿出来，铺在桌上一张张的查看。
如果如姜大所说，买院子的人是三十多岁的妇人，年轻姑娘，还有逃走的吴旋……
难道会狗血到年轻姑娘是吴旋的媳妇？或者像唐小姐一样，那年轻姑娘和吴旋也私定终生了？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崔石也不该半年只见那姑娘一次才对。
正思索着，秦征回了来。
齐欣满心期待问道：“大人可抓住那个吴旋了？”
看秦征的脸色，齐欣已经知道答案，齐欣悻悻坐下来，握紧了拳头道：“才犯了一桩案子，就敢在闹市大街上杀人，这个吴旋的胆子有多大？！真是目无王法了！”
秦征也坐下来，“而且就是冲着你去的。”
秦征指了指自己对面，齐欣坐了过来，秦征说：“你可想过，他为什么敢在大街上刺杀你？”
齐欣马上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我去京城府尹衙门查资料，叫他害怕了？”
“极有可能。”面对聪明的秦征，秦征一直是很满意的。
“那么会不会是有人给吴旋报信？也就是说，在大理寺或者是京城府尹衙门里，有吴旋的人？”
秦征道：“现在都不好说，我们先从自查开始，再查京城府尹衙门。”
齐欣又想到一事，“秦，你什么时候让人跟着我的？”
清扬在外面听得直哼哼，那是跟着么？那明明是暗中保护，我的齐大小姐啊。
秦征避开她的目光，“也没多久。”他说着，又替自己想好了理由，“你是大理寺的人，怎么说我都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何况你还是名女子。”
“那么证人是不是也是这个人告诉你的？”
秦征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他点头，“是，我也是多想了那么一步，原是防备着，没想到真就用上了。”
门外的清扬把心都提了起来，心里一个劲的在叫，“大人，快把你真实的想法趁机告诉给她啊！”
“可是不会是每个大理寺的人都会有如此优待吧？”
清扬：当然不会！
秦征一挑眉，“自然不会，不过我都说了，你是女子，而且来了就在我手下，我不回护你谁来回护你？”
齐欣想了想，“那我要谢谢你。”
秦征的脸红了一下，将无处安放的目光落到一旁的纸上，“没事，都是为了更好的办案子，而且你也确实很为大理寺出力。”
清扬就知道，自己这个心是真白操了。
“你还有没有事瞒着我替我做的了？”
秦征靠在椅子上，“我每日里有多忙，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再为你做什么？”
齐欣的心里忽然就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怅然，又有点小庆幸。
想想也是，人家可是皇上的亲外甥，大理寺少卿，自己是个啥，人家凭什么事事为自己着想？齐欣啊齐欣，你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不是？
齐欣尴尬的站起身来，“看看时间小兰差不多醒了，我总是惦记她，她是为我受了伤的，我去看看她。”见秦征点头，齐欣走了出去。
齐欣一走，清扬再难忍住，他跑了进来，“大人，你为何不告诉给齐小姐呢？”
“清扬你的话是越来越多了。”秦征低声喝了清扬。
清扬心里委屈，便将委屈和盘托出，“大人您为齐小姐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给她呢？也好叫齐小姐知晓您的心意啊！”
秦征将头转到一旁，“也许……不是时候吧。这个时候，她才受了惊吓，她的丫鬟还因她受伤，她的心不知道有多乱，我又何苦讲给她听，多叫她心里存着份沉重呢？我不能亲身护她周全，叫她受了惊，我已是愧疚了，怎好再在她心上加份重。再者……”我也不知道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怎好太过造次……
清扬怔了怔，自家大人真是为了齐小姐想得不能再周到了。
只是他总是这样默默做着一切，齐小姐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的心意啊？
齐欣那边走得很快，心里有些乱着，差点走错地方。
待她进入小兰休息的地方，小兰才睡醒，齐欣来到她床边，“你莫要乱动，我刚刚问过郎中，郎中说可以给你叫来人抬着回府，马车也是帮咱们准备好的。”
齐欣说到这里，又问小兰，“就是今天在街上把你抱过来的小伙子，他是什么职务？他是那传说中的暗卫么？”
小兰没想到齐欣还知道暗卫，她点头，“有些人家是有暗卫暗中保护主家的安全的，像秦大人这样的人，是皇亲，还有在军营历练过的经历，他定会有几个死忠暗卫的。今日那暗卫叫赤燕，跟了大人很久了，他功夫很是了得。”
“可是今天我看那个赤燕虽身手不错，但是他身上好像有伤。”
小兰抬起头，“小姐这您都能看出来？”
“因为他今天离得咱们近，我看他抱你时，好像皱了几下眉，而且他身上有药味。”
“伤赤燕的，不大可能是敌人。”小兰小声说。
什么意思？
“难道……是秦征？”
小兰吓得腿差点好了，“小姐，这话您可不能讲啊。奴婢觉得……觉得……”
面对支支吾吾的小兰，齐欣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赤燕做错事被罚了。”
齐欣坐在小兰床边，正想继续问，小兰岔开话，“小姐，您记不记得咱们查的岳娥了？”
齐欣点头，“当然记得，但是我记得在册子上看有个是三十五岁的。”
“对对，奴婢记得她好像是在平民册子里。”
“我记得也是。”齐欣道，“我一会儿想和秦大人再一起去趟京城府尹衙门，仔细查查这个岳娥。你呢，一会儿就回家里，让同香她们照顾着你，你等着我，小兰，我一定要把这个吴旋抓住！”
小兰点头，“那小姐您快去吧。小姐，您别忘了把那镖给秦大人看看。”
小兰不提醒，齐欣差点忘了此事，实在是太忙了，齐欣觉得自己有时的感觉就是即蠢又无力之感。
她又去和郎中叮嘱一番，才重新回来找秦征，将和小兰在京城府尹衙门发现的事，和姜大说的话一一讲给秦征。
齐欣拿出那支镖交给秦征，“秦你看。”
秦征拿过镖仔细查看，和其他镖都是一样，只是多了个水波纹。秦征抬头看齐欣，“你说的那个鞋花纹和这个镖上的是不是一样？”
“正是，这也是我让大人看的原因。现在可能肯定，吴旋这个人关系到好几桩大案子。”齐欣道，“我想请大人和我再一道去京城府尹衙门。”
秦征站起身，把镖交给清扬，对齐欣说：“好，我们一起去，好好查个明白。”
二人带着清扬和另外一名官差去了京城府尹衙门。
这几天京城府尹衙门也忙坏了，当街杀人，还是青天白日间，导致街上都没人敢去，凶徒打镖的那家酒楼更是封了，被枉打死的人的家属还来府尹衙门闹了一场，好不容易劝着把尸首拉回去才算了事。
府尹老爷气得直拍桌子，直呼这个差事没个做。
秦征和齐欣再来时，焦头烂额的府尹老爷出来相迎，苦楚都写在脸上。
齐欣也很同情他，秦征略一安慰，就带人去查资料。
这次两个人查得分外仔细，就找妇人年纪、叫岳娥的人。
册子上通共就一人，就是齐欣看到的那个。
齐欣指给秦征看，“秦你看这里，这个岳娥丈夫很早就死了，写着她膝下一子，至于她现在做什么，又住在哪，我查了个遍，再没有其他信息了。还没有记录这个人死亡讯息，那么这个人在哪呢？”
正说着，清扬推门而入，“大人，京城府尹这边刚接到桩人命案子。”
清扬能来说，定然是大理寺要查的且叫清扬怀疑的。
秦征问道：“怎么回事？”
“小的刚刚在这里看到几个衙门官差从外面回来，提到一桩命案，他们中一个说有支镖。小人就多问一句，是什么样的镖，他们说是带着水波纹的镖，小的就把大人刚交给小人的镖拿给他们看，他们说和咱们这支一模一样！”
齐欣站起身来，“命案在哪发现的？”
清扬道：“是城西一家走水了，听说烧死一人，那人身上就有这支镖。”
齐欣转头看向秦征，秦征已从椅子上站起身，两个人眼神交汇，马上懂了对方的意思：怎么会这么巧！